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止血钳》苦苦深微

5、第 5 章

　　米花公寓投毒事件（1）

　　佐佐木猫丸一个人住在距离帝丹中学不远的米花公寓，房子是父母留给他的，三室一厅一厨二卫，他曾多次试图让渡海跟他一起住，但均惨遭拒绝。

　　这是一所高级公寓，关怀设备做的很好，即使是行动不便的佐佐木，也能毫无阻碍地顺利到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两个工人在自家门前放了个大物件。

　　“你们是？”佐佐木拄着拐上前。

　　“啊，我们是酷便宅配，您是7201的户主佐佐木先生吗？”配送员礼貌问道。

　　“我是，怎么了？”佐佐木点头。

　　“哦，这里有您的包裹，麻烦签收一下。”配送员递来配送单和笔。

　　“给我的？”佐佐木指着自己。

　　“是的，收货人是佐佐木猫丸先生。”配送员点头。

　　佐佐木看了看配送员身后的大箱子，估摸了一下物品大小，心中有了猜测，便签收了。

　　“还麻烦你们帮忙搬一下拆开，我现在不太方便。”佐佐木签完字后身形一晃，有些虚弱地发出请求。

　　配送员十分乐意地把东西搬进门，并给佐佐木组装好，还收了垃圾再走，超级贴心。

　　“果然，我喜欢司前辈。”佐佐木看着眼前的轮椅，捂着脸娇俏地说道。

　　待渡海上门，看到的就是操纵着轮椅原地转圈的佐佐木。

　　“你，也伤到脑袋了吗？”渡海默默把拉下一半的口罩重新拉上，好似有什么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

　　“诶？！司前辈？！”佐佐木猛地看向客厅挂表，他到家的时候是14：27，现在是16：09，他玩轮椅玩了一个半小时。

　　无视羞愧的佐佐木，渡海把门带上，随手将钥匙甩到玄关柜上，边换鞋边吐槽，“再把备用钥匙放门口脚垫下，明天杀人犯就登堂入室。”

　　这里是米花，属于东方的哥谭。

　　“前辈是怎么知道那里有钥匙的？”佐佐木疑惑问道。

　　“脚垫边的尘土，你这么久不在，只要稍微移动，就容易带着尘土留下痕迹。”渡海毫不客气地从客厅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雪碧，随后一屁股墩到沙发上，向后仰着翘起二郎腿，“太明显了。”

　　“可是我回家用的不是备用钥匙啊？”佐佐木皱起眉头，“难道是搬东西的时候带到了？”

　　“搬东西？”渡海闻言一顿，看着佐佐木问道。

　　“这个轮椅啊。”佐佐木拍着轮椅扶手，“不是前辈送我的吗？”

　　“……你觉得我有钱送你？”渡海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诶？难道不是前辈吗？！”佐佐木大惊。

　　“嗯……”渡海嘴抵在雪碧瓶口，但没有喝的意思，她扫视着佐佐木的家，良久意味深长地说道：“猫，要不要报警？”

　　佐佐木操着轮椅移动到渡海身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意外，“有什么吗？”

　　“我上次来给你收拾换洗衣物的时候，你家里可没这么干净。”渡海笑得有些奇怪。

　　没再多言，佐佐木果断拨打了110，理由是怀疑自己不在家的时间有人闯空门，自己行动不便不好调查，希望警察可以帮忙。

　　不多时，警察上门了，“打扰了，我是搜查三课百濑，请问……”他垂眸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佐佐木，“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一课杀人越货，二课智取歪财，三课小偷小摸，简单的闯空门，由搜查三课处理，这次前来的百濑还带了两个部下，看来是带的新警。

　　像佐佐木这种暧昧不清的案件，一般来讲用不着警部出马，这次来是拿佐佐木当教材了。

　　“我怀疑我遭遇了盗窃，麻烦你们帮忙检查一下。”佐佐木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毕竟，我现在的样子……”他张开手，晃了晃还打着石膏的那条腿，“不太方便。”

　　“当然，可以。”百濑立马应下，他转身对着部下，“你们进去搜一下，不要错过可疑痕迹，注意流程规章。”嘱咐完徒弟，他转回来，挂起职业笑容，“那么还请您配合一下简单的问话。”

　　“好的。”佐佐木微笑点头。

　　“不过，”百濑试探着问道，“那个人是您的？”他指着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渡海。

　　——奇怪的小鬼。

　　——男的女的？

　　“那是渡海，我的前辈，今天来给我开庆祝出院派对的。”佐佐木说道，并没有解答百濑心中的性别疑惑。

　　也不怪百濑，渡海平日里不穿校服，天天挂着宽松的家居服，时不时还披个大褂，乱糟糟的短发蓬着，这个年纪的少年这个打扮，根本不好分辨性别。

　　“是这样吗。”百濑在警察手册上简单记录。

　　——完全不像来庆祝的人。

　　百濑在问完基础信息后便加入了搜查队伍，佐佐木跟在一旁帮忙指引带路。

　　而渡海，她在搜查结束的厨房内准备蒸米饭，顺便点了无菌蛋的派送，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待会让猫付钱，正好缺生活用品。

　　一切准备就绪，渡海在洗米的时候却又停下了。她看着水池，轻轻挑起眉头。

　　“猫！”渡海大声呼喊。

　　“诶！在呢！”佐佐木应声，急急指了下阳台，“警部，这里有痕迹。前辈叫我，我先过去一趟，失礼。”

　　百濑挥手招来部下拍照，不太在意佐佐木的行迹。

　　“怎么了，司前辈？”佐佐木把脑袋凑上来，跟着渡海一起看水池。

　　“你回家后有用过水龙头吗？”渡海把未淘的米放到一边，目光没有离开水池中散落的水珠。

　　——明显刚用完不久，水迹还没有干透。

　　“没有。”佐佐木摇头，看着碗内还干燥的米，“我去叫警部过来，方才阳台那发现了不属于我的脚印。”

　　“嗯。”渡海后退几步远离水池。

　　——暂时不能吃饭了。

　　坐着轮椅还异常灵活的佐佐木刚要回去叫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呀啊——！！！死人了——！！！”

　　“屮，有时候真想杀人。”耳膜差点被震碎的渡海啐了一口。

　　她该庆幸，急急忙忙从阳台跑出来的百濑警部没听到她这句话，不然接下来的事，有她好受的。

　　慢悠悠地跟在众人身后，推轮椅的佐佐木都比渡海走得快，但她依旧看到了想看的画面。

　　佐佐木隔壁的客厅里，有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