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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include the 207th ...

  •   “用户:陆白一生推: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国内为了陆白这对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人家两个人正在国外恩爱地度假呢。半个月前我就跟应援团的团长明确说过,这一次我们粉丝不要涉入过深,这种社会现象明显已经是政治问题了,参与进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我不知道别人在现实里认不认识gay,但我是真的有个gay蜜的,他说就因为最近网上对同性恋声讨,已经发展到现实中了。

      我的gay蜜他喜欢穿非常高调的衣服,大红大紫的颜色可以被他搭配得非常优秀,我们不少姐妹还会专门找他来陪我们逛街,就喜欢听他跟我们讲时尚界的事。

      接下来我就叫他小零吧,小零说他老家在地方,初中开始就是住校,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室友之后,被整个宿舍楼的人当作蟑螂都不如的垃圾,每天都会受欺负。他为了逃避痛苦,只能在教室里过夜,每天就只有做题和学习。好在因为这样努力,所以考上了非常好的高中,高中住校的时候他就不敢再对任何人出柜了。

      可是他最好的朋友还是看出来端倪,因为大家都在聊班上哪个女生长得漂亮,然后抽签决定先后顺序去追那个女生。但他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了他朋友,他朋友就嘲笑他是不是个gay。他哭了,因为害怕所以忘了反驳,本来以为初中经历的一切又要再现的,但是他朋友却替他保守了秘密。

      他的朋友不光为他保守秘密,甚至还带他去网吧查资料,找他的同类,希望他可以交更多的朋友。小零对此特别的感动,他对他的朋友敞开心扉,说曾经受到排挤的事情。他朋友说他也帮不上忙,但是听说大城市会对这类人群更包容,所以祝福他可以考到城市的大学。

      小零没有考上他最心仪的复旦经济学,但他考上了上交大,那之后好不容易认识了更多的朋友,好不容易察觉到自己的人生发生了转机。他今年研究生毕业,本来已经拿到大厂的口头Offer了,一切都谈得那么好,但因为最近的社会问题,大厂拒绝发给他书面offer。你们知道公司给他的理由是什么吗?

      考虑到社会风气,我司不会录用过于强调自身个性的特殊群体。

      开什么玩笑啊,特殊群体?哪儿特殊了?就因为人家是个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男生?就因为人家出门之前喜欢涂上口红?

      我这是在喜欢上陆白之后,第一次对这两个人产生一种……愤怒感。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商陆的头脑和蒲薤白的幸运,不是所有人在跟世界逆行的时候都不会被踩死甚至还能走得潇洒帅气。当社会挂起一阵邪风的时候,大多数人只会被吹得丧失一切,而且是好不容易获得的一切。

      现在社会的这股邪风,明显就是因为陆白而起,这两个人从始至终没有站出来给任何的声明,私下里也没有给粉丝任何的安慰,就象征性地说了句‘希望大家不要参与其中、过好各自的日子’,然后他们就真的不管不顾地去过他们自己的幸福日子了。

      我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虽然你们没有求着我们来为你们说话,但是你们是公众人物啊,你们是明星,知不知道明星的职能是什么啊?当初看着你们而获得了正能量的我们,如今看来就像是傻子一样。

      可是我还是在那个象征着正义的名单上签了名,我不是为了陆白,我是为了那些这辈子在这个国家都没办法领到结婚证的同性伴侣,和数不清地质疑着自己的性取向的年轻人。我想告诉那些人,他们没有错,是社会错了,是大多数人错了!喜欢穿色彩鲜亮的衣服就大大方方地穿,我想要为我将来的孩子创造一个想穿裙子就可以穿裙子的社会啊,无论你是男是女。

      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堆,简单来说就是我对陆白很失望,但对他们失望也意味着我会改变自己对同性恋的看法,以及,各位姐妹们,我求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究竟是在为谁发声。如果是为了两个根本不需要你们帮助的神仙,那我劝你们还是省下那份精力吧。但如果你们是在为你身边的朋友,又或者是为了你们自己心目中的政治正确,那就做好觉悟。”

