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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include the 219th ...

  •   “用户:今天你又拖稿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承认商陆很强,我朋友说初三圈内聚会上大佬对商陆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又是吹又是捧,愣是把他说成了业界新星。网上的风向也变了,现在只要骂同性恋就会被封号,这个话题彻底变成敏感话题了。

      这明明是我想象中的盛况,但是真的实现了,又觉得心里发慌。我有很多朋友不敢再写耽美题材了,搞不懂现在上头到底是鼓励还是单纯一棍子全都打死,万一没写好,再把自己搞进去,得不偿失。

      我时常在想,商陆要还是曾经的商陆就好了,三年前的商陆明明只是个会说段子的死直男,我们偶尔幻想一下他跟好看的小男生有点儿暧昧关系,那种感觉还挺快乐。但是现在不快乐了,现在全都是政治,当初那个浑身光环的商陆也沦落成了被我们抨击的人的样子。”

      “用户:耽美一条龙:
      那我也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吧,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现在的商陆帅爆了可以吗卧槽。为什么你们在看到一个人真的爬上高位之后反过来又要抨击呢,合着你们就是喜欢人家被打压在最下层然后苦苦挣扎的蠢样儿呗?

      知道什么叫党派吗,知道什么叫站队吗,追了那么多年星,第一次有一个明星可以带着你直接上一个阶级,不该感激涕零吗。在镜头前唱唱跳跳像个猴子一样求你们扔个香蕉的样子就会惹人怜爱?站在高处呼风唤雨你们就害怕了?

      开玩笑,这明明就是革命的开端,怕个屁。挺商陆,挺所有靠着本事完成阶级跃迁的大拿们。”

      “用户:雨中晴天:
      挺商陆,静候历史改变。”

      “用户:昨日重现999:
      教主的诞生,哈哈哈哈……”

      “用户:商陆是一种植物:
      商教永存!”

      “用户:弃文从医:
      我们内部不要搞对立了,这里是商陆的应援团,假如你不支持商陆的作风,那就是缘分尽了,我们好聚好散,没必要彰显自己的立场。你无论站哪一队,只要你足够坚定,就会有队友,不必难过也不必觉得寂寞。

      至于很多人好奇的我的立场,我在这里就好好说说。

      我的网名挂在这儿,应该就有人能猜出来了。我小时候励志成为作家,因为当年痴迷鲁迅,觉得弃医从文的周树人简直就是精神层面的救世主。

      高中时我去投稿很多出版社,参加了很多作文比赛,有篇散文拿了冰心奖。我当时真就信心爆棚,感觉今后文坛必有我一席之位。

      结果出版社联系我的时候说,想在这条路走下去,要给20万。

      当然他说得没有那么直白,可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说我年轻,文笔一般但是充满戾气,可以拿去当做噱头,能把我捧红。往多了说也就三年,20万可以回本儿,只是要写什么需要听安排。

      我那时想到鲁迅的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觉得这句话真的太讽刺了,老先生一定想不到,改革开放几十年之后,城市街道如此繁华的现如今,我们伟大的祖国,内部竟腐朽如当年。

      并且即便是文字,也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了。

      你的思想传达不到,写出来就会被抹除,发出不同的声音就会被封杀。社会上永远都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意味着很多人已经无法出声了。

      文学也救不了中国人,还不如学医,至少你可以实打实地救眼前的人。

      我自以为自己早就没了大义,没了理想,没有不切实际的梦。但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你们也许会觉得商陆也没什么不同,你们觉得商陆也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为了权力,但是我从商陆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些与众不同是无法大声说出来的,因为这是我几十年来看到的唯一的希望,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这火苗掐灭在刚刚燃起的程度。

      有些人的魅力没办法通过几句话来表现,只有真的接触了才会切实地感受到。

      商陆如此,蒲薤白亦是如此。

      随你们去骂,随你们质疑,真正优秀的人永远不会被淹没在浊流之中。

      商陆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胡跃文看着自己的这条评论之下跟了成百上千条力挺团长,松了口气锁上手机,在更衣室里躺在中间的沙发上,虚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灯。

      “上台手术挺不错,不必自责。”

      头顶处传来没什么语气的一番安慰鼓励的话,胡跃文抬头看了看对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原神,你说,从医的意义是什么呢?”

