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include the 137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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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公司发展方面的议题，有以下几点。一，严格禁止签约艺人以个人名义开户经营。”董事会的主持一板一眼地念着幻灯片上的文字，圆桌上的一圈董事有的在盯着投影画面愣神，有的则是盯着手里的平板。
这次光影集团的董事会召开的目的也不过是把本来就已经决定下来的变革以董事会的形式正式批准，此后他们对于光影旗下的员工将会实行更加严格的把控，任何一个想要逃避税务问题的艺人都将在受到法律制裁之前受到公司制裁。
虽然光影集团拥有的大流量艺人并不算多，但每一个都能在一年内创造上亿的收益。按照光影集团的签约合同来计算，收入过亿的艺人将以“1：3”的比例和公司分成。再按照国家上税标准，月工资范围八万五千元以上的人，税率为45%。去除不需要缴纳税务的专项扣除的话，艺人在和公司平摊收益后仍然需要向国家上缴至少两千万的个人所得税。
也就是说，像是苏木那种一年到头都排满工作的人，虽然每年都能赚到将近两个亿，但最后落到手中的差不多不到三千万。
赚的钱有将近八分之七就这么没有了，很多艺人都是不愿意的，所以会想尽办法地逃避上税义务以及公司的分成。个人名义开公司、七大姑八大姨一人开一个小公司，把这些收益全部都分散开的话，也就自然容易躲避征税了。
光影曾经就有这样的艺人，这种做法也几乎就是这一行的潜规则，所以公司的大部分董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商陆却把这群人全都举报了，从不守规矩的艺人、到不守规矩的高管，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都不能少”。
他当然也不光是就抓住人家不上税这一点不放，当然还有那些人的黑料和黑幕，所有的证据都集齐之后，洋洋洒洒写一篇上诉申请，在发给人民法院之前，他会首先把这一套资料发给那些犯了错的人。
基本上这一套操作下来，每个人都会擦着冷汗自行向国家补税了，至于仍然抱有侥幸心理的、有犯罪过往的人，现在几乎都在监狱里接受着劳改了。
董事也好、光影的员工也好，大家终于意识到“商陆”意味着什么。这人特么就跟个清道夫一样，眼里容不下缸里的一点儿污点，最可怕的是，哪怕是大家拼命隐藏的黑暗历史，都能被这人一点儿一点儿的挖掘出来。
被形容成具有无影灯功能的清道夫的商陆，其实并没有大家口中所说的那样刻板，商陆其实也会是研究法律的灰色地带，以相对来说比较正面的理由为公司留下一部分本来需要上缴税务的资产。
因此董事们也就对商陆没有太多怨恨了，他们甚至还会为了自己的资产而帮助商陆，监督赵问荆严格执行对违规艺人的制裁。
董事们对商陆的态度的转变，其时机是在日本分公司成立那段时间。国外企业的执行董事虽然是商陆，但按照目前分公司的发展趋势来看，上市几乎指日可待，那样一来拥有股份的董事们也就可以一起分羹了。日经、纳斯达克，在海外的这些交易所上市的话融资限制更加宽松，将来只要随便来个噱头，就可以大把地合理转钱。
于是大家终于不再对“死板”的商陆抱有质疑态度，反而还要变着花样地夸他，简直像是把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全部一笔勾销。
商陆虽然不是个容易看得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如何的人，但他也不至于一点儿都感受不出来。他早就意识到这群口口声声说要共建和谐社会的大佬们本职就是吃相难看的资本家，能够赚到钱，大家都能很开心，别人对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能给别人创造多少价值。
要说反感的话，固然是反感，但商陆对这些人还没有到厌恶的程度。想赚钱的心情他如今也能够理解了，毕竟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甚至有的人怀里还不止搂着一个，要养的人越多就越需要钱，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以上就是这次董事会的主要内容，各位还有什么想要提案的事情的话，可以趁这个机会。”主持终于将幻灯片的最后一页念完，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会议的收尾工作。
商陆举手发言道：“说起来，关于公司投资方向的问题，我有一些想法。”
赵问荆他们一齐看向商陆，一些已经犯困的中老年人也打了精神。
“下一届人大恐怕会有代表进行提案，虽然我也没跟人家有过什么沟通，但感觉那个提案最终有可能被纳入国家重点发展方向。”商陆把平板上的内容投影到大屏幕上。
众人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商用核聚变”之后，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核聚变都可以商用了！？”常山震惊地喊了一句。
