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止血钳》苦苦深微

6、第 6 章

　　米花公寓投毒事件（2）

　　“死者财前拓也，36岁，金融分析师，无过往病史，死因……大概是中毒，毒的种类需要等鉴识科化验。”

　　“第一发现者是死者的妹妹——财前美也，据她所说是收到了哥哥用邮件发来的遗书，于是匆匆赶来，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死者，并发出尖叫。”

　　“把正在隔壁调查闯空门事件的百濑警部引来了。”目暮十三扣上警察手册，看着眼前的百濑及其部下。

　　“是的。”百濑认可目暮十三的陈述，并加以补充，“这位是佐佐木猫丸，闯空门的报案人，据我了解，他今天下午才回到家，之前因为受伤一直在住院。”

　　“啊！佐佐木猫丸！”目暮十三旁边的警察一惊一乍地指着佐佐木，“我记得你，之前在帝丹自杀的那个初中小子。”

　　“毛利！”目暮十三立马提高声音警告对方，但经其这么一提，他也想起来了，“你已经没事了吗？”毕竟从那么高的教学楼跳了下来。

　　“没事。”佐佐木仰头看着目暮十三，“多谢警官关心。”

　　“没事就好。”目暮十三笑着，“等身体好了，还需要麻烦你去趟警视厅录一下口供，对了，”他左右看看，突然想道，“那位渡海十司同学，是你的前辈来着？”

　　“是的。”佐佐木眨眨眼，“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她？

　　旁听的百濑警部眼中了然。

　　——原来是女生啊。

　　“哦，是这样的，这次事件还有一些事想问渡海同学，但我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学校和福利组织那边问到的号码根本打不通，她这几天又没去上课，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她，让她去趟警视厅。”目暮警官耐心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把方才叫唤的毛利小五郎打发去盘问周边邻居。

　　“啊，这样啊……”佐佐木边说边缓慢地点着头，随后视线转动，看向了自己敞开的家门，“司前辈现在正在我家，有什么事你们直接找她吧。”

　　“嗯？是吗？”目暮警官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先不急，现在还是事件优先。”他重新带好手套脚套，再次进入了案发现场。

　　佐佐木则是因为好奇刚才跟着出来的渡海这会儿又不见了，推着轮椅回了家，进去就看到渡海正拉着一个穿着鉴识科衣服的警察，在水池边嘀嘀咕咕。

　　“这位同学，还请不要打扰我们工作，案发现场的检验还没完，实在没心情跟您在这里采集自来水。”鉴识科看着死命拽着自己的少年，有些无奈。

　　“采集对你没坏处。”渡海半点听不进鉴识科的劝说，十分坚定，“跟隔壁的凶杀案有关。”

　　“什么？！”鉴识科听完已经，又实在在渡海脸上找不到一点玩笑的成分，叹了口气拿出了面前和收集试管，“好吧。”

　　“记得送去化验。”渡海的表情因为满意舒缓了不少，目的达成后便直接拿起没洗的米，“收集完就让开，我要淘米了。”

　　“诶？用完就丢吗？”鉴识科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准备跟孩子一般见识，摇了摇头回到了隔壁。

　　“司前辈，听你刚才说的意思……”佐佐木自然地给渡海打起下手，比一课警察先来的是渡海点的外送，只不过当时因为遇到杀人事件，只是匆匆收下放到一边，他刚才顺手从门口带了进来，“难道已经知道凶手了吗？”

　　“哈？”渡海按下电饭煲，“我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凶手，他又不是在我旁边杀的人。”

　　“那你说跟凶杀案有关是……？”佐佐木有点跟不上渡海跳跃的思维。

　　“哦，想知道？”渡海转过来，笑着问道。

　　“嗯嗯！”佐佐木小猫点头，真诚的看着渡海。

　　“那你想想吧。”渡海拍拍佐佐木的肩膀，越过他径直走出去看戏了。

　　“嗯……有点碍事啊。”她看着眼前的人潮，除了警察就是看热闹的邻居。

　　个子相对来说娇小的渡海，卖力地在人墙外踮脚，踮了几下发现还是看不见，便弯下腰，从众人之间钻了进去，除却一些低声的抱怨，倒也没人阻止她。

　　凑的近点，就能听清一些细节了。

　　目暮警官再跟那个姓毛利的人讨论分析案情。

　　财前拓也作为金融分析师，与人在金钱方面的纠葛不少。最近跟他起过争端的，加上他的妹妹有三个人。

　　其余两人分别是神奈川横须贺一家洋食店的老板有明幸博，与其同期的任职于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平井岛太。

　　有明幸博有严重的赌瘾，财前拓也趁他喝醉，忽悠他买了许多所谓能赚大钱的证券，说是能一举还清他的赌债，但最近还款期要到了，有明幸博多次上门讨伐，希望能讨回投入的三十万本金。

　　平井岛太则是多次发表过酸鸡言论，嫉妒财前拓也的业务好赚钱多，一周前甚至在财前拓也出口讽刺反击后，对财前拓也实施了暴力，财前拓也趁此狠狠敲诈了他一大笔钱，还让他失了业。

　　财前美也相对来说比较单纯，她多次上门借钱，想开一家自己的美甲店，然后均被拒绝，财前拓也之前还在走廊里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只会吸血哥哥的寄生虫。

　　之所以锁定这三人为犯罪嫌疑人，主要是因为推测死者死亡时间的今天上午的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他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并都通过宅内电话给死者财前拓也留过要前来拜访的语音电话。

　　公寓的来访登记册上记录，有明幸博跟平井岛太前后脚进入了公寓，并都在逗留一段时间后离开，有明幸博从9：50到10：31，平井岛太从10：27到11：03，二人也互相说在财前拓也门口见过对方。

　　财前美也只记录了十二点前离开的公寓，她说自己就在门口待了两三分钟，因为中午还有约有些着急就直接上了楼，便没找管理员登记，管理员说自己没有看见过她，不过她用购物小票证明了自己十一点前不在公寓，商店的监视器也拍到了她，故而证明管理员只是人多看漏了。

　　三人都说来的时候对方接了可视门铃，财前拓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开门，财前美也在傍晚第二次来的时候，按门铃对方不开门，也不接电话，便直接用之前哥哥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了尸体。”目暮警官将过程捋顺。

　　“而且是个密室。”毛利小五郎环视着锁得严严实实的门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