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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include the 212nd ...

  •   商陆隐约察觉到薤白似乎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紧张,就在他们大采购了一波之后,晚上就连亲亲都没有很热情了。

      他倒是不觉得薤白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反感之意,不过正因如此,他就更搞不明白了。所以当爱人的这份缘由不明的紧张一直持续到早上他们向着老家开车上路的时候,商陆终于问出口了:“宝贝儿你在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薤白焦虑地攥着胳膊,“但是一想到要跟你回家就开始紧张,从昨天采购完之后这种回家的感觉就更真实了。”

      “算上今年的话,你都已经连着三年跟我回家过年了,而且家里人都更欢迎你一些,就算是紧张也该是我紧张吧。”商陆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薤白的头。

      “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薤白却一如既往地严肃呵斥着。

      “我错了我错了,双手开!”商陆立刻紧紧握住方向盘,“要跟我聊聊天吗,紧张的时候聊天儿会缓解一些吧。”

      “嗯……”薤白将手肘支在车窗边缘,托着腮注视着车前窗外,“第一次跟你回家的时候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第二次刚交往了半年连身体关系都没有,这次是第三次,我们都要决定一起下葬了。这进度就跟开了倍速一样,让人很慌。”

      “真的吗,吴头儿跟你姐俩人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觉得咱俩的进度更快?”商陆哭笑不得。

      “可是人家也是好好的结了婚之后才生孩子的啊。”

      “那我向你求婚你也没答应啊。”

      “哪有刚交往一两年就求婚的啊!”

      “你看看,我又要举例了,吴头儿跟你姐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记得他们俩是跟咱俩相识的同一时期认识的吧。”

      薤白捂着脸有些急躁地蹬了蹬腿:“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是一男一女。”

      “怎么着,一男一女就有特别待遇吗?”

      薤白眼神复杂地瞪了一眼商陆,随后深呼吸一下:“抱歉,是我乱发脾气了……要说明明跟爸妈都已经很熟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返乡焦虑症吗。”

      “那么我们就不想回家之后的细节了,不想见到他们之后需要聊什么,就想想我们今晚可以在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上好好恩爱一下。”商陆最期待的就是这件事,毕竟他们还一次都没在家里做过。

      “不要!绝对不要!”薤白抗拒得蜷缩了起来,“我知道我在焦虑什么了,上次咱俩在家里逮蚊子那次就只是亲了亲,我都已经有罪恶感了。他们肯定发现咱俩已经不光是在搭伙儿过日子,这样的那样的事情全都做了,这我、我这……要怎么面对他们?他们明明对我那么好,那么信任我,天天说我是好孩子。好个屁啊,哪个世界的好孩子会成天脑子里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场景!”

      这话商陆可太爱听了,尤其是配上薤白这一副仪表堂堂、清心寡欲的外表,看上去如此禁欲的一个人实际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色色的东西,这不就是江湖中流传已久的反差萌吗。商陆贪婪地傻笑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身旁蜷缩在副驾驶的薤白:“去年除夕夜,就看咱妈赠送给咱的那一袋子礼物,你琢磨着她会不知道?”

      薤白的表情更难过了:“我想做一个纯情的人,只要精神恋爱的柏拉图。”

      “哈哈,行了别难过了,那我答应你这两天老老实实的行不行?”总而言之先解决一下薤白目前的焦虑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商陆尝试着调解了一下。

      哪知道薤白居然会更不开心了:“什么意思,你不想碰我吗。”

      “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开始过度解读了呢!”商陆差点儿在高速上怒踩刹车,慌得方向盘都没握稳。

      “你这时候就不能哄哄我说家里人一定不会斥责我的吗。”薤白捏着车门上控制座椅的按钮,一点一点放倒了车座,半卧在副驾驶背对着商陆。

      商陆这就改口道:“家里人肯定不会斥责你啊,怎么想他们都只会斥责我吧?不要侧躺着,不安全。”

      薤白叹了口气,正过身子,入神地盯着天窗外:“今年你也没办法在家里呆到大年初七吧?”