“商用是早就可以商用了，”商陆点点头，“不过这里的商用并不是意味着核聚变已经可以持续供电的意思，而是核聚变项目可以成为资本家的炒作内容，引来大量的投资。之前在廊坊就启动了建设核聚变实验室的项目，这一次我听说有些企业巨头又看中了天津滨海那大片空地。”
“你听说？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商陆琢磨着自己总不能说是“清华的数学教授为了批判资本家吃相难看所以说漏嘴了”，于是换了个说法：“一些核物理学家对这方面非常的敏感，所以在学校的一些聚会上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跟科学有关的投资，在此之前我们都没有了解过，你的提案倒是给了我们一种新的思考方向。”赵问荆说着客观的结论，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我们也都该相信商陆的信息来源，毕竟能够接触到真正的科学家的人，也不多。”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有意无意地在平板上写下了“核聚变”的字样。
“那么除了商陆的发言之外，我也有一点想说，”赵问荆把显示屏上的画面切换成自己的终端，“曾经我司并没有自发地开启一个电影项目，可是我询问过律师，以我司的经营范围而言，拍电影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都属于文娱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今后也可以考虑在影视制作方面的加强。”
常山紧接着说：“咱公司都没有太多签约摄影师，甚至拍电影那一套我们都没有，没有工具也没有人。投资别人的电影，总归是被动，而且还有可能让别人把大头儿都赚了。”
“这么一想，老常作为导演，也经常是被别的公司的制片人挖走去拍电影啊，听着是很憋屈，明明是咱公司的大股东。”其他董事也纷纷发表意见。
“不光是电影，网剧、电视剧、综艺节目，这些咱公司都没有，都只是赞助别人的节目。”
“我们是不是都没有跟哪个电视台有非常稳固的合作关系啊？这方面也是要加强一些。”
“还有一些视频网站，现在人大多数都是用手机和平板来看娱乐方面的东西了。”
“光是ZJTD的一个Tiktak都能搞出全民热潮，还有什么、什么KS，bili什么的，这些我们虽然也都有相关的网红在人家的平台上发表视频，但作为公司、和人家公司之间的合作，就很浅。”
赵问荆点点头：“想要让公司跟得上时代的潮流，就不得不尽快融入这些新鲜东西里。但是我们不能成为离不开他们的那一方，而是需要让他们离不开我们。这些也都加入下一次董事会的议题里，我们各自都想一想该怎么在这方面作出贡献。”
商陆听着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些平台，仔细想了想，他还真是随便就能联系到任何一个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来着。但他也不打算在这方面过多显摆，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假装深沉地点点头。
董事会结束之后，赵问荆把商陆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常山已经在办公室里坐着喝茶了，赵问荆示意商陆也过去坐好，然后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核聚变的事，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
商陆耸了耸肩：“我的教授，说是最近有一批物理学家在联名抗议企业家利用他们来赚钱。听说有些企业家都已经拿着卷尺去空地上研究要向政府租多大的一片地了。”
“嚯，还有这回事儿，完全没听说。”常山愣了一下，又立刻改口，“诶，等会儿，难道说我老哥前两天发愁的群众申请游行的事儿就是这个事儿？”
“什么游行？”赵问荆觉得这个词放在现在可真是太新鲜了。
“就是听说有群科学家写长篇论文来申请打倒资本主义的游行来着……警察都头疼坏了，说也说不过，打也不能打。这事儿就搁置下来了，估计领导会出面处分这些科学家吧。”常山思考了一下，“真是讽刺啊。”
“先不说讽刺不讽刺，如此看来商陆说的消息非常准确。”赵问荆满意地点点头，“但是不了解的领域，投资有很大的风险，所以还是不能太盲目。”
商陆握着茶杯：“这事儿要上船就尽早，不然真的出现一个能力逆天的执行家，恐怕这碗白饭谁都分不到一口了。”
“说回我们想在公司里创建一个电影部门的事情，这件事你怎么想呢？”赵问荆话锋一转，说出了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商陆喝了口茶：“挺好啊，那样的话常总拍电影就方便多了吧。”
“我最近没什么想拍的电影，”常山撇了撇嘴，“所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想找别人来拍电影。”
“别人？”商陆看向常山。
“你还记得范建国吗。”常山问。
“当然记得。”商陆思考了一下，“真的假的，你们想邀请范建国来拍电影？”
“他算是编制里的人，所以没有自己的公司，他想要拍电影的话也是要寻找投资人。在此之前他都是找韩建涛的，但是韩建涛控股的公司已经有转手出售的倾向了，恐怕今年或者明年他就要进入体制了。”赵问荆继续解释。
