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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深山落瀑(1) ...

  •   刘第一给丹忘做了很多好吃的,吃饱喝足后两人都回房间睡觉了。

      刘第一洗了个澡便钻进了被窝,被子里面很舒服,好像掉到了云朵里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或许是睡觉前喝了太多水,刘第一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了,睁眼一看,月光顺着窗户洒在了床上,他眯了眯眼,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

      他的卧室在一楼里面没有厕所,得出去才行。

      他慢悠悠得开了卧室门,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摆在客厅的棺材,虽然知道里面没人,可还是有一些害怕。

      他打了个抖,踏着小碎步跑到厕所释放了憋了半晚的温泉。

      回去的时候他又路过了客厅,虽然心里害怕还是贱兮兮的瞥了眼棺材,总赶紧哪里怪怪的,不过到底哪里怪他说不上来。

      就在他要回房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客厅之前好像没有挂着红色衣服的衣架,怀着好奇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客厅里确实多了一个东西。

      可那哪里是衣架?明明就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鬼,那鬼血脸白身,好不吓人。

      刘第一登时被吓出了尖叫,软着身体跑向了丹忘住着的二楼,心想自己这是糟了什么罪。

      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那个红衣人就追了过来,狠狠的拽住了刘第一的脖子,刘第一踉跄了一下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上。

      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大哥放过我吧!我没几口肉好吃的。”,刘第一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口中胡乱喊道。

      “你是什么人?”,呼喊间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刘第一没听清。

      红衣男人好像有些生气,用手捏着刘第一的下巴,把刘第一的脸转了过来,大声道:“闭嘴!睁开眼睛。”

      刘第一突然被别人这么吼了一下,忘记了哭喊,他犹豫着睁开眼,只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凑在眼前,他翻了个白眼险些又晕了过去。

      红衣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面具底下的脸。

      刘第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人,一瞬间有些看愣了。

      男人很白,白的有些病态,大概是经常带着面具的缘故。

      他长着一双及其标准的丹凤眼,鼻梁很高,光看外貌有一股公子气,可是两只耳朵上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的耳钉。最晃人的便是挂在右耳上的一根银色耳骨链,有一种精致的叛逆劲儿。

      男人蹙眉盯着刘第一,一脸不耐烦,“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第一白眼一翻,气的直抽抽,搞得自己好像是贼人一样,心想我才好奇你是什么人呢!

      红人男人用手指挑起刘第一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些审视,“你为什么会在丹忘家?”

      听男人的语气好像和丹忘十分熟悉,刘第一的下巴有些难受,偏了偏,想起了昨天晚上吃饭时发生的事情,莫非他就是和丹忘约定好的那个人?

      察觉到刘第一的动作,男人眯了一下眼睛,用右手手指在刘第一的下巴上挑了一下,趁机收回了手。

      他伸出左手把面具重新戴在脸上,甩了甩红色外袍的袖子,转身落在了沙发上,动作流畅的像一朵红色的花一样。

      “你怎么大半夜来了?”,丹忘本来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刘第一的叫喊声,立刻穿着衣服下来了。

      他穿着棉质的睡衣,一脸没睡醒的从二楼走了下来,走一步就会打一个瞌睡。

      此时的刘第一还瘫在楼梯上,刚好挡住了丹忘的路。丹忘的困意实在太浓,眯着眼睛好像没注意到脚下有人。

      刘第一看见丹忘下来了于是想起身让路,可是腿还有些软,他用胳膊肘子撑着楼梯,半天没起来。

      “地上凉快吗?”,丹忘看见刘第一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还没有起来,于是伸出胳膊使劲拽起了刘第一,玩笑道。

      刘第一一脸窘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不自觉瞟了一眼傩寻,心里对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一些生气。

      丹青早已领教了刘第一那过人的胆识,看到现在的情形并不惊讶,不过场上的气氛着实令他不太自在。他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露出了傩寻的全貌。

      只见傩寻仍旧随意披着一件朱色的华服外衫,毫不避讳的露出了小半片胸膛和修长的脖颈,赤着下身踩着一双拖鞋,完全没有傩家人的风范。

      他看了眼在一旁站的笔直的刘第一,心想今天不让傩寻道个歉这事大概过不去了,他拉着刘第一的手让刘第一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则瘫在了傩寻旁边。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傩寻,傩寻转过来用那两只暴露在外的墨眸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干什么?”

