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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寒山忍不住笑了:“我之修为,你信不过,总得信的过我的手段吧。再说了我活到现在,也不曾四处树敌,于人为恶,你怎么就断言我会被人欺负。”
      “这魔界要变天了。”和明一和他说了实话:“我希望你明白一许事,道也好,魔也好,在那一方便要维护那一方的安宁。”
      “你这话不像是魔尊说的。”
      “挥师直下,屠尽人间修士。”和明一故意如此说道:“这可像是魔尊说的。”
      见他如此,寒山也大了胆子:“你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正是你不会说,就让我觉得你像一只暮年的老虎,余威有但总是少了一口气。”
      “胡子花白的老虎可挑不动玄一门。”和明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太小,十几岁嫩生生的小豆芽似的,没见过什么风浪,可凭喜好做事,可我不是。我活的太久,而我背后是整个魔族,我不会拿着我族人的生死,去博什么了。”
      寒山隐隐从中听出他的醉翁之意:“你不想统一人间。”
      “人间好,可我族人住不得,只能凭着这条通道,从人间取一些东西。”和明一觉得老天不公的很,漫漫生命长河浩浩汤汤,却偏偏要在最未尾处,让他遇见寒山,若是早一步,他们也能安安稳稳几十年,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魔,最后连十年都求不来。
      寒山看着和明一,“你是魔尊。”他心中急切的想否定些什么,否定些必将发生的事:“总是死不死的做什么,谁敢杀你?”
      和明一见他着急,就不说了,又转而问他的伤。
      “没什么事。”寒山给他看了那快结疤的伤口:“许是回了魔界,这伤好的特别快。”
      “也不是什么好事,好的越快.越像魔族。”和明一悄悄给人施了好几个避风咒,虽没什么大用,但好歹是能少些痛:“趁着你还是人族,陪我去一次人间吧。”
      寒山虽不知人间有何好看的,但魔尊愿意,他就奉陪,只是他没想到魔尊敢带着他逛人间的街市,又可惜人间是有宵禁的,他们来的不凑巧,小贩大多收拾好了要走,魔尊也只来的及买两个烤红薯。
      寒山拿了一个暖手,突然笑了:“想不到,你也有料不到的时候。”
      “忘了宵禁这事了。”和明一也笑了:“我们也得快些走,别一会儿被巡夜官抓起来了,那真麻烦。”
      寒山被他带到一处小巷子,直走第四家,门上无匾,他看着和明一竟是拿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吧。”他猝不及防的拉住寒山的手:“回家了。”
      寒山脚下被他牵着一动,未曾听明白这句话,已然进去了,借着月色,寒山看着寻常人家的院“你买的?”
      他不信一个魔尊那来的闲情雅致,在人间空置一处院子,“我买的。”和明一看他不信又把他带进屋子,点了灯,将四外照亮了。
      “这里面的都是按普通物件,也没人来偷。”
      和明一看着寒山左晃右晃的,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买这院子做什么?”寒山不懂:“比的过你的大殿?”
      “诺大的宫殿空无一人,而这屋子里有你我。”和明一这话突兀的很,他还想说什么,却换了话,让寒山随他到院子里,取出一面明镜,镜中倒映着他们头顶的一方星河:“你看看天上的星河和我这镜中的有何不同。”
      寒山仔细看了看,那天上的闪耀无比,镜中的却是道道裂缝。
      “这是什么?”寒山问他。
      “此处天道在衰退。”和明一说了惊天秘密:“魔界的缝隙比人间更甚,人间的这些会让其它天道溜进来,不过吸些气运,而魔界的却会吞噬整个魔界。”
      “你什么意思?”寒山手脚冰凉,猛的抬头看着和明一。
      “我是魔尊,为魔界最强者,当以身补天,为魔界再延续百年。”
      寒山的心像频死般狠狠痛了一下,“可你能来人间啊”他近乎衰求。
      “魔族不能永留人间。”和明一说道:“一开始,天道给魔族的就是两条路,以天补天或和魔界一道被吞噬,我是魔尊,总得让我的族人活下去。”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寒山有些心灰意冷:“要我可怜你。”
      “你无需可怜我。”和明一说道:“我身为魔尊,自当如此。”
      说罢,魔尊罕见的有些窘:“我这一生漫漫本已无所求,余生不过寥寥,却生出一个不得了的念头。”
      “什么念头?”
      和明一抱住了他:“和你长相厮守的痴念。”
      魔尊的杯抱是冰冷的,他们二人跌跌撞撞的竟能寻找了彼此,不完美却能相爱的彼此。
      于情于理,那个字对他们也太过奢侈。
      “我也有此痴念。”寒山缓缓道:“我们相守,我却不会事事以你为主,可好?”
      “自然好。”和明一答应他:“我们凡事都商量,你却不能只求我对你商量,你事事一意孤行。”
      寒山笑了,这人真是看透了他。
      且说他们这说破了窗户纸,却无风花雪月的浪漫。与之相比较,司马涯倒是惯会哄人的,他对赵停有意,却不是十成十的喜欢,就像油浮在水面上的浅浅三分,但他把水搅混一池油星点点,就让人把这点浅薄看成了十成。
      至于他为何要求一个修土,说来说去,还是仕途为重。
      皇上有意挑一个驸马,他本是状元,无需担心做一个虚名高位。况且他寒窗苦读,也不是为了入赘皇家,他自有凌云志。只可怜,那公主却是喜欢上他了,非他不嫁,日日找皇上哭闹。
      司马涯不敢赌一个臣子和一个皇女,在皇上心中熟轻熟重。况且他治理邪教,也不是尽全尽美,被好几个人上书弹劾。皇上虽嘴中不说,但心中怕早已低看他几分了。他不想此次回去,就成了面上风光的附马。
      再说,这天下敢和皇家争一争的,便只有修士了。
      “你输了。”赵停一字落,他便满盘输。
      “你又赢了。”司马涯收着棋子:“再下一局。”
      “三心二意的,下多少盘都一样。”赵停不肯下了,问他:“你是怎么了。”
      可马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说了,省的让你可怜。”
      “你说来听听,看你需不需要我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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