商陆想起曾经汪敬波导演在酒后对他说过的那番话，然后深沉地点点头：“进入体制就不能再做资本家了啊，那韩建涛和范建国这对好搭档，不就要被拆散了？”
“可能会以其他的形式继续搭档，比如说，在电影审核的时候，范建国审核过后再交给上面的人审核，而那个上面的人就可以是韩建涛，这样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赵问荆像往常一样靠着办公桌，抱着双臂，来回看着商陆和常山两个人，“但是范建国就少了一个重要投资人，这个空位，很多公司都盯着呢。”
“比如邢振东吗？”商陆逐渐变得懂行起来。
“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邢振东吧，当然了也还有其他的公司，不过那些公司也没什么威胁。”常山说得很轻松，“而且以范建国和我家老爷子的交情来说，应该也不会拒绝和我们合作。”
“人情是一方面，钱又是另一方面，公司里的人就是更重要的一方面了。”赵问荆就像是想要铺垫什么一般，说完，盯着商陆，观察着他的表情、再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吗，范建国反感同性恋这件事，在业界很出名。”
商陆差点儿没忍住翻个白眼儿，他笑了一声，点点头：“我可太知道了。所以怎么着，他要是知道我是同性恋，就会拒绝跟光影合作？这人是对同性恋过敏吗，我碰他一下他身上就会起疹子？”
“起疹子应该不可能，但他会拒绝合作的可能性非常高。”赵问荆认真地说，“所以我们的对策就是，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你的对象是个男的，二来就是和蒲薤白解约。”
商陆从沙发上站起来：“要真是这样，我们就不谈了，干脆把我也踢出去呗，我们就看阳起石还能不能从日本活着回来，再看看这个公司里的人一年之后又有多少不需要服刑。”
“你小子，怎么这就急了呢！”常山扯着商陆的裤子，“坐下！坐下好好说话！”
“你冷静一点儿，”赵问荆露出一丝无奈地表情，“我前两天……到北大找过薤白。”
商陆懵了：“前两天？两天前我们在长沙。”
“不不，前两天是虚指，具体来说应该是两个礼拜之前。”赵问荆叹着气，“我已经和薤白说过这个事情了，他也欣然接受了。”
“……”商陆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当然了他说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他说现在的你肯定不愿意接受这种事，说不定还会做出很极端的行为。我觉得以他对你的了解，想必还真的会这样，但资料和合同到头来还是会被你看到，所以瞒着你的意义也不大。”赵问荆说着，走到窗户那个位置，像是为了避免商陆跳楼示威。
商陆呆呆地坐回沙发上，抱头沉思。
“我找薤白，还说了些其他的事，比如……这毕竟是公司单方面的解约，违约金的话一分都不会少给他。还有如果他有经济方面的顾虑，也是可以选择把橘俊之送给他的房产直接变现。”赵问荆没有给商陆整理思绪的空闲，接二连三地说出打击他的话。
“房产……他、他接受了吗？”商陆盯着地上的瓷砖缝隙，难以置信地问。
“没有，他没有接受。但橘俊之并没有考虑他的心情，接受不接受，那套房子也已经是他的了。他好像也很拒绝这个现实，像当做那套房子不存在一样。”
坐在商陆旁边的常山拍了拍商陆的背：“其实这不挺好的吗，钱也有了，而且他现在还有学上，将来大好的前途啊。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想得很复杂，其实就是单纯一个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这馅儿饼，掉在您头上，您会接吗？”商陆有点儿生气地反问。
常山一拍大腿：“那肯定要接啊，我双手接着。”
“哪怕上天扔这个馅儿饼的目的不纯？”商陆皱着眉继续问。
常山和赵问荆对视了一下，后者问：“橘俊之有什么目的呢？”
“橘俊之的目的，估计橘俊之自己都不会说。”商陆按着脑袋，看上去有些头疼的样子，“恐怕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所以才会斥巨资先让薤白接受这个人情。”
“政治家还真是喜欢耍心机啊。”常山念念叨叨的，“那套房子你该去看看，地段一绝，而且是新楼盘，投资商有大半是日资，估计就是橘家在中国的分公司。目前低价位的已经抢不到了，高价位的虽然没有完全卖完，但也是有不少人在考虑要不要入手来着。”
“价格呢？多少钱？”商陆问。
“九万吧，差不多。”常山掐指一算，“估计送薤白的那套林林总总算下来，得有五千万了，精装修、带家具，好家伙，跟送了你们一套婚房似的。”
“我特么用得着他。”商陆听着就来气，“买房子、装修、买家具，那都是很私人的事情，就这点儿乐趣他都要给我剥夺了！？”
“你可以把那些东西都卖了，然后再自己重新规划啊，又不是多大的问题。”赵问荆就不懂商陆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儿，“再说了，你们要是真的这么拒绝，现在就不该喊着不要不要，而是想办法把钱塞给橘俊之。这房子就相当于你们买的，顶多让他给出个友情价。然后我们再以其他方面扳回一局，这样不好吗？”
商陆撅着嘴不吭声。
