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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因缘 ...

  •   北宋时期,开封史称东京,为宋朝国都长达成168年,历经九代帝王。东京城周阔30余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150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的都城。
      所有的文人梦想实现的宝殿,那遥远的东京。

      宋朝的苏州,城区内外,不但河水错综,可供运输洗濯之用,而且用小石子铺砌街道,即在下雨天,亦可不致湿脚,故有“雨天可穿红绣鞋”的说话。
      苏州的丁香巷,是一条典型的苏州小巷,她西起平江路,东止仓街,北面是中张家巷,南面是大柳枝巷。那是细雨迷蒙里悠长又寂寥的小巷,或是“小楼昨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小巷,她使思绪便会从纷繁琐碎的世事纠缠里一下子宕开很远,随意、自适、恬然、怡然。于是一种亲切的美丽如水涌来,一颗苦于俗务的心便荡漾其中。
      “烟水吴都郭,阊门驾碧流。绿杨深浅巷,青翰往来舟;朱户千门室,丹楹百处楼”
      那一种超凡而不脱俗的雅致,和深藏不露的丰富,仿佛是深入骨髓的宁静。少了一些浮躁之气,多了几缕清幽之气。这清幽之气正是来自于清幽静谧的苏州小巷,来自音韵铮铮的青石板,来自高高的风火墙,来自简洁质朴的石库门,来自“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冉冉氤氲在苏州小巷里的清幽之气,是从许多线装书中飘逸而出的,是从许多青花瓷器里盘旋而至的,是在那伴着昆曲票友们咿咿呀呀拍曲的笛音里回环往复的,是在那穷极楼阁廊台之变化的苏州园林里修炼而成的。
      这里是令人羡慕的景致。

      就在这个美丽的巷子里面,虽然朦胧的岚烟阻隔着精美的景色,昏暗的天色总会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一动,更因为现在才——五更天,当然不会有人影的存在。
      但是,总有例外的存在。
      只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穿过这美丽的小巷,不像平常早起的人,也不像是要干活的劳动的人,在这种梅雨时节,怎么会有人怎么早起来的呢?难道?!是——贼吗?
      看起来不详,反而更像是逃芒的人,不顾一切的,却是静悄悄的,拼了命地逃离这里似的。怎么会有人想离开美丽的地方呢。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一个身着白色的“襕衫”(“襕衫”,《宋史·舆服志》记载“襕衫以白细布为之,圆领大袖,下施横襕为裳,腰间有襞积,进士、圆子生、州县生服之”。这是一种裳下摆接一横襕的男人长衫。 ),却没有一般的束发,狂乱的发丝,只是用一条银白的丝绸轻轻的束起,没有多余的摆设,简单明了。浓绸的发丝遮挡他的所有的面庞,看不清的面容。
      另外一个则披着同样是简单的紫杉(“衫”为宋代男子穿用,外穿宽大的衫叫“凉衫”。色白的衫叫“白衫”。深紫料的衫叫“紫衫”。士大夫用衫有记载“紫衫非公服,特小衫也”。因此紫衫又为“窄衫”。),长长的紫杉,被一条红色的锦带束在腰上。他的服饰简洁,却是整齐,一丝不苟,有他的发丝就可以看出。整整齐齐的梳好,没有一根叛乱的。
      两个人奋力地不停的向前“冲”去,明明看起来是看拼命的,但是他们的移动脚步只是寥寥几步而已,就象是散步似的,太懒散了吧!
      “少爷,这样做不好吧。”严谨而沉稳的嗓音缓缓地从紫杉人的口中响起,他们真的要这么早就离开的话,某些恐怖的人会抓狂的。
      “啊呀,你想如果不是这个时候的话,我们可以从大门走出一步吗?”温温慢慢的声音,柔柔的传出。
      “……”不可能。上头的三位大人,只需一个眼神就不可能让他们出去的。明明在别人的眼中,她们是温柔大方,可爱迷人,娇媚甜腻,为什么只要关于眼前的主子的任何事就变得不可理喻呢!

