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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伦/敦x华/盛/顿 女校补档】 我们终于渐行渐远 ...

  •   【伦/敦x华/盛/顿 女校补档】 我们终于渐行渐远
      背景:911事件 设定为华盛顿受伤
      第一人称为伦敦 意识流 渣文注意

      玫瑰,用巴黎的话来说是美丽的象征,美丽却浑身是刺;娇艳,却让人触不可及......
      照理来说,送给病人并不应该用如此鲜艳的花朵,米兰她们推荐我用香水百合更合适,但是我选择了玫瑰,不问什么,就是觉得玫瑰更适合现在的那孩子。

      我抚抚那粗硬的梗茎,玩弄般点了点她的刺,当然,是在不伤及我的情况下。
      我挑的玫瑰,比普通温室培养出来得玫瑰更为坚韧,梗茎更为庞大,就连颜色,也是鲜红得将要滴出血来。
      如此血红色的玫瑰,和那孩子简直,一模一样。

      纯白的病院,理应是最接近上帝的颜色,但我其实无比厌恶这种苍白的颜色,毕竟我可不会打着天主教圣女的名号,我也不是约翰的女儿。
      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有思想的傀儡。

      “伦敦姐姐,贵安。”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孩子,礼仪之处根本挑不出瑕疵,多伦多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真是庆幸她并没有选择惨白,也没有像不久前看到的莫斯科一样穿着如同葬礼般的漆黑小礼服。
      不过,她倒真的是巴不得那孩子死是真的。

      “贵安,那孩子现在怎么样?”礼貌而又客套的微笑,对于约翰女校的学生可是必备的。这是我们与那些个野蛮人不同之处。
      “经过紧急处理,现在除了右脚较为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意外,其他的伤口止血处理都很得当,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有些颤抖着的双手,是说谎了吗?不,那孩子的话是在为自己曾经的妹妹感到难过吧。

      “姐姐?”与巴黎有些相近的卷发虽让我有些不屑,但出于一个姐姐的心态,我轻轻拥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股枫糖沁人的香味令我心旷神怡,毕竟谁愿意来到这满是消毒水的地方呢?
      “那孩子会好起来的,不要太担心。”
      “好。”

      看着多伦多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恢复了外交式的微笑。
      “姐姐的眼里,一句真话也没有呢。”转角处,多伦多止歩,确定伦敦看不到自己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好命的家伙,看着特别护理的病房和自带洗漱间的设施,我不禁发出感叹。
      简短的敲门,然后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开门。
      角落里堆满了关切的信件和花束,今天插在病床边上的是香水百合啊。
      真是不好运。

      惨白的床上,华盛顿正闭目养神,我是不相信她会这么没有防备地睡着,不过也没有那个兴致叫醒她,只得随意地将玫瑰花摆在了一旁的橱柜上。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这孩子才会显着可爱。
      细而长的眼睫毛如同一把刷子一般,和她刚刚诞生时候的模样并无他样。比我更为深的金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却好是保持着那个发型。

      那个曾经因为憧憬我而特意做的发型,现在真是显得讽刺。我努力想摆出那个我最引以自豪的外交笑容,却发现自己丝毫也不能板起那已经舒展开来的容颜。
      窗外传来一阵阵的海浪声,好命的家伙居然还在海景房里修养。

      “你曾经是那么依恋我。”语言是最能出卖人的,也是最会欺骗人的。
      请让我把这句无心之言当做外交言词看待吧。

      左手缠满了绷带,虽然今早应该换过一次绷带了,但还是渗出了如同丝毛般的血渍,一丝一丝,揪着我心里似乎有一根针在刺。
      对于这种没良心的孩子受伤我干嘛要这么难受?拿出这孩子拿着刺刀和□□攻击我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手软。

      真是new money享受得太多了,连冷气也开得奢侈无比。冷得我眼泪都掉了下来。
      窗外的海浪渐渐平息,看来是退潮了。
      多伦多隐瞒的就是这个吗?我看着她发白发干的嘴唇,烧伤密布的身躯根本不能被绷带阻挡,仿佛是透明的一般,绷带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的伤痕变得更具体。