      “用户:雨中晴天:
      @陆白一生推我和你就大不相同了,随便你怎么说吧,可能我就是傻。哪怕商陆和薤白一辈子不知道我因为选择支持他们而受到多少伤害,我都心甘情愿。自私与无私都是一种选择,任何人都有做出选择的自由,对于那些选择了无私的人,你的请求与呼吁就显得十分可笑。”

      “用户:陆白一生推:
      @雨中晴天呵呵,那我祝你幸福咯。”

      “用户:陆神永远的傻:
      怎么还内讧了呢,就说女的麻烦……”

      “用户:陆白一生推:
      @陆神永远的傻我真的震惊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器官崇拜吗?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有必要上升到性别吗?你是男的你很牛吗?”

      “用户:陆神永远的傻:
      @陆白一生推嘿,你别说,我觉得我是男的就是比你牛啊。”

      “用户:耽美一条龙:
      @陆神永远的傻别吵吵了……知道你心情不好……
      @陆白一生推你甭理他,他前天车被人砸了,刚把砸他车的人逮到送去局里……”

      “用户:薤白是一种植物:
      呃,原来你们追星都追得这么认真,还有,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意邓红居然喜欢薤白吗?跨年晚会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用户:昨日重现999:
      @薤白是一种植物我也是,我尴尬症都要犯了,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用户:弃文从医:
      @陆白一生推是我最近太忙了没有通知到大家,商陆本人和我有联系,明确的说了让大家不要插手此事。至于因为维护他们两个人而受到的经济、身体上的损伤,如果有需求的话,会想办法偿还。你朋友的情况我感到很遗憾,但是如果公司真的以那种理由拒绝给他提供offer,那么完全可以通过上诉的方式来获得自己的合法权益。”

      “用户:陆白一生推:
      @弃文从医我知道团长您是医生,是好人。但上诉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何况上诉了的话,将来还有哪家公司愿意录用他呢。这社会还没法治到那种地步,您这种成功人士就不要居高临下地告诉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做了。”

      “用户:弃文从医:
      @陆白一生推这位朋友,你好好想想自己说的是不是气话。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给你私信发了手机号,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用户:耽美一条龙:
      说正事儿吧,陆白两个人应该是明天下午的飞机,落地是北京时间下午15:45。这消息是我从媒体那儿得知的,所以不出意外媒体应该会在机场蹲着,我们也组织一些人过去拦一下那群媒体,大概率会发生肢体冲突,所以女生就不要参与了。具体时间和集合地点在我微博第一条置顶消息里,有兴趣来看看,给报酬,一小时二百。”

      “用户:噜噜噜噜:
      @耽美一条龙 龙哥,力气上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是我也想去撑场面,可以吗?我不要钱。”

      “用户:商陆是一种植物:
      我报名了,一小时二百,不干白不干啊。”

      “用户:今天你又拖稿了吗:
      @噜噜噜噜 来,跟我一组,我在媒体那边有朋友,应该不至于起冲突。”

      商陆躺在浴缸里面色平静地翻看完陆白的论坛,那论坛因为被他设置了等级很高的访问权限,所以除非是有胡跃文医生认证过的粉丝,根本不可能发得了消息。所以现在就连全都是自己人的论坛,都已经开始出现矛盾了。

      “表情这么凝重,是在看什么?”薤白裹着浴巾从淋浴间走出来,朝商陆靠近。

      自以为自己表情管理很是一流的商陆,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一眼看穿:“咱俩的粉丝论坛。”

      薤白取下浴巾搭在浴缸旁边的把手上,背对着商陆踩进泡澡水,慢慢坐下来倚在商陆怀里,正好是可以看到商陆手里的平板的角度:“我看看。”

      相比之下薤白的阅读速度要满一下,所以向下滑动屏幕也是薤白来操作,十分钟之后,他才重新开口:“他们有句话说得很对,我们是公众人物,发生这种事情的话还是要站出来表态的。”

      “在确定上面的人的态度之前冒然向群众表态是一种自杀式行为,”商陆把平板放在地上,揉了揉薤白的肚子,“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公众人物了啊,都退圈这么久了,最近也没再发视频了啊。”