      “所以罗,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襕衫”公子再接再厉,努力给他的忠心耿耿的仆人洗脑。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逃脱三个姐姐的“关爱”,好久好久都没有出来玩的,好怀念以前爹娘还在的时节,完完全全的自由,身边有人的陪同就可以欢快的出去游玩,那时候翻天覆地的快乐,真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啊!
      但是,哎,他的姐姐们实在是太拘谨了,总还怕他会出什么问题而禁止他出去。她们在身边还可以考虑考虑。一旦她们都不在的话,想出去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过,呵呵……姐姐没有办法再阻止他的行动的了,还好有一个好理由啊,上京赴考哩!
      “但是她们是不会放弃的。”左思右虑,权商那一边更加厉害。现在他们回去已经来不及了,龚府在这个时候就绝对绝对已经发现他们离开了,恐怕鸡犬不宁,人飞狗跳,混乱一片。
      “青蒿啊,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可是为了光耀门楣,可是一件好事啊!姐姐们会很高兴的。”怒火冲天作为高兴的表现,她们会很很高兴的。
      “龚少爷,我们还是上路吧。”龚青蒿心中浮现出府中的情况,嗯,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安全,虽然少爷的功力较之她们是有过之而不及,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他很懒,身旁必须有人在一边侍候,否则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活下去。每一次,他向动手做点东西,他只会累死他自己,标准的富贵命。因此他的毒手就不可能伸向他的最亲近的仆人,而他的姐姐们就不一样,怒火的炮口肯定是指向他,一切由他承担,根本不舍得碰她们的弟弟一根头发,这样这样比较。还是上路的好,至此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明哲保身,支持少爷的好了。
      “好啊!我们就好好的游玩游玩的。”龚少爷兴奋归兴奋,说得极为激昂,但是步伐还是那么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乌龟都比他快,再这样走下去的可能几万年都到达不了目的地。
      “少爷——”
      “嗯?怎么啦?”
      “……”
      “有话就直说啊。我——不会生气的。”
      随便一看就知道他的仆人在想什么,不就嫌弃他的慢吞吞的。
      “我去顾一辆马车吧。”
      “嘿嘿,快去快回啊!”轻轻的点了一点头,在他家的少爷的微笑下迅速离开,穿过大街小巷,熟悉的走向所要的店铺。原本还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的龚家大少爷,停下脚步,顺势依靠在旁边的墙上,不管人家是怎么看待他的,独自停在那里,反正不差那么一步两步,休息休息的。

