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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嗨害嗨,一堆小号 ...
“我知道你的心里其实还想着姐姐……”杏理天还没怎么亮就醒了,穿戴整齐后低着头怯生生地站在夕泉身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样开始告白。
窗帘里透过清晨的微光,夕泉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一晚上他都以坐姿睡在这张单人沙发上,现在全身不对劲,一动就是一阵“咯啦咯啦”。
他被杏理安排进同一个客房,而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姐姐?”夕泉皱起眉头。
“是有什么不妥吗?”杏理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你不应该那么叫她。”夕泉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她在你心里的地位……当真那么重要……”少女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她那么优秀,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我不过是地上的杂草,没有什么和她比的资格。”
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都是对她的低估啊……
好家伙……那玩意……
假以时日也许可以把发光的恒星捏爆了坍缩个黑洞玩玩……
天上的星星……
想到这里夕泉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杏理不再说话,惊讶地看着他。
“你现在讲的这些话,在你企图害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夕泉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瞥向她。
“那些……那些只是在小小嫉妒心作祟下的意外……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你!”
听到“嫉妒”两个字,夕泉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你甚至都不会感到害怕她。”
“咦?”杏理受到了惊吓,她不明白为什么夕泉在提到珠黎时有时会表现出令人害怕的愤恨情绪,那种情绪好像两个人不曾是恋人,而是阔别已久的难缠对手。
现实的情感远比故事书里“两个人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的祈愿来得复杂,她所向往的“爱情归宿”不过是一个虚伪的谎言气泡;她原以为可以逃离的那个漂亮水晶球,也不过是一个将她塑形成摆饰的加工厂。
“害怕?”她依旧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哪怕已经和珠黎接触了那么多次,她依旧感受不到那个女生身上的违和感。
在夕泉的概念中,人们总是畏惧着同时又渴望利用不可知的强大力量,无论是强大的力量本身或其自带威慑力都是人们想要利用的对象。然而对这种力量天生的畏惧让人恼羞成怒,从而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情绪,因此他一直觉得其他对他的恐惧和厌恶是自然且正常的。
但是珠黎不是。
哪怕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了她身上的违和感,她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扩展她的社交圈,和越来越多的人玩到一起。
而且这里面居然不包括他!
“你害怕我吗?”夕泉重新闭上眼睛。
“你是我的丈夫。”杏理动情地说,“我怎么会害怕你呢?”
“那为什么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那、那是因为激动……我、为能和、你讲上话、感到……激动……”
夕泉闭着眼睛嗤笑了一声,这些结结巴巴的话讲出来她自己信吗?
杏理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应该是那个被人仰望完美的洋娃娃,就连拥有了她的人,也会因此收到羡慕的目光——应该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告诉她应该是这样的……得到她即是至高的荣耀,她的谈吐和举手投足给人添彩,挽着她的手的人面容发光。
她是这样的——她的出厂设置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见到她的人都喜欢她,她不应该受到鄙夷。
父亲说得没错。
一切都是那个珠黎的错!
意识在逐渐清晰,梦境却全然没有结束。
百雉看着眼前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接着,镜子“咔”地一声出现了裂纹,自己的脸也随着镜子的破碎变得扭曲。镜子的裂纹中渗出殷红的液体,她很清楚破碎和扭曲的并不是镜子。
上一秒还血腥狰狞的环境在下一秒变得柔和,这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房间,在她的手边有一张书桌,长得很像实验室里的那张。一个拳头大小、好像照着珠黎做的大头娃娃正在努力地往她的手上爬。百雉由她爬上来,爬到自己的领口搂着自己的脖子。
“我们是被困在梦里了?”百雉问。
“嗯。不止我们,几乎是岛上的每一个人。”小珠黎奶声奶气地解释。
“那有些必须有人看管的东西不是完蛋了?”
“没有关系,我在操作,能够保证这座岛最低限度的正常运作——而且今天放假。”
“嗨?”百雉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扭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一个说不上陌生又确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人,“因为我和她暂且还处于绑定的状态,所以跟着她一起来了。”
“她是银茶。”小珠黎抱着百雉的脖子小声说。
“你们是一起‘来’的?所以这是我的梦?”
