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至冬的雪》但丁小尾巴

30、第三十章 黑水化蛟

　　“别开玩笑了，我们还得依靠他们找出路。”仍记得第一次直面陌生魔神，被它冷漠的目光一注视，不仅心生退却，甚至是想要用武器了结自己的性命，太可怕了，有这样的存在，会威胁到璃月的。

　　璃月神明一死，就有这样的祸端现世，后面指不定还会有很多的大灾难。

　　“派蒙，你能帮我解开束缚吗？”

　　“我试试。”派蒙五官用力去掰开黑水，尝试了半天，“不行啊，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要不我把这里的水都喝干了吧，是有点慢，你再坚持一年半载就好。”

　　荧无语：“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诶，荧！我看见了光！”

　　远处的黑暗倾泻来一缕光，随之增大，如劈开深夜的雷霆，划出强烈的光芒。

　　派蒙喜出望外：“是不是援军到了！是谁呢？七星吗？”

　　随之发现，并不是什么人，而是黑水囚牢的力量消退，慢慢露出外界的环境。荧轻松挣脱黑水，游向了光。

　　派蒙也恢复飞行能力，飞着给自己拧干衣服，“好奇怪啊，怎么突然就能出来了呢？而且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更是没有看到那只魔头。我们赶紧回璃月港跟七星报备一下吧，提高警惕，以免出现更多伤亡。”

　　“等等，好像不用了。”荧愣愣望着璃月港的方向，“魔神已经在控制璃月港了。”

　　厚重的乌云笼罩在璃月港上方，凝聚成黑色的璃月港，如镜像倒过来。在地面上的璃月港生灵陷入沉沉睡眠，其魂魄却已经被困在了黑云城里，做着梦境。

　　每个人都有美梦或者噩梦，至于做的是什么，都是情况而定，不能自己选择。

　　下着雨，空气是湿润的，明明闪着雷，却没有雷声。午夜时分，茶茶睁开了眼，她先是摸了摸身边人，确认他还存在，才让情绪回归眼底。

　　“阿贾克斯？”天太黑了，一丝月光也无，茶茶不喜欢掌灯睡觉，一到夜里，房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推了推熟睡的达达利亚。

　　“殿下，怎么了？”达达利亚睡不够，沙哑的声音拉长尾音，一手搂过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拖，圈着茶茶打算继续睡。

　　“我睡不着。”茶茶心有不祥的预感，哪怕达达利亚在身边，也无法立刻入睡。

　　“我去给殿下倒杯水。”

　　“别去，抱着我。”达达利亚从身后把脸搁在茶茶颈窝，呼吸是温热的，甚至是嘴唇，时不时擦过她的皮肤。

　　多热啊，怎么跟狗一样粘人。

　　茶茶没有推开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感觉有人在抚弄自己的头发。

　　她疑惑回头，碰了碰达达利亚的头，他发出轻微的鼻音，搂她更紧。

　　“你以前没有贴着我睡的毛病。”

　　“殿下香香，想贴着。”

　　茶茶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你很热。”

　　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骤然如冰块寒冷，男人的声音如在幽深的矿洞回响，道：“现在呢？”

　　她一下子惊醒了，大汗淋漓，“你是谁！不是阿贾克斯！”

　　夜里，亮起了一对带笑的幽紫色鬼魅竖瞳，那人打个响指，蜡烛应声跃起火光，照亮的室内，茶茶脸色难看。她惊慌望着还是达达利亚模样的人，气质和神态已截然不同。

　　“你是……什么时候霸占他的，我竟没有察觉！”

　　“今日的时候还是他的意识，你不会发现，不过，夜晚可是我来主宰。养精蓄锐这么久，就是等到这个时候。”那人笑容邪气，用着达达利亚的脸，竟然没有违和感。

　　他凑过来在茶茶锁骨深嗅，“难得一见的美味，你就是上天赐予最大的礼物。”

　　茶茶眼皮子在跳。直觉告诉她还不能跟这个家伙硬碰硬。

　　她的过分乖巧，惹得黑魔神身心愉悦，“不错不错，我很喜欢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并没有达达利亚的记忆。