      的确如此,商陆还没有和薤白好好说这件事,大年初一他一早就得去常总家拜年,之后跟着大佬们一起到其他的大佬家里串门儿,行程排到了大年初三,初三的晚上还会有那场年年都有的晚会。常山说“可以带上蒲薤白”,商陆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想要让带着薤白一起去见见那些大佬。

      可这件事商陆只是事先和薤白提了一嘴,薤白就态度明确地拒绝了,原话是“接下来是你事业最艰难的时期,又不好说那些大人物里会不会有人像范建国一样恐同,所以我们还是低调一些,我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

      “除夕夜我还是会在家的,初一早上赶去常总家就可以了。”商陆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薤白的反应。

      “然后要一直呆在北京了?”薤白似乎在控制情绪。

      “初一到初三晚上行程很满,之后的都还没有定下来。”商陆咬了咬嘴唇,“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薤白深呼吸了一下:“我在家陪着家里人吧,一年到头都没什么时间陪陪他们的。”

      商陆这才意识到薤白不是考虑,而是已经做了决定:“你知道吗,甄哥今年没有回自己家,韩总带着他去春晚演播厅了。”

      “哦……哈哈甄教授倒是不会拒绝这些活动呢。”薤白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句。

      “甄哥说如果想要尝试去理解、去接受一个人,首先要从对方的生活节奏和工作内容开始去钻研,所有跟政治多少带点儿关系的活动,韩总都是不能缺席的。所以甄哥决定跟着去看看过年过节不能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呆着、而是要去跟很多人聚在一起展开博弈的话,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商陆说完这个大前提,话锋一转,“我……如果专心工作,那过年过节恐怕也差不多要这样,没办法跟家人一起。”

      “……我知道啊,我早就想过了。”薤白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多少有些低落,“所以你不能在家的那些团圆的节日,我会代替你在家里陪着爸妈和弟弟妹妹。”

      “我不是想拜托你这些,这些我觉得无所谓,我只是不想留你一个人……假如你也和我一起的话,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商陆,所以在你看来问题是什么呢?是我们要在过节的时候分开?”

      “是啊,不然呢?”

      “哈哈,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开两天又不会怎么样。”薤白说着,双腿不自然地交替了一下,这种小动作在商陆的理解里就意味着薤白现在很不知所措。

      所以薤白是在逞强,理论上来讲分开两天当然不会怎么样,过节这种事情在商陆看来也不一定非得是有着重要意义。可是按照传统来说,在家人团聚的时节,商陆没办法陪在薤白的身边,而是要去那些除了利益关系之外没有任何感情联络的资本家、政治家身边,这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即便薤白可以选择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又或者到司半夏家里凑热闹,但他到底也不属于别人的家庭。

      但是……薤白和自己又算是组建了一个家庭吗?

      商陆稍稍走了神,没有回应薤白最后的那句“分开两天又不会怎么样”,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开到了家地下的停车场。

      车熄火之后,薤白伸手捏了捏商陆的肩膀:“生气了?”

      “嗯?没有啊。”商陆转过头看着薤白那没精打采的样子,“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分开两天的确不会怎么样,可是说真的,我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薤白安静地听着。

      “我们之前讨论过很多关于未来的事情,追求、梦想、目标什么的,可是都很假大空。我还没有正式地跟你说过我的目标是什么吧?”商陆捏着薤白的手,在脑子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

      薤白点点头,等待着后话。

      “我想成为内陆最大的娱乐公司的股东。”商陆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爆炸性的发言。

      薤白吓懵了,眼睛慢慢瞪大,目瞪口呆地盯着商陆,半天才“嗯”了一声。

      “想要做到最大,单打独斗或者从零起步是不可能了,我能够想到的最快的方法就是收购大规模的娱乐公司。收购不了的就合并,合并不了的就干掉。”

      “嗯……”薤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是个……非常厉害的目标。”

      商陆笑了一声:“呵,你觉得不可能实现是吧。”

      “不是,不是那样,”薤白眨了眨眼,缓了会儿神,“商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梦里都想不到这样的目标……所以我也想不到要怎么去实现,就像是突然把喜马拉雅山脉堆在我眼前,让我去移山。但是啊,但是……但是我相信在你看来,那根本就不是喜马拉雅山脉吧?可能只是家后院的小山丘。”

      “哈哈好神奇的比喻,”商陆揉了揉薤白的手指,“我最开始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还以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这一年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的话,我可能还要跟不少毒枭、贪官、暴力团什么的周旋很多年。走得越深越觉得这个目标就像是痴人说梦,实在是想要放弃了。但是我们约好了啊,再尝试一次,这一次要不然就是成功,要不然就是失败之后出国。”

      薤白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

      不过商陆倒是很喜欢爱人的这副表情,毕竟以前的薤白只会被常山和韩建涛的地位和身份震撼到而表现出这种无话可说的样子,这一次终于、薤白也被商陆震撼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成为大公司的股东吗?”商陆笑着问。

      薤白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样一来地位有了,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左右局势,走在路上也不需要看太多人的脸色,然后我就可以……”商陆停顿了一下,像是这样把梦想说出口,居然是件如此需要勇气的事情,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和你一起度过每一年的每一个节日、每一个纪念日。”

      薤白似乎是再次被惊到了,微微张开的嘴唇开始颤抖:“你……就只是、为了……就只是为了了和我一起?”