      丹忘猜这个自由惯了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惹到了坐在一片脸色煞白的刘第一,他抬起下巴向傩寻示意,傩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怨妇样的刘第一。

      傩寻砸了咂舌,表情看着并不是很愿意,他琢磨了几秒最终还是艰难的开了口,“抱歉。”

      刘第一闻言“刷”的转过了头,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桀骜的男人会给自己道歉,而他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打心眼里觉得只要道过歉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他煞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咧嘴一笑,道:“没事,怪我太胆小了。”

      傩寻没有回话,用自己仅露出来的两只眼睛表达了情绪,“算你识相。”

      刘第一肯定是看不明白傩寻的心中所想,可丹忘与傩寻早已相识数十载,如此简单的一个眼神他瞬间就理解了,不过他也没道破,转而热着脸给客厅里的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对方。

      傩寻是傩家的传人,而他的爸爸也是丹忘的救命恩人,自从他的妹妹十年前在术式学院莫名其妙的的失踪,两人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妹妹,这一寻就是十年。

      丹忘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不敢轻言断定术式学院的人是否真的死完了,于是这十年来两人一直互相帮衬,丹忘一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傩寻,傩寻也是如此。

      当然找妹妹这段丹忘并没有告诉刘第一,傩寻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敏感,基本上提一下都不行,而丹忘也不傻,不会无缘无故戳人痛处。

      刘第一闻言心中了然,觉得这傩寻竟有那么一丝侠气,想来也不是个坏人,他主动伸出了手与傩寻示好。

      傩寻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淡声道:“幸会。”

      刘第一也回了一下。

      傩寻问丹忘:“你这次一下消失这么久,不怕术式圈里闹起来吗?”

      傩寻说的事情丹忘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实话实话这一个法子。凭空消失绝对不行,现在流传的上等法器有多半都出自丹忘之手,客户极广,怎么也得通知一下。

      “你且等我一下。”,丹忘拿出传话符倒腾了半天,“好了。”

      丹忘方才给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几个术士家族发去了消息,说自己暂时要隐退一段时间,消息大概不到半天就会传出去。

      傩寻来的早直到此时天才蒙蒙亮,一道金光洒向了客厅,丹忘看了眼正在厨房倒腾的刘第一,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去收拾一下东西了。

      他看了眼两手空空的傩寻,问:“你没带行李?”

      傩寻仰着头看了眼丹忘,笑道:“怎么可能?行李已经交给黑子了。”

      黑子是丹忘的器灵,平时会寄生在各个灵器上,鲜少会出来露面,除了给丹忘做饭的时候。傩寻不说他差点都忘了要把黑子的本体带上,器灵离本体太远就会沉睡。

      丹忘的行李其实也没多少,带完统共也就一个行李箱,再加上这个行李箱也是个灵器,可以自由变化大小,效果几乎跟没带东西一样。

      傩寻垂涎这个行李箱已久,丹忘每次说抽空会再做一个,可是每次都会忘掉搞得傩寻现在只有羡慕的份。其实要做这个不难,只是很少有人会想到做这个,因为大家都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到正事上。

      “你好了吗?”,丹忘靠在厨房边上看刘第一。

      丹忘说话的时候刘第一正咬牙拉行李箱的拉链,大概是东西放的太多了,只听“嗖”的一声总算是拉住了拉链,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点头道:“好了。”

      术式学院的报名处在百虫山里,这坐山里不仅全是虫蛇鼠蚁,而且邪祟也很多,光是把报名处选在了这里就已经很奇怪了。

      再加上十年前丹忘也去过一次术式学院,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个百虫山其实就是一个报名考核,只有通过的人才能进入术士学院。

      三人一灵就这样出发去了百虫山。走之前丹忘用一把火烧了准备已久的棺材,他这一去便无退路,是死是活也已经用不到它了,索性烧了自断后路。

      与此同时,术士圈炸了。

      最初是张家的家主在起床时发现自己枕边有一个红色的传话符,他迷迷糊糊间打开一看发现这是那个很有名的筑器术士送过来的,上面写着“因有事暂时隐退一段时间,实在万分抱歉。”