      “啊……呀……阿……”冲破云层倒是不可能,但是叫声可传遍龚府的每一个角落,颤抖的雪白纤美手指指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姐姐们早安,小弟深感朝廷的重用文士,礼对文士。小弟更是由鸿鹄之志,飞向蓝天之心,于是决定上京赴考,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姐姐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哦,青蒿也一同上路了。依轩留。”
      聪颖的二姐夺过纸条,扫视纸上的字迹,冷笑一下:“看来,短期间,他是不会回来的。”
      “他敢偷溜!!”气冲冲的大姐不可相信那个厄亲爱的小弟竟然会不顾一切的离开,他明明是最讨厌外出的。在外面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动手,对别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是对于小弟来说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单只他懒,还因为他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
      “嗯。朝廷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小弟弄倒的吧?!”忧心忡忡却不是为了家人的安危,而是但是整个社稷会不会就这样消亡。
      “那也得他能够顺利的进入东京才是。”阴森森的语气溢出,二姐这一次真的真的生气了。那个人只要一出家门就会有事发生,虽然别人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但是长期下去,难保一天他会被发现,即便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人员得伤亡可是最佳的证明。
      想当初就因为他好奇胭脂阁与红花楼(两大青楼)的不同之处,将两个楼的格局从里面外面都研究的透彻。
      将里面的建筑的一丝一毫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两家都是都同一个建筑师建设的,其中有个现象就是它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虽然建设者却认为是一个创举,只要击断其中的一个柱子,整栋楼层就会刹那之间成为灰烬,而龚依轩从楼阁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事实了。
      但是他还不是很认为真的会这样,于是他决定试一试究竟会不会是真的。随意地挑了一天,他愿意出门的一天,来到胭脂阁,真的故意惹恼苏州知府的大少爷,让他破坏那个柱子。想拆了这个阁楼。却真的没有想到,只是一根柱子罢了,一夜之间,美伦美奂的胭脂阁就这样子成为历史的名词。就因为最魁祸首却变成了苏州知府的公子,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还有苏州的万年古木,他想知道越老的木是不是烧的效果不一样。
      没有人看到其引起的莫名大火将古木烧得殆尽。苏州城内内外外,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因为天公愤怒,下降猛火,人心惶惶不安了好几个月,都不敢独自出门,害怕遭到不测。他大少爷,懒洋洋地在家中得出结论,顺便总结那种酒的效力更加厉害,最容易引火。原来越是浓酒,火会烧得更加猛烈。
      ……
      洋洋洒洒的十几项,天知地知,还有她们从他的心得——一本类似于日记的书里面领略的祸事,全部都是因为他的无聊好奇之心引起,当时爹娘都不知道。自爹娘往极乐之后,她们就同心协力地将他困在家中,免得他在闯祸。却没有想到他敢携带青蒿给逃了,真是岂有此理。既然有胆子逃走,那么……哼!
      三姐妹三双眼睛对视,良久,异声同口:“琴,棋,书,画……”
      “奴婢在。”
      “你们四人一起立即赶到东京,在他进入东京之前,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带回来,不行的话,飞鸽传书。”
      “不论什么方法吗?”
      “活捉。”三双眼睛立即横视过来,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心爱的小弟,舍不得伤害啊!
      “是!”

      先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怫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弩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合、邓铜等,及驱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丛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马车沿着偏僻的却显得十分宽广的大道慢慢的向前奔走,这是他的少爷的要求。少爷他想要好好的欣赏苏州城外的魅力景观。柔和的柳絮飞荡的极致。
      终于,吟唱的曲停住了,龚青蒿立即将水递上去。
      龚依轩接过来,先喝了一口,润润喉,再好好的喝下去。呼了一口气,将之前梗在胸中的浊气呼出。无辜得好象小兔子的眼光瞅着眼前的仆人,唉声叹气的自怜:“哎,啊,好无聊啊!”
      青蒿将他平时随身携带的书奉上。
      “有时候,特别这个时候,不可能用平时来衡量的。有没有点特别一点的?”
      “少爷!”青蒿无奈的低唤,希望他能够正常一点,收敛一点就好了。
      “好啦好啦!咦,我还没有试过架车呢!来,让我来试一试吧。”运动一下懒懒的四肢,不同于平常的慵懒,想好好的大施拳脚,一定会成功的。
      “少爷!那不好玩的。等一会吧。很快就进入苏州城外的小乡镇,里面绝对有好多好玩的。”当了这么久的仆人,当然知道怎么样践踏他的无聊,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嘛……”的确,他的能力他自己明白,短暂而强大,没有办法等太久的耐性,而且更因为他懒。相比之下,还是等会的游戏更好。
      “好吧。”不情愿的口吻:“那我就休息一会儿,等到了之后,有好玩的事一定要叫醒我啊。”
      “放心吧。”这样就好了,他家的少爷一般很少时间清醒的,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安然入睡。他十分喜欢梦,那里面有太多没有办法想象得到的人和事。他在少爷清醒之前,有一段时间呢。真好。不用担心他的好奇心又起,让自己忙于奔波。
      一边架着车子,一边眼睛溜来溜去,尽管他曾经是他走过的路,但是自小就在少爷的身边,极少外出之故,就算是外出,也是三位小姐派下来的任务,根本没有时间左看右看,一心一意尽快完成任务。