“是也不是——朝圣者把所有人的潜意识连到一起企图一网打尽,所以这里既是你的梦,也是岛上所有人的梦。”银茶解释道,“我平时和她就是用这种方式交谈的,她会像一个职业心理医师一样拿个写字板涂涂写写,最后不过是在画不同的裱花奶油蛋糕。”
“不是奶油蛋糕是翻糖蛋糕。”小珠黎弱弱地反驳。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百雉冷静地问。
“这样哦——”小珠黎指了指门的方向说,“我已经把朝圣者从这里隔离开了,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岛上不是有不少正在度假的恶魔吗?这段时间是岛上所有的人最虚弱的时候,你们帮我看一下,小心它们乘虚而入。”
百雉伸手打开门,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
门前是一条长长的道路,这条路像一根看不见尽头的面条一样弯弯曲曲、拐来拐去、毫无章法地悬浮在没有陆地的空间里。道路的两边是两排不对称的门,有的门开着,有的门关着。这里的天空饱和度低有层次感,仿佛来自某个治愈休闲类的游戏贴图。
道路上是密密麻麻的小珠黎,有一个年长的短发女性愤怒地抄着电锯追着一大群小珠黎跑,总有一群小珠黎在被追着跑,剩下的往道路的两边挪了挪,那女性似乎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一群。
“呃……”百雉皱了皱眉,表情复杂。这个女人她有点印象,应该是学校的某个不重要的老师。被她追杀的小珠黎似乎也不总是同一群,一路都在和道路两边的交换,然后新换进去的小珠黎也开始发出尖叫声,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开心。
“这里的人有的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有的意识不到。意识不到的那些人对这里的认知会和你们不太一样,比方说会看不见你们——反正你们随便走走看看,如果有异常就解决一下,权当在观光就行,我并不希望这件事带给你们带来太大的压力。”
从被追杀的那群里换出的小珠黎爬到了银茶身上。电锯的声音远去了,道路两边的小珠黎又重新汇合成一滩。
“珠黎,我能问你一件事吗?”百雉沉着脸。
“什么?”
“现在的你,到底是神格面的你还是人格面的你?”
两个小珠黎同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都是——一直都是。”
也是。
能问出这种问题反而显得自己像一个脑筋转不过弯来的笨蛋。
“下午好,先生,请问你们什么时候靠岸?”一个应当令人感到熟悉的声音从船用无线电的那一头传来。
“你是谁?”简离站在船长的身侧,拿着无线电传呼冷冷地问。
快要中午的时候意气奋发的男人接了一个电话,接着整张脸都阴了,一边忿忿地低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边开始着手回岛的事宜。
祭祖大典的主要流程已经在上午完成,剩下的事情也无需他的参与。同他一起紧急回岛的还有夕泉,后者因为行动不便上了后面的船。
那通从神谕厅打来的电话大致汇报了岛上的情况——红雾环绕、众人沉眠,朝圣者企图融合所有人的意识,再以自己为祭品,打通井,去拥抱那一头的神祇。
海面之下躁动不安,他半身的族人血液沸腾。
“如果正如你说的,岛上的众人已陷入沉眠——那你是谁?”他皱起眉头。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末了,恶作剧般地说:“是我。”
这便是简离接到电话的全过程。此后,他尝试过联系岛上的其他人,皆无人接听,直到他打了Mobius酒吧的电话,对方接了:“是我。”那头的男声说。
随行的占卜师也只能确认电话中关于岛上目前情况的汇报属实。
随着船只前进,岛从海平面之下慢慢浮现。远远地就能看到它正被一团不祥的红雾包裹,朦胧间是万籁俱寂的死气沉沉。
紧接着,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岸上的无线电。
“还是我。”岛上那个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东西”用第三种声音开玩笑似地说。那个声音清了清嗓子,用更加严肃正经的声音说,“我并不建议你们贸贸然上岛——啊,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我并不是说要禁止你们上岛或者要命令你们什么的……”
“你给我打那个电话不就是要把我们叫回来吗?”
“我的本意是只要夕泉回来一趟就行了,没想到你还能凡事那么亲力亲为啊,大佬。”无线电的那头语气轻佻。换做平时这种态度绝无可能出现在简离面前。
“说说吧,为什么不建议我们上岛?”简离干脆坐了下来,船也在离岛不远的地方停下。
“睁开眼睛眼中所见的即是世界,闭上眼睛心中所想的即是世界——在这片红雾的影响范围之下,梦境与现实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上岛,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会和岛上的其他人一样陷入沉眠?”
