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的婚姻危机（长篇小说）》古不为

36、理想主义者的完美设想

　　“按照古老师的描述：老夫跟少妻说过，让老娘和我们一起住吧？少妻说，可以呀，给我个理由！老夫说，姑奶奶，我是她儿子，还不充分吗这理由？少妻说，老娘的房子呢？把老娘的房子给我，我来养老娘！老夫赞助江西5000之后，自己也只剩3000元，还要添置一套小产权二手房的家具、三台空调、安装天然气等等。大姐江英甲状腺癌，二妹江西乳腺癌，三妹江南切掉一个肾，小妹江北大学教师忙得很；弟弟江中收入不错，且自私。老夫少妻负担不轻，不仅带着5岁2岁的外孙外孙女，接送大的上幼儿园，照顾小的；还有一个超生的儿子寄养在乡下他大姨家里，已经26岁了，在沿海城市打工，老夫无力给他买新房，对象都难找。还有，老夫高血压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已经服药近15年，救心丸在兜里装了近20年，有时候走路都不稳。综上所述，我能给出的，给老娘最佳的养老方式，应该是让老母亲起诉江中；老母亲名下的财产成立管理组，购置或租赁老母亲的住所；聘请人员照顾，或者由某个子女照顾，按劳在老母亲的资产中计算薪酬。”上官秀丽连珠炮似地做了总结式发言，并且还给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案。
　　上官秀丽这一番话，明显地已经没有了对老夫的敌视态度，转而代之以一种中立的公正的立场。
　　老夫：“江西乳腺癌，两次手术，老夫赞助10000元，是兄弟姐妹中最多的。关键是，老夫的工资每月就2000多。”
　　上官秀丽：“按照文中描述，照顾老母亲的最佳人选还是老夫，一方面老娘信任老夫，相住和谐；另一方面老夫没有固定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可以由其他5个姐弟支付劳务费。”
　　老夫：“已经说过了，就是老夫愿意，关键还有个少妻这一关呢！第一，老夫少妻结婚一个月不到，老娘就买了锅碗瓢盆，让老夫少妻单过了，老夫少妻没有和老娘一起生活的经验。而江中一家，本来外面有房子，硬是卖了房子搬回家和父母住在了一起20多年了。第二，父母给江中带孩子了，没有给老夫带孩子。老夫超生的儿子刚满月送到乡下他大姨家，老夫少妻拿钱供养，作了很多难。有一次要过年了，老夫少妻去看儿子，少妻工资卡上仅剩下300多块，买过车票以后所剩不多，还要给儿子拿学费，老夫就去找老娘，这是唯一一次因为儿子去求老娘，想让老娘给孙子资助1000元学费生活费，可是老娘说，手里没钱了。老夫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路口碰上散步回来的老爸，问明情况，说，拐回去，我给你。拐回家去，老爸让老娘拿出1000元给了老夫，算是解决了难题。后来，老爸去世后半年左右，老娘拿一万元给老夫送去，老夫直接拒绝了，虽然那时候老夫还欠着许多外债，也没有要老娘的一万元。由其他5个姐弟支付劳务费？不可能啊！老娘月工资3500以上，但是，握得很紧。让她跟着谁每月给谁家1000元，还不愿意，愤怒说道：“咋了？把你养那么大，不能让我吃一顿饭？”其实，老娘的钱还是给了六个孩子。前二年老夫买了个二手房，手紧，老娘送来1万老夫收下了。江中儿子三本，学费高，每年三万，当时江中还没有发财，为儿子学费作难到痛哭，老娘就每年给孙子拿出1万学费。江中买车、包地，老娘前前后后共赞助江中8万元以上，还不算20年来的日常花销。二妹江西乳腺癌，老娘两次赞助2.5万，是亲人中资助江西最多的。前几年，小妹江北的女儿身体不好去北京看病，以及上大学，老娘也有资助。