      “从医本身就是意义吧。”对方站在胡跃文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罐子,“喝吗,过一会儿还有下一台,你得清醒一点。”

      “不喝了,喝了手抖。”胡跃文坐了起来,扭头看着原宪籍,“下场也得麻烦您辅助……急诊那边儿没事吗,不缺人吗?”

      “缺,无所谓,反正哪儿都缺。”原宪籍三口喝完一罐咖啡,把空罐子扔进更衣室的垃圾箱里,“我去食堂吃口饭,你来吗?”

      “我……不去了。”

      “怕遇到刚刚的家属?”

      “……嗯。”

      “那我去了。”原宪籍头都不回就走了。

      胡跃文盯着那道一开一关的门,烦躁地笑了一声。他竟然会期待原宪籍可以再说两句好听的话,比如“有什么好怕的”,又比如“他们又不可能真把你怎么样”。但是果然原神就如传闻一样,没什么人情味,甚至没什么表情。

      即便如此,人家在医学方面的天赋非同寻常,医德几乎到了天花板,于是也就没人会在意这人社交能力有这什么样的缺陷了。

      各行各业皆是如此,总是会有一两个无比突出的神仙,于是凡人就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期待着、期待着,慢慢地也就看不到这些神仙真实的样子了。

      每当这些被誉为神仙的人做出了不符合凡人期待的举动时,就是跌下神坛的瞬间。

      网上那些对商陆感到失望的人亦是如此吧,大家期待着商陆可以成为国内一流的演员,期待他可以给大家带来更多出色的作品,期待他可以成为娱乐圈的清流,期待他可以不畏权贵的同时不成为权贵的一部分。

      那怎么可能呢?

      一旦在某一行深入下去,触碰到的便是权贵。

      不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就意味着会成为被支配的傀儡,无论成为哪一类都会有人感到不满,既然如此,那当然是要选择前者了。

      想到这些的胡跃文,叹了口气,再次站起来面对下一台很有可能会失败的手术。

      手机收到了来自妻子的消息,问他今天几点能回家,胡跃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休息室里呆了足足四十分钟,现在是晚饭时间,而今天明明说好了要回家吃饭的。

      “你先吃吧,我还有一台手术。”胡跃文发出这条消息之后,无力地推开门。

      手术开始之前要先跟家属打声招呼,毕竟是大手术,下不来台的可能性太高,出于礼貌和不忍,他习惯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这次露脸的时候,家属的情绪非常激动。

      “胡医生,您上台手术失败了吧?”家属大概是听到了上一个接受手术的病人家属在医院里哭诉不满,语气紧张,表情也是充满恐惧。

      胡跃文无话可说,理论上来讲他的手术没有失败,病人没撑下来那是病人自身体质的问题,可这话根本没办法跟外行解释,尤其是面前这些一心只想让家人平安的人。

      “你们可以放心,我会尽全力来完善手术的每一个细节。”胡跃文微笑着安慰那些心里没底的家属们。

      他身旁的护士也紧张起来,生怕事情会升级成医疗纠纷。

      “可是您上台手术失败了吧?我们不做手术了行不行?我们不做了,或者换一个人做。”家属揪住胡跃文的衣服不放。

      这一台手术排了两个月的队,再不做的话病人恐怕撑不到下一次等到手术机会了,胡跃文觉得眼前的家属变得可笑:“现在是病人争分夺秒的时候,越早动手术、存活的几率越高。我们当然不会逼迫你们一定要手术,但是你们要认真思考。手术的风险我在上周也和你们好好的说明了,手术同意书你们也已经签过了,现在说要推迟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负责了?”

      “胡医生,您先回休息室吧,我们叫主任过来。”护士把胡跃文护在身后,小声说着。

      “出什么事了?”在事态即将恶化的时候,吃过晚饭的原宪籍走了回来,挤开了家属,站在胡跃文和护士们面前,“还没进手术室准备吗?”

