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永不为师》数年厌厌雨

2、第 2 章

　　乔乔踩着点发了测试卷。极为客气地拜托家长帮忙打印下来，让孩子在课前做一下。
　　家长说好。
　　乔乔很感动。
　　等到课前十分钟，家长说不好。
　　“她根本做不出来，我就不让她做了。试卷我也看了，太难了，你怎么能让她做这么难的卷子？这是中考难度吧？她才中学二年级!”
　　乔乔想，尼玛的。
　　乔乔说:好的好的。
　　赚钱嘛，都是一样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表里如一的当然有啊。那种人是高级打工人。像乔乔这种低级打工人，一般尊敬地称呼对方:老板。
　　乔乔把浓缩了2022z市五大城区期末考题精华的试卷文档扔到回收站，戴上耳机打开家长指定的app，看见屏幕上的自己。
　　贴着头皮的黑发低低地扎着，黑色方框眼镜腿被头戴式耳机挤着，嘴巴颜色很淡，跟肤色很接近。如果多几道皱纹，和高中时期学生们最讨厌的教导主任的样子相差无二。
　　妈妈推开房门骂，被子不叠，头发不洗，像不像个大姑娘的样子，都二十三了过两年要嫁人了……
　　乔乔喊:妈，我要上课了，等会不要突然进来！还有啊，我才二十一，别按虚岁算年龄啦！
　　大人们总是喜欢按虚岁算，说二十岁上大学，说二十五结婚。乔乔这种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变成两岁的，更加被念叨。

　　晚，六点五十五，乔乔进入教室。
　　孩子的摄像头也刚刚打开。
　　乔乔看到了她要教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妈妈。
　　她安慰自己，毕竟是第一节课嘛。
　　等所有PPT放完，已经是九点了。
　　她应该讲得不错，家长在微信上不断地夸奖。
　　“小乔老师，我们家佳怡啊夸你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教书也教得那么出色！”
　　小乔老师颇为有范地推了推快滑倒鼻梁上的眼镜，对着关机的电脑界面瞧了眼自己。嗯，佳怡小朋友的眼神不错，小乔师是也觉得自己很棒棒。
　　看家长夸得差不多了，乔乔有一点点底气开始谈价格了。是的，天杀的中介，居然没定好价格，要她自己和家长杀价。谁不知道大学生等于廉价劳动力啊，电影院站一个小时十五块不包饭要不要干？大学生就干。
　　乔乔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个小时一百。
　　家长:哎呀呀，那多不好意思啊，一节课一百二吧！
　　看到数字，乔乔屁颠屁颠地说，好啊好啊。
　　她想，家长虽然难搞，但是是个好人呢。原来赚一百二可是要在在电影院里站八个小时现在……
　　她抽了自己一巴掌。
　　一节课一个半小时，折下来，一个小时八十。
　　哈。
　　这个家长，数学一定很好。

　　没啥用的经验:早点谈价格，一定要谈清楚多少钱什么时候结。老师的学历获奖情况，学生的年级所在城市还有课频都会影响价格。（听说过2k一节课的同年龄风雨人物，觉得好夸张，直到看到考研辅导价目表，井底之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