      “你有什么打算吗?”薤白则是摸着商陆的腿。

      “公司的公关一直在跟媒体打太极,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过两天我会请常总和韩总吃个饭,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内部的聚会可以把我塞进去。这次之所以群众会针对同性恋,无非是媒体故意强调了咱俩那张接吻的合影,以此来达成让大家忽略掉实验所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问题。那么完成这种壮举的,首先少不了能够直接控制媒体的那部分官儿,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这样做,除非他们和代替了姓陶的大爷而新上任的部长有一定的利益关系,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一小部分人了。”

      薤白听得是目瞪口呆:“你是看了他们的剧本还是怎么着……”

      “倒是没有,其实这个事情我早就心里有数了,说句不好听的,同性恋而已,又不是多么重要的问题,而且在中国又是小众群体,根本起不了风浪。其他国家会拿着这个问题当作一种获得选票的筹码,就连一国两制的台湾也是如此。但是大陆的政治,根本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儿的东西。所以这不是政治问题,这是经济和文化的问题。”商陆稍稍攥了下拳,长叹了口气。

      “经济和文化。”薤白完全忘了他们还在泡澡,一点儿不害羞地转过身和商陆面对面,“可是如果你是说国家政策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大家……就是、网上的,网上的大家也不可能关心什么经济文化问题吧?”

      “我们也不能因为我们周围的人碰巧都有自己的想法,就误认为所有人都会习惯性地去思考吧。”商陆摸了摸薤白的脸颊,“我相信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只关心自己,和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他们即便是参与也顶多就是凑个热闹,谁也没想真的争论出什么结果。所以群众是最不需要担心的,大家几乎都是墙头草,随着媒体的风向而自由切换方向。”

      薤白沉默地点点头,随后向商陆提问:“有个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实话。”

      “当然,你说。”

      “到目前为止,你向别人出柜的时候,真的所有人都祝福我们了吗?”

      商陆微笑着摇了摇头:“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没有给我祝福,只是大家碍于和我的交情,不会直接说反对,更不会面露恶意。”

      “所以也就是说,因为大家尊重你,才不会用恶言恶语中伤你。”薤白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点像是希望落了空,有些没落地垂下头,“我有时就在想,那些说要祝福我们的人,他们是不是仅仅因为教养、才会说出让人爱听的话呢。其实他们内心深处也不能完全认同,假如网络给了他们一个可以隐藏自己身份的机会,他们就可以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了。”

      “也许会吧,”商陆没有否认,但他话锋一转,“可是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真正有教养的人,他们即便是隐瞒了身份,也无法做出违背他们教养的言行。”

      薤白放心地笑了笑:“我喜欢你的这种想法。”

      “那你呢,你和你朋友们出柜,他们是什么反应呢?”商陆反过来问。

      “嗯……和你的朋友差不多吧,大家都没有直接说祝福,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最开始都在非常努力地想要表达出同性恋和异性恋一样、都很正常的态度,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表达这种态度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程度还是怎么样的,跟他们在一块儿聊天的时候我真的没感觉到我和你的关系有哪里特殊。”薤白在浴缸里抱着双膝,憨憨地笑了一声。

      “如果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那就真的是太理想了。”商陆朝薤白肩膀上撩着温热的泡澡水,“说实话,即便是发达国家,大家也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实际上本心如何如何,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我从来没想过可以得到大家发自内心的祝福,甚至就连想要得到多少祝福的想法都没有过我希望你的家人可以不要恨我,希望你和家人的关系还能够一如既往,除此之外,也没有他求。”薤白晃了晃身子,“你呢?有想过要是能够得到谁的祝福就好了之类的吗?”