      “原神,家属说不打算做了,或者换别的医生。”胡跃文不抱任何期望地对原宪籍抱怨着。

      原宪籍扭过头看着那些神情紧张的家属,然后开口说:“能做这台手术的人只有两个,另外一位主刀现在是在美国研修,如果你们想换人,可以重新排队,大概需要等半年。病人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不开刀那就没有半年了,半个月都是说多了。你们还可以直接把病人运到国外,据我所知,近一点儿的地方的话,东大附属医院有三位医生可以做这台手术,远一点儿的就是美国加州。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家属突然冷静下来,盯着原宪籍的脸:“没别的选择了?”

      “可能有,但我就不知道了。”原宪籍耸了耸肩,“还有,你们可能是听说上一台手术结果不太好,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那台手术非常成功,病人没有撑下来并非是手术原因。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也偶尔会有人因为这种情况而害怕手术,很容易理解。”

      家属怔了怔,终于向后退了一步,给两位医生跪在地上,哭喊着“求求你们一定救救我孩子”。

      胡跃文心头一紧,立刻别开头,深呼吸想要控制住心率过速的征兆。

      但原宪籍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下跪是想让我们于心不忍吗?那我劝你们别这么做,这样做会让医生有压力,失误的可能性更大。”

      家属吓得连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们是医生,自然会好好对待工作,在外面等待结果吧。”原宪籍说完就把胡跃文扯进了手术室的消毒室,“你为什么要见家属?”

      “我习惯……跟他们提前说一声……”胡跃文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

      “不是什么好习惯,下次别再做了,谁知道家属都是什么人呢。”原宪籍依旧没有表情,开始一遍遍洗手。

      “哦……”胡跃文站在他身旁,“谢谢。”

      “不用谢,急诊那边这种事情更多,习惯成自然了。”

      “原神在急诊呆了很多年了吧……?”

      “很多年了。”

      “没想过换个科室吗?原神去哪儿都可以当个主任吧。”

      “哦,想过,但是院长让我留在急诊。留就留呗,反正在哪儿都一样。”原宪籍戴好手套,举着双手,“我先进去了。”

      胡跃文愣神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在哪儿都一样。

      这句话可真是强者的傲慢啊。

      晚上八点四十,胡跃文记录手术结束时间,离开手术室的时候向门外家属说了句“手术很成功”以及之后的注意事项,在家属跪下来道谢之前,匆匆离开了。

      他去更衣室里换了身衣服,然后拖着疲倦到头儿的身子离开了医院,解锁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妻子给他发来的“那我晚上跟闺蜜去吃饭了”。

      也就是说,现在回家的话什么也没得吃?

      胡跃文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眼神扫了一下消息列表,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还在想着晚饭要吃什么呢,想着,突然意识到刚刚在消息列表里好像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应该被无视掉的消息。他重新掏出手机,看到商陆也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不好意思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去给您拜年,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呢,想请文哥吃个饭。”

      他也不想表现得太夸张,可是胡跃文确实是在看到这条消息之后立刻回了血:“抱歉我刚下班,我什么时候都行,看你时间吧。”

      “辛苦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商陆很快就回复过来。

      胡跃文这就来了精神:“那正好,我妻子也跟闺蜜去吃饭了,我正发愁要吃什么呢。”

      “您在哪儿?医院附近吗?我们过去接您。”

      我们?胡跃文歪了下头,然后给商陆发了个定位:“除了你还有谁啊?”

      “薤白。”商陆回了两个字。

      胡跃文紧接着就紧张了起来,这话说来有点儿奇怪,但他还从来没见过薤白健健康康的样子,每次见面对方都是挂彩残血的状态,就让他想象不到日常的蒲薤白会是什么样。

      他尤其不知道的是日常情况下商陆和薤白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万一也想在医院里那么腻乎的话,这在外面吃饭,自己一个人跟着一对同性恋情侣,多尴尬呢。

      想到这儿,胡跃文表情僵硬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下意识地认为“同性恋在公共场合会让人很尴尬”。他明明已经认为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支持恋爱自由了,但依旧会有这种下意识,看来未来几代人可能都会对同性恋抱有不对劲的认知。而且毕竟是写在基因里的排斥,光是通过教养,很难由心对别人献上祝福。

      越想越紧张了,胡跃文真的很怕晚饭时会说错话或者露出什么不对劲的表情,在医院门口等待商陆的时候紧张得原地转圈。

      “你是胡跃文医生吗?”就在这个时候,三个标准的社会小混混插着口袋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将胡跃文直接围住。