      张家是丹忘的大客户,但凡要新法器和灵符都得从丹忘那里定,而丹忘突然说自己要隐退一段时间,这对张家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家家主看见这几个字瞬间就不困了,向族里的几个长老传去了消息,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情。

      之后各个家族都传来了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术士们全部急得焦头烂额,而丹忘本人正坐在老爷车睡着囫囵觉,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百虫山,山中虫蛇环伺,清泉绕山,踏入羊肠小路要回头就难了。

      山里面虫子多,丹忘等人刚走进山林各种虫子便飞拥而来,他用手轻轻的扇了几下,虫子不退反进。好在走之前猜到会如此,专门带了些驱虫药。

      这山虽虫蛇多,但都无毒,再加之山顶有一瀑布直下,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观光山,一路上偶尔还会看见几个人牵着绳子遛狗,不过多止于下半段,再往上就没人了。

      丹忘瞥了一眼傩寻,只见傩寻腿脚,脖颈全部暴露在外,可是身边却没有一只虫子,看的丹忘羡慕不已。

      刘第一也发现了,他不自觉的往傩寻旁边凑了凑,好奇道:“傩大哥身边为什么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傩寻看了刘第一一眼,难得回话,“我学的就是驱疫的术式,若是随便一只虫子都敢近我的身,那我不就白学了?”

      刘第一听说丹忘说过傩寻,只是没想到竟然连虫子都害怕傩寻,他羡慕的“哦”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藤条。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丹忘期间已经补过了两次燃料,终于在山上不远处有一群学生,大概四五十人,堵在路中间实在是巍为壮观。这些孩子看年龄也就十岁左右正是上小学的时候,大概是跟着老师来这里春游的。

      刘第一喜欢热闹,在丹忘和傩寻身边半天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便匆匆的跑了过去。

      学生们似乎有些胆小,看见有陌生人过来纷纷躲在了一个青年女人的身后,这个女人多半就是班主任了。

      刘第一见状尴尬的笑了一下,与班主任打起了招呼,“你好,你们也是来这里玩的?”

      班主任用手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后孩子的头,挤了一个笑容,道:“对,难得有空就组织班上的孩子来郊游了。”,她看了眼身后的孩子,不好意思道:“抱歉,他们有些怕生。”

      不知为何,刘第一总感觉这个老师说话的时候从不正眼看人,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样子。

      而班主任的身后则是有三名男青年,其中一位身着白色衬衫,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随意敞开露出了脖子上缠着的绷带,一直延绵到胸膛。

      丹忘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男人长得很利落不过气质有些疏离,他一直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好像是在寻找和确认什么东西,眼中全是急切与期待,要不是场地不允许,他还以为男人是在等爱人。

      他看了眼堵在路上的孩子们,上山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羊肠小路,他急着去术式学院,于是走到班主任面前,商量道:“请问你可以让孩子们让一下路吗?我们想上去看看。”

      班主任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后面一个身着休闲装的男生回了话,“我觉得这路现在怕是走不了了。”

      丹忘疑惑,仰头看了看后面的路通畅无阻,哪里来的不能走的说法,他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那个男人拧了拧眉头,看了眼旁边,他指着树道:“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走过两次了。”

      丹忘闻言立刻扭头看了过去,树上赫然有一个叉状记号,记号大约使用刀子割的露出了底下的青绿色的树皮,看着是个新记号。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男人一脸严肃,道:“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我走到了这里,因为当时有个孩子突然摔了一跤,我就把他扶到了这棵树旁边,顺手就做了个记号。”

      刘第一闻言缩在了丹忘身后,看着周围影影绰绰的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跑出什么东西来。

      丹忘本来就饿的不行,再加上爬了这么久的山腿已经软的不像样子了,而刘第一这么一扒丹忘一个踉跄整个人朝旁边栽了过去。好在傩寻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一把抓住了丹忘。

      知道自己险些闯了祸,刘第一有些心虚道:“忘哥对不起。”

      丹忘摆了摆手从傩寻怀了挣了出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迷路了这件事没心情管别的。他倒也不是不相信这件事,只是觉得这多半就是报名考核,无论如何都必须通过。

      他问男人,“你们没试过往回走吗?”

