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女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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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裙装，晓花堂穿了将近半小时。
可是，光有衣装还不够，晓花堂又给晓青果去了电话，让她带着化妆品赶了过来。
晓青果不知道帮谁化妆，但是到了店里，就知道了。
那一身精致的暗红色旗袍，她哥穿起来还挺好看，就是吧……没有胸。
“哥，是你牺牲色相啊？”
她哥：“快点的，别磨蹭。”
晓青果知道后面有要紧事，加上旁边还有男人在等，就更不敢耽搁了。她手里的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一个全妆就弄好了。
整个过程，另外两个男人都在默默观赏，等晓青果大功告成后，才开始磨嘴皮。
“太淡了，男相明显，要不再加个工？”凌弃看得认真，“旗袍本身颜色就艳丽，淡妆不太行。我们的原则，就是最好别被看出来，不然，麻烦得很。”
鹿升瞟了一眼，然后继续打盹了。
晓青果也没征求自己亲哥的想法，转手就开始操作了。
等再结束的时候，凌弃不仅满意，还夸起了晓青果。
他不是占便宜的人，在出发之前，他特意交代后厨准备了一桌子大餐招待晓青果。然后，他们三人就冒雪出门了。
晓花堂一路上没发作，倒不是他接受能力有多强，而是真心不想来第二次。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旁边的两位护花使者。
毕竟，露天的时候，他身上可没落下一朵雪花。
迎春巷的构建是隧道式，出入口都是唯一的，而内部却参考了蜂巢，第一次来这里的人，没人带的话，花三天也不一定能出来。
三人先后迈进写着“迎春巷”的大门，随后，眼前就是七彩斑斓的灯光，除了鹿升，其余两人都闭上了眼睛。
“不含危险物品，准许入内。”
这是一段机械音，听起来像是年久失修的，就算是寻常人听了，也不会当回事。
机械音一停，浮夸的灯光也消失了。
“这里就我们啊？”晓花堂看着左右长十米的砖墙，只觉得这个地方猫腻太多了。
凌弃此时站在左手边的墙边上，手指按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然后漫不经心地边擦手边解释道：“白天，谁来这里？正常人不会到这里买虚高的商品，不正常的人，就更不会选择在白天来了。”
然而，不到三秒，他们后面就来了一男一女。
三人整齐划一地回头看了一眼。
凌弃微眯着眼睛，开玩笑道：“媳妇儿，你雇来拆我台的？”
他怕晓花堂的表情会有所暴露，就在晓花堂做出反应之前，紧紧地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配合一下。”他低语：“有人盯着，装夫妻。”
短短几句话，饶是晓花堂这样的人，都有点愣神。
装夫妻？怎么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覆上了一片柔软。
晓花堂的眼睛瞬间放大了一倍，该死的职业操守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对此，凌弃眼下闪过一抹狡黠。
这时候，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凌弃自然地搂过晓花堂的腰身，并收紧胳膊，让两人更加地贴近。
晓花堂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贴近的同时，他脚下一滑，无处安放的双手便自然地攀上了凌弃的双肩。
鹿升默默地转过了身，他就猜到，凌弃这一次亲自带他们犯险，就是想夹带私货。
等那两人走过去后，这场亲吻戏码才作罢。
晓花堂双唇充血，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气。
“几位客官，跟我来吧！”一个小丑扮相的男人忽然窜了出来，“两位真是伉俪情深，我都不忍心打扰了。”
凌弃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晓花堂，应答道：“两个人玩，怎么让众人开心？”他熟练地划了一笔钱出去，等小丑收下了才继续道：“麻烦带路了。”
“小事小事。”小丑滑稽的表情下，尽是笑意。
鹿升跟在最后，仔仔细细地看着小丑的一行一动。
确实如凌弃如说，他们是个练家子。
如果有一群“小丑”蜂拥而至，他们恐怕要费不少功夫。