      我偏心吗?
      是的,我很偏心。就连第二次独立战争之后,我对于负伤的多伦多也是看也没看一眼。如此冷血,堪培拉、惠灵顿离我渐行渐远,分道扬镳也是十分正常的。我对于她们的疼爱,连给这孩子的十分之一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呢?
      枪林弹雨中,你那澄澈的蓝色眸子里泛着荧光,脸上带着微笑,夹杂着不知是雨或是其他的液体,随着你那破旧不堪的军服留下。身边布满着约翰女校的耻辱(指因排队枪毙而倒下的约翰女校的学生),仿佛连没有参战的巴黎都在嘲笑着我的狼狈。

      ——这是你交给我的。
      《巴黎和约》中签下耻辱的一笔,你与那些个同伴发自内心的微笑无时不刻不在折磨这我的心脏。
      曾几何时,你的由衷的微笑都是属于我的。
      曾几何时,你是我的妹妹,是属于我的。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用着憧憬的眼神看着我?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选择背叛我,去寻找你自己的道路?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渐行渐远了呢?

      “你什么都没有交给她,真是太好了啊。”耻辱过后,巴黎嘲弄般用着她最得意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满是鄙夷。
      不,我什么都教给你了。所以,你选择了和我一样的道路,但我们.....
      却渐行渐远。

      惨白的床单布满褶皱,你的呼吸开始夹杂了重音,伴随着一阵阵咳嗽,你的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你的眼角渗出了如同受伤的小兽的哀鸣般的泪迹。
      而我,就像从前一样,在床边守着你。
      作为你的姐姐,而不是伦敦。

      云层开始变深变暗,一声声刺耳的水声象征着雨滴的降临,海边的天气真是捉摸不透。
      就如同你一样捉摸不透。
      你的眉头紧皱着,是在想些苦恼的事吗?

      呵呵!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想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呢?
      我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眼泪顺着面颊留下来,却让它流到了自己的手上。
      一滴接着一滴,把一切都浸湿了,我一切都看不清了。

      ——伦敦,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玫瑰?
      ——伦敦,为什么必须说learnt 而不能说learned?
      ——伦敦,你的发型真好看。

      我盯着你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玫瑰红的脸庞,逐渐与我记忆中的影像重合。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
      “为了工业革命,为了我自己的女校。”

      那个雨天,你那残酷的眼神我至今无法忘记。
      你是我的第一个妹妹,我怎么会对你不好?
      但你对我还是留了几分情,起码你对我说了真话,而不说什么为了自由和独立的假话。

      我仍在原地驻足,你则奔向远方,我们之间,只能渐行渐远。
      是谁将你推向发展的呢?是我,没错。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却又一切都没给。

      “喂?”《天佑女王》的乐曲(指伦敦的手机响了)止住了我的哽咽,我被迫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也是现在的模样。

      “对,她还没醒。作为约翰女校的代表,我到场了,她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了。”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床边的褶皱发生了变化。
      “现在回去吗?好的,我了解了。”

      没能和你说上一句话呢,这样也好。
      这样在我面前沉睡着的你,才是最真实的模样。
      我最亲爱的妹妹啊。不发出一声声响,我掩上了门,匆忙用手帕试去眼角的泪痕。

      这样沉睡的你,我才能够放心。
      如同引猎物入洞的狐狸一般,我露出了微笑。

      “那女人还是老样子爱装模作样,”病房内的华盛顿废力地支起身,额头的汗珠并没有作假。
      “竟然什么都没有偷听到,不愧是我的姐姐啊。”
      仿佛被伦敦触摸的手臂沾上了什么灰尘,她不屑地扫了扫自己正输着液的胳膊。

      “竟然送玫瑰,那女人还真是天真。”玩味地勾了勾嘴角,不顾玫瑰上扎人的词,华盛顿一把抓起其中一枝玫瑰。
      眼里透着精光,拨开其中一根刺,将玫瑰的梗茎一层一层地拨开,将其中如同纽扣般细小的金属碾碎在手中。

      “纽约,照原计划进行。”蓝牙的声音从国会大厦里传出,打着笔记本的纽约只是冷淡地回了句“哦”。
      ”继续监视她们的现状,我要第一个知道她们的首相候选人。“

      华盛顿饶有兴致,继续举起一只玫瑰。
      让它在自己的手里,支离破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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