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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走的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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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多钟,南湖小区里,惊天动地一声吼,整个小区的人都惊了。
我数到三!!!郑非一高门大嗓地吼着,你马上把门给我开开。
一!!!整个小区前后几栋楼都能听到的怒吼声。
二!!!
三!!!
不开是不是?不开我烧房子!!!
郑非一说干就干,从车里拿出一个装满汽油的瓶子,开始满头火星子地找火。
此时小区的阳台里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各色人等(包括作者我),楼下也不乏看热闹的人。
郑非一抬起头,仿佛突然发现周围有人旁观,一嗓子吼开:看你妈逼看,滚!
顿时周围人群作鸟兽散,一个个转瞬之间消失不见,关门闭户,消失无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郑非一那嗓门,根本不用喇叭,就能震慑整个小区。
马上把门开开!!!
使旁观者惊诧的是,一楼被郑非一针对的那家门里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很令人同情地保持着沉默。
就在几乎半个小区的人都悬着心惴惴不安地旁观着事态发展的时候,警车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尖叫着鸣笛而至了。
出乎意料地,郑非一不但没有落荒而逃,还迎着警车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他那汽油瓶子,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看着是老带幼的组合,很“亲切”地靠近了郑非一,郑非一看见警察,嗓门小的多,旁观者不再能听得清对话的内容,不过随着警车的消失,小区里很快恢复了平静。
凤桐从外面执勤回来,正碰见老周带着郑非一从大门进来。
郑非一灰头土脸,看着凤桐的眼神躲躲闪闪,凤桐无奈叹口气,跟老周说交给我吧。上前带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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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你吃排骨么,”餐厅里,郑非一惴惴不安地翻看着菜单问。
换了便装的凤桐风度翩翩,剑眉斜飞入鬓,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可惜整个人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桐桐,水煮鱼?”郑非一小心翼翼,声音又低了俩度。
还是没有反应。
“要么,羊杂锅?”郑非一继续装孙子。
“我还用吃饭么,”凤桐终于开了金口,“气都被你气死了。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你告诉我,是大粪么?”
被凤桐这样毫不留情地数落,郑非一也一句都没有回嘴,只是拼命把脑子向桌布靠近。
“光是这个月,啊,就这个月,我已经是第三次领你了。郑非一,大爷,郑大爷,你到底想怎么着你告诉我啊。”
“桐桐,你知道我笨,所以我,我……”
“我,我,我,我快被你气死了我。”凤桐厉声截断他。“你笨么,你才不笨,不然你不会每次都挑我当班的时候在我这区片闹!”
“桐桐,我错了。”
“放屁!你不是错了,你就是怎么让我更糟心你就怎么来。”
“我没,”郑非一还要再说什么,凤桐抄起菜单喝他,“给我闭嘴!”
立刻又闭上嘴,凤桐无奈地看着他,片刻之后苦笑摇头,叫过服务生点餐。
“红烧排骨,水煮鱼,羊杂锅,苦瓜炒蛋,五彩拉皮。米饭俩大碗。”
“好的,我给您重复一下,”服务生彬彬有礼地拿着对讲机重复菜单。
“是这样没错么?”重复之后,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
“没错。”凤桐点头。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退下。
菜很快上齐,郑非一夹了块炖得酥烂的排骨到凤桐碗里,“桐桐,别气了,吃吧。”
“跟你生气我纯属是自找,”凤桐答了一句就管自吃了起来。
中途俩人都添了饭,郑非一拿了勺子给凤桐捞鱼肉,一面说,“桐桐你吃鱼啊,别老吃那苦瓜。”
“我都快上火死了,我还不吃苦瓜,我得多吃。”
凤桐恼火得把郑非一递过来的鱼肉都消灭掉,示意他再给弄点豆芽,自己又跟苦瓜较上劲了。
一顿饭吃完,五个菜消失的七七八八,郑非一叫过服务生结账,服务生冲凤桐完美微笑,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啊,桐桐,你什么时候结的?”郑非一张口结舌。
“行了,行了,”凤桐挥挥手,“我有工资有奖金,你一无业游民跟我争什么争。”
“可是,每次都是你买单,”郑非一的嗓门一向跟破锣似得,声震四野,全世界唯有在凤桐面前,他会小声说话。
“罗嗦什么?”凤桐不满地斜他,“走,洗澡去。”
哦,郑非一高兴地站起来,看来桐桐没真生气。
坐着郑非一那辆稀破的夏利来到浴池,去买票之前郑非一回头问,“桐桐,要单间吧,”
“这点事还用问我,赶紧的。”凤桐不耐烦。
郑非一得令,屁颠屁颠地去了。
俩人在单间里裸裎相对的时候,凤桐又开始教育郑非一。
“你说你有多混吧,这事你早就应该让我知道,可现在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三子也是的,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有,就说这事要管,有你这么个管法的么?你以为你是□□还是地痞流氓?啊,明明占理的事让你这么一闹腾都不占理了。你那叫什么行为知道么?你那叫扰乱公共秩序,往小了得接受批评教育,往大了说要拘留你知不知道?”
“那她呢?”郑非一怒瞪双眼,七个不服,八个不乐意,“她那个算不算诈骗?三子那样老实的人,一分一分赚的血汗钱,都给她了,凭什么她就跟三子黄了,黄了也行,把十万块还回来。她要不把那钱吐出来,老子治不死她的。”
唉,凤桐叹口气,“她肯定会强调那钱是赠予关系,到底是不是不但要看涉案金额的数目大小,还有很多其它因素,就是打官司钱也不保准能要回来,”
要说那小娘们也太他妈缺了,纯属一骗子,就是骗子也没有下手这么黑的,跟三子处了一年不到,十万到手之后就要分,三子一辈子就攒这么点老婆本,现在人财俩空。凤桐也生气,可是他不会像郑非一做事这么没脑子。
“我看看能不能帮三子请个律师,长叹一声,我认识有个老同学当律师,蛮厉害的,也许打官司的话能赢也不一定。”
“就是赠予她的啊,难道三子处个对象给对象钱还让人家打借条啊。”郑非一急了。
“你急什么,”凤桐把毛巾摔他肩上,“容我想想辙,能帮三子的话我能不管吗。三子也是,缺心眼玩意,刚处上就把钱全给人家。你说你们俩怎么凑一块的,一个傻实在,一个混得要命。”
郑非一给凤桐擦着后背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那个同学,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年纪的?”
“管的宽劲!”凤桐冷哼,“我同学什么情况,你管得着么。”
第二天凤桐打电话给刑峰,把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刑峰那到挺乐观,说差不多能赢,这么大数额,又是目的性赠予,返还的可能性也不小,当即答应帮忙。
凤桐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子和郑非一。
老周跑着进来说,“凤桐,医院那死人了。”
凤桐立即把这事搁下,先跟老周冲上了警车。
医院楼下,现场有俩个警察看护着,围观的人都已经被疏散了。
凤桐跳下警车,看护的片警冲凤桐行了个礼,汇报道:“凤队,是这个人发现了这具尸体并报了警。”
嗯,凤桐点头,戴上手套查看现场,打开车门,凤桐的反应让老周有点始料不及。
过了会,在一片静默中,老周轻了轻碰了碰凤桐,凤桐。
哦,凤桐深吸口气,把手伸向三子冰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