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和人心》猫头鹰白面

9、番外2

　　等最后一个案子也进入收尾阶段，他们终于可以放松一阵了。
　　送走陈歌之后，两人并排站在市局门口，闫思弦问：“今天晚饭吃什么？我请客。”
　　“呼——”吴端长出一口气，转过脸对他说，“不用，我们去家里吃吧。”这段时间一直连轴转，算起来在家里吃的饭不超过三顿。
　　等他们开车回家，阿姨已经做了一桌子菜下班了。闫思弦今天穿的是件深棕色呢大衣，脖子上围着吴端送他的围巾。屋子里有暖气，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大衣露出里面深蓝色背心和白衬衫，摘了围巾挂到衣架上，替吴端拉开椅子，微微弯腰：“请。”
　　吴端有些不安：“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闫思弦笑起来，立刻站直身体自己坐到椅子上：“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两人慢悠慢悠地吃完晚饭，吴端和闫思弦一起把碗筷拿进厨房。闫大少说了，他只要坐着吃饭就行，吴端也就没有坚持。
　　“你的职位应该快要批下来了。”
　　“嗯，那就好。”闫思弦反应平淡，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叩击桌面。
　　吴端总觉得他一点也不意外，问：“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你猜？”大概是案子结束，闫思弦又开始逗他，不过吴端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了，直接绕开去：“也快过年了，你今年打算在哪过？”
　　“先别说过年，今天是冬至你知道吗？”
　　“啊？”吴端一脸懵逼，“那今天是不是要吃饺子？”
　　“嗯……”闫思弦摸摸下巴，“家里估计只有速冻饺子了。”
　　“凑合吃吧，顺便喝点白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喝酒？”
　　“呃，也没什么，想喝就喝嘛。”其实吴端只是觉得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太矫情，什么你出国前的最后一个新年是和我一起过的，当时也喝了酒所以现在也想喝？肯定会被小闫当成年度最佳笑话吧。
　　“既然吴队都这么说了，做下属的总得满足啊。那我们煮点饺子喝两杯吧？”
　　两人一起去厨房下了一盘饺子，闫思弦拿出一瓶白酒给自己和吴端各倒了一小杯：“你也少喝点，我估计明天赵局可能要找你做报告。”
　　“我知道。”
　　他们就在餐厅面对面坐着，你一筷我一筷地吃放在中间的那盘饺子。虽说是速冻饺子，咬开薄薄的皮后，也有鲜美的汁水流出来。
　　吴端看了看时间，举起小小的白酒杯：“冬至快乐。”
　　“冬至快乐。”“叮”
　　餐厅只有餐桌上方的灯亮着 ，将两人拢在圆圆的圈子里，仿佛只有他们是存在的。今天运气确实不错，谁都没有被找，懒洋洋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两人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
　　今天因为陈歌已经回去，客房空了出来，但是谁都没提，仍然心照不宣地走进主卧。吴端习惯性地坐到床边打开床头灯，闫思弦背光而立，橘色的灯光照出一圈轮廓，毛衣边绒绒的，看起来是如此温暖。
　　他凑过来，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蛋就慢慢地、慢慢地在光下显现，首先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宽阔的额头，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随着角度的变化折射出细碎的光，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明明才喝了那么一小杯酒，吴端就感觉自己醉了。只听闫思弦说：“一起去洗澡吧，吴队？”
　　“啊、啊，好。”吴端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进了浴室，闫思弦解了一半衬衫扣子，看吴端还在走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端一边唾弃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边抬头注视闫思弦的眼睛，“你先我先？”
　　“一起吧，时候不早了。”闫思弦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似的，看了眼镶嵌在浴室墙上的电子显示器，将脱下来的衬衫挂好。他的身躯比出国前更流畅有型，宽肩窄腰舒展开来之后宛如一尊雕塑。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吴端直接上手摸了摸手臂起伏的肌肉线条，问:“你是怎么练的啊？靠，这就是有钱人的留学生活吗？”
　　“怎么？吴队工作之余没有去健身吗？来，让我看看。”说着就去脱吴端身上的深蓝色毛衣，稍稍拉起就露出一截窄腰，看起来也绝不是没有练过的样子。
　　“干什么干什么，我自己来！”吴端捏着衣角胡乱把上衣一起扒下来，头发顿时被弄得乱七八糟，西翘东翘的。
　　闫思弦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只是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吴端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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