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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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基利安。艾伦还——”
[嗨，不尽责的保姆小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罗伊？基利安呢？”
[嗯哼。那个人妖跟其他人出去了，把艾伦一个人留在这…听着，我不想跟你解释那么多，我还有事在忙。]
“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
[放轻松，我还在你的这个烂酒吧里…嘿，你不是有那个什么定位吗？检查一下！]
“向左走三步。”
[什么？拜托，我说了我…！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123，你现在开心了吧？干！还有事吗？！]
[*怪异的液体声]
“你.在.干.什…算了，我会尽快回去。如果你不想回阿卡姆的话，不要离开酒吧。”
[好的妈咪，我会乖乖看家的妈咪，再见妈咪——]
捷德皱眉盯着传来占线提示音的话筒，有些头疼地揉捏起自己发酸发麻的鼻梁。
罗伊出来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她知道那个液体声代表了什么，或者说她对此相当熟悉。所幸那间酒吧在她跟蝙蝠的协议范围内，只要艾伦不离开酒吧，蝙蝠们就不会将他强行带回阿卡姆。
她现在只能希望基利安跟罗伊说的一样是去了外面，而不是成为了那声音的来源。
捷德低头看向整齐摆放在白色被单上的电子零件，脑袋的胀痛愈发严重。
离开废弃泳场后，捷德试着搜寻了监听器的来源，那个死在小丑枪下的家伙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查到了两个在洛杉矶帮小丑办事的家伙死得非常离奇，但遗憾的是，他们都无一例外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她只能从监听器本身入手，但被单上那些过于精细的零件叫她毫无头绪。就她所知拥有这个等级技术的都是世界顶级的公司，比如韦恩和莱克斯，但她没有找到符合那些顶级集团的特征，也没有找到任何改装的痕迹。
线索不足导致调查进入了僵局，她本就不是什么杰出的侦探。更何况她的时间也并不充足，距离凌晨的交易还有3个小时，现在她必须去安排好交易地点的人手。
离开酒店前，捷德看着摆在床头的药瓶有些犹豫不决。
自离开哥谭后，她的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
事实上，已经严重到了很难看清自己周围事物的情况；绿色鬼脸占据了她视野的大半，它甚至将'杰森'都挡住了；哈蒙德女士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但服用药物会使她的精力难以集中，甚至会有些昏昏欲睡，这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她总有种有什么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的糟糕预感，她最终将其归咎于刚刚与罗伊那通糟糕的对话。
不管将会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她要做的是撑过今晚，完成交易。她做好指挥，看着货物被安全地运上属于他们的货船，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打空几排弹夹。
凌晨1点26分，捷德离开酒店。药瓶被她留在了酒店房间中。
洛杉矶港口七号码头
夜晚的港口看不出白天的喧闹，搬运集装箱的噪音和货船到达的笛鸣都不见了，只剩下海水轻轻拍在港口和海风吹过的声音停留在港口。
捷德站在集装箱上，俯视着整个七号码头。除了高架上和道路两侧的点点灯光，只有来自正在定点巡逻的部下手中电筒的光束。
又一阵海风吹过，她抬手扶住差点被吹跑的帽子，迈步躲到避风处。
捷德在寒风中拢紧身上单薄的外套，无比想念自己远在哥谭的棕色夹克，“它值那个价钱对吧？足够厚，耐脏还容易打理…”她盯着站在一旁几乎被鬼脸淹没的'杰森'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啊，还容易被缝上定位器。】
现在是凌晨3点45分，距离交易还有15分钟。捷德决定再巡视一圈，确保整个第七码头都在她的控制中。
凌晨4点整，约定的交易时间到，却没有任何货船进入码头。正当她准备打电话询问捣蛋鬼时，码头北侧传来骚动声。捷德借助望远镜查看骚乱的中心，一辆灰色的轿车正在道路上横冲直撞，子弹也没法让它停止。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来送你们的神奇药水的。】
“保持安静，女士。”她看向空无一人的驾驶位，“看来是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捷德将手中的来福.枪上膛瞄准车胎，却被绿色鬼脸挡住了视线。
