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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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课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
那时候在上手工课，有一个小朋友的剪刀突然自动漂浮起来，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掌蹭了个小伤口，于是老师带着他去了医务室。
随后杏子发现，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那个叫影山茂夫的小男生才回来，这说明——
那家伙去了医务室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翘掉两节课。
可恶！万恶！不可饶恕！
下午有一节数学课，这是五条悟也承认的人类公敌，杏子不想上人类公敌课，于是小机灵鬼认为，或许那个“医务室”是个躲避的好地方。
下午两点的时候，杏子说自己的手被剪刀戳到了需要去医务室，正在激情讲课的数学老师停下，走过去看了看——
“去啊去啊！快去！小心点！”
于是五条杏子，成功潜入医务室。
这之后就是恐怖故事了，小朋友开开心心地拉开了医务室的门，随后一眼就看到了前天傍晚的“咒术师”。
白大褂的人叫做“咒术师”，杏子已经牢牢记下了。
在她看见那个女人转过来的第一眼，发出了一声尖叫表示害怕。
你不要过来啊！咒术师！！
“呦！怎么了？你们班还都挺好动的？”家入硝子掐了烟，把窗打开，小学的医务室老师当然是不能抽烟的，所以她偷偷地抽。
“你！”杏子一脸如临大敌。
其实周六的时候，误会已经解开了，房东夫妇给家入硝子找了份小学医务室老师的工作，于是家入硝子披了白大褂去应聘，凭借前世作弊考来的医师执照成功入职，而后杏子也迷糊地记起来，这个人好像康娜搬回来那天她也见过的。
等硝子脱下了外面的白大褂，杏子也终于舒了口气：“呼，还好，原来就是个普通女人啊。”
家入硝子：？小心我拿针扎你。
五条悟：等一下，还有件事，为什么我和杰就没有被安排工作。
夏油杰：我们带孩子啊。
五条悟（恍然大悟）：什么？！硝子才是养家糊口的那个人！！
对此，房东夫妇有话说：主要是不知道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给两位特级咒术师，拆迁队吗？当我没说。
此时此刻，已经有了一份稳定工作的家入硝子悠闲地开启了自己高维度空间的养老退休生活。
有房住、有钱挣、家里的娃儿有人带，啊，这就是人生终极形态。
“过来，我看看。”家入硝子招了招手，让杏子过去。
看到小姑娘手上的伤口时，家入硝子淡定地开始询问原由，当得知只是为了不上数学课时，她真的很想再抽支烟感叹一下。
“怎么了？”
“为了不上课就拿剪刀戳自己？流了这些血你不怕？你运气好没戳中虎口处的血管，不然……算了没什么。”
“还好吧。”杏子低头看了眼伤口，“刚开始突然流血的时候有点惊讶，不过后来慢慢不流了，我就举手告诉老师要去医务室。”
家入硝子笑了声，蹲下去捏了捏杏子的脸：“小姑娘真疯啊，不愧是五条悟的女儿，嗯？”
“不愧是……”是什么意思，杏子歪脑袋，不懂。
反正对她来说逃过数学课就行了。
家入硝子一边给小姑娘做着消毒和包扎，一边想着得把这件事回去告诉五条悟一声，好好教育一下，不然小孩的危险意识就没了。
“行了，可以回去上课了。”
“啊？这么快？！”
这才只过了十五分钟而已哎！
家入硝子拿起烟盒，哼了声：你以为呢，小机灵鬼。
没错，周一恐怖事件——
去医务室竟然不能翘掉数学课！！！
（影山茂夫小朋友从医务室出来后感觉肚子疼，大概是早上吃错了东西，他和老师请了假，于是蹲了一上午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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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最近开始看育儿书籍了。
针不戳！
主要是硝子和他说了杏子在学校的那件事，他也确实觉得有点不太对，小时候的各种意识要好好树立，不然长大了容易被人欺负。
比如他小时候被黑市各种悬赏通缉，来一个干掉一个，这样，他长大之后才能好好地做一名高专教师。
呵，乱七八糟的逻辑，五条悟自己开心就行。
杏子也不太管她爹在干什么，两个人在家就是一起吃饭睡觉坐沙发上发呆，偶尔她国文题不会做，就会戳五条悟膝盖问一问。
数学题不会，杏子会跑去隔壁。
刘海叔叔、不是，现在她都跟着康娜一起叫杰了——有时候五条悟神经错乱，就会开始歪理攻击，说杏子直接叫杰的话他们就是平辈，那么杰就应该跟着杏子，喊他一声爹。
夏油杰：我&$*%&$\\&……
要不是夏油杰现在已经是个和平主义者了，他们俩一定会再打起来。
总之，夏油杰会辅导两个小孩的功课，顺便把五条悟瞎扯在杏子国文题下的鸡掰答案改过来。
于是杏子现在很喜欢跑去隔壁，一有时间就打开门出去玩，有时候也会是五条悟拎着杏子，一起去隔壁家蹭饭。
这天杏子和康娜做完作业在小房间里玩过家家，玩到一半，康娜神秘兮兮地说，要给杏子看一样东西。
“什么啊？”杏子有点好奇。