“不愧是大佬,一听就听明白了。”
“副会长。”随行人员上前向他汇报,“玄武家的恶魔已经上岛了。”
无需望远镜,他看到港口,孤零零的轮椅下了船,红雾给那背影披了一层纱。
红雾中,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迷雾的深处出现,身形逐渐清晰——她拖着一张椅子迎着他小跑而来,接着在距离他大概还有一米有余的位置把椅子一放,自己往上面一坐,两个人面对面似乎是在海边聊着什么。
“岛上其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如果你要入梦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在船上进行,样你依旧可以进入红雾之下的梦境,而且那样做比较稳妥。”
简离凝视着岸边的两个人,若有所思地听着无线电那头的声音。
“我昨天晚上看到你那么搞所以我也搞了一下。”松琦坐在夕泉的对面,有意无意地观察起自己灵活地手指,仿佛那是无比合身的新衣服,“神谕厅的那些人都挺好用的,我能‘用’他们保持这座岛在最低限度下的正常运行,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不需要特殊的誓约也能完成这个?”
“我没有因果,所以也不需要结缘。”松琦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夕泉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其实也没有那么需要有人来帮忙。”
“嗯……”松琦面露难色,“你还记得银茶吗?你之前让她消化的那些东西她很难消化干净,本来我准备给它慢慢剥离下来自己消化了,结果这一次直接和朝圣者产生共鸣被他那边全吸收过去了,整个事情就搞得有点麻烦——原本我是想如果上午能处理完就不通知你们了,结果折腾到现在,我是无所谓了,但是岛上的那些□□都饿了大半天了,我感觉这样不太好……”她比划着,试图说明白她现在面临的难点。
“怪我吗?是我让它去消化那些东西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吧……”
如同古老的炼金术那般,那些人试图通过混合不同的东西来寻找答案。
“你希望我来搭把手吗?”
“我真的没办法一边揍他一边触及他的意识,否则他一旦在力量上有余裕,就老是要把我从他的深层意识里挤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夕泉笑了,缓缓地闭上眼睛。
“唉唉唉?那么效率的吗?”珠黎借着松琦的身体向前探去。夕泉已然进入梦境,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另一方面,还在离岸不远处的船里的简离也按照无线电里的建议直接在船上入梦。随行的人递给他一杯药水,守着他进入梦乡。
“副会长?您怎么来了?”
简离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一张小圆桌边,小圆桌上摆着茶具和点心笼,他的对面坐着烟絮。
烟絮从茶架上取下一只铃兰花朵般倒挂的茶杯,斟茶,把杯子推给简离:“礼节上应当如此,但是这里是梦境,所以什么都会发生。”
简离低头一看,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变成了粉色的花瓣。
“我听说岛上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简离苦笑了一声。
这里像一处温室,四周长满了分辨不出具体形象的植物,拳头大小的小珠黎在花丛里追着一枚低空盘旋的茶碟跑。
“她把我们保护起来了。”烟絮看了一眼小珠黎,笑了,“我们这些能够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人可以帮她处理一些后勤工作——大概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我也被塞进后勤组了?”简离的语气有点无奈,又毫无办法。
温室的门外是一条很长的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人手持电锯,追着一大群小珠黎招摇过市。
“这个人就是大头狗茄子?”简离皱起眉头,他无所谓这个人,但这个奇怪的绰号令人印象深刻。
“您要是有兴趣,我们也可以出去看看。”烟絮提议。
“那走吧——既然来都来了。”
夕泉睁开眼睛,手里躺着一只钥匙扣娃娃模样的珠黎,不单单是大小,连形象都更加幼态了。他忍不住拢起手指,用食指和拇指揉捏小珠黎肉嘟嘟的小脸蛋,小珠黎在他手里疯狂地挣扎。
末了,顺手把她放进了自己身上这件西服的手巾袋里。
“这就是你的领域?”夕泉环顾四周,这里像是被人遗忘了的大型商场,很空旷,灯火通明,手扶梯在缓慢地运转,每一个商铺都像是开业在即——这里是他的梦,他偶尔也会做一些不那么尖锐的梦,那些梦里都没有人。
“临时的。” 小珠黎窝在他的口袋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尽量让这个过程轻松一点。”
“我要做什么?”