赵问荆都被气笑了：“薤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怕你不接受，你考虑过他的心情吗。橘俊之这套房子是打算给薤白的，说来说去，人家想要利用的人也就是蒲薤白。按理说这些压力都是加在薤白的身上了，他反而一点儿不担心自己，就只是一个劲儿的要求我不要告诉你。他说他会找个好时机，他会解决这些问题。商陆，你也是个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人家分出来这么多精力为你考虑吗？”
这么一激将，商陆脾气更大了，他简直是做好要跟赵问荆打一架的准备，昂起头刚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常山对赵问荆说：“你少说两句吧老赵，好听的都被你说了。到头来你不也是一直利用着人家吗，想着将来薤白会有前途所以跟他签约，现在因为薤白会影响大家赚钱所以解约。你也没资格说商陆儿的什么。”
这还是常山第一次跟赵问荆唱反调，商陆和赵问荆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常山又把商陆的脑袋拨弄过来，然后给了他一个脑崩儿：“你也是，倔什么倔，一群商人互相利用那不是常有的事儿？你进这行你还琢磨着能搞出来一片净土不成？想要净土你去你大学里挖掘去，别在娱乐圈儿、房地产这种地儿钻牛角尖儿。”
“你俩都给我冷静冷静，起内讧是几个意思？就为了橘俊之一套算不上天价的房子？还是为了薤白那说不定比咱几个都要更好的前途？”常山喊着说完这句话，把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光，空杯子直接扔在地上，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愣神的赵问荆和商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互相让了一步。
“范建国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元老，他的观念可能改不过来了，但也不意味着将来取代他的人依旧是旧时代观念，所以一切都不是定数，只是我们为了当下的局势做出弹性的改变而已。我们都承认薤白的人品不错，可以的话我们也都想留住他，但是开公司不是用感情开的，这你也知道。”赵问荆态度缓和了不少。
商陆也没了脾气，说到底他也就只是在气自己本事还不够：“我知道，我就是不服，范建国又算什么东西，居然就能左右电影方面的事情。”
“很多人脑子都不如你，你看不起，也是自然。但是那些脑子不如你的人，往往比你更有地位，不服就继续向上爬吧，坐在这里生闷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再说一个别的事情吧……我们想要拉拢范建国，也是想着他来年要拍的贺岁片，要是能争取让你做主演的话，也是赚到了。”
“我对拍电影又没多大兴趣。”
“我知道，但很多事情就是环环相扣的，你的影响力、你的曝光度，联系着你的地位、你的话语权。当然了你更出名的话，对我们也是有好处，这叫共赢。”
商陆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我知道，我知道但就是没办法这么轻易地接受……”
“我看你应该去学学心理学，你看薤白才刚学了多久，整个人就变得这么通透。”
“他本来就活得很通透，我俩总得有一个是成熟的吧。”
赵问荆笑了一声：“听说他今天去HN电视台当综艺的观众？”
“您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小吴儿说的，不过你倒是真放心啊，今天苏木也去参加那场综艺了。”
商陆表情一怔：“苏木？”
“是啊，电视剧的宣传嘛，他可是主演。”赵问荆坐在商陆身旁，“不过苏木最近也变得有气无力的，估计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是吗，就算他想闹也闹不出来什么，薤白早就不把苏木放在眼里了。”商陆伸了个懒腰，“但其实我也不放心，不放心也不能说出来吧，显得我好像不信任他一样。再说了，他的那些朋友都挺厉害，一个比一个能说，个个儿都是道德高地上吹小号的。”
“哈哈……”赵问荆笑了两声，点着头，“这世界上总得有些纯粹的人，才能让人觉得努力还是有必要的。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你和薤白自家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商陆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拾起常山刚刚扔在地上的水杯，若有所思地问着赵问荆：“说起来，常总和赵总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他没跟你说过吗，我们从小儿就认识。”
“他倒是经常说你俩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我还挺震惊，朋友关系真的能互相维系这么久吗？”
赵问荆应该是察觉到商陆问这个完全是其他话题，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有的人觉得朋友之间是利益关系，就比如阳起石。估计也有人觉得朋友就是一块儿吃个饭的关系，说聚就聚，说散也就散了，比如你。但还有人觉得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一路走来，只有朋友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比如你和常总吗？”商陆有点儿纠结地皱起眉。