      “什么叫只是为了和你一起,”商陆有点儿不开心地反驳着,“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朝这个最终目标努力。将来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无论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哪怕不去助你一臂之力,只要我在你身边,只要别人知道你身边有我,就不会有人敢给你任何不公正的评价或者待遇。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薤白抬起另一只手挡住眼睛:“我真的是服了你。”

      商陆立刻把那只挡住眼睛的手拿开,仔仔细细观察着薤白的双眼,看着那双眼睛从清澈而变得蓄满泪水:“你现在还会对我说什么‘分开两天又不会怎么样’这种话吗?对我来说,分开两天就忍不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反正是不懂为什么有人会觉得24小时365天都跟爱人呆在一起会受不了什么的,我觉得那明明就是神仙日子。”

      薤白吸着鼻子:“别逗我哭了行不行。”

      “不行,”商陆笑着帮薤白抹去泪水,“你这是被我感动哭的,我可得好好欣赏一下。”

      “变态,流氓……”

      “哈哈,嗯。”商陆解开薤白的安全带,然后趴过去把自己的一部分体重压在薤白身上,“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心情不好?”

      “不想告诉你,”薤白没有像以前那样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告诉我。”商陆揉了揉薤白的头。

      “说出来……你会觉得我矫情。”薤白开始给商陆做心里缓冲。

      “我不会。”商陆耐心地安慰着。

      “我也……”薤白凑在商陆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耳语着。

      商陆分辨着那几个发音,然后稍稍抬起头看了看薤白的脸,发现他果然是脸颊通红:“你也不想什么?”

      薤白咬着嘴唇,不得不又说了一遍:“和你分开,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商陆恍然大悟,开始回想薤白第一次出现焦虑症状的那天除了采购带回老家的年货之外还发生了什么,终于锁定了他们在采购回家的路上自己跟薤白说“初一开始就得去跟常总串门儿”的事情。

      啊,所以说来说去,薤白现在其实是处于分离焦虑症。

      商陆狂喜,把薤白的脑袋按在胸口:“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啊你傻了吗!”从胸口处传来的薤白的声音很闷,但商陆能听出对方的语气。

      “不知道,但是我好高兴,真的。我总以为你会在乎家里人胜过在乎我。”

      “所以你是真的傻,我之所以在乎家里人,也是因为……也是因为他们是你的血亲啊。”

      “那你要直白的告诉我才行,你要说出来,我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别人都是顺带关心一下。”

      “不是顺带关心!我是真的关心他们!而且我也很怕别人说你不孝,所以你要尽的那份孝,我要加倍帮你尽到。”

      薤白还是微妙的避开了商陆最想听的那句话,商陆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你这就像是在我最敏感的地方绕圈圈,永远都不给我碰到□□。就给我一次吧,让我爽一下。”

      “这是什么魔鬼的比喻!”薤白终于笑了一声,敲着商陆的后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能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吗?”

      商陆松开薤白的头,摸了摸他的脸颊:“抱歉,喘不上气了吗?”

      薤白摇了摇头,抬眼看着商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真的听到的时候,效果拔群。商陆浑身一抖,趴在薤白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再多说几遍,再跟我说,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薤白也不再推脱:“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喜欢你,只有你最重要,商陆,我爱你。”

      商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什么叫哪怕不去触碰、仅仅靠着一句话一个语气,就能够达到超越肢体接触的满足感,薤白的几句话就像是几针高纯度带有麻醉效果的药剂,中和掉商陆大脑中所有不安,只剩下满足感与愉悦感交织。

      紧接着这种感觉剥夺了对商陆的对身体的支配,他不再去跟这种快乐的感觉向抗衡,而是选择服从,然后感受着那种让他幸福地麻痹感。

      “宝贝儿,你好厉害。”商陆没出息地把脸埋进薤白的颈窝。

      “你才是厉害,居然几声告白就能让你隔空缴械,”薤白轻声笑着,揉了揉商陆的头发,“快起来吧,你好重。”

      “嗯,再抱会儿。”

      “对了,你是不是说要让小洋下楼来帮忙拎东西来着?”

