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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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穿过层层逆行人群，穿过喧嚣与吵闹，走到了采访地点。
弥漫着寂静与荒凉。
偶尔夹杂着几声尖锐的笑。
他呆呆地望着死亡的莉莉丝。
回想起今早的对话。
“那个主持人，变得有点奇怪，今天不该去采访。”
莉莉丝只是道：“我有事要去做。”
霍尔：“我可以帮您！”
莉莉丝婉拒了：“你做不了，而且，我本来就快死了。”
霍尔当时没明白。
这会儿他懂了。
哥谭已经病入膏肓，但又出现了新的转机，所以她用一场声势浩大死亡警醒他们。
一定会有人因此而选择“规则”重建哥谭。
霍尔胸膛火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走到莉莉丝身边，正准备抱起她时——
joker：“别动。”
他笑的时间太长，嗓子有点沙哑，语气如往常般透着戏谑，好似随时随地在出演喜剧。
“这是我的甜心。”
霍尔：“她并不属于你。”
joker笑了，“我杀了她，所以她是我的。”
霍尔眼神一变，阴沉看他。
joker：“别动。”
“不然我还要变个戏法，嘭。”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霍尔顿在原地，不敢质疑疯子的脑回路。
joker略一抬眼：“滚。”
*
哥谭的后续发展joker没怎么关注。
和他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兴趣，这世界一如既往的无趣。
joker把莉莉丝的尸体塞到副驾，握着枪沉思。
他以前形容世界都是用“疯狂”这个词语，现在竟然用了“无趣”。
joker浮夸的叹了口气，不满谴责莉莉丝，“甜心，你太悲观，都影响到我了。”
莉莉丝没回答。
死人是不能回话的。
joker开着车，车窗敞开。
哥谭人民都看到了嚣张的小丑司机，以及副驾恬静美丽，却丧失生息的莉莉丝。
他们讲莉莉丝视为将他们带出黑暗的光，可这会儿熄灭了。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喜欢joker去染指莉莉丝。
有人壮着胆拦下joker的车。
joker毫不犹豫的撞过去。
像是撞到了人，但他若无其事和路边惊到的小丑炫耀，“你看，我的甜心！”
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嗯。”
但这不是死了吗？
胸口的血迹都干涸了，joker是疯了吗？
不不不，他本来就是疯子。
joker驱车而去，最终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抱着莉莉丝走了两步，忽而停下，沉思片刻，“甜心，你长胖了。”
“抱着比以前沉太多。”
joker夸张叹了口气，露出“算了，和你计较什么”的表情，抱着莉莉丝稳稳当当的到了急诊。
“快！快给我家甜心看看病！”
医生从joker进来就开始发慌。
这会儿简直慌乱到无法自己。
苍天啊！
他只给活人看病，给死人看病那是上帝的事！
医生战战兢兢地将莉莉丝安排在手术台，和其他几位医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必须要做些什么。
那个疯子握着枪，食指在枪*身无规律的敲打。
细微的，窸窣的响动无一不揭示着他的不耐。
医生咽了口唾沫，“我们有一种技术，可以将……这位女士保存的更好，好让她一直保持美丽。”
joker敲打的声音停了下来，轻快道，“好啊。”
但很快似乎又丧失了兴趣。
枪声不断。
joker大笑着抱莉莉丝离开了医院。
*
埃文找到joker的时候，他正在给莉莉丝化妆。
像是幼稚的小孩，时不时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又擦掉重画。
莉莉丝原本的五官已经看不太清，涂着厚重的水彩，犹如戴了小丑面具。
joker还在嘟囔，“甜心，你怎么不笑呢？”
然后在她脸上画上微笑唇。
自嘴角漫延到了脸颊，一个强行画出的，大大的微笑。
埃文皱眉，恼怒道：“把她给我。”
joker：“甜心不想和你走呢。”
埃文：“她想不想和我走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想和你走！”
joker妆容自带大笑buff，但此时唇瓣却微微下压，眼神阴沉。
埃文无所畏惧：“她没有按你的想法活过，死后也不该成为你的玩具。”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joker的笑点，使得他狂笑起来。
埃文上前一步。
子弹打中了他的腿。
joker含着笑，一字一顿说，“她说，她要和我走。”
埃文破口大骂：“她说个屁！你疯了！”
joker自认脑子清醒。
他今天还带着甜心去兜风了，甜心之前有说想出去玩。
嘿，多体贴！
