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总监》桥尘

48、八卦

　　牧至见她不气了，立即也变得阳光起来：“我们先拆礼物吧。”

　　“嗯。”全兮兮点点头。

　　“我进去，帮你拿进来？”

　　“嗯。”

　　牧至得到同意以后才进全兮兮的房间，用自己的大长手把阳台外面挂着的5只大熊依次抱了进来，放在地上。

　　天空晴好，春光明媚。

　　全兮兮走过去，拆了第一只熊手里的礼物盒。

　　是迪奥今年新出的限量款口红小背包，里面有三只口红替换芯。外面是一个淡金色金属盒连着一个放口红的圆柱形的小圆筒。

　　小巧精致。

　　全兮兮抿了抿嘴，又去拆第二个礼物盒。

　　是一个才发布的新手机，有机皇之称。

　　第三个礼物盒里是一个大牌的包包。

　　第四个礼物盒里是一对四叶草的白金耳环。

　　第五个礼物盒里是一条白金的镶钻的蝴蝶项链。

　　“喜欢吗？”牧至等她拆完问。

　　全兮兮知道这些东西都很贵重，不敢拿，拆开了以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好：“挺好的。”

　　“带上看看？”

　　全兮兮摇摇头：“我平时上学，没什么衣服配这些……”

　　“嗯……”牧至不强迫全兮兮，“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不饿吗？中午都没吃。”

　　全兮兮诚实地点点头：“饿。”

　　“你换衣服，我去开车，在门口等你。”

　　“嗯。”全兮兮又点点头。

　　她换了衣服出门，才发觉牧至换车了。

　　“怎么换车了？”

　　全兮兮记得这辆奔驰是他上班时候坐的车，他平时自己开车，喜欢开越野车。

　　“拖你的福，我的车送去洗了。”

　　牧至盯着全兮兮穿的卫衣、牛仔裤、帆布鞋，眉头微微蹙了下。

　　她自从搬出住了以后，就没有买过什么像样的衣服了。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衣服配他送的东西。

　　全兮兮脸微红：“我真的不知道那酒劲那么大……”

　　“没怪你。”牧至很绅士地把车门打开。

　　全兮兮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

　　“那跟我走吧。”牧至显然是有准备应对这种情况的。

　　“嗯。”

　　全兮兮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景色变幻。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手机掉哪里了。

　　“能给我手机打个电话吗？”全兮兮看向牧至。

　　牧至唤醒车里智能语音系统：“给全兮兮打电话。”

　　一个冰冷的AI女声：“稍等，正在给全兮兮打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全兮兮轻叹一声：“丢了啊……”

　　“用我给你买的新手机吧？”牧至睨了一眼全兮兮。

　　全兮兮还没想好，总觉自己的不应该接受牧至送给她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一旦接受了牧至对她的好，就会任人摆布。

　　她总觉得，牧至这种人对别人的好，都是有前提的。

　　全兮兮想起沈甄说的话，觉得有必要试探下，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没去相亲吗？”

　　牧至愣了一下，直接气笑了：“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需要去相亲找对象？”

　　“那可不好说……”全兮兮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问题，换了一个更直接地问法，“那你找女朋友了吗？”

　　牧至挑眉：“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私事了？”

　　“就……关心下。”全兮兮感觉自己小心思要暴露了。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牧至侧目去看全兮兮。

　　全兮兮反应了一会儿：“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牧至嘶了一声：“你这是怎么听的？我说，谈过一个，过去式！”

　　全兮兮哦了一声：“你被甩了？”

　　“不是，”牧至气得有点胸闷，“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差吗？”

　　“那你要优秀，不应该是谈过好多个吗？”全兮兮分析得有理有据，“怎么会就只谈一个。”

　　牧至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我这叫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就应该谈一个奔着结婚去……”全兮兮不服。

　　“那不是年少无知？”牧至说得理直气壮。

　　“我看你那是年少无德。”全兮兮白了他一眼。

　　“我年少无德？！”牧至咽了好大一口气，“我要是年少无德……”

　　全兮兮等了好半天，没等到后面那句话，问他：“怎么样？”

　　牧至抿了抿嘴，不再往下说了。

　　全兮兮确实有点好奇，牧至这个人看上去挺禁欲的，再加上长相清秀、有钱的身世跟他干事的气魄，最少也是个霸道小总裁的气质。

　　这样的人，只谈一个确实不多见。

　　她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继续问：“你大学谈的那个好看吗？长什么样？我看看？”

　　“分都分了，留照片怕不是我有什么大病？”牧至不悦。

　　“你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谈了多久啊？”全兮兮八卦的小天线在罗圈转，“为什么分啊？”

　　牧至沉默了一会，回答：“大二的时候，谈了一个星期。是我不够喜欢她。”

