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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三原李靖 ...

  •   次日萧冬儿才用过早膳,王义便快步走来催促出发。
      燕妮似乎很怕这位晋王的心腹,一见他就有点面色发白。萧冬儿伸臂揽住她,道:“ 别急别急,再等我片刻。”
      王义犹豫道:“车辇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尽快些才是。”说完无奈的出门:若不是晋王嘱咐再三,他才不会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礼敬有加!自己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太原王氏之后,若非仰慕晋王贤德,断不会屈身为王府侍从,所以对于一般的贫民庶人他可是从来放不到眼睛里去的,何况又是个女子!
      他出门后,燕妮明显松了口气,却又眼巴巴的望着他离去,旋即低低叹了口气。
      萧冬儿顿生疑惑,却也没有问,毕竟人家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嘛。于是在初春料峭的寒风里,萧冬儿生平头一次坐上了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华丽车舆,不过鉴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她把燕婉和另一名留下来服侍自己的侍女秋娘也拉上了车。
      燕婉被她洗脑后,说话做事都自在了许多,而秋娘还是畏畏缩缩的,做足了奴婢本色。
      萧冬儿说了几遍,却是毫无效果,气得直翻白眼,只能判定此人乃天生的奴才命!
      燕婉忍笑道:“你说了一车的话,就不觉得口渴么?”
      萧冬儿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大大地喝了两口后赞道:“真香!”
      燕婉得意的道:“那还用说,我家本就是做茶叶生意的,后来才”声音忽然断了。萧冬儿回头看去,她居然已经泪流满面,不由得心里一动。
      燕婉抹泪续道:“后来有人妒嫉我家的生意兴隆,也不知给官府送了些什么阿物儿,结果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一家打入牢狱,若非当时我外出试茶的话,一定也给抓了去。”声音又低了许多:“那时候当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
      萧冬儿补充道:“后来就遇上了乐宣公主!?”
      燕婉摇摇头:“不是公主,而是在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女,已经年纪大了,公主特别开恩许她出宫完婚。她正好是我的同乡,幼年时也曾见过,听说我家的遭遇后在公主面前说了几句,才解了泼天的大祸。打从那时候起,我就打算终身不嫁服侍公主的。却没想到陈国居然灭了,而公主她也”
      萧冬儿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女人的眼泪不但对于异性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对于同性(尤其是自己这样的同性)一样能够奏效,而且效力还是非常的持久。看到燕婉的泪水如同水龙头一样滔滔不绝,萧冬儿只觉得一个头有八个大,忙举手投降道:“ 好姐姐,您别哭!再哭长城就要倒了!”
      闻言后燕婉哭声不由得一窒,嘴巴才刚弯出浅浅的弧度,不想那边的秋娘却抽抽嗒嗒的啜泣起来。
      萧冬儿只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不用说这位一定是类似孟姜女的苦命人了。不然怎么会在听到“长城”二字时骤然泪如泉涌呢。不过这种苦情故事她实在不爱听!扭头朝燕婉使个眼色,自己撩开帘子坐到车夫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
      那车夫却挺着脖子根本没有答茬的意思,萧冬儿不由仔细看了他两眼,这人正值弱冠之年,鼻直口阔,气宇轩昂,通身的气派可不像是以赶车为谋生手段的粗人,随即注意到他的衣着,也比一般的侍从兵丁来的金贵,似乎是出身世家的子弟,但是现在却在为自己驾车,这就难怪他不愿意理人了。
      萧冬儿逗他道:“你是哑巴?”
      年轻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聋子?!”
      还是没有反应。
      本姑娘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萧冬儿眼珠骨碌碌转了几转,忽然凑到他耳边发声大叫:“你到底是不是聋子呐?”
      年轻人险些当场掉下车辕,没好气地甩开她,空出一手按住自己受损的耳朵冷冷道:“别以为自己攀上晋王的高枝后,人人都得对你毕恭毕敬。你这点本事还放不到我李药师眼里,趁早走远些! ”
      萧冬儿眼睛立刻放出万道光芒:他、他不会是李靖吧!?他真的是李靖么?!随即想起历史文献中记载李靖原名就叫李药师,乃韩擒虎的外甥,此次伐陈战役中韩擒虎是主将之一,而深受舅父信重的李靖还真的有可能来观摩隋朝中期的统一天下的最后一战。却不知道“风尘三侠”的传说是否真实!不由得微笑忖道:等到了京师后一定得去名义上的“舅父”杨素那里拜望拜望,看看红拂女的风采!