      “是啊。”

      “你跟他说的是几点?”薤白问。

      “上高速的时候告诉了他一声,让他等消息再下来。”商陆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好……”薤白拍了拍商陆的背,“你这样趴在我身上,搞得我都困了。”

      “为什么是困了!?不该是……不该是精神起来吗?”商陆委屈地问。

      “因为每次都是你累了之后才会这样趴着,每次你累了的时候,我的状态你也可想而知。”

      “也、也是……哈哈,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复杂的条件反射。”商陆深呼吸了一下,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低头轻轻啄了一下薤白的嘴唇,“上楼吧,上楼去午睡一会儿。”

      薤白表示非常赞同,然后帮商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让商陆先从副驾车门下了车。

      商陆下车之后稍稍伸了个懒腰,转身正要走向后备箱的时候,被隔壁空着的停车位上正坐在轮挡上托着腮愣神的商洋吓了好大一跳。

      “你还要给小洋发消息吗?”薤白一边说着这话,同样是从副驾驶走了下来,走到商陆身旁之后也被盘腿坐在眼前的商洋吓懵了。

      商洋昂着头来回看了看商陆和薤白,叹了口气说:“午安。”

      “午安。”商陆朝弟弟点点头,他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目睹两次自己跟薤白在车里交流感情。

      薤白则是妄想以出色的演技对付过去:“你哥开车太累了,就躺下休息了会儿。”

      不过商陆觉得这个理由也实在太牵强,毕竟他们两个可都是从副驾驶走下来的,不过既然老公决定要演戏,那自己也必须得配合上。所以商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快上楼吧,还是困,还想再睡会儿。”

      商洋一脸无语地盯着两个人,随后叹了口气,认命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我帮你们拿东西。”

      “你怎么下来这么早?不是叫你等我消息。”商陆打开后备箱,把最轻的一袋子零食递给薤白,一般重点心和水果的递给商洋,最重的酒水饮料和肉类留给了自己。

      “早晨出去吃早点来着,回来的时候老爸说你们差不多该到了,就让我在这儿等着。”商洋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有什么水果,“哇这箱草莓也太好看了!”

      “甜度也很惊人。”商陆双手拎着两个巨大的购物袋,朝商洋笑了笑,“你去前面按电梯。”

      商洋小跑了两步,雀跃得像个傻子。

      但是商陆就不方便跑步了,□□湿着实在是别扭,走两步就忍不住想要拽拽裤子。

      “给我一个袋子。”薤白伸手抢过商陆左手的购物袋。

      “不用,我拎就行。”

      “给我。”薤白的语气虽然不强硬,但是其中也多少有点儿不准拒绝的意思。

      商陆乖乖松开了手。

      “下次把重量分散开,我们一半一半。”薤白嘱咐了一句,然后和商陆并肩慢悠悠地走着。

      “嗯。”商陆忍不住多看了薤白两眼,看着看着就发现薤白似乎也在时不时地看自己,于是两个人在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对视了十来次。

      站在电梯门口的商洋抿着嘴,看起来像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我估计吧,老爸就是怕我在家吃腻了父母的狗粮,就把我放这儿再吃一吃你俩的、换个口儿。”

      “哈哈什么啊!”薤白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商洋,“我可是给你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说话要向着我啊。”

      “哦,那我再说句别的,”商洋看着商陆,“就不能回家再做吗,车里多憋屈。”

      “喂!我们什么都没……”薤白话说一半,商陆打断了他,对弟弟一本正经地说:“在车里有不一样的氛围,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花花绿绿、干柴列……”

      “你们哥俩儿能不能少说两句!对了,爸妈都在家呢?大扫除已经开始做了吗?我们提前一天来是为了帮忙的。”薤白红着脸打断了商家兄弟的发言。

      三个人吵吵闹闹地到了家,张巧智听到动静之后抱着商旻就跑出来迎接:“怎么才来啊,路上开得不顺?”

      商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一脸深沉地跟他的母亲叙述:“路上很顺,只是下车时有些恋恋不舍。”

      商陆放在东西之后一拳怼在商洋的肩膀上:“说什么呢?”

