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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你真的不要我跟着去吗?”
      何安下站在门口,对着即将要出远门的阿明问道。自从他们认识这两个月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昨天阿明突然说想回去看看,震惊之余,心底冒出不舍的情绪。
      阿明摸了摸对方的头,眼里的戏谑一览无余:“怎么?舍不得我啦?”
      “你功夫还没练到家,要是路上碰到仇人可怎么办?”
      “……”阿明一愣,他心里自然知道此趟回村有一定风险,说不定他们没见到自己的尸体,还会派人秘密搜捕自己。但一想到阿九和她哥的脸,想到亲人同胞的惨死,他恨不得立刻送他们去地府报道!不过,他现在还不行,这趟回去,他会尽量小心。
      何安下看着阿明现在的模样,他联想到几个月前的自己,那时候师父被奸夫□□所害,他也是如此愤怒,而复仇是唯一能够想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阿明收敛心绪,他暂时不想何安下接近他的过去,他们只是□□关系,何安下知道越多,越容易在他脆弱的感情世界里见缝插针。阿九之后,他发誓再也不动情。
      “这两个月我也算是学了些拳脚功夫,自保应该没问题。”
      “一起去更安全,也能互相照应。”
      “别忘了,你还得看店。”说完,阿明注意到何安下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他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何安下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担心他的安危,更重要的是这小子不想一个人待着,怕寂寞。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底生出了几丝怜爱,他笑着低头,一个吻便落在了何安下的额头。
      “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明从后门离开,何安下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他走远。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落在阿明身上,淡化了他的匪气,令他的背影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直到阿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方,何安下才转身走回屋内,现在他得准备开馆了。

      何安下心里一直惦记着阿明,根本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开店经营上。到了下午,他干脆直接在门外挂了一个“关门休息”的牌子,拿起抹布擦起了桌子。
      突然一个穿着怪异的年轻人拎着笼子推门走了进来。来人无视何安下的不欢迎,执意要买药,还忽悠说要借他家的灶台一用,请他吃肉。何安下被说动,转身去后面拿药材。那个怪异的年轻人看中了边上摆放的自行车,径自在大堂里骑了起来,一边骑还一边抱怨着自己现在住的悦来客栈半夜不让起火开小灶。
      “你这药给谁用?”何安下问道。
      “我爹。”
      “你爹多大了?”
      “五十多了吧。”
      “怎么受的伤?”
      对于何安下的刨根问底,年轻人很不耐烦地怼道:“花钱买你药,别废话那么多。”
      何安下放下手中的活,不卑不亢地回道:“不问明白,药量不对,吃死人怎么办?要不然你去别的店买吧。”
      年轻人见状,不得不放低姿态,如实回答了何安下的问题。何安下一听说他爹是跟人打架受得伤,忍不住唠叨了两句,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对方就是那天晚上杀了赵心川的师父。
      天黑后,年轻人把烧好的野味用砂锅端上桌,何安下早就馋了,正当他准备动筷子夹肉时,年轻人阻止了他,并向他追问赵心川的事。何安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透露关于赵心川的情况。见状,年轻人掀开砂锅盖,夹起一块肉,嘴角带笑地送到何安下嘴巴前,嘴馋的何安下一口吞下,三下五除二便嚼烂了咽进肚子里。
      在年轻人幸灾乐祸的笑声中,何安下的头发突然炸开,脸也肿了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跟中了邪似的。年轻人继续追问赵心川的下落,这次何安下没有迟疑,直接说出赵心川被他师父杀死的真相。年轻人不相信,何安下说自己亲眼所见,但因为赵心川的师父打着黑伞,所以没有看见他的真面目。
      这时,年轻人自己也夹了块肉吃下去。何安下在幻觉中看到了师娘婀娜的背影,紧接着那背影又变成阿明健壮的脊背,他听到楼上传来动静,扭头一看,发现阿明站在楼梯上冲他招手。何安下立刻迎了上去,他想投入阿明结实炽热的怀里,却扑了空。阿明才离开不到一天,他就如此想念,倘若有一天,阿明彻底离开他,他又该如何是好?思及此,何安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刚落地还没站稳,一抬头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脸,顿时笑得停不下来,对方的头发也炸开了,下半张脸全肿了起来。
      何安下和年轻人坐在鱼缸前看鱼,年轻人问何安下现在最想干什么,何安下想都没想,直接说他想跟阿明睡觉,年轻人问阿明是谁,何安下说是个不正经的和尚。年轻人斜了何安下一眼,估计是他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么劲爆的秘密。年轻人接着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想干的事,何安下说旁边有个小庙,功德箱里有钱,他想去把钱抢回来买酒喝。
      年轻人笑得一脸贼样,这一刻,他觉得对方的恶念特招自己喜欢,非常过瘾,于是便主动自报家门。
      “在下彭七子。”
      “我叫何安下。”
      两人一拍即合,气势汹汹地往旁边的长明观冲去。

      几天后,阿明回到道宁医馆。没想到看见的却是大门紧闭,没有半点人迹。他从后门墙上翻了进去,进到他们住的屋子里,看到有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展开来看,是何安下写的,让他回来后去旁边的长明观找他。阿明把行李放下,出门吃了点东西,便往长明观走去。
      到了观里,他拦住一个道士问何安下在哪,顺着道士指的路,没多久他便找到了在后院扫地的何安下。
      阿明没有立刻出声,何安下专注于扫地,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阿明继续向前走,他走到花树下停住,何安下在台阶上,一板一眼,似是全无杂念。看着这样的何安下,阿明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就在他离开的这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有点慌,他忍不住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何安下。”
      何安下的心乱了,他猛地抬头望去,阿明正站在树下看自己,他连忙扔下扫帚从栏杆上跳下去,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阿明面前抱住对方。
      这是跟女人柔软的身体完全不同的触感,强壮、结实、滚烫,挑起了他所有的欲望,带他领略过前所未有的欢愉。如果说对于王香凝更多的是慈悲,那么跟阿明在一起,则纯粹是出于淫邪,无尽的欲念在阿明的指下全部化为快乐,他从未如此渴望着阿明的身体。
      阿明伸出手抱紧何安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一刻何安下对他的渴望令他欣喜,如果不是碍于场面,他必然是会把对方推倒做到最后。
      两个人抱了很久,松开后,他们走到台阶上挨着坐下,何安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给阿明听。
      那天他离开后,他遇到了彭七子,两个人半夜跑来长明观偷钱,被他现在的师父抓到。师父的武功很强,把他们俩耍的团团转。他仰慕师父的强大,便决定拜他为师,重新做回道士……
      何安下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他对阿明没有隐瞒,连王香凝的事情也和盘托出。阿明听得很认真,但到王香凝这段,他听得火气直冒,不得不用最大的毅力来克制自己的情绪。等何安下说完后,阿明突然在何安下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下,何安下来不及呼痛,便被阿明用手捂住了嘴。
      何安下疼得眼泪汪汪,他觉得自己脖子流血了,这种被人扼住命门的感觉太糟糕,但他不能还手,因为对方是阿明。看着猩红的血顺着何安下的脖颈往下流,阿明伸出舌头,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吞食殆尽。
      “今晚回医馆。”
      阿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不过何安下也不想抗拒,阿明刚才的举动,虽是惩罚,却充满了色情,他挑起了身体里的□□,而这,需要阿明才能解开。

      夜里,何安下回到医馆,刚一进门,便被阿明拉进了房间。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动作昭示了他们此刻狂野的内心。
      (以下省略若干字,请自行想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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