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紫竹恋歌》一*撮

4、第四章 万仙会

　　在段正淳与阮星竹的主持下，萧朱二人拜过天地后，去了塞外。
　　因为阿紫间接害死了褚万里，朱丹臣、古笃诚、巴天石等人每日都对阿紫没有好脸色。正巧段誉无意中遇见了朱丹臣，随着他来见过父亲，这才知道自己又多了两个妹妹，而阿朱还和自己的结拜大哥萧峰成了亲，去了塞外。
　　段誉挂念王语嫣，每日茶饭不思，阿紫古灵精怪，没几日就从他口中探听出他的心思，在阿紫的撺掇下，段誉又来了个不告而别，不过这次后面还多了个小尾巴。
　　阿紫与段誉也没有目的，每日只是四处游玩。阿紫被萧峰和阿朱教育过后，虽然有时也会捉弄别人，但倒是没有再弄死弄伤过人。两人也有几次碰到前来捉拿阿紫的星宿派众人，但阿紫诡计多端，那些人倒多数被段誉的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吓退。还有一次，阿紫的八个师兄一起出马，段誉无奈之下，只好背起阿紫，用“凌波微步”逃之夭夭。两人倒是继续有惊无险的活的活蹦乱跳。
　　这日，段誉收到聋哑老人的请帖，说是邀请天下精通棋艺的才俊，到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段誉素喜弈棋，自然心痒难耐，阿紫也爱瞧热闹，两人就这样往擂鼓山而去。
　　这日午后，段誉和阿紫赶了半天路，两人在路旁的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段誉定睛一看，不由喜道：“原来是包三先生，风四先生。”说着又伸长了脖子，一直看着后面。
　　包不同骂道：“臭小子，不要再看了，公子爷和王姑娘和咱们不在一处。”
　　段誉顿时焉了下来。风波恶倒是颇为热情的向段誉和邓百川、公冶乾互相介绍。
　　包不同没有好气的道：“这姓段的小子不认识也罢，哼！这小子对咱们王姑娘有不良居心，你看，这又拐骗了一个小姑娘。”
　　段誉急道：“我对王姑娘只有敬爱之心，绝无不良之心，还有这是我妹子阿紫，不是我拐骗的小姑娘。”
　　阿紫见哥哥吃瘪，笑道：“小哥哥，原来这几位就是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王姑娘的家人啊，看到包三先生的尊容，我就可以猜出来你那位王姑娘的样子，嘻嘻，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让爹爹给你定一门亲事，这样生下来的后代还稍微好看一点。”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咱们和王姑娘没有血缘关系的，王姑娘的相貌虽说比不上月宫中的嫦娥，但倒是比你这小丫头美貌百倍。”
　　阿紫正待反唇相讥，段誉却道：“非也！非也！王姑娘比月宫里的嫦娥还美上几分。”
　　便在这时，一个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阿紫喜道：“原来是虚竹呆和尚。”一年未见，阿紫早忘了她当日说过再也不理虚竹的话。
　　虚竹喜道：“是女施主！原来你在这里，那天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很担心你呢！”
　　阿紫虽然心里高兴但还是凶巴巴的道：“我好的很，用不着你担心我！还有，我叫段紫，以后不许再叫我女施主了。”
　　虚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是！段施主！”
　　阿紫不耐，走出凉亭，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住虚竹的下巴，打了个响指，阴阴笑道：“妞，来给大爷我笑一个！”
　　虚竹窘的脸蛋通红，嗫嚅道：“段••••••段施••••••”
　　段誉忍不住捂住脸，腹诽道：“我可不可以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忽然从远处传来丝竹之声，还有人随乐声高唱：“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