“你可以直接出去,到我的领域外面去。”
于是他四下环顾了一下,径直走向商场的出口,玻璃墙的外侧是一片祥和的风和日丽。
“啊!什么东西硬硬的?!”小珠黎不可置信地惊叫一声,回头看了眼又仰头看向他,“啊你这个放荡的男人!”她骂骂咧咧地挂到手巾袋上,尽可能不再和他有肢体上的摩擦。
玻璃门一拉开,外面不是里面看到的安宁平静,而是一片血色。
天空的位置是虚无的黑,空气中回荡着不只源于何处的吼叫声,空灵、重叠、变化,如同角斗场上厮杀后的残影。地面宛若坎坷不平的山地和尖锐的岩石结构,实则是搏动的肉块,它们拥有肌肉的纹理,扭曲了解剖学的释义,大块组织的缝隙里流淌着岩浆般的血,从中孕育着畸形的形体,仿佛是一场无意义的增生。
这里是那些被困在梦境中的人们本来要面对的地方。
远处的盆地中,数根纤长的柱将一个外形形似核桃的硕大球体像太阳般高高支起。
“我揍了他好几遍就变成这样了。”小珠黎懊恼地说,“还有其他东西,应该是他的‘同行者’——也就是之前银茶身上层层叠叠像鱼鳞一样的碎片。”
从溪流般的血水中逐渐增生出奇异的结构,它们像人又不像人,好似女娲捏人时加了太多水,细致的部分总是会坍塌黏合,让它们的外形变成一种介于人与蜥蜴之间的形态。
“残破到这种程度已经无法被称之为‘人’了,但是只要朝圣者的执念还在,我清一次它们重生一次。”
“我知道,我嗅到熟悉的气息了——这确实是我该收拾的事情。”夕泉看着那些血色的扭曲怪物长出獠牙和利爪,笑着叹了一口气。
小珠黎从他的手巾袋里跳下来,恢复到原本的大小。她有点不耐放似地摆摆手,手中便出现了那把手杖长度的枪,与其相连的十字剑像墓碑一样插在搏动的地面上,两个人的中间,地面的伤口长出细长的增生组织试图攀附而上,然而在它们碰到剑身时就失去了生命力。
“十字剑昨天被我踩了一脚,你不介意吧?”珠黎表情复杂地问。
没有多言,夕泉只是目视前方扑过来的敌人,双臂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他勾了勾右手手指,那些肉色的生物就像突然被地面吸住一样,在即将扑过来的一刹那猛地垂直落下,趴伏在地上。
这里不是物质的世界,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能管他。
就连他自己,也管不了这个世界。
那些怪物拖着畸形的□□,用勉强可以算是头部上的两个空洞的眼睛仰视他,布满獠牙的嘴张开发出咆哮声。与此同时曝露在外的肌肉的负荷已经到达上限——不堪负荷、爆开、增生——让它们的形态变越越来越怪异。
夕泉随手拔出了十字剑,那些死去的增生组织像风化的枯枝一般落了下来。
旋即,他将剑掷向那个被高高托举的球体。剑一路劈开了不少像肿瘤一样的小型生物,最后落在球体上,于是球体表层的蠕动开始像容易卡住的齿轮一样变得迟钝。
“不是说要剖析深层意识吗?”夕泉淡淡地开口道。
“嗯……谢谢你……”说着,珠黎逐渐化掉,化成了一堆,一堆的最上面插着那把长枪——她把枪也留下了。
“真慷慨……”夕泉嗤笑了一声。
虚空之中睁开了一只硕大的眼睛,无法判断远近,只能在地面上大概目测出一个足球场的大小。那只眼睛仿佛本来就是在那里的,在漫长的静息后苏醒,紧盯着那只核桃般的球体。眼球的瞳孔朝它贴了过去,这片血色混沌的异象也越发剧烈,夕泉守在附近打断任何可能干涉这一过程的现象。
星球的互相撞击那般,瞳孔与球体相互破坏相互融合,那些被抛出的碎片在它们相接的周围形成一个发光的环。
珠黎带着她的写字板,走进了一个暴风雨之夜。
其实我个人非常喜欢非线性叙事、带有点叙述性诡计的手法,除了电影剪辑还有一些细思恐极小故事都会用到这个,但是好像把它放在正儿八经的文本里面就显得很乱,我以前尝试过用一些线索(主要是时间的)给它们连接起来,依旧观感很差,所以我尽可能避免使用,但还是忍不住想用T T
反正我看了眼感觉也没啥要修的了就这样吧*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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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嗨害嗨,一堆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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