      胡跃文懵了,扭头看了看医院门口,发现距离保安室还有十几米远,于是只能急中生智:“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医生啊。”

      其中一个混混拿出手机看了看照片,另外两个用手电筒把胡跃文的脸照亮:“怎么不是呢,这不就是您吗。别废话了,不想出事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都说你们认错人了!”胡跃文慌张地喊了起来,想要逃离他们的围剿跑回医院里。

      “哎哟您就放心吧,认不错的,我们收了钱的还能认错了不成?你现在倒想跑了,那你给别人动手术的时候想没想过你刀下的病人也想跑啊?还说什么手术很成功,手术成功人能死咯?医疗事故就是医疗事故,甭废话,我们也不想弄太僵,就让医院出点儿钱给我们客户办丧事儿就行。”领头的小混混揪住胡跃文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

      这种医闹胡跃文也是第一次面对面碰见,他知道反抗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但又不想就这么从了,正是左右两难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各位是想给谁办丧事儿啊?”

      这声音甚至把胡跃文都吓了一跳,更别提那些小混混了。

      胡跃文转过头,看到比那小混混高了整一头的商陆,正站在领头的混子身后,笑看这几个人。

      而商陆身旁的蒲薤白也露出威严的表情,朝几个小混混晃了下手机:“报警了,不着急的话咱就在这儿等等,待会儿警察来了再好好说说谁给谁办丧事儿的问题。”

      恐怕是两个人的身高和体型让三个小混混感受到了压力,领头的混子说了句“这事儿没完”,然后带着小弟们灰溜溜地跑了。

      商陆盯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叹了口气:“要不都说医生是高危职业呢,文哥你雇个保镖吧。”

      胡跃文腿都有点儿软了:“哪儿有钱雇保镖啊,卧槽,吓死我了……谢、谢谢你们救我狗命。”

      “他们也不会把文哥怎么样的,估计就是想威胁医院拿钱而已,不要怕。”薤白走到胡跃文身旁扶稳他,“上车吧,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好好吃一顿,压压惊。”

      还没有缓过神的胡跃文稀里糊涂地跟薤白他们上了车,坐在后座被薤白投喂了一瓶还很烫手的柠檬红茶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我下午有台手术,病人没撑下来,病人家属应该是挺不服的。”

      商陆一边开着车一边吐槽:“你们医院就没有针对医疗纠纷的手段吗?”

      “已经雇了不少保安了。”胡跃文擦了擦冷汗,“通常他们也都是在医院外面闹一闹,很少会有这么直接蹲点儿等医生的。我们有的医生还会去健身,争取练出来一个人打两个不在话下的体型……”

      “平时工作这么累了还要健身,怎么这社会就不能给人一点儿喘口气的余地呢。”副驾驶的薤白沉重地叹了口气,“不想那些了,文哥现在有胃口吗?我们预约了一家很好吃的饭店,是川菜。”

      胡跃文点点头:“你们不用特意预约什么,我以为就路边随便吃点儿。”

      “哈哈,下次在一起路边随便吃点儿,今天毕竟是来向文哥道谢的。”薤白一直陪胡跃文聊着天。

      胡跃文其实没想到蒲薤白竟然是话更多的那个人,他还一直以为蒲薤白很高冷来着,可实际相处下来,他竟然觉得商陆会更高冷一些,个子是真的高,面无表情时看起来也是真的冷。

      车根本没开多久,等到他们停在一栋胡跃文见都没见过楼的正门前时,他才意识到今天晚上这顿饭恐怕会成为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贵的一顿。

      停车之后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前来接待,开车门这种事都不需要他们来完成,胡跃文下车之后看到商陆正客气地将车钥匙交给工作人员,接到钥匙的小哥儿麻利儿地上车把车开走。胡跃文小声问:“这是负责停车的人吗……?”