　　阿紫面色大变，急道：“小哥哥，虚竹呆和尚，我师父来了，我先走一步，咱们擂鼓山再见了。”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身影。

　　阿紫不知道丁春秋与聋哑老人苏星河的关系，依约来到擂鼓山，发现丁春秋也在，连招呼也顾不上和段誉、虚竹打就溜之大吉了。其实虚竹本来不打算来擂鼓山，但段誉听阿紫说要和虚竹在擂鼓山再见，自然非拉着他不可。
　　见丁春秋灰溜溜的离开，阿紫这才现身和段誉见面。阿紫问段誉虚竹在哪，但段誉见到王语嫣后，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王语嫣身上，哪里知道虚竹莫名其妙被人消去少林内功，又糊里糊涂的做了逍遥派掌门，惊慌失措之下，早就慌不择路，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没有虚竹的下落，阿紫心里有些失望，心情也不太好，见段誉鬼鬼祟祟的一直跟着慕容复、王语嫣一行人，不禁嘲笑他道：“小哥哥，你喜欢那位王姑娘，就大胆的对人家说啊，一直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有什么用？”
　　段誉鄙夷的看了阿紫一眼，深沉的道：“你还小，你还不懂。唉！这种男人的守护，又岂是你这种从心理到生理都无法和我这种成熟男人比拟的小姑娘可以理解的？”说着还作出一副无限寂寞的样子。（众：啊喂！难道这文已经不可避免的要往搞笑风发展了吗？某竹手托下巴思考片刻后深沉的反驳：不，总的来说，这文还是走严肃路线的，这只不过是作者偶尔的崩坏而已。某誉：是啊！是啊！我只是偶尔的搞笑，让大家欢乐一下。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是那种没有内涵的人啊！唉！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呢？为什么没有人欣赏我呢？为什么••••••呜！某竹捂住了还想说话的某誉的嘴：大家见谅！这只是一个无法成为男一的小小龙套的小小抱怨，大家继续看文啊！不要理他！众：啊喂！你到底有完没有啊？我们要看文！！！某竹顶着锅盖挡住大家的臭西红柿，臭鸡蛋大叫：最后一句话，祝大家春季快乐！）
　　=======我是场景切换到虚竹救走天山童姥后的分割线=======
　　看着背着那布袋，往山峰上疾奔而去的和尚的背影，阿紫揉了揉眼睛问道：“小哥哥，那个是虚竹呆和尚？”
　　段誉点头道：“不错！虚竹师父果然英雄了得！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果然名不虚传。”
　　阿紫却知道虚竹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现在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定是有什么缘故。她跳到段誉背上叫道：“快追！”
　　段誉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王语嫣一眼，王语嫣却只是定定瞧着慕容复。
　　阿紫没好气的道：“虚竹呆子如果被那些岛主，洞主什么的捉住了，他和那小女孩都会没命的。是人命重要还是你的王姑娘重要？再说人家王姑娘的安危，自有人家表哥操心。”
　　段誉见王语嫣全副身心都放在慕容复身上，根本没注意自己，心里一酸，不顾乌老大等人的大呼小叫，扭头背着阿紫往山峰疾奔。段誉的凌波微步精妙无双，内力又远比那些岛主、洞主高深的多，不一会就将那些人抛在了身后。

　　听见有人追上来，虚竹一惊，打开布袋就要把天山童姥装进去，然后赶快逃之夭夭。他忽然听见那人叫道：“虚竹师父，虚竹师父！”
　　虚竹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段施主！”他又转头对站在身旁的天山童姥道：“姥姥，不要担心，这位段施主心地很好的，他刚才还替你向那些人求情了呢！”原来追上来的正是背着阿紫的段誉。
　　阿紫从段誉背上跳下来，嘻嘻笑道：“虚竹呆和尚，说你傻你就更傻了，竟然叫这小姑娘姥姥。”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扣住段誉的手腕厉声道：“你是谁？怎么会‘凌波微步’？是那贱婢派你来的？”
