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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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杏子趴在自己家客厅的茶几上做作业。
今天是周六，她和五条悟都起得迟了些，洗漱过后吃完早餐，快近中午的时候，小姑娘才从房间里把作业本拿出来，摊在了茶几上。
五条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发呆，他闲得慌，他这一生从来就没这么闲过，记忆里能坐着的时候也少之又少，更别说现在一天十个小时的睡眠了，睡得他头疼的同时感觉接下去一周都可以不需要再睡觉了。
高维度空间是密封净化的，这里虽然都是普通人，但也不排斥异能力的存在，因此五条悟的各项指标都在巅峰，只是这里纯净得没有咒灵这种东西，能力好像也就没了用处。
唉，想念伊地知的第四天。
不知道大家都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好想他们哦，是说，想贩剑。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晃着，最强的大脑习惯了永久运行，他在脑子里演算排比着每个人到公寓的可能性日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正想着，感觉膝盖被人敲了敲。
他低下头，看到杏子正举着练习册递到自己面前。
小朋友做不出来题？
“我看看～”，五条悟接过来，发现还是个数学练习册。
嚯，小学生公敌了属于是。
杏子把书给了五条悟，自己站起来，一边拍着肚子说“饿了饿了”，一边跑到冰箱里翻东西吃。
冷藏库里没什么，只有一大堆甜品，自己的新爹是个大甜党这点，杏子这几天算是搞明白了。
没关系，反正她也喜欢，她是个小甜党。
在她拿着一个芒果小千层蛋糕回到茶几旁的时候，五条悟正好把那本练习册放下来，她凑过去，于是五条悟开始给她讲题。
“……两个排球嘛，乘上二，铅笔和笔盒打了八折就乘上0.8……嗯，所以给收银员一共是4577.2円。”
“Vi。”
杏子表示明白，于是先把小蛋糕放到一边，拿过笔开始写起来，她怕这个答案待会儿会忘。
五条悟重新瘫回沙发上，开始继续脑内演算关于每个人来到收容所的时间点，以及到时候他要干什……
“嘶——”，五条悟突然一下子坐起来，附身凑到了茶几旁边。
杏子在快速写着解，迟一秒她都怕自己把正确答案忘了，五条悟在旁边看，突然伸出手点了点那道题。
“怎么了，算错了？那我擦掉。”小姑娘真是完全不动脑，反正我爹算的答案不关我事就对了。
“没有算错，我只是感觉到了一丝阴谋。”五条悟皱眉。
“题目的背景是在商店买东西。”
“嗯。”
“买了东西之后拿钱给收银员。”
“嗯。”
五条悟摊手：“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拿一张5000面值的纸币给收银员？！”
杏子歪了歪脑袋：“可以吗？”
五条悟微笑：“不然收银员的意义在哪里。”
随后此人一下瘫回了沙发上，两手搭着沙发背晃动，持续歪理出击：“商店买东西为什么要顾客算钱，收银员的职业意义在哪里、收银机发明的意义又在哪里，再说了——”
“那0.2円这年头还能去哪里找到小硬币给它凑出来呢？”
“呃……”杏子陷入沉默。
虽然但是，有点道理。
数学不愧是全人类公敌，五条悟突然觉得类似的低级题目完全是在挑战人类文明进步的基础和底线。
于是在10点47分的时候，夏油家的门被敲响。
开门的是康娜。
杏子站在门外，身后是五条悟，康娜仰头看了下又平视回来，在她开口问“杏子你们是又来蹭饭的嘛”之前，五条杏子同学先把手里攥着的习题册举了起来。
杏子大声质问：“康娜！收银员的职业意义在哪里、人类文明进步的底线在哪里！！！”
康娜：？
一分钟后，夏油杰从里面走出来，今天要整理搬家的东西，所以他很早就起来了，刚才正在帮康娜安装新的儿童床，突然就听到门口康娜喊他的声音。
他一出来，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孩一起看向他。
夏油杰：？
五条悟原本靠着墙，此时站直了身体，从杏子手里拿过东西，一下举到了夏油杰面前，他怕太远了杰的小眼睛看不清，呵呵。
随后五条悟大声质问：“杰！收银员的职业意义在哪里！收银机被发明的意义在哪里！数学被发明的意义又在哪里！烂橘子、咒术师出现的意义在哪里、人类文明进步的底线在哪里！！”
夏油杰：……你很闲啊，进来和我一起安装儿童床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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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一家果然是来蹭饭的。
蹭了午饭。
中午12点30分的时候，沙发上瘫了三个人在那儿——夏油康娜、五条杏子and五条悟。