      “嗯,因为停车场稍微有点儿远,叫人家帮忙停会比较方便。”薤白也小声解释。

      “这真的是川菜吗,连个招牌都没有啊。”胡跃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尤其是进门之后看到接待人员亲切地朝商陆他们招呼着“商先生晚上好”,还毕恭毕敬地接走了他们脱下来的外套之后。

      “真的是川菜,文哥不是说喜欢川菜来着。”薤白也跟着压低声音,尽管他看起来也不是很理解胡跃文为什么要小声说话。

      胡跃文真的很想吐槽,自己想吃的川菜是那种……苍蝇馆子里带红油儿的冒血旺,而不是这种一看就吃不起的地方里面的一道开水白菜。

      正式进入包间之后,商陆朝薤白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稍微离开了一阵。

      “商陆去干什么了?”胡跃文有些紧张地坐在椅子上。

      薤白朝他笑着说:“他去打通电话,叫我们先点菜。文哥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胡跃文在从薤白手里接过菜单的时候,才能好好地正式看一看对方的样子。他平时就是个不懂时尚的粗人,对娱乐圈的男明星通常都只有负面的评价,但今天看到蒲薤白的时候,却对明星有了崭新的认识。

      面前的蒲薤白穿着非常合身的衬衣外加V领毛衫,肩膀端正、体态优秀,这时候再配上那张没什么好挑剔的脸,胡跃文看得眼珠子都想抠出来献过去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的话,可以叫人来问问推荐菜。”薤白还以为胡跃文是不知道该吃什么。

      “我们还是等等商陆吧……”

      “哈哈,不用等,反正商陆回来也是要听我、们吃什么。”薤白说的这句话在中间有一个很不自然地停顿,于是胡跃文推测出这人原本是想说“反正商陆回来也是要听我的”。

      这可真是无处不在的狗粮啊,不过胡跃文倒是不讨厌这一点,外加上这包间隐私性极佳,让他想到了上流社会的人果然就是会享乐子。

      怪不得商陆总是跟他说不要在意网民的看法呢,网民不管骂出什么花样,也不可能影响得到他们的生活啊。

      “那我就听推荐的吧,我吃什么都行。”胡跃文客气地说了句。

      薤白也不再强求,叫来服务员先点上了四道凉菜和四道热菜,说了句“暂且先这样”,之后没过多久商陆就回来了。

      这一次胡跃文又好好看了看商陆的样子,发现对方也只是简单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子挽起来到小臂,颇有一种大佬的风范。“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吃饭了呢?”胡跃文不太适应这种饭局,所以问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商陆朝他笑了笑:“文哥帮了我们这么多,请顿饭那不是应该的吗。这阵子网上应该也闹了很多不愉快,即便如此粉丝团都还没有解散,对于这一点,我们真的由衷感谢。明明文哥平时工作就已经非常忙碌了。”

      “不叫事儿啊,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叫小雨和龙哥帮忙。”胡跃文笑着抓了抓脑袋,“你们应该请他们吃顿饭才是。”

      “有机会自然要请,”商陆举起茶杯,“文哥要喝酒吗?”

      “不了不了,我明天还有手术呢。”

      “那我们以茶代酒。”商陆和薤白一起朝胡跃文举杯。

      胡跃文也连忙把杯子端起来:“嗐哟你们这真是太客气,别跟我搞这出儿啊,我……不习惯,不习惯。”

      “别的不说,毕竟您救了我弟一命,后来去年动乱那时候,也十分感谢您在医院陪着薤白。今后您有什么事情,不管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尽管说。喝了这杯茶,我们以后就互相都不要客气。”商陆和胡跃文碰了个杯,像是敬酒一样一口喝干。

      胡跃文这就开始理解了为什么商陆能在短短三年之内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直接跨级到娱乐圈幕后大佬的地位,这谈吐、这神情,讲究得让胡跃文都开始飘了。

      一杯茶猛地灌进去之后,胡跃文感觉自己都有点儿醉了,全程轻飘飘地跟商陆聊天,几乎都是自己在向商陆和薤白倾诉平时工作上遇到过多少不顺心的事儿。那两个人不光是听得认真,就连吐槽也都说到了胡跃文最在意的点上,再加上一桌子好菜道道都让人馋得放不下筷子,一晚上过去之后,胡跃文感觉自己彻底没了生活压力,开心得分不清南北了。

      “商陆,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胡跃文最后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你今后到底什么打算呢,赚钱?当官儿?还是要继续拍电影啊?”