【醒醒，诱饵小姐。我猜你知道你可以不管他的吧？】
“怎么可能呢女士，这就是我今晚的工作。”
【哈！你接受现状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小妞。】
在捷德跟幻觉废话的时候轿车正直直冲向了她所在的集装箱，随着一声巨响，她脚下的集装箱开始倾斜倒塌。
“Shit！”
捷德勉强翻到一旁未被牵连的集装箱上，她挂在集装箱的边沿，来福和其他装备都跟着她原本的落脚地一同坠落。
她低头看向地面，车辆的浓烟中有一道人影穿过烟雾向远处跑去。看来那就是她们今晚的客人了。
捷德拔出别在后腰的手.枪尝试阻止对方逃脱，但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行动，子弹被他全数躲过。
她松开支撑自己的手臂打算追上去，就在她触碰到地面的瞬间，轿车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她甩入了另一个集装箱之中。
【我猜你再也不会想来港口了。】
捷德尝试起身，但显然她断掉的骨头们和被震得几乎裂开的五脏六腑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只能脱力地躺在一堆不知道要送去哪的金属设备上跟自己的幻听斗嘴，她的左肺是不是被刺穿了？
【是的，不幸的哈罗德小姐。有一根长长的钉子贯穿了您的右肺。】
“…对不起…耳鸣…我听不清您说了什么…”即使耳鸣像针一样贯穿她的耳朵，幻听的声音依旧清晰，她甚至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不到。
【耳鸣不会让你听不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亲爱的，我们无处不在。看起来…你好像要死了？死亡确实能让你远离我们。】
“对不起…杰森”，捷德没心情回应哈蒙德女士的冷嘲热讽，她看着面前的绿色短靴说道，“这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不是吗…”
失去意识前，捷德隐约看到一个人攀上集装箱来到她面前。看来自己不用一个人死在集装箱里了，这算是个好消息。
“Jay…！该死！”
Jay，熟悉的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哈喽？还在吗？】
【Janie？】
捷德盯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困惑。她是死了吗？还是说她还没有醒呢？她努力睁眼好睁开眼睛让自己能看清面前的一切，可无论她怎样调动眼皮的肌肉，看到的依旧是漆黑。
“醒醒。”
随着男人的声音，捷德感觉到什么东西从她头上被扯了下来，光线回到她的视觉中。
码头的闯入者正站在她前方，防毒面具让她看不见男人的脸。手上的黑布袋似乎就是她看不见的元凶。
【看来你还活着呢？】
活着的代价就是她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但更无法忍受的是她骨头的断口像是在被蚂蚁一样刺痒，她知道这是毒藤的神奇药水在发挥作用。捷德想自己应该永远都没办法习惯这种感觉，即便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捷德忍不住想要伸手抓挠伤口，但紧紧束在手腕上的粗绳阻止了她。奇怪的是，捷德发现自己的伤都已经被包扎好了。
“建议你省点力气，大难不死小姐，”捷德抬头，面具让她看不全对方的表情，捷德只能通过挑高的眉毛猜测男人大概是在讽刺她，“毒藤的小发明让人不太舒服哈？”
【哇喔，他知道小红？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哥谭人。】
“…你想要…什么？”
“小丑在哪？”
【为什么所有人找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可怜的珍妮，话说他问哪一个？】
“不…知道。”不管他是指哪一个，捷德都一概不知。他们不会告知她这些，向来都是他们自顾自地在她面前出现。
她的回答不出意外的激怒了男人，他抓起捷德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是你！代替他出现在碰头地点！”
你当这是绑架勒索吗？
跟哈蒙德女士一样，捷德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憎恨、疯狂、还有那期盼将痛苦宣泄到他人身上的暴虐，面前这个男人散发着和小丑们一样的气味。
“Where Is The Joker！”
男人又将她拉近了几分，过近的距离让捷德隐约透过那红色镜片看到了男人的眼睛，那是和他们一样的绿色。
【我知道了，又是一个被你爸爸丢进池子的可怜鬼。看来你的爸爸又要多一位了，珍妮亲爱的。】
“也许…我可以替你给他…打个电话？”
“…你当这是绑架勒索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0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