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超缓慢修文》见机行事的剑

30、楼第一人称番外

　　今天算个日子。

　　因为我决定想办法喊秦月漾一声baby。

　　今天有三件事安排，第一个是悄悄揍常岁青一顿，我最近心情平和了很多，揍人之前不是非要骂人了，不想评价他，轮到他了，按部就班地揍就行。前些天秦月漾反击，刺穿他半条腿之后，赵宇发现，顺手把他给逮了，现在人就关在治安组，我都犯不着绕路。

　　第二件是，嗯，前天我又坚持给秦月漾买了一件浅红色的系扣子衬衫。类似款式的白衬衫他有好几件，这种不是他风格的颜色应该是头一件，至少末世认识后，我没见到过。看来他不特地排斥红色，很快接受了，脸上只是有点被塞礼物的又感动又不好意思的笑容。反正，这件衣服洗了洗，今天就会晾干，今天他就会穿上。

　　搞得我都有些斟酌，要不要改变日程计划换一天打姓常的。万一秦月漾今天太可爱，我一看，心情太好，不自觉打轻了怎么办？

　　不过，也有可能秦月漾今天越可爱，我心底越有柔情的感觉，待会见到常岁青，打得越重。我那比挺多人良心还少的柔情又不是冲着第二个人去的。尤其不可能是冲着动我柔情源头的人去的。

　　第三件事，就是baby。我讲过了。最重要的事。

　　我绝对不会不好意思了。

　　就这么一点小调情。我是很期待，也很冷静的。

　　绝对不会不好意思。

　　·

　　我不好意思了。

　　下班回家路上，买菜买水果没在车上的一段路，偏偏我和秦月漾还经过了一对情侣，我一只耳朵旁边清楚地听见了里面那个男孩叫那个女孩：“Baby，吃什么……”

　　当时我肯定是脸色变了变，惹得秦月漾立刻问我：“怎么了？”

　　他问我，我也立刻就想回应他：“Baby，没事。”

　　可是失败了。

　　妈的，楼雪地你个孬种，为什么别人有的东西秦月漾没有？这能比死难到哪里去？

　　我知道周围人大都腹诽我是一根筋、嘴巴冷淡的男人、腹诽我鬼见愁——甚至三队张爱季那玩咖一听说我跟秦月漾处一起了，非常吃惊，当场避着秦月漾的耳朵偷摸问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哥改择偶标准不要柔情蜜意款了？还是你不显山不露水地其实在别的时候话多会哄？”

　　……但最近这些天，连秦月漾都夸我嘴甜了。连秦月漾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可能拿这点小事也没办法。

　　我沉默了一下。我跟秦月漾回答：“今天早晚告诉你。”

　　·

　　到家秦月漾脱了外套大衣，要找一本书，于是在家里像朵水仙花一样转来转去，染红了也是白幽幽的气质。我就像支射不出子弹的枪一样眼睛追着他瞄准来瞄准去。是他不让我瞄准吗？不是，是我不争气，操。

　　秦月漾对我的频繁瞄准好像已经恢复了六年前的适应。

　　他进门脱掉外套的时候轻轻冷哆嗦了一下，我接走他的外套又给他递了另一件在家穿的厚夹克，瞄准他，努力开口——居然又失败了；洗切水果前，他担心我的手，说：“水记得别开太热，提防手上长冻疮。”我回头又一次瞄准他，也想说：“Babe，我爱你。”失败了；吃水果的时候，我喂了他一口，他亲了我一口，你扪心自问还有哪个男人在这一秒钟说不出情话啊楼雪地？

　　我客观地觉得楼雪地这个人，不太像个男人。

　　去他妈的。

　　说句肉麻的话怎么会这么难。

　　·

　　黄昏正式开火做饭以前，我忽然准备好了。

　　他还是坐到老位置去，还是熟悉的坐姿，微笑着，因为身体不好，体力不好，不自愿地带着在晚饭时分总不同于早午饭时分的淡淡疲劳与过度放松。

　　我也朝他笑笑。

　　对我来说，这是个永远让我想到家的画面、一个对于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注释。其实这画面、他的姿势特别吗？不特别，别人来做恐怕一丁点也不特别，我是爱他。

　　我回头笑，然后我转过身去拥抱他。我说：“Babe，整个下午我在努力想叫你babe。”

　　秦月漾一愣，明白过来了，顿时失声大笑。换成别人笑，我会火冒三丈，可是他总是办得到，总是办得到，笑声比真正的月亮的存在还温柔。

　　他也开始爱上我了，我知道。实际上他的眼睛从来不骗人，前尘往事，是我自己骗自己。

　　秦月漾在爱我。

　　我真走运。

　　全世界我最幸运。

　　我的幸运这么这么多，今后就全部分给他，希望他才变成全世界最幸运最幸福最万事如愿最安全的人。至于我呢，像人家歌里唱的，我想变成天使。

　　不对，是我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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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一定要看章节标题。选第一人称是因为这段只有老楼第一人称有心理过程才好笑。
所以游戏时期应该是黑衣楼红衣秦吧，楼哥你是会做事的人。
引用歌曲：光良《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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