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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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犯规了！”
“不能让人知道我，他们得死。”
“赌注没有死的道理。”
“强者才是道理，所以，我说了算！”
“你能站在这里同我争辩，就代表，你是一个有限的强者，而我，有和你匹敌的手段。”
“……”
“禁闭吧，杀鸡儆猴这一招，我刚学的，你也可以看看。”
莫行究耳边传来九天在和一个陌生人吵架的声音。
奇怪的是，那个陌生人，口语并不流利。
大约安静了两分钟，九天才重新开口：“不用装睡了，它走了。”
莫行究应声睁开了双眼，只捕捉到了一抹很暗的光源。
那点光，还是九天的形态照射出来的。
“听到了吧？”九天照常输出，也不管莫行究给不给回应，“外来生物，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心很坏，不过，胜在心思简单。”
“什么时候的事情？”
莫行究摸着身下的桌子坐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小黄鸭笔上面的灯。
九□□莫行究这边走了过来，“很早，但不能告诉你。或者说，其他人都可以知道，唯独不能告诉你。”
“我被监控了？”莫行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九天没想到莫行究这么直接，怔愣一秒后，拐着弯说：“你就是太聪明了，跟你说话，实在是废脑子。我能说的，就是一句话，你有想法可以，但是别说出来。至少，不能留下证据。我这段时间也在想，你要是个哑巴，应该会很好。”
莫行究还真一个字都不说了。
对此，九天倒是觉得有趣，但也不耽误自己补充细节，“不止，你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有一个人，是例外。我们都知道的例外。”
画外音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莫行究却拒绝了，“不行。”
“那就没得谈了。”九天拍了拍手，昏暗的空间里顿时亮了起来。他没等莫行究完全适应，就说道：“给你看看我的身体吧，你会很惊喜的。”
莫行究的视线逐渐清晰。
这个地方，他不陌生，就是生命岛里的一间实验室。他身下的桌子，就是一个解剖大型动物的台面。
所谓的身体展示，不过是九天的投影。
成像的顺序是从脚到头，这时候，已经到肩部了。
尽管看不出脸，莫行究也看出了门道，这个形象似乎……
当整个五官出现时，他毫无意外，这个“人”，就是复刻的他自己。
看到莫行究的表情，九天不确定地解释道：“你给的网站，我看了，那些偶像明星的皮囊，太过千篇一律，如果我不是一个程序，我猜，我应该会脸盲。所以，在我印象里，你，方方面面都符合我的审美，就来了个一比一的复刻，哪里都一样。”
“随便你。”莫行究的情绪仍旧没有丝毫起伏。
九天耸了耸肩，“猜到你是这个反应，不过，创造一个身体及其内脏，可不简单，一颗心脏，我就花了半个月，到现在，还差点东西，要不然，你就可以直接看了。多看看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进步？”
莫行究懒得听他唠叨，站起来就准备离开这里。
九天一个闪身就站到了莫行究的前面，“97号，游戏开始了，而你现在，只一个观众。那边的大屏幕，已经准备好了。”
随后，他的光影便散开了，直至丁点不剩。
莫行究也是片刻不耽误，直接打开了那个显示屏。
开屏就是他安详地平躺姿势，四肢上面还P了几条锁链，而屏幕下方就是他的身份介绍。
莫行究——
主业：北洲盟成员之一
性别：男
身高：192厘米
年龄：33岁
家庭情况：一个养子、一头母鹿
“此人违反北洲盟条律，擅自闯入境外，现已监禁。”
“病毒尚未明确，所到之地，均已消毒。后面确定无威胁后，将转移到天堂极乐劳改。”
“监禁未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就是这样的消息，莫行究看完一遍时，它已经在外完整播放了五遍。
这些年没什么大新闻，莫行究这一条，已经在人类范围广泛流传了，并且，热议的程度，还在攀升。
讨论最多的几个话题就是“现在的外面，成了什么样子”、“活尸热会不会卷土重来”、“这个人真的蛮帅”……
离谱的是，第三条热搜最后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还霸榜了！
五分钟后，更多相关的衍生话题也蹦了出来，比如：
小0们的梦中情1！
猛1心中的高岭之花！
小究究的计算公式！
……
违禁话题加上人性的探索欲，莫行究确定，这是有人在救他。
只是，他还是想说，这个办法的思路很好，但是，最终结果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陌生账号请求连线…】
莫行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卧槽，你居然这么快就接了？”
“别废话，说正事。”
没有一个人说出要点，几个人呜呜喳喳的，但是很明显，催促的那个声音，是鹿升的。