　　全兮兮想了想，牧至大二的时候，她刚上高中。

　　那会她已经搬到十里居住了，难怪不知道。

　　“她追的你？”全兮兮又问。

　　一般男生说不够喜欢，谈得短，这种情况多半都是女追男吧？

　　“我追得她。”

　　牧至有问必答。

　　全兮兮惊得掉了下巴：“你追的女生？谈了一个星期？就分了？你觉得你不够喜欢她？”

　　“……”牧至硬着头皮，“嗯。”

　　“渣男！”全兮兮直接把牧至这种不要脸的行为钉在了耻辱柱上。

　　“……”

　　对于这件事，牧至无话可说。

　　可没话说，也要替自己辩解两句：“以后不会了。”

　　不问不知道，原来牧至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他好歹也谈过一个，而且是在她上高中搬出去之后。

　　自从上了高中，他们俩见面屈指可数。

　　沈甄说牧至喜欢她……

　　呵呵，怕真是沈甄一厢情愿。

　　想明白之后，全兮兮就放松了不少。

　　牧至见她不再问了，心里也没底：“你很反感我这样？”

　　全兮兮连连摇头，与其说反感，不如说是庆幸。

　　牧至什么样，与她何干？

　　“你介意吗？”牧至目不斜视。

　　全兮兮又是摇头：“我没什么想法。”

　　她才不介意，只要牧至不喜欢她，渣成什么样她都管不着。

　　全兮兮靠在窗户上不再说话。

　　*

　　牧至带她去的是一家法国餐厅。

　　还没下车，全兮兮就看傻了。

　　这是餐厅？

　　这不是一座古堡吗？！

　　这道歉是不是过于隆重了一点？又是送玩偶，又是送礼物，最后还带她来古堡吃法餐……

　　这饭吃完怕不是有自己是个小公主的错觉？

　　吃饭的时候，全兮兮是真没尝出来这家餐厅饭菜好不好吃，就觉得这家店装潢是真的好看。

　　到处都是烛光点缀，到处都藏了暗灯。

　　室内装修看起来像飘在空中的烛光圣火。

　　整个气氛直接拉满。

　　最后甜点餐车都是一车一车送来的，让全兮兮自己选。

　　全兮兮很矜持地选了3个甜点。

　　牧至很懂眼色地给自己选了3个不一样的甜点，推到了全兮兮面前。

　　全兮兮纠结了半天，直到牧至说，吃不完的给他。

　　全兮兮才开始动叉子。

　　显然全兮兮是小看了自己，6个甜点，她一个人就吃完了。

　　吃完了又后悔，埋怨牧至不应该把他的甜点推到她面前来。

　　饭后牧至说想逛一逛消食。全兮兮左右没事做，跟着牧至去了商业街。

　　牧至带她来逛的这条街是青城有名的奢饰品一条街，街上开的都是奢侈品店。

　　身价没有大几千万，都不敢往这里走。

　　牧至先是带着全兮兮去了一家手表的店，试了几款手表。

　　销售看见全兮兮在边上，立即用带着手套的手拿出一款男女情侣表：“先生，这款手表，是我们家今年新出的情侣款。”

　　牧至倒是不拒绝，扫了一眼，把表盒拿到全兮兮面前问她：“女生会喜欢这种表吗？”

　　这款表看起来就很成熟，上面还镶钻了。

　　全兮兮为难地回答：“看起来就很富贵……只能配那种富贵小姐姐。”

　　牧至把表盒还给销售，意思是不要。

　　销售很聪明，听明白了全兮兮的意思，立即换了一款情侣表：“先生，这款也是我们今年新款，很内敛。”

　　牧至接过来看了看，又问全兮兮：“这个呢？”

　　“大概会有小姐姐喜欢吧……”全兮兮一副不敢多看样子。

　　牧至忽然明白了，全兮兮是觉得这表，自己不配。

　　“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牧至把信用卡递过去。

　　“你有想送的人吗？”全兮兮觉得他这么下血本，应该是有送的对象了。

　　牧至嗯了一声。

　　拿了东西，继续往下逛，牧至又去订了两套西服。

　　“去帮你买点衣服吧？”牧至说，“我送你的那些礼物，你不是都没衣服配？”

　　全兮兮眨了眨眼睛：“在这里买？”

　　“嗯。”

　　“这里很多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不能洗的……”全兮兮说，“而且很贵，好浪费啊。”

　　“喜欢就多买几件。”牧至觉得这不是事。

　　全兮兮没想买衣服，说：“我上学，穿不了这些衣服，算了吧……”

　　“来都来了，去帮我试试，就当消食了。”牧至一副不花钱不罢休的样子。

　　“你要给谁买啊？”全兮兮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有人想送。

　　“你想知道？”牧至挑眉。

　　全兮兮一看牧至这表情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连忙摇头。

　　她不想知道牧至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