      不起眼的马车将两个人栽到苏州城外的朴素民风的小乡镇。
      将一切的事情都打点好了之后,当然同时打听好有什么值得将少爷唤醒的事了。
      “少爷,已经到了。”恭恭谨谨的立在一边,对着正在谁底安稳舒坦的龚依轩呼唤道。
      “噢。”明亮的眸子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就立即睁开,直直的看着仆人,没有武功的人也会如斯敏锐。
      “有好玩的吗?”
      “大街的街尾那里有个刘家,曾经是个大夫,人称刘大夫,他家今天招婿,却是强抢男子哦。”嘿嘿,一般只有恶霸抢去女子,很少听闻会有女的强抢男子作为女婿的。
      “哦?……”龚依轩听着听着,觉得很好兴趣了。这位女子实在是太勇敢了,用于追求自己所爱。真想看看,这位世间的奇女子。
      龚青蒿则在那里独自暗叹,为的是他的主人竟然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兴趣而感到不安,他的朋友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全都不是善男信女,个个都极富有性格,尽管他们平时有太多的事情要干,不会常常跑过来更主人混在一起,真是幸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令人不可置信。闲暇之时的娱乐,这是他们对那些灾难的注释。吓死人的娱乐!
      现在,他的少爷有看上了别人家的女人,若是平时,真实践可喜可贺的喜事,龚家终于有后了,可是,看上的别人的新娘子呢!真是有点后悔说出这件“有趣”的事了。就怕少爷真的想玩起来的时候,喜筵就变为虚无。
      美好的夜晚,希望不会变成无眠之夜。
      龚依轩跺了跺懒洋洋的脚,伸了个懒腰,做好出发的准备,挽起帘子,看看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却瞬间将手放下,好像看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安安分分的缩回车子里面。
      怎么的一回事啊?
      疑虑的目光伸向他的主人。
      龚依轩眼睛眯成一条线,微微的笑意窜出:“姐姐们的手脚真快呢。她们真的很高兴哦,琴,棋,书,画都出动了。”
      “什么?!”龚青蒿微微瞪大眼睛,一向是那么镇定,从容的面容出现了裂缝,呦,竟然会出动到她们四个。
      琴,棋,书,画在通常的情况之下,最多只会出动两个人罢了。其实大部分时间,只有一个人就可以将事情办得好好的,没有一丝差错。若是情况严重的话,当然会多出动一个的,就算是天塌下来的事都不会变色的三位主人会派出四个,看来真的不妥当耶,少爷的功力难道自己会看不清楚?

      “只是她们四个而已,你就大惊小怪的,有这么奇怪的吗?”不觉得不对劲得龚家的大少爷怡然自得躲在车子里,等到她们自动离开,就可以去看热闹了。
      “少爷——她们可是文武全才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她们都出来了,那么我们难道真的能够逃出去,不会被发现吗?那可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
      最后的一句话肯定没有说得大声。
      正因为他的主人那不见一丝慌乱的神态,就可以知晓没有问题的。静下烦躁紧张的心,依在木门边,等候着。
      “姐姐她们的眼光变得更加的敏锐的了。直到就算是她们四个都没有把握将我带回去,她们只会在我们的目的地——东京,等候我们的踪迹罢了,以防我们进入京城。姐姐以为有人在我就不会进去的。啧啧,想得真周到呢。可惜,这一次,我绝对会进京的。不管他们阻不阻挡。”做一个祸害也是一件很高难度的事情的,首先要充分的了解自己的优势,明白自己的破坏力和创作力。清楚的理解到自己的可能。所以,姐姐们才会这么担心,他真的可能将京城粉碎的,必须在这一切之前,改变这一切。她们还要平平静静的生活呢。
      “但是……”还有一点不放心的龚青蒿试着继续劝说,希望他不因为一点点的好奇之心,而决定一辈子都遗憾的事。
      可惜,龚依轩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在改变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现在,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吃喜筵去吧。”都了好一会儿了,她们应该走了。拉开帘子,他跳下马车,自顾向前走去。那热闹的大街引不起他的停顿,一致的脚步稳稳当当的去目标地。
      “少爷,等等阿……”紧追其后的龚青蒿将一旁的小二交待他将马车弄好。大步离开的身影一会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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