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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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花堂还在说话，至少说明下雪并不是一件稀罕事。
鹿升开窗接了几朵雪花，可惜，一碰到他的掌心，雪花就化了。
转瞬即逝的感觉，让他有点恍惚。
忽然间，他脑海里就想到了莫行究。
“到了，我跟这个店主不太熟，前因后果你也了解了，看你发挥了。”晓花堂停好车子，“走吧，少爷淋点雪不碍事吧？”
鹿升“嗯”了一声。
两人下车后，并排走着，一个顶着红头发，一个顶着白头发，怎么看都是两个不良少年。
六七分钟的路程，他们收获了百分之八十的路人的视线。
鹿升不着痕迹的和晓花堂隔开了一段距离，然后把步调放慢，让晓花堂走在了前面。
“你怎么跟晓青果一样，很丢人吗？”晓花堂自觉地带起了衣服上的连帽，“个性的延伸，懂不懂？你不也是染了一头白发吗？”
鹿升不想深究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扯谎道：“我之前白化病，到这里才治好，一时间变不回去。看到没，眼珠就是这么坏了一个。”
“……”晓花堂感觉心里坠坠的。
他们自从搬到这里，有了九天的基因管控程序，再加上高科技的医疗辅助，基本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疑难杂症。小病之类的，几颗药就可以痊愈。
白化病这样的病症，他只是在书上看过，还没完全接触过。
可以说，鹿升是他在现实中看到的第一个人，估计也是这辈子的第一个了。
他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自责中又不禁询问道：“早说啊，我下次出门给你准备一把伞。”
？
鹿升怀疑晓花堂的脑子不正常，明明自己说的是治好了，这人居然还要给他打伞？
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说不定过会儿，这个脑子就忘了。
不过，两人这么一聊，刚刚刻意拉开的距离，又缩回来了。对此，鹿升的心里，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期盼莫行究早点回来。
刚想到这里，鹿升就愣住了。
他潜意识对莫行究的依赖，已经开始燎原了。
他享受，也在恐惧。
“到了。”晓花堂还没进门，一股食材的香味便飘了出来，“公事公办，也不能耽误吃饭，我们先点一桌，边吃边聊。”
谁料，他刚进门，就被两魁梧的保安拦下了。
其中一人，说：“麻烦出示一下预约号。”
晓花堂：“什么号？”
鹿升的脸一出现，俩保镖立马同声道：“欢迎莫小公子，堂食还是打包带走？”
晓花堂：“……”
鹿升：“……”
在里面看摔跤比赛的凌弃，瞄了一眼过来，然后招了招手，俩保镖就各归原位了，还做出了“请”的动作。
而鹿升就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过去，其中也包括晓花堂。
“喜欢吧，特意给你准备的，也是巧了，昨天刚排练好，今天就用上了。”凌弃的长头发竖了起来，看起来像一位执事，“你爸让我多照顾一下你，怎么样，尽职吧？呦，还带了一个小红毛，啧，忘记假正经了，形象破灭了。”
对于“小红毛”这个称呼，晓花堂只是笑着回应，“鄙人姓晓，名花堂。”
看似优雅，实则是在后面憋了个大的，他继续问道：“您的登记性别是男是女，方便我称呼一下。”
“女。”凌弃顺杆爬，说：“请称呼我公主，小姐之类的，太俗套了。”
鹿升怕两人继续聊下去免不了干架，于是挡在两人的视线中间，出示了一个洪锡的照片和姓名。
凌弃当即就把人往包间里拽，“你憨呢！”
等三人都进了包间，门也关上后，他才解释：“外面眼睛那么多，你们是上赶着当靶子呢！莫行究精明这么多年，怎么还有你这个个傻儿子！”
他嘴上抱怨，手上却划出来一道光屏，上面全是各种信息，最下栏还有一行小字——每五秒更新一次。
原来凌弃本人，就是一个信息库。
晓花堂顿时就眼红了，这个人就是天生为生源监管局而诞生的军师啊！
“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近五年的。”凌弃随手打开了通讯录，“我找个人，你们等会儿。小李啊，腾一个小时给我呗，我在……”
晓花堂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凌弃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小李就抱着一沓文件夹就来了。
“凌总，都在这里了。”小李说话时，低着头，是个十足的社恐，“我带了作业，你们继续聊。”
凌弃咧嘴一笑，“好，辛苦了。”
然后，小李给自己找了个座位，打开了自己的古董手机，时不时还用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凌弃则熟稔地找到文件夹里的一份资料，抽出来后，又摆在了晓花堂的面前，“侄子他小跟班，你过目一下呢！”
晓花堂还就乖乖地听从了。
鹿升却把注意力转到了小李的手机上。
按照凌弃的财力，底下员工不该是这个配置，那么，可能性也就出来了——防九天用的。他记得，莫行究说过，凌弃有超忆症。
以此来推的话，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都是一些“超能力者”。
现在，他认同了——
人类只要不被灭绝，潜力就没有上限，而人类的未来，才得以存在。
“拿到答案了？”凌弃带有玩味的眼神，盯住了晓花堂，“该我向你提条件了。”
“你找莫行究。”鹿升中断了自己的思路，更是用身体挡住了凌弃打猎般的眼神，“现在不是游戏时间，凌弃。”
其实，凌弃并没有发病，只是单纯地对晓花堂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怎么说呢，他一直觉得认真办事的男人最有魅力，人生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的，是莫行究带来的，那时候，他差点被钓成了翘嘴，奈何莫行究油盐不进，看他的眼神，还不如看一块石头来的情真意切。
第二次，就是眼前的小红毛了。
准确来说，还不一样，小红毛给他的感觉，更新鲜。
“请你们吃个饭，可以吧？”凌弃收敛了几分，出门前说道：“很快就送过来了，小李，我们走吧，伟大的人，就不该饿着肚子。”
小李忙不迭地拿好文件夹，看也不看屋子里的两个人就走了。
待到门关上后，鹿升好心提醒道：“你被他看上了，他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