　　段誉被童姥扣住左手手腕，哇哇大叫道：“你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他空有满身内力却不会使用，只是毛手毛脚的用右手去扳童姥的右手，正好右手的少商穴对准了童姥的少商穴。现在的段誉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武功一窍不通，一感觉到一股真气从拇指进入体内，立即大叫道：“你快放手，我不想吸你内力的。”
　　童姥冷哼一声，放开段誉的手道：“你的‘北冥神功’是在哪里学的？难道你是无崖子的弟子？”她又随即摇头道：“不对，不对，如果你是无崖子的弟子，他将‘北冥神功’传了给你，又怎会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那小和尚？”
　　虚竹和段誉同时“啊”的叫出声来：“原来你知道逍遥派！”
　　童姥骂道：“两个一般的蠢，姥姥知道逍遥派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
　　虚竹和段誉同时称是。段誉却想道：“这女童知道逍遥派，那我到底要不要问她知不知道逍遥派弟子在哪？不好，还是不要问了，如果她真的知道，难道我真要遵照神仙姐姐的命令，去杀了那些我从未见过面的人吗？呃！神仙姐姐，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只是不知者不罪，我实在不知道逍遥派弟子在哪。”
　　虚竹听到下面隐隐传来呼啸之声，叫道：“啊哟！他们追上来了，咱们快逃！”说着就要将童姥放入布袋。
　　阿紫嗤道：“你的脚印清清楚楚的印在地上，就算现在逃了，还是会被追上的。”
　　虚竹看了下雪地上足印，挠了挠头道：“这可如何是好？”
　　阿紫笑道：“现在有两个办法，一嘛，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然后将这小姑娘交给追来的人，说不定他们不会同咱们为难。二嘛，就是冲下去将那些人杀的干干净净••••••”
　　虚竹和段誉同时打断道：“不好，不好，两个办法都不好。”
　　童姥目光炯炯的打量了阿紫一会道：“这小姑娘倒对我老人家的胃口，比你们这两个婆婆妈妈的大男人有出息多了。”她又转头对虚竹和段誉道：“我瞧你们的内功都不弱，倒可以试试上树飞行。”
　　虚竹和段誉无法，只好各背起童姥和阿紫，按照童姥教授的空中转折、横窜纵跃之法，上树飞行。
　　一顿饭功夫后，几人停了下来，童姥先问虚竹是怎么学会这一身内功，又怎样得到逍遥派的七宝指环，虚竹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童姥听虚竹不愿做逍遥派掌门，就说自己要做，并将七宝指环戴在了大拇指上。
　　童姥看了无崖子给虚竹的画后，大发脾气，还要将画撕了。段誉看到那画，不禁惊叫道：“是神仙姐姐！”
　　童姥反手给了段誉一个耳光，骂道：“什么神仙姐姐？那贱婢怎么配做仙女？”她骂完又扣住段誉的手腕道：“臭小子，你在哪见过李秋水那个贱人？你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都是她传你的？哼！虽然你有些呆头呆脑，但长得还算能入眼，想来那贱人很喜欢你吧？竟然将她的得意之技都传了给你。”虚竹趁机将那画收到怀中。
　　段誉听虚竹说到无崖子让他去无量山找那人学“北冥神功”，暗道：“难道那位无崖子先生让虚竹师父去找的人就是神仙姐姐？是了，他还画了神仙姐姐的画像。我看这女童像是和神仙姐姐有什么深仇大恨，恩，我一定不能告诉她神仙姐姐的下落。唉！其实我也不知道神仙姐姐在哪里。啊！这女童一定知道神仙姐姐以前的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想到这，段誉对童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位李姑娘，我的功夫都是在无量山一个山洞中学的。”然后他又转头对虚竹道：“我看你也不用去无量山了，那山洞中什么人都没有了，那里留下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秘笈也被我不小心毁坏了。”
