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突破[三体同人汪淼X史强]》七月在予

4、chapter4

　　回到家里，汪淼立即关上门，反锁，此时心里才有安全感，周围的世界才慢慢安静下来。对于他来说，史强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整天在他耳边嗡嗡直叫令人厌烦。
　　冲了个热水澡，他在哗哗的流水声中似乎感觉这个世界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寂静的公园，路灯幽微的橘色的光，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跟以往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倒计时只有我能看见吗？还是其他玩游戏的人都能看到？如果他想要跟外界求救，他该如何让别人相信自己看到了倒计时？
　　他灵光一现，关了热水，马马虎虎穿上衣服，在客厅里翻出老式照相机，他的客厅很简单，东边放着一套老式电视机，顶部落了一层灰，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电视机的西边，客厅中央是三张人造皮革沙发，有点破旧，原本的棕色人造皮革已经褪色，有些地方还掉皮，像一只癞皮狗一样静静地卧在客厅，西边是一个柜子，半人高，由合板打造成，没有上漆，保留木头的原色，左边是一个书架，上面的书摆的整齐，没有一本是倒过来的。
　　他拿起相机咔咔咔，对着客厅拍了好几张，迅速拿到书房，他本就是一个摄影爱好者，特意拿出书房布置成了一个冲洗胶片的暗房。他取出底片，把显像粉倒入水盆中，冲洗照片，他拿着放大镜在照片上找，从上到下，在中央看到了那个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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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腕上戴着一块石英表，正嘀嘀嘀地走着，他抬起手腕，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不到四个个小时。这些倒计时跟现实中的完全同步。
　　《三体》游戏？
　　他打开电脑搜索，网上只有一个三体论坛偶尔有一两个活跃度，基本上没什么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个什么游戏？
　　他拿出手机，将杨冬发给他的密码慢慢解析出来，发现是一个网址，他在电脑上输入网址，按下回车键，电脑弹出一个诡异的网页，整个页面背景是一片星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眼睛一样的星球。环绕这颗星球的是三颗恒星，它们的引力互相拉扯，导致中间的星球形状变得极其扭曲，呈三角状，每个顶点有一颗恒星。
　　鉴于自己遇上的怪事太多，除了眼前的倒计时，还有上百名自杀的科学家都跟这个游戏有关，他又从来没有玩过游戏，所以每一步都慎之又慎，他没有急着开始游戏，而是把解析出来的网址打在手机上。
　　他原本想发给史强，但想到这么多顶尖科学家都折在游戏里，那刑警不过高中水平，还是不要把人拉下水。睡下时又想，那刑警人精儿似的，发给他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还了那顿饭的人情。
　　他按下了发送键，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
　　*
　　翌日早晨，国家纳米科技中心。
　　汪淼刚到办公室，他的助理小李就早早地等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汪总，我们的研究遇到瓶颈了，第854号材料试验失败，这是试验报告，您看看。”
　　汪淼接过报告，翻了几页：“好，你先回去，我看看。”
　　纳米材料已经生产出来了，但是造价昂贵，目前还不能广泛应用于工业生产中，他带领的团队下一个阶段的任务就是寻找适合的方法实现纳米材料的量产。为此，他们的实验材料选了九百多种，失败了854次。
　　实验方法没问题，实验流程没问题，实验环境没问题……但是实验还是失败了，他有些迷茫，仿佛在大海中航行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
　　难道是仪器设备出了问题？他换上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径直走去实验室。在实验室走了一圈，亲自把仪器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也没问题。
　　“汪总，要不要继续实验第855号材料？”小李问。
　　“继续。”
　　*
　　南华街自然博物馆，地球防务安全部常伟思办公室。