      商陆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坚定地摇着头:“以前吴头儿挑明过我的人格有问题,他说我根本瞧不起比我弱小的人。这一点被别人说出来的时候,还真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不过冷静下来想想,我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因为我自认为隐瞒得很好的一点、早就被人看穿了。那之后我就收敛了很多,收敛是收敛,但在思维深处,我依旧会有类似的想法。”

      薤白似乎没太听懂商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是他也没有在商陆微微停顿的时候打断对方。

      “我根本就没有思考过想要得到谁的祝福这回事,一切都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支持,也无所谓任何人反对。当我……真的找到一件想做的事情时,心里是这样想的。”商陆盘腿坐直身子,稍稍靠近蒲薤白:“我和你讲一件过去的事,你可能不会很想听,是有关王曜华的事。”

      “……我不想听,”薤白非常诚实地说出心里话,“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讲给我听。”

      商陆无奈地笑了一下,点点头:“我本科的第一志愿是清华,但其实我对清华没有任何想法,当年的我觉得考多少分就随便选一所学校就可以了。而之所以第一志愿写清华,是因为我和王曜华之间有一个约定。那个约定是他强加给我的,他说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他来给我一个目标,他也会一起朝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所以我们两个人的第一志愿,都是清华。

      “但是他高考语文不及格,他说跟清华没有缘分,所以随便选了一所以他的智商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暴殄天物一样的学校。他是在看着我在志愿上写下清华的编号之后,才跟我说他已经把志愿交上去了。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把作文写跑题,故意选了一所普通的学校,为了彻彻底底地然让我和他走不一样的路。

      “我根本不知道他选择的哪所学校,但我知道一定不会是清华了,所以我在提交志愿的时候没有选择服从调剂,自动掉档到了第二志愿。五年了,我一直都在想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真的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所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一样。很幼稚,我知道,但真的很让我堵心。所以我们自从填完志愿,再也没有见过面,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薤白有些动容地眨了眨眼睛:“这真的是……很让人堵心啊。就好像你把他当作朋友,但他却没有同等地看待你。抱歉,我当初居然还说什么你们将来还会在同一高度的平台上见面什么的,抱歉……我那时候也不知道……”

      “应该是我向你道歉,以前我总是很怕把王曜华的事情告诉你,你会多想。但现在我自己想通了,也就觉得都是些无所谓的事情了。”商陆长舒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最后那样耍我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无心之举,但我现在很庆幸高中之后的人生里没有他的存在。没有王曜华,学校里最受关注的人就是我,在群体里大家是以我为中心聊天,赢球之后的庆功会上大家都会和我敬酒。没有王曜华,好的人、坏的人,全都被我见识到了,甚至工作之后遇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需要我自己去分辨,去判断大家的情绪和思想。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商陆说到这儿,再次停下来,在水中握住薤白的手:“因为没有王曜华,所以我才能找到让我自己心动的人、让我自己心动的梦想。”

      “这真的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薤白听得一头雾水,但莫名还有点儿感动。

      “当然有关系,在王曜华身边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己的思考,因为只要跟着他胡闹就足够快乐了,所以我根本懒得去思考。以前他说他是在罩着我,我还不服来着,回过头想想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儿。只有彻底离开他,我才能成为我自己。”商陆揉捏着薤白的手指,认真地说——

      “我其实骨子里真的是个很无聊的人,没有目标、没有追求,自以为是、目中无人,那些自称喜欢我的人总是想要改变我,想要把我改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而且他们几乎都得逞了。我现在根本不愿意想象那样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应该会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幸福人生吧,但是在那个幸福人生里,我几乎是个被别人捏造出来的角色啊。

      “所以遇到你,我真的感觉很庆幸。你不会想要改变我,也不期待我能够做出什么改变,好像只要我是我就足够了。面对这样的你,让这样的我开始不得不反思,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做出改变。薤白,我也想要像你一样能够去发自内心的关心别人,我也想要和别人共情,我想要同情心、同理心。我想要在看到一个不好的现象时,第一反应不是这个现象违法了,而是这个现象有悖于人情。

      “我想努力成为一个更温柔、更强大的人,成为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自己觉得我的确配得上你的那种人。”

      薤白真真切切的从商陆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此时此刻的感动不同以往,薤白没有想哭的冲动,但浑身却止不住微微颤抖着,好像下一刻命令他去扛着枪上战场他都义不容辞。

      “所以,别人怎么想、社会怎么想、世界怎么想,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关心你怎么想、我怎么想。”商陆再次强调着。

      “我明白了。”薤白也回握住商陆的手,然后两个人坚定地对视了几秒。

      最后几乎是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浴缸里宣誓个什么啊!莫名其妙!”薤白拍着水面溅起水花。