　　“查莉娅。”茶茶镇定回答。

　　“至冬人啊，查莉娅这个名字可太常见了。”

　　“不，至冬只有我叫查莉娅。”

　　恶魔轻轻眯起了眼睛，他摇头，“不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查莉娅，查莉娅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我是至冬的殿下，只有我能叫查莉娅。”她又强调一句。

　　“殿下……”恶魔咀嚼这个词。他抓起茶茶的头发，端详其面容，越看越心惊，“查莉娅，我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你真的是查莉娅的话，应该记得我。”

　　茶茶拧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孩子，告诉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俗人模样？乃至于你的力量和感知都消退，对本座一无所知。”他摩挲着茶茶的脸，似十分不钟意她此刻样子。那双目光侵略感太过强烈，十分的不舒服。

　　自称本座的，又是什么人？

　　茶茶没有印象，也不打算追问。

　　这人身上的沧桑感跟钟离何其相似，先前在轻策庄作乱，不知怎么就来到璃月港，夺取达达利亚的身体，还不打算伤害她。

　　“我……已经记不起多少事了，依稀记得几百年内，至冬的一些事情。”

　　“这便是磨损的力量吧。没有谁能够抵挡，随时间而增加，损失力量，消退记忆，逐渐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可悲。”

　　茶茶皱了皱眉头，男人突然把手搁在她的脚踝，轻咦一声，“受伤了？”

　　自他的掌心亮起了一束温和的光，伤口的疼痛感不再。茶茶试图动了动脚，她好很多了。

　　恶魔起身开始解衣，“我不喜欢这样的装束，有长袍么？”

　　“有裙子。”

　　他只脱去手套，随之动作停下，“我是男人，不能穿裙子。”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穿阿贾克斯的衣服，要么裙子。”

　　“还有一个选择。”

　　茶茶眉头一颤。

　　男人徒手撕去上衣，“那就是什么都不穿。”

　　茶茶很饿，四肢无力，呼吸着沉闷的空气，感觉有些头晕脑胀犯恶心。这个男人用着达达利亚的脸，做着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说要娶茶茶为妻，统治璃月。

　　他说，岩王帝君的死跟他毫无干系，不过，他绝对是最受利的一方。跟故友“螭”封印在轻策庄，友人早已死透，而他则是利用其怨气坚持到现在，等到封印最脆弱得那一刻，一举攻破。

　　唯一的执念是杀了摩拉克斯为故人报仇，可摩拉克斯已然死去，他漫游在陌生的璃月，没有了目标。他吞噬前来讨伐的千岩军和无辜的路人，吸取精气为己所用，尽管如此，他的力量远远不及当初的一半。

　　他去了最多人气的璃月。

　　意外遇见曾经的曾经，那个错失的人。

　　不记得自己，不要紧，会慢慢记起来的。能够无视他的禁制自由活动，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饿了么？我这里有清心和琉璃百合，吃下吧。”

　　她迟疑了一下。

　　男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估计是吃惯了人类的食物。可惜我不会做，该如何是好？”

　　他走出房间。

　　在外面，茶茶看到了头顶倒过来的璃月港，熟悉的来云海和山峦，仿佛一切是静止的，耳边只有沙沙的风声，没有繁华喧嚣的人声和鸡鸣犬吠，她感觉到了害怕。

　　后退一步，撞进男人怀中。他单手扶住茶茶的肩膀，温柔道：“别怕，这是属于我们的国度。”

　　男人带着她，登上了玉京台，那里黑压压挤满了人，所有人都紧闭着眼睛，仿佛陷入沉睡，站得笔直，微有胸口的起伏看着是有活着的特征。

　　“他们……”

　　“我们婚礼的见证者。”

　　她低下头去。

　　男人追问：“怎么，是有哪里不满意？我会将此处布置成婚典的模样，该有的礼仪一样不缺，你的嫁妆一样不少。难道，你不喜欢他，面前深情看着你的男人？”

　　茶茶惊讶看向他。

　　玄蛟又道：“我知你对此人情根深种，与我结姻，必不会阻碍你们的感情，他还是他，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我。况且，他的寿命无几，我却有办法延长其寿命，如何？”

　　茶茶的心跳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