最近的天气开始逐渐转热，客厅的沙发旁放了个小电风扇，嗡嗡嗡地正在勤劳地摇头工作着。
那本数学练习册放在茶几上，哗啦啦地被风吹得翻页响。
夏油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条毯子，两个小朋友睡着了，他去房间里找出来的。
五条悟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的呢？
你没有！夏油杰比了个叉，又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走过去拉人进去组装儿童床去了。
两个大人的脚步都走得很轻，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小电扇和书页翻动的声响。
两个小时之后，杏子先醒过来，感觉额头上搁了一只肉肉的小手臂，她捏了捏，发现不疼，嗯，康娜的。
不过她的腿倒是搭在康娜身上了，她发现自己好像就是有睡觉时乱搭腿的习惯，五条悟也这么说。
嗯？对了，她爹呢？
杏子揉着眼睛一脸迷茫地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下午的天光还算敞亮，只是为了保证两个小孩的午睡质量，一圈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整个客厅显得昏昏暗暗的。
杏子爬下沙发，将毯子全都给康娜盖上了，自己跑到各种地方找爹去。
在她凭着直觉先摸到洗手间并上了个厕所之后，她看到有一个小房间的门留了条缝，而且里面有说话声。
“……太无聊了啊现在，一直到看见这样的空间存在，才突然觉得咒术师的存在意义其实很微妙不是吗。”
“谁知道呢，即使知道有这样的空间存在……重启一次我也可能还会重蹈覆辙的，在那样的时空里想要找到一条新的路，太难了……”
房间内突然陷入沉默。
“爹啊。”
杏子推开门，她还揉着眼睛不太清醒，说实话刚才那些对话她都没怎么听懂，只是觉得里面安静下来了，大概就是大人们谈完了自己可以进去了。
儿童床已经安装好，此时两个人正坐在中间的小地毯上，在组装康娜的新书桌，杏子推门进来，五条悟直接伸出了手，喊了声让她过去。
于是半迷糊状的小姑娘走过去，站到五条悟身后一下子趴到了他背上。
眼前的景象一开始全都朦朦胧胧的，直到……直到一根异常清晰的刘海突然闯进了视野中！
哦莫，是我一见钟情的修刘海！
杏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撑着五条悟的背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的人。
盯——
夏油杰：奇怪，她对我莫名地很感兴趣……
五条悟：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喔～”，门外传来一声萌萌的惊讶声，康娜推开了门，哒哒哒地跑进来，指着儿童床异常兴奋，“这是给我的？”
夏油杰笑着点点头：“嗯，给你的新儿童床。”
“哇～！杰、最棒～！！”
砰地一下，康娜扑到了夏油杰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蹦蹦跳。
对面，杏子也兴奋地掐着五条悟的脖子蹦蹦跳。
五条悟：冷静，要弑父了。
刚才康娜一个飞扑，撞得夏油杰猝不及防，一下子没稳住身形，于是——撞得斜边儿上的刘海也跟着抖了抖。
刘海动了！刘海动了！刘海动了！
让小朋友兴奋的事情一定要说三遍，虽然对于大人来说完全不能get到点就是了。
于是从这一天起，杏子对夏油杰的好感达到了巅峰。
谁会不喜欢一个会动的疯狂刘海呢！！
五条悟完全不能理解，只是有一瞬间的迷惑：不会吧，难道杰比我更受异性欢迎的原因竟然是……
对了，说起异性——
“硝子呢？”
夏油杰正把考拉一样扒拉着自己的康娜抱起来，抽空应了句：“硝子？她去应聘、等一下康娜……马上快回来了吧。”
“应聘什么啊？”
“什么是应聘啊？”
五条悟和五条杏子大小豆豆眼。
外头的门正好有了动静，于是五条悟先拎起自己家小孩走出去看。
玄关处，一身白大褂的家入硝子正在换鞋。
“哦，果然来蹭饭了啊——热死了那个医务室里……”家入硝子边说着边走了进来。
什么医务室？五条悟有种好友背着自己偷偷干大事的直觉，然而下一秒他便感觉衣领一紧，往旁边看才发现，杏子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蛋花眼。
里面都是泪。
小朋友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硝子，说出来都是哭腔：
“她是谁啊？你们说的什么咒术师吗？她、她会拿针扎我嘛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泪，决了堤。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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