      “是不是人在洗澡的时候就容易发散思维啊,啊,水溅到眼睛里了。”商陆闭上眼睛委屈地念叨着。

      “抱歉,别用手揉,眨眨眼就好了。”薤白拦住商陆的手,凑近看了看,“我看看眼睛红了没有。”

      商陆小心地睁开眼,薤白也扒着对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

      看着看着,他们就吻到一起,之后除了身体之外也不再有其他的言语上的交谈了。

      转天下午四点左右,商陆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拉着薤白,高调地出现在北京国际机场的国际出口。

      出口处围满了各路媒体,相机和话筒到处都是,记者几乎靠着体力再互相挤着站位,争先恐后地把自家话筒递到商陆和蒲薤白的面前。

      “你们对邓红在跨年晚会的言行有什么看法?”

      “请问这是你们实现排练好的一出闹剧吗?”

      “你们真的是在交往吗?”

      “关于同性恋婚姻不合法这件事你们是如何看待的?”

      “邓红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而那些记者并没有完全得逞,他们与商陆和蒲薤白之间还隔着一道人墙。部分是阳起石和赵问荆雇来的保镖,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商陆和薤白的粉丝们自发形成的保护组织。

      现场成了嘈杂的推搡大战,还有部分体力不行的粉丝们在不远处举着牌子喊着“永远支持你们”,一切都发展得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一样。

      “在正式通知你们媒体之前,我们不会有做出任何表态,你们所撰写的一切新闻,目前全部都是你们的肆意妄想。你们作为媒体人,实在是失格。”商陆完全不慌,说话时铿锵有力、顿挫有致,并且全程都没有松开薤白的手。

      在场的人全体愣了一下,很快记者再次吵吵嚷嚷起来。

      商陆干脆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而且是直接叫来了欠他人情的刑警郑勇。

      “这种治安案件不需要叫刑警吧。”郑勇很给面子快速出警,那些举着防爆盾牌的警察很快就把人群镇压下来,而商陆和薤白也因此得意离开机场。

      “看那些人数和精神状态,就很难说会不会发生什么肢体冲突。”坐上郑勇的车之后,商陆也没有和他扯什么闲话,“可能最近一段时间要经常麻烦你了,会给你添不少麻烦吗?”

      郑勇转过头看着后排的两个人:“你们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长久之策吧。”

      “我们也没有把这当作长久之计。”

      “你们不给正面回应,媒体会一直骚扰下去。”

      “哈哈,给了正面回应也会骚扰啊,问题根本就不在我们是不是回应上,而是在我们能不能给出别人想要听到的回应上。”

      郑勇烦躁地叹了口气:“我就烦跟你对话……下次你别叫我了,我直接给我部下的电话。还有,这事儿我们也不白干。”

      薤白还是头次听到警察要找人来谈交易的,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商陆。

      但商陆还是满脸写着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朱队那边儿我会主动联系。”

      郑勇和商陆对视了一下,点头转过身:“送你们回家?”

      “麻烦勇哥了。话说婚礼你们已经定日子了?”商陆这才聊起薤白很关心的问题。

      郑勇却摇了摇头:“小倩还没出院,没见过我父母呢。而且……啧,唉,听我爸那个意思,他应该是不会同意让我们在我那个混账干弟弟回国之前就订婚来着。”

      “干弟弟?”商陆还是头一次听这事儿。

      “我爸二十年前认的干儿子。”

      “……是、孤儿?”

      “不是,就是看着顺眼的一个小孩儿。”郑勇根本不想多谈,“反正张航也快回国了,估计婚礼也会等到他回国安顿下来之后。到时候会给你们发请帖。”

      商陆对“张航”这个名字有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同名,他记得甄远峰也和他说起过这个人,说这个人当初写过一篇非常有意思的论文,但是那时候甄远峰没当回事儿。后来人家出国之后,频繁上国际新闻。“听起来勇哥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干弟弟啊,是叫张航?”

      “我就不该提他,你就当我随口抱怨一声就完了,反正我跟他没什么交情。那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不值多谈。”

      商陆又和薤白对视了一下,不再多说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7章 #include the 207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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