      李药师听见小丫头在旁边傻笑,心头越发的厌恶,若不是双手都不得空,他真想一把将她抛进身后车厢里去免得碍眼。
      萧冬儿越想越得意,随即立起身来展开双臂作飞翔状道:“伟大的长安城啊,我来了!你们”疾风扑面而至,登时将她后面那句足以令人心惊胆战的豪言壮语给逼回了咽喉,只有身边的李药师听了个只言片语,不禁皱紧了剑眉:“这丫头到底是疯子还是白痴,自己既不会驾车又不会骑马,偏偏在这里发癫。”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小丫头身子在劲风中晃了晃,便向右侧车轮处倒去,急忙伸手去抓,也幸好他发现的及时,萧冬儿才没真的掉下去,但是脸却已经吓白了,低声道:“谢谢!”
      李药师冷冷道:“您还是回车里坐着吧。”
      萧冬儿却又在身边坐了下来:“听说你是韩大将军的外甥。韩大将军可是我最仰慕的人之一呢!”
      李药师却又变成了石头。
      萧冬儿也不以为忤,安安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官道以及道旁的树木,再远处便是此起彼伏的山川,隐隐约约有白练也似的河流在山间蜿蜒,朦胧的村落城郭掩映入画,不由得暗暗感叹:比起未来世界各种污染严重的环境,远古时代的自然环境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如果有网络和冰淇淋的话,自己就真的不想离开了!不知不觉取出前些时在陈宫中顺手牵羊牵来的宝贝短笛,轻轻吹将起来。
      乐音入耳,李药师的眼色忽然变了。
      要知道萧冬儿生平最拿手的便是吹笛子,曾经为此得过不下百种音乐奖项,此时牛刀小试一把,立刻引发了旁边活动石头的好奇。但是他却强忍着不开口,心道:能够演奏出如此美好乐曲的女子应该不会是心地阴暗的奸诈小人,而且她年纪这么小,又能阴险到哪里去?可是为甚么••••••思虑至此而断,因为身侧忽然传来奇异的声音。出于武士的本能反应,李药师将头颈一低,那忽如其来的弩箭可就冲着正吹笛的女子去了。
      萧冬儿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任何时候都留出三分余力观察周围环境,见势不妙,忙使了个倒挂金钟的招式,把一双脚勾在车辕上,整个身子都翻了下去,好不容易结成的辫子立刻拖在地上,视线顿时变成乾坤倒转的世界,而且还有前面马蹄不断扬弃的秽土扑面而来,害得她简直当场背过气去,原先的好兴致荡然无存。
      她以往的军事训练中可没有试过在疾驰的马车上玩这一手,现在才知道这样的动作实在很费体能:好累啊,到底有谁来救我上去!?想到这里的时候,果然有人来了,遗憾的是过来的不是为救人,而是来杀人的!
      就在萧冬儿一手挽回自己的头发,另一手则忙着掩住口鼻的瞬间,车厢下面有刀光一闪,居然是直接奔着自己来的!
      萧冬儿叹为观止:自己倒挂金钟已经非常辛苦,认定这已是目前所能做到的体能极限,却万万不曾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动刀子!如果不是保命要紧,她必定会拜此人为师,好好跟她学上两招!
      刀锋劈面之前方才看清对方的脸:哈哈,原来是那晚的女刺客!她倒还真是六月债还得快!萧冬儿真不知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她要报仇也该找隋王朝的皇室成员去报啊,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真是没人性、没天理!