另外，不论孙子外孙，上大学、结婚、生孩子，每人每次2000或者1000元。老娘钱也出了，但是，脾气太坏，不讨喜，不会来事儿，给江中住一起，老说江中两口坏话，说其他儿女好，那行吗？老娘说老夫好，但是，没住一起，你说老夫好，不是自讨没趣吗？你说老夫好，对老夫有什么好处？结果是，江中落了实惠，但是，把老娘赶出了本来属于老娘的房子。现在，江中一赌气给老娘买了一套新房（房产权握在江中自己手里），让大家轮流照顾。是不是江中自己落财产，让大家分摊义务啊？江中花了29万给老娘买了一套100平米拆迁房，装修费近5万，再加上家具空调天然气之类估计3万元，总计支出37万元。但是，只是让老娘住，六家轮流照顾老娘，房产权依旧握在江中手里。按道理，六家照顾老娘，应该六家平分老娘的房产。更何况，大家要求平分的这套新房，还不到江中继承老娘房产80万的一半。总之，江中只愿推卸责任，利益是一分不让。这是最让人气愤的地方。”
　　上官秀丽：“多子未必多福，说到给母亲养老，每个孩子都有不给母亲养老的理由。相反，子女少的，受父母照顾多，父母年老后，也没有推托的理由。”
　　老夫：“衰老是一场灾难！对自己对亲人都是如此！老娘虽然遇到了尴尬，但是，比起我们这一代，还是好很多。”
　　上官秀丽：“内部看问题，兄弟姊妹，各自都有不想养老娘的理由。外人的眼睛来看，这兄弟俩不孝。老母亲各家轮流养，在哪家来伺候的主子面前都不硬气，麻烦来照顾的子女了。”
　　老夫：“您觉得理想的状态是什么样子？老夫为此夜夜失眠，想不出两全其美，更想不出十全十美的法子！”
　　上官秀丽：“正如中国家庭的财产分配制度，父母健在的，基本上都偏心儿子。养老的问题上也类似，出现老人被推出去的情况，世人的心态，首先是老人儿子不孝。”
　　老夫：“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知您有何高见呀？怎样才最理想？”
　　上官秀丽：“由本文的老夫赡养老母亲至其终老，且向法院发起诉讼，老母亲的财产不能由弟弟一人独吞，却把老母亲推出去。天理不容。诉讼追讨回来老母亲的财产成立一个公共账号，由兄弟姐妹6人共同话事，少数服从多数，日后老母亲每月开支，以及生病花费，均在此账号支出。所有开支公开透明。此账号中的钱花完后，由兄弟姐妹6人平摊费用。”
　　老夫：“其一，老母亲有退休工资3600多元每月，只是谁有事赞助谁，不会支配的对自己有利。其二，老爸去世时给母亲留有三万元，老夫建议让大姐江英管理，给老母亲看病时专款专用，目前还剩余2.2万。其三，大姐江英春节后就去广州照顾孙子孙女，估计几年都难回来，家中老母亲她基本顾不了了。其四，大姐江英已经带头不再平分江中所占老娘房产，其余如果老夫不挑头没人敢挑战江中。其五，二妹江西乳腺癌自顾不暇。三妹江南远在外地落户。小妹江北工作很忙。老夫身体也不好，家中两个外孙。这个格局打官司划不来。”
　　上官秀丽：“你这一二三四下来，除了老夫还有谁能照顾老母亲？无非就是两个儿子之间拉锯。”
　　老夫：“打官司，老夫作为首席代表为1142名工友奔波16个月，进京赴省，最终成功。个中艰辛，老夫尝尽。和兄弟打官司，骨肉相残，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年纪都不小了，打官司甚至能要命都不敢说。你想想，目前姐妹兄弟六人已经两个癌症，再打官司，可不要命？！屈死不告状！如果不是逼急了，至少老夫不会主动挑头打官司了！刚刚中午，大姐江英在幸福大本营家庭群里发布视频，江中已经购买配齐了母亲新买房屋里的家具，崭新高档！比起老夫买的二手房最低档的家具，老夫自惭形秽！可是，给二妹治病拿钱，老夫却拿的最多！极大的讽刺！老夫越想越气愤！”
　　上官秀丽：“打官司的成本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