      “我错了、咳咳,我错了我错了!”商洋踉跄着趴在鞋柜上。

      “行了行了快进来,薤白快跟我过来,我给你炖了梨汤!”怀里抱着小旻的张巧智招呼着薤白跟她进屋。

      而作为亲生儿子的商陆和商洋互相对视了一下,又互相拍了拍肩膀。

      “小旻,好久不见呀,哈哈,长大了好大一圈儿!”看着张巧智怀里的小旻正在朝自己笑着伸出手的样子,薤白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抱抱她。

      小旻咿咿呀呀地用小手拍了拍薤白的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张巧智把小旻交给薤白之后,一脸欣慰地叹了口气:“这么一看,这孩子就对你这么热情。”

      商陆商洋一左一右倚着厨房门框,抱着手臂看着厨房里温馨的场景,越看越觉得他们哥俩儿才是局外人。

      “我怀疑商旻是究极严控,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商洋撅着嘴,委屈地说,“她越长大越跟我不亲。”

      薤白把小旻举高高,然后又搂进怀里亲了亲,最后大笑着看向门口那一脸难过的哥俩儿:“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小孩儿的视力还很一般吗,看不出细节的,也就对气味敏感。我估计是因为我身上有……”

      这话只能说到一半,薤白立刻住嘴,有点儿尴尬地看了看一旁的张巧智,然后改口说:“有、早上喝的牛奶的味道。”

      “哈哈,我看应该是有商陆儿的味道吧。”张巧智却意外的很懂,她一边拍着薤白的背,一边笑呵呵地说。

      商陆就看着自家爱人在老母亲的调侃下脸颊再次慢慢变红:“行了妈,你能不能别随便调戏别人的老公。”

      “哎呀,没忍住,咱家薤白太可爱了。”张巧智的笑声影响到了商旻,薤白怀里的小家伙也跟着妈妈一起大声笑起来。

      厨房里很是热闹,这阵阵笑声引来了本来是在书房里敞着门看电子书的商博强。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商博强过来凑着热闹。

      “爸,好久不见。”薤白在商博强面前多少还是有点儿拘谨,笑容也变得收敛很多。

      “也没多久啊,”商博强用平板指了指薤白,然后又看了看商陆,“不过咱家薤白是不是胖了?”

      商陆回忆着手感,点点头:“嗯,冬天是会胖一些。”

      薤白的表情瞬间严肃下来,一脸认真地拒绝了张巧智端来的梨汤:“我不喝了,我要减肥。”

      “肥什么肥,听他爷俩儿瞎说,我看你还瘦着呢!”张巧智瞪了一眼自家老公和儿子,然后把薤白搂过去,“不减肥,你得再胖一点儿才更好看。”

      一家人挤在厨房相聚,随后一人端了碗梨汤走出来,围着餐桌边喝汤边聊天,直到午饭时间公寓管家送上来了三张披萨。

      “懒得做饭了,中午随便吃点儿,晚上再搞个火锅。”商博强说着,从吧台取来一瓶红酒,“披萨就得配洋酒了,商陆儿,你陪我喝两杯。”

      “爸,我陪您喝吧,”薤白立刻为商陆挡酒,“商陆胃炎刚好,尽量还是不要喝。”

      商陆自己都快忘了胃炎这一茬了:“没事儿,我不多喝,就一杯。”

      “后天你去跟他们天天聚餐的话到时候肯定有你喝的,这两天就算了吧。”薤白小声劝着商陆。

      张巧智则是大声地吼着商博强:“先不管什么胃炎不胃炎,我不准你喝,你还天天给自己找理由多喝两杯了。把酒放回去。”

      商博强无奈,只得听话地把酒放回酒柜,手里的披萨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怎么这次就只在家呆到初一?”张巧智进而问着商陆的行程,“是不是前阵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没收尾?”

      “是也不是。”商陆频繁地换着坐姿,内裤干了之后感觉就更奇怪了,他满脑子里都只有快点儿回卧室换衣服这一茬。

      “商陆现在是公司的副总裁了,要跟总裁和其他副总一起跟客户拜年。”薤白替商陆解释着。

      “你这可以啊,一年一年干下来,将来是不是少说得做到大股东?”商博强随口一说。

      商陆也随口一答:“没意外的话,再过个四五年吧,争取能拿下一家大规模的公司。”

      商洋震惊得披萨都吃不下了去:“哥,哥哥,您是我的亲哥哥。到时候务必不要忘记您还有个亲弟弟。”

      张巧智满脸笑意地踩了踩商博强的脚:“你儿子过不了多久就要超越你了,开不开心?”

      商博强咋舌一声,别开视线:“跟我有什么关系。”

      “嘴硬吧你就。”张巧智也别开视线,但脚还是停留在商博强的脚背上。

      商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就这么随便地说出了自己的宏伟目标,他漫不经心地啃着披萨,满脑子里都是家里有没有多余的内裤的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あ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
    祝大家新年快乐!!!
    2023/1/1 9:45改了一些细节的用词,新年第一天就是挑战!
    感谢在2022-12-30 22:08:36~2023-01-01 00: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nthefirstday 80瓶;叮叮 4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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