“走在后面的小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小丑也在打量他们，毕竟，他们不仅是引路人，也是这一片区域的保安，了解顾客的脾性，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鹿升嘴里飘出五个字：“没见过世面。”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这么直白的说法，这个小丑还是第一次听，以至于接下来的行程里，都没人张口了。
一行人穿梭在双人行的巷口，大约是走了十分钟，才看到陆陆续续的人影。
他们表情淡漠，互相之间很少有神情上的交流。
鹿升甚至觉得，这些人还不如死了。
“客官，到了，今天是这个门，进去就是了。”小丑弯着腰身，做出“请”的姿势，“这个点，里面不太热闹，但有时间提前预定，也算是好事了。”
这一次，凌弃没说话，而是直接赏了一笔钱。
在小丑转身后，他才说道：“女士优先。”
晓花堂也不客气，但走出去两步后，他的腰间就多了一个宽大的手掌。
“呼噜——呼呼——”
“嗯——哼——”
“呵呵——”
打呼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也无法否定，这些不同分贝的声音里，还掺杂着“做|爱”的迷离音。
交叠的人影攒动着，看不真切。
凌弃见怪不怪，而且已经在电子屏幕上选起了人。
准确来说，是机器人。
他没有选择预定，而是在剩下的余数里连着点了一排。
鹿升和晓花堂看到了成交数字——10。
他们来找人，可不是这种找法。
“你疯了？”鹿升再也忍不住了，“凌弃，办正事。”
凌弃不以为然，“就是正事啊，后面看着吧，这一路好好观察，莫行究说过你有天赋，等会儿就用上了。”
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莫行究”三个字，鹿升就再没质疑过凌弃的举动。
倒是晓花堂，跟一个学生一般请教起了凌弃，比如：这里都是机器人吗？权限是谁下放的？这里为什么没有人举报？
他很难想象，连他都碰触不到的圈子，比他更普通的人，又怎么能接触到？
然而，真正的打击来了。
凌弃看出了晓花堂的天真，点播道：“能活下来的人，本身就不普通。你们认为的信息茧房，或许，只对你们有效。”
“那你说进这里的条件——”
“我说的进，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可不是像一只只臭虫一样爬进来。”
晓花堂一听就知道了，进来的办法其实有很多，比起自己这幅装扮，还不如学学臭虫了。不过，碍于他们的任务，他暂且压下了自己的不爽。
路上的光标箭头，指引着他们应该去往的房间。
九弯八绕之下，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一进去，那十个机器人就已经跪伏在地板上了。它们的身后，就是一张三米乘三米的大床。
周围还布满了香薰盒子和电子烛火。
鹿升尽管脸上面无表情，但内心是十分抗拒这种场合的。他甚至是贴着墙边走的，尽量和这些特殊服务的群体保持距离。
晓花堂察觉到了这一点，恶趣味油然而生，“你躲这么远干什么？都来这里了，还装纯洁男大啊？”
鹿升罕见地凶了晓花堂一眼，正想捞个东西砸过去的时候，就被机器人打断了。
它们齐齐说道：“大人们，需要什么服务？”
鹿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滚！”
这一下，十二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鹿升。
约莫过了两三秒，凌弃才摆摆手，“你们四个，打麻将，你们四个，玩成语接龙，剩下两个，跟我斗地主。”
他给自己挑了两个最高的女性机器人，但和晓花堂比起来，还是矮了点。
“看着我干嘛？你们去找人啊！”凌弃已经开始摸牌了，“这里没有真人服务，放心闯，看到不堪的画面，你们就当学习了。”
“学习你大爷。”晓花堂走出门也不忘竖一个中指。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大扫除将在三分钟后进行。无关人员请配合工作。”
广播语毕，天花板便打开了无数个口子。
紧接着就是半米高的清洁机器人排着队落到了地板上，智能识别以及红外系统让它们避开了人群和各种杂物。
与此同时，每个房间都敞开了门。
鹿升在这一刻，重新认识了凌弃。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隐隐觉得，后面可能还会有更大的惊喜。
然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晓花堂，心想，可能是惊吓。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女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