　　虚竹巴不得可以不用学功夫，自然喜的大念“南无阿弥陀佛”。童姥仔细询问了段誉关于那个山洞的事，忽然扑上去不断厮打段誉，哭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贼，你果然和李秋水那贱人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你们瞒着我躲到无量山的老鼠洞去••••••你怎么对得起我••••••”
　　虚竹和阿紫赶忙拉开童姥，童姥的脸已涨成紫色，泪水滚滚而下，叫道：“你和李秋水这贱人私通了，是不是？你还想抵赖？还不肯认？”原来童姥本来就在怀疑无量玉璧上的人影恐怕就是无崖子与李秋水，这才派人去强占了无量派，但无崖子与李秋水早就离开了无量山，童姥自然一无所获。但现在童姥听到段誉的描述，怎么还猜不出事实的真相？自然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不断咒骂起来。

　　待童姥的情绪逐渐恢复后，虚竹肚子突然咕咕咕的响了起来，童姥要逼虚竹去捉梅花鹿、羚羊来吃，虚竹死活不肯。阿紫笑道：“虚竹这个呆和尚是无论如何不肯杀生的了，看我小哥哥这酸儒样，恐怕也是不肯的，你要想吃肉喝血，非得求我不可。其实捉鸡捉羊容易的很，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有好处的事我才做，没好处却是不做的。”
　　童姥怒瞪阿紫，见阿紫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点头笑道：“你这小姑娘倒也有趣。我看你的内力虽然不错，但武功却差劲的很，姥姥随手指点你一二，不敢说让你天下无敌，但横行江湖却是够了。”
　　阿紫何等机灵，见童姥指点虚竹、段誉的飞行之术，就知道童姥不是普通人，当下不再废话，捉了一只羚羊来。
　　童姥运功完毕后，见阿紫三人都是只吃松子，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个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如果烹饪食物会把那群白眼狼引来。恩，看你们对我老人家还有用，我就传你们几手功夫。”虚竹、段誉却不肯练，童姥骂道：“那些人在山峰上四处搜寻，总有一天会找到咱们，我老人家功夫未复，只靠这小姑娘怎么能击退那些人？你们不学功夫，难道要等着被杀吗？哼！你们的小命丢就丢了，连累了我老人家怎么办？”
　　见虚竹、段誉都有一股呆气，童姥暗道：“这两人看起来都倔强的很，越是逼迫，恐怕越是不肯练功。但李秋水得到讯息，转眼即至，我要想脱身，还得靠这两个傻小子。”想到这，她放软语气将自己所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缺陷说了出来，又道：“本来等我功夫恢复到十八九岁时，就不怕那些跳梁小丑了，但我平生有个大对头，如果在我神功未复之前找到我，那我可万万不是她的对手。我看你们两个小子内力不弱，只要学了我教你们的精妙功夫，说不定可以和我那大对头周旋一番。你们两个都是大大的好人，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瞧着我老人家被对头折磨而死？”
　　阿紫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童姥现在要传我们功夫，主要是为了对付她的大对头。那个大对头能被童姥如此忌惮，武功肯定很高。能学到厉害武功，自然很好，但也得有命用才是。恩，我们先骗得童姥将功夫教给我们，到时候见势不妙，须得马上逃走，要不肯定会被童姥当成炮灰。哎呦！不好，虚竹呆和尚和我小哥哥，一个呆一个痴，如果答应了童姥的要求，一定不会临阵脱逃的••••••”想到这，阿紫抢先道：“小哥哥，呆和尚，我已经决定留下来帮童姥了，你们帮不帮我？”其实阿紫的未尽之语是我只答应帮你，可没答应一定能帮到你，到时候我见势不妙逃之夭夭，也不算违约，而虚竹呆和尚和我小哥哥只是帮我，可没答应帮你。
　　虚竹、段誉怎么能知道阿紫所打的如意算盘，见阿紫决定要帮童姥，自然也只好留下。童姥这个活了九十多岁的人精，怎么看不出阿紫的那点小心思，但她却暗暗冷笑：“哼！你们肯留下来就好，到时候不愁你们不帮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