　　“老常，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做什么？”史强还没走进办公室大门，就扯着嗓子喊。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要说。”常伟思把一份绝密文件交给他，“先看看，这是我们的人在各国搜集到有关科学家自杀的信息汇总。”
　　史强接过来，迅速翻了几页，自杀科学家远远不止公开的数目：“这帮孙子！给了咱们假的情报啊！除了自杀还有……失踪！”
　　“是啊，玩过三体游戏的玩家不是自杀就是失踪，他们那边还有不少平民也接触了这个游戏。”
　　“不可能吧，这个游戏的网址是加密的，没有一定水平是解不开的，难道……”史强心底浮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有人故意公开了这个游戏的网址！”
　　常伟思点点头：“我已经打报告上去，成立网络安全监察部，一定不能让国外的网址流入我国，尤其是是不能让普通人民接触。这个游戏一定要深查到底！”
　　“对了，汪淼解析出来了吗？”常伟思问。
　　“坏了！他昨晚就把网址解析出来了，回头我发你！我去看看汪淼！”
　　“记住！不要让他贸然进入游戏！”
　　*
　　史强驱车到达国家纳米中心，出示地球防务安全部和警察的证件，门卫便放他进去了。汪淼的办公室还算好找，路标上都标着总工程师办公室，跟着走就是了。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抬手敲了三下，没有人回应。他走到窗边朝里面看，办公室里没有人，但是电脑还开着，他猜测人应该是离开一会儿，不会太久。
　　正在他推测汪淼会在哪里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找谁？”
　　史强转身，发现眼前的汪淼穿着一身工作服，外面是白大褂，里面上衣是一件白衬衫，下装是黑色西装裤，熨烫妥帖笔直，整个人很有精神。
　　“不错嘛，汪总，这一身还真有工程师的范。”
　　汪淼看到他脸色就不太好，语气也变得生硬：“又是你！找我干什么？”他打开办公室，自己走进去。
　　史强跟着进来：“来看看你什么时候玩游戏。”
　　“我忙着呢！没时间玩。网址不是发给你了吗？”
　　“暂时先不要登录游戏，我们收到情报，玩游戏的科学家不止自杀，还有一部分失踪。另外还有一部分接触这个游戏的平民也失踪了。”
　　汪淼抬头看着他：“你们把网址公开了？”
　　“不是，是国外的消息。目前我们紧急封锁了网上的消息，在网上我们查到一个三体论坛，里面有游戏的登录网址，还有一些游戏介绍，说三体这个游戏旨在让当代人体验人类和其他文明的未来演变。”
　　汪淼打开电脑输入三体论坛，发现已经被封了。
　　“别找了，网警已经把它封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常告诉我的。”常伟思部下还多了一个网络安全监察部，是为了虚拟空间争夺战设立的，内部工作人员都是一些计算机和信息安全方面的专家，只是一直都派不上用场。“我们还查到一个线索，负责三体论坛运营的是一个叫科学边界的学术组织。”
　　汪淼知道这个组织，这是一个合法合规的民间科学交流组织，里面的成员涉及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的成员，平时都是探讨科学上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科学组织讨论游戏。
　　“你是想让我去科学边界当卧底？”
　　“那倒不是，你只要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回来告诉我们就行了。”
　　“我还有工作，暂时……”汪淼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电话，电话那头是设备检修组组长，他说纳米实验室的设备出了故障，需要停下来维修。
　　“要修多少天？”
　　“至少七天。”
　　汪淼只觉得祸不单行，遇上史强准没好事：“停机七天，尽快完成检修工作。”
　　史强坐在汪淼对面，露出了职业微笑：“正好，您现在有空了，科学边界近期有一次线下集会，就在明天早上十点，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汪淼打开三体游戏的首页，他盯着页面沉思，三体两个大字的下方，有一行蚂蚁一般的小字：这个世界是假的。
　　“这个”词语本身的指向就很模糊，“这个”是只游戏还是他们所在的世界？是游戏里的世界是假的，还是他们游戏玩家所在的世界是假的？
　　史强看他在思考，便没有再开口，眼睛不经意间落到了地面爬行的一只蚂蚁身上。那只蚂蚁在大理石地面爬来爬去，它掉进大理石之间缝隙的凹陷处，一开始还将头探出来，似乎在尝试爬出来，后来它往前爬了几步，发现沿着缝隙爬比较有意思，就沿着缝隙爬。
　　在一个十字路口，蚂蚁停下来了，它不知道这另外三个方向通向哪里，它爬到右边走了几步，随后又沿路返回，爬到了对面的岔路，但是没爬几步，它又放弃了。它没有勇气爬上第三条路，随后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史强轻声笑了一下，在他的视角里，那一条蚂蚁没有爬过的岔路尽头，有一罐蜂蜜，如果它勇敢去尝试并且坚持走到底，会发现那罐子蜂蜜的。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