康娜从自己的新床下拖拉出来一个盆栽，或许也不能叫做盆栽，那上面并没有绿植花卉，只是一盆土上歪歪扭扭地插了好几根烟。
“这是什么啊康娜？”杏子指着那盆，呃、艺术品，发问。
“是我对硝子抽烟的无声抗议。”康娜扒拉着那些烟。
是哦，硝子是抽烟的。
杏子现在和家入硝子的关系也不错了，反正“咒术师”只要不拿针扎她，扎谁她都无所谓。
“你不喜欢硝子吗？”
“喜欢！”康娜萌萌地点头，“我喜欢硝子，也喜欢杰，他们在中转站给我买蛋糕吃！”
“所以……”
“我不喜欢硝子抽烟，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抽烟的人会少活好多年，我喜欢硝子，所以不想让她少活好多年。”
原来如此，杏子点点头，她有点明白康娜的意思，她也在电视上看到过，说抽烟喝酒的人都身体不好。
五条悟不抽烟也不喝酒，所以身体健康，唔姆，不错，杏子表示很满意。
发现自己爹啥也不沾所以不会少活好多年之后，杏子放下心来，同时开始真切地为康娜担忧。
“但是杰不会抽烟不是吗？”
“嗯，但是硝子会抽，怎么办？以后我们长大了离开之后，就只剩下杰和悟两个人相依为命了，硝子就……”
“啊？硝子好可怜……”
两个小孩就这样擅自给家入硝子判了死刑。
家入硝子：？
不过杏子在意的还是另一点：“我们长大之后会离开吗？”
康娜点点头：“会，小龙长大了都会离开父母自己一个人生活，托尔大人就一个人飞在天空、一个人找地方睡觉，我们长大了也会。”
“人类也会这样？”
“会的。”
这个回答令杏子心头一颤，她马上就要长大了，马上就要离开五条悟了，可他们才刚刚见面。
这天晚上回家之后，杏子抱着五条悟不撒手。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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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发现最近杏子变得粘人了，异常粘人。
他到哪儿腿上都有一个“杏子挂件”，做饭、吃东西、发呆，反正他在哪儿杏子就在哪儿，这几天晚上睡觉，小姑娘也会到他的被窝里来。
好奇怪。
于是五条悟去了隔壁问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这边的父母角色也很头疼，因为最近康娜的戒烟行动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五条悟啃着苹果坐在沙发上。
那边的家入硝子叹口气，她戒过烟，只是后来压力大又抽上了，现在的话想戒也可以，但是康娜一直认为多抽一天就会少活一天，让她断崖式从现在开始就烟酒不碰。
“我做不到。”家入硝子拿着酒杯，直接摆烂。
这件事夏油杰也和康娜说过，让小朋友给硝子一个时间，慢慢地就会戒烟成功了。
“那酒呢？”
“酒……”夏油杰觉得这玩意儿硝子可戒不掉，只好敷衍着说也会戒的。
“那你现在一天抽几根？”五条悟明明是来问小孩粘人该怎么办的，现在已经完全是在看好戏了。
“啊？”家入硝子喝了口酒，“也就三四根了吧，比以前少了。”
“啧啧啧……”五条悟不抽烟，他觉得硝子说这句话是在讲犯罪证据。
总体来说，经过夏油杰的调和，康娜的戒烟行动有了宽容的范围，但她还是会时不时抽查或者扒拉硝子的烟盒，看到有烟就拿回去种在自己的盆里。
“这真是个艺术品哈哈哈哈……”
夏油杰把康娜放在小床下的种烟盆栽拿了出来，五条悟第一时间就笑倒在了沙发上，夏油杰很尊重童心，他告诉才当爹的五条悟，这叫孩子的爱。
“行吧行吧，你还挺会做爸爸的。”五条悟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有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笑出眼泪的时候。
“当然，我养过女儿的。”
“啊，对哦……”
遥远的记忆了那都是。
“你不是也有，嘶、伏黑……”
“你说惠？不算养，照你这么说高专学生都是我孩子了，说起来，不知道悠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等一下！”
五条悟坐正起来，突然严肃。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转过来看他。
“惠要过来的话，他爹也……”
“这、对哦。”
“血海深仇了属于是。”
夏五硝，突然沉默。
这边家长组开始沉默的同时，学校里的杏子也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在听旁边同学们的对话——
“当然，我妈妈可漂亮了！”
“我妈妈的大波浪卷发才好看呢，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美容院！”
“听说我妈妈以前还做过神社的巫女呢！”
“哇噻，这个好厉害！”
“嘿嘿～”
有什么好嘿嘿的，哼，杏子沉默地听着，脸颊慢慢鼓起来，嘟成了一个小包子。
可恶，大意了！她有了个新爹却还没有一个新的妈妈！
她爹长成那样，她怎么能没有一个新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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