不过这个游戏他玩腻了，joker把车开回了阿卡姆，他捏着一颗药丸，塞到了莉莉丝嘴里。
“吃吧甜心，吃了就死了。”
他说。
*
阿卡姆的太阳照常升起，joker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醒来很是恍惚。
莉莉丝不在了。
这不是她的那个时代。
有人在他耳边喊道：“你在做什么？”
joker回神，望着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面孔，笑着问，“你看到我的甜心了吗？”
那人呵呵冷笑：“发什么春？”
joker猛地抓住他的脑袋朝车上磕去，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缕，在谩骂声中，他不爽回骂：“你害我弄丢了我的甜心！”
那人：“？？”
你特么有个屁的甜心！你不仅梦游还特么碰瓷！！！
*
布鲁斯收到joker邀请的时候，还有几分震惊。
虽然用词格外不客气，但确实是一份“与他商谈”的邀请。
他很是认真的复盘了一次，认为自己没有暴露，于是淡定和joker周旋。
“有什么事？”
joker坐在他往常坐的位置，脚毫不客气的搭在桌子上，“啊，对，是有一件事。”
“莉莉丝呢？”
布鲁斯：“……”
梦回一个月之前。
他寻找莉莉丝的旅途还没停止吗？
他沉默了会儿，斟酌语言道，“听说，她回家了。”
joker嘘嘘嘘了几声，“不是那个莉莉丝。”
布鲁斯：“？？”
还有几个莉莉丝？
总归这里是没有莉莉丝的。
joker：“她怎么回去的？”
“穿梭时空？”布鲁斯耸肩，“我对这些没有研究？”
joker拖着腔调喔了声。
布鲁斯满身戒备。
他了解joker，这个表情显然是joker杀戮的前兆。
可出乎意料的，joker走了。
布鲁斯茫然一瞬。
等等，这是哪个小丑？
*
再次见到joker的时候，他一副这真是无聊至极的表情，手里把玩着枪，脸上的妆容仍然服帖，仿佛在嘲弄着这场闹剧。
布鲁斯披着马甲上线。
joker欢喜的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布鲁斯微微皱眉。
joker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不存在的灰尘，“我曾经也认识一个人。”
他露出怀疑的目光，唇角的微笑不断扩大。
“她和你一样，在试图拯救这个疯狂的世界。”
布鲁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保持沉默与戒备。
joker忽然道：“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布鲁斯噎住：“……”
joker好奇的打量他：“身高，体重，身形，似乎都可以改变。”
布鲁斯：“你在说莉莉丝吗？”
他就是变个性也不像莉莉丝。
更何况，他们之间一点也不一样。
即便是“拯救”的角色，对方依然要轰轰烈烈，而蝙蝠侠则是与之相反的轰轰烈烈。
布鲁斯淡定道：“你为什么找她？”
joker恍然般哦了声，“我还没杀了她呢！”
他从嗓子里发出桀桀的反派专属笑声，密密麻麻的笑声里挤出一句，“我要杀了她。”
布鲁斯头一次从他的笑声中听出“阴鸷，沉郁，疯狂”之类以外的腔调。
他心想。
这个腔调勉强能称为难过。
于是他说，“莉莉丝离开，你很伤心。”
joker笑声更大，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不不不，我才没有伤心。”
“这实在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
他站在阴影里，紫色的西装蒙了层黯淡色彩，不可抑制的大笑着。
似乎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joker自身也透着股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够了。
“好了，现在我要揭下你的面罩，看看你到底是谁。”
布鲁斯残忍打破他的幻想，“我不是她，你找不到她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
joker跨下脸，他画着小丑的妆容，即便压着唇角，也仍然是笑容，只不过这笑容，诡异而古怪。
他脸颊两侧深刻的疤痕，压制了他的一切，撑起了笑。
“不。”
joker隐匿在黑暗中，慢慢露出个笑，他朝蝙蝠侠走去。
“我找不到她，是因为我杀了她。”
……
阿卡姆
joker坐在心理咨询师。
他洗去了夸张的妆容，笑容竟然几分含蓄，和心理医生讲，“你听过笑话吗，医生？”
医生愣了下：“听过。”
joker：“knock，knock，knock……”
医生暗自撇嘴。
这种笑话开场真是俗套的过时，但他还是配合的问：“Who’s there?”
joker口中发出“嘭”的拟声词，像是在模仿爆炸：“nobody。”
他看着医生无语哽住的神色，大笑起来，好像讲了个格外成功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