      商陆朝胡跃文笑着说:“未来的事还说不好呢,我现在纯粹是走一步算一步。”

      薤白也在旁边附和:“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顺利毕业吧,哈哈,这个看起来是最难的。”

      “我的教授非常有个性,说挂科就挂科,不给一点儿面子。”商陆顺势转移了话题。

      他们又就着上学这个话题多聊了会儿,等到这顿饭结束之后,商陆非常负责地把胡跃文送回家,目送胡跃文上楼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胡跃文雀跃着回到家,当时是十一点,老婆都已经回家洗香香准备睡觉了,他冲进卧室抱着老婆一顿狂亲,然后激动地说:“你绝对猜不到我刚跟谁去吃饭了。”

      本来他老婆还生他气呢,因为他一晚上没联系、老晚才回家,所以没好气地说:“管你跟谁去的。”

      “商陆和蒲薤白。”胡跃文无视了老婆的脾气,掏出手机给老婆看了眼他们在包间里的合影。

      老婆睡意全无,尖叫着起来抱住胡跃文跟他一起上蹦下跳:“你今天别洗澡了!快告诉我你们聊什么了,一个字都不要落下,给我重复一遍!”

      胡跃文这么一回想,才发现那两个人晚上几乎都是在陪着自己吐槽医疗行业,有关他们的事情几乎都是一句话带过,似乎他们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似的。

      “太厉害了,好久没跟人聊这么开心了,跟脑子好的人聊天好轻松啊……而且他俩关系也太自然了,一点儿不让人反感,甚至偶尔有点儿互动让我觉得还挺萌。最重要的是,我靠,他们两个真的太帅了,帅的让我一个男的都没有嫉妒心的那种。以前在医院没觉得,原来平时他俩是这个感觉的。”胡跃文兴奋地跟老婆聊到深夜,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感慨,“没想到能跟这样的人交朋友,这事儿我能吹一辈子。”

      妻子听得如痴如醉:“你们要是真的是朋友,那下次吃饭能不能叫上我啊。”

      “哈哈,等我跟他们真的熟了的话就叫上你。”胡跃文说完这话,突然发现自己心底其实也没有拿他们当朋友,到底还是有点儿距离感在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跟几个关系很不错的网友炫耀这件事,他想让他们知道商陆和蒲薤白的人品绝对没问题,甚至还想让更多的人喜欢上他们。

      然而不同于胡跃文的兴奋,在送胡跃文回家之后,商陆和薤白收起笑容,开始聊起正经事。

      “你刚给警察打电话了吗?”薤白问着商陆。

      商陆点头说:“给勇哥打了个电话,他说晚上叫人去医院门口巡逻一下,最近也加强警力。”

      “这应该是医院保安的工作的,明明就是在距离医院不过五十米的地方,医生被围住了,他们居然都没有采取措施。”薤白生气地念叨着。

      “保安公司看来也是水很深……啧,看来想要知道各行各业的情况,还是得有一个做审计的朋友。”商陆发愁地皱起眉,“这阵子常总在四处找取景地点,类似研究所那样的楼,找一处一处碰壁,感觉他们多少都藏着点儿秘密。”

      “这部电影拍下来,恐怕你们还会面临不少危险……”薤白忧心忡忡地说。

      “这些倒是不怕,怕的是拍完之后也没办法拿到龙标。”

      “你是主演吗?”

      “我算是个主演吧,但演的是反派。正派角色是个警察,打算找个真的警察来演。对了……”商陆说着,侧过头看着薤白,“其实有个角色,我想让你来演的。”

      “哈哈,你这算不算是滥用职权?”薤白笑着点了点商陆的鼻尖,“挑演员可不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知道啊,我们已经在安排试镜了。你要不要试试?”

      薤白有些心动地看着商陆:“是什么角色?”

      “作为警察的那个男主身旁的一个部下,戏份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为什么想让我来演?”薤白笑着问。

      “因为……”商陆红着脸回答,“因为那个角色会跟反派有一个很有深意的互动。”

      “哦,所以就只是因为你想跟我同时出现在荧幕上?这叫动机不纯啊,商总。”

      “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商陆委屈地别过头。

      薤白伸手把他的头正过来:“我想,我偏偏就喜欢你动机不纯的样子。”

      “那试镜,你得准时参加。”商陆凑得近了一点儿。

      “一定去,”薤白含着笑意接受商陆一吻,“都听商总安排。”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电影拍完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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