      但是女刺客显然不理会这些,双眼泛着汹汹杀机,只想一刀将这颗讨厌的脑袋劈成两半。
      可惜没有人会愿意等死,除非他自己真的想死!而萧冬儿之所以穿越时空、到处流浪,更不是为了到隋朝来捱这莫名其妙的一刀的!无可奈何的放开了掩住口鼻的小手,任尘土扑面,但就在视线模糊之前的一瞬间,手指已经挥出数枚就地取材的暗器小石子。
      女刺客却是身经百战之辈,虽然车厢下地方狭窄难于闪避,但她的专业技术硬是要得,娇躯不知怎的滴溜溜一转,便将萧冬儿仓促之间发出的暗器尽数躲过,随即想砍第二刀。但是萧冬儿却不见了。
      原来也就在那一瞬间,萧冬儿把握时机翻身跃起,回到了车辕上,才刚长出了口气,就发觉这里的情形不比下面好多少。敢情李药师已经拿着短刀和蒙面骑兵“叮叮当当”的打的热火朝天,难怪他没空搭救自己呢,急忙转头看去,只见随行的王义等晋王府家丁也都自顾不暇,无力回护。车厢里的二女却是毫无动静,萧冬儿心头悚然生出极度不祥的感觉,伸手去撩车帷,随即看到那个侍女秋娘已经倒在血泊里,而燕婉则骇得面无人色、浑身哆嗦,在她身边的便是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刺客,手中刀在黑暗中闪烁寒光,低声道:“进来!”
      萧冬儿叹了口气,依言而行。
      女刺客微笑:“真是个乖孩子。”但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没胆鬼忽然动了,而且速度还非常的快,乍抬手便将暗藏的短刃整个送入她的胸腔。
      这柄刀上面镶金嵌玉,装饰得非常美观,绝对称得上是艺术品。
      不过本质上它还是刀。
      而刀自然有刀的作用。

      女刺客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到血后只会发抖的小女子居然有胆子杀人,其实别说是她想不到,就连萧冬儿也没料到。女刺客只觉得胸膛痛不可抑,但是愤怒却更大,自己闯荡江湖多年,断断想不到会死在一个根本不懂武功的臭丫头手里。随即挥刀劈出,濒死的一击可是非同小可!
      萧冬儿注意到燕婉似乎是头一回动手害人,早吓呆在那里不懂得躲避危机,心下苦笑之余,伸手飞快地拉过她,下面则用足了气力飞起一脚踹在那刀柄上。结果女刺客的刀才挥出,人就给踢得撞破了车后木板,直跌了出去,带出一泓血花,显然是必死无疑的收场。
      她那一刀则生生劈断了右侧的车厢。萧冬儿见到好端端的车厢变得四面透风,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一件更致命的事情,立刻跳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安慰燕婉。李靖还在与对手鏖战不休,而马车上又没有别的驭手,萧冬儿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上了,眼前又是鞭子又是缰绳、真不知该怎么使用才好,直急得满头是汗。
      百忙之中的李药师侧眼瞟见后,抽空叫道:“小心使用缰绳!”才说的一句,对手的长枪就过来了,忙见招拆招。萧冬儿把心一横,小心翼翼的爬到马上,而后摸出自己的佩刀来割断了束缚马匹的缰绳。包括李药师在内的所有人见状后都是大吃一惊。但是那匹暗棕色的烈马已经获得了自由,立即打了几个响鼻,欢快的奔了出去,只留给他们无数的灰尘洗脸。
      既然追杀的重点人物已走,那么继续缠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为首的蒙面骑士打个唿哨,其余人等立时撤退,而他则一提缰绳直追将出去。
      萧冬儿早变成了八爪章鱼女紧紧伏在马背上,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这位马大爷一时兴起,将自己甩下去再踩上两脚。一人一马早离了官道,飞驰在青山绿水之间。这匹马儿想必是遭受的禁锢太久,一得到自由就有点发癫,不停的奔跑嘶鸣,萧冬儿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只能使出吃奶的气力死死抓住残余的缰绳,也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

      王义毕竟年少,虽也粗通武艺,却不精湛,早被对手杀伤多处,此刻敌人才刚退却,便扑地倒了,左顾右盼之际周围除了李药师外居然没有不负伤挂彩的,没奈何下只得央求:“李小将军,你、你去”“救”字还没出口,李药师已经跃上马背、随手一鞭抽出,座骑扬长而去,取的恰恰是萧冬儿离去的方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三原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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