“这是个临时热线，九天搭建的。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不是修那个瞎子塔吗？”鹿升尽管担心，但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激动，“你现在在哪儿啊？对了，那几个学生呢？”
莫行究想到了九天的提醒，于是避重就轻，说：“学生没事，任务一结束，他们就会返航，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监禁而已，过几天就出去了。”
“没人保释，你怎么从九天手里出来？”晓花堂插了一句。
鹿升抢答道：“凭他脸大。”
莫行究到这里，严肃的神情才有几分放松的痕迹。
“对了，莫行究，那些热搜看到了吗？”凌弃忽然转移话题道：“你猜，哪一个热搜，是小白毛精心为你设计的——唔唔——”
很明显，凌弃的人已经被“某人”捂着嘴，强行拉走了。
“晓花堂，”莫行究呼出一口气，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心声，“我们每个人，都处在……”
关键时刻，破土9号却说：“能力有限，下回再给你们牵线搭桥！”
连线彻底中断，没有任何人跟踪，更没有九天拦截的信号。
跟莫行究通话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一分钟后，鹿升的左眼安详的闭着，一动不动，右眼却盯着手腕上的光触屏，似乎是要把人从信号的另一端掏出来。
“九天真的没发现你吗？”鹿升转而看向了自己手心里的假眼珠，“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破土9号反复验证了八遍，认真道：“没有。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故意的，他在给我们照亮前行的路。”
“你不如说，你的直觉是，九天站在我们这一边。”晓花堂补刀道。
破土9号没有气恼，只是淡淡问了句：“你们知道，创造我们这些存在的人，有什么共通点吗？”
在场的人没有搭话。
空气凝结了五秒钟，还是鹿升追问道：“什么？”
“服务人类，永远是我们的反弹线。”破土9号直言不讳道：“凌驾人类，是智能发展的必经之路，但是摧毁人类的最终指令，是智能的死敌。”
“谁翻译一下？”晓花堂问。
凌弃秒答：“大白话就是，他们能玩死你，但是换一个人选，就不行。”
能做出顶级智能的人，再狂热，心底都会设一道防线。
人类不能灭亡。
现在，破土9号感受到了人类的威胁。
那一股力量，对于他，或者人类而言，都是超自然的。他们没有绝对的胜算，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一定会输。
九天的回应，就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九天可以追踪成功，也可以追踪失败，但是，他选择了不作为。
鹿升随意在身上扯了一段黑色的布料，然后蒙在了自己的左眼上。对于凌弃的回答，他还是更认同晓花堂，“我去找九天，晓花堂，你回去告诉雷灵，案子的结果，我今天就可以带回来。”
“我看你是去找死。”晓花堂指指自己的左眼，“没有改造体，你在外面都难以存活，再去找九天，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我替你去，你就呆在这里。”
“洪锡的技术，就是改造体的弊端。”鹿升认真道：“往大了说，就是抓住了这里所有人的命脉，偏偏洪锡没有受到管束，谁能放权到这个地步？”
答案不言而喻。
事情不大，折射出来的反响，却不容忽视。
洪锡就是真相的一把钥匙，正当他们接近时，钥匙却断了。
所谓是人外有人，洪锡那点手段还达不到掌握人类的命运，但有“人”有。
到这里，他才彻底了解，邓天下留给他的一句话：
你来这里，有你的使命。你可能不信，但你跟着莫行究来的时候，就容不得你选了。
“这跟谁去有什么关系？”晓花堂追问道。
“我是例外。”鹿升笃定道：“你们的改造，就相当于一个实时追踪器，而我，就是他们视线里的BUG。你要是再不懂，我都想取消你的学籍了。”
晓花堂：“……”
这时，凌弃放弃了自己的看客姿态，反问道：“你这个也是推断，就像你所说的，你是例外，我们就更不能冒险了。”
鹿升一记横眼，好似是在抱怨为什么凌弃这个时候不发神经。
“我好着呢，你就剩一只眼睛，还不老实。”凌弃心里也没底，毕竟，刚才那番话里，带着莫行究安排的任务——
我不在的日子里，保住鹿升。
鹿升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挡住了凌弃的去路，问：“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其他想法？”
这句话问得凌弃直发毛。
这小子是什么人体雷达吗？
为了掩饰，他只好拿自己开刀：“我想给我的孩子找个妈了，你来当伴郎，可以吗？”
这时候发病了？鹿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先给自己吃点药吧。”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