赵问荆笑了笑，没有说话，没肯定也没否定。
商陆也没再追问，把纸杯扔掉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吴英泽一直在办公室附近等着他，看到商陆出来的时候，赶忙跑过去：“路过你们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争吵声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可能我们仨今天都是生理期到了吧，”商陆耸了耸肩膀，“不会好好说话。”
“我真特么的想给你一拳，你就这么对付我的吗？我担心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用玩笑来打发我？”
商陆笑着把吴英泽推进自己的办公室：“谢谢你的关心，但毕竟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的事情。你先让我确认一下薤白的安危……”
“莫名其妙！他去旅游还能有什么安危情况吗？”吴英泽看着商陆急忙看手机的样子，“我他妈天天就跟嫉妒正宫的小三儿一样，我真的受够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薤白给你发的啥，让我也看看！”
吴英泽气冲冲地凑过去看着商陆的屏幕，看到薤白发来的十几条消息的最后一条写着：“我们居然被选中当做邢天南组的场内援助了，上了头似的跟着袁文倩一起虐翻全场，简直像是站在进化链顶端盯着类人猿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才刚觉得尴尬，已经在找有没有大一点儿的地缝可以让我们都钻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吴英泽看懂了但又好像没懂。
商陆却笑得很开心：“意思就是薤白和他的朋友们在镜头前潇洒了一把。”
说完，他跟薤白回了条消息：“抱歉我刚开完会。哈哈哈，看来这一期综艺我一定要准时收看了！”
远在长沙的薤白在收到商陆的这条回复时，一如既往地露出温柔的微笑。旁边看着他的袁文倩和李东对视了一眼，前者调侃道：“哟，你男人又给你发什么消息了啊，读出来也让我们甜蜜一下呗。”
“干嘛非要用这种语气啊！”薤白立刻把手机扣在自己怀里，警惕地看着袁文倩。
“抱歉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袁文倩语气里倒是没有恶意，“可能是刚刚知识竞答的胜利余温导致我仍然处于咄咄逼人的状态吧。”
“我们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真的不想看这期综艺了，也不敢告诉别人我参加了这场综艺……”李东还没从羞愧感里缓过神来。
薤白更是无语：“你俩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镜头无论给谁都会带到我，真希望我笑得没有那么明显。”
“要怪就怪失败的教育制度吧，我们又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连那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许若琳安慰着，“好多历史题就连小洋都知道呢。”
“我毕竟还在读高中，那些历史题也就是高中水平而已。”商洋却很激动，感觉这一次跟着这些北大的大神们出尽了风头，爽得不行，“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帅啊，为什么垂头丧气的！”
“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们居然连5G的中文是什么都不知道。”袁思怡颇为感慨，“明明5G都已经这么普及了。”
“还不知道这一次节目过后网民会对北大有什么不满呢……我好紧张，校方不会责怪我们吧。”薤白来回看着朋友们。
“网民会恼羞成怒吗？不见得吧，大家应该会自动带入到成功者的视角，反而会觉得很爽。”袁文倩和商洋同一战线，姐弟俩肩并肩，一脸自豪地看着他们，“我们就是懂得多，这有什么羞于承认的，这应该引以为傲吧！”
“人的性格还真是多种多样呢，同一件事你们都能有不同的感受……”朱晴彻底站在旁观者视角，分析着他们每个人的反应。
就在现场其他观众被疏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薤白他们也站起来打算离开。
可惜邢天南还是及时出现堵住了他们的出口：“一起去吃饭吧！走吧走吧，他们说正好有辆小巴士可以拉着咱们一块儿去！”
“天南，我们真的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还得回去跟其他人碰头。”薤白心里实在挂念着被他们晾在一边的商旻。
“还有谁？叫他们一块儿啊！”邢天南似乎一点儿不在意，“我叫人开车去接他们。”
“可他们……有两个是小孩子。”
“小孩子怎么了，我们又不会劝酒。”
“一个一岁，一个四个月……”薤白进一步补充到。
邢天南愣了一下：“那看来得给他们准备点儿营养奶粉和辅食啊。”
作者有话说第137章 #include the 137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