      男人闻言笑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树干上,“不瞒你说,我们刚才就是试着往下走,如何又走到了这里,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丹忘看了学生们一眼。

      男人摇头,“我来这里有别的事情,只不过路上刚好遇见了这群学生。”

      丹忘垂眸,如果按男人所说,那么这群学生在这里兜兜转转起码已经三圈,怪不得这些学生面色看起来都不太好,脸上都少了一丝血气,而且一点也不活泼。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称之为“迷路”了,因为这里统共就只有一条路,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辨别方向,他们应该是遇到鬼打墙。

      一般的鬼并不会打墙害人,基本上都老老实实的被黑白大哥勾走了,而能打墙的鬼基本上都是心中有怨气,或者舍不得墙里的某件东西,才会一直把自己困在墙里永生永世。

      而破墙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那就是找到打墙鬼的不舍之物或人,只不过这个东西很难找到就是了。

      可是有傩寻在一般的鬼都会长个眼,怎么可能还敢搞这种把戏,一般进到墙里的时候都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奇怪,而丹忘并没有,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个是这是术式学院的考核员布的法阵,另一个就是墙的主人是一个很强的鬼,说不定已经成了煞。所以现在丹忘的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这个到底是墙还是法阵。

      他决定沿着旁边的山体上去看看有没有法阵的痕迹,他看了眼班主任和孩子们,道:“你们先别着急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上去看看。”

      班主任点了点头,剩下的那些学生们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最多就只是眨了眨眼皮。

      丹忘被孩子们的反应搞得心里发麻,不过也只是把这件事归结成太累了,他看了眼刘第一,“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刘第一“啊”了一声,似乎不是很愿意。

      丹忘瞪了刘第一一眼,他让刘第一留在这里不是怕累着刘第一,而是想让刘第一看好孩子们,毕竟剩下的两个男人好像也是来找术式学院的。

      刘第一大约还是没有明白丹忘的意思,但也不敢再提这事,只害怕被瞪掉一层皮。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那个在脖子上缠着绷带的男人说到,语气有些冷淡。

      丹忘闻言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许是刚说完话,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喉结动了一下,再加上缠着绷带看起来就更明显了。

      他转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既然这个男人也是来找术式学院得,那么肯定有两把刷子,不如就走在一起,好有个帮衬,毕竟他的身体实在算不上好。

      他点了点头,淡声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刀,这时丹忘才发现这人穿着西裤和皮鞋,显得本就修长的四肢更加纤长了,不过爬山穿皮鞋丹忘还是有些不理解。

      他慢慢将目光从男人的窄腰移到了手上,只见男人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小刀,不知道要做什么用。男人察觉到了丹忘的目光,抿唇回了一笑,这笑很是好看,但也太过刻意就像是戴了张面具。

      “你这是干什么?”,丹忘不解道。

      男人望了一眼旁边的山坡,坡上长满了灌木杂草,就这样空着手上去肯定会被缠住,他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在旁边的找了几根落下的树枝,用刀子削出了斜面。

      看到这里丹忘才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在心中感叹这人的细心,他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问道:“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丹忘这人有些贱,虽然能力很强,但是却有着配不上能力的性格,那就是太爱开玩笑,而且神经也有些大条,一看到好看的就像过去逗逗。

      之前他也经逗傩寻,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傩寻变得比丹忘还骚,连衣服都不好好穿。

      男人闻言手指的动作一顿,一直平静如水的脸上忽然有了些情绪,他蹙着眉头耳尖染上了一点红,能看出来脸皮有些薄。不过出去礼貌他还是告诉了丹忘自己的名字,“孟遇。”

      丹忘把这两个字在唇间绕了几遍,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好名字,他笑了笑,夸赞道:“名字真好听,我叫丹忘。”

      刘第一是知道丹忘喜欢开玩笑的,不过他没想到丹忘和什么人都敢开玩笑,这孟遇看着冷冷淡淡,显然是那种很正经的性格。

      他在一边看着顿时觉得丹忘好像古代的登徒子一样,而孟遇就是个黄花闺女,被欺负了还只能忍着,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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