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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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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回去的路上一直想不明白皇甫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停地挠头“我小白兔，蹦来蹦去的那种，是说我可爱？”
又到了月底，宋毅算准了时间，遣退了伺候的侍从，只留了沈麟，看着沈麟从面无表情到痛苦不堪的样子，“沈才人，怎么忍不住了？”宋毅把玩着手里的瓶子，“这是你让我去给你找的解药。”
宋毅停顿了一下，“求我。”
沈麟抬起头看着宋毅，终于开了口，“求你。”
宋毅一把抓住沈麟的衣领拽了过来，“多尔麒给你药时，你也是这般模样。”
“不然呢？我手无缚鸡之力，不顺从难道去反抗吗？”沈麟觉得好笑，“我不是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纵观往昔不过是在泥里摸爬打滚。”
“这痛苦早已与我融为一体，相伴相生，只有它最真实告诉我还活着，痛苦不堪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沈麟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掰开宋毅的手，疼得快要窒息还有笑着说：“不过今天你能看着我死，倒也珍贵。”
“死那么容易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人拼了命都要过活。”宋毅捏着沈麟的下巴强迫他把药灌下，“你得活着，即使痛苦不堪，反正十几年都过去了，不差余下的日子。”
“你弃之不理的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宋毅看着沈麟。
沈麟无助地看着宋毅，疼痛渐渐消褪，他们之间便再无割舍。
“放过我，或者杀了我。”沈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宋毅笑起来，“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回看只觉得讽刺。”
“宋毅，你又不喜欢我还要困着我，你知道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沈麟苦笑地捂住眼睛，不想看到面前的人，已与此人隔了谎言，“你编织了一个梦，你骗自己爱我，你连自己都骗，宋毅你爱过人吗，你知道什么是心痛吗？”
宋毅看着眼前这个疯癫的人低下头“不曾，我不曾爱过人，你走吧。”
沈麟苦笑了一下看着宋毅，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他自由了，逃出来了，可他要去哪。
沈麟离开以后先是逛了逛京城想到那天，宋毅被皇甫衍带回去，一群士兵围着他，沈麟看着满眼的血，慢慢地往前走，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让他活着，其余的不管，沈麟来到多尔麒的尸体旁边，点燃了火桶，草原上死去的人是要交给自然，可他回不去了，多尔也回不去了，沈麟不怪多尔食言。
沈麟回过神，去了停靠在河边的船家，“老人家现在可以走吗？”
“行，多会儿都行。”沈麟坐上了船。
“去哪啊？”船家的话分外多。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沈麟闭上了眼。
“京城不好连你这么好的娃娃都留不下。”船家摇摇头。
“留不下，我爱过一个人，他要我来京城，可来了之后他又和我说他不爱我。”
“这个小伙子人品不行啊，下次要擦亮眼睛找个良人。”
“我只要他，他逃不了的。”沈麟歪着头盯着船家，“宋毅你这样就没劲儿了。”
船家傻笑了一下撕下人品面具，“还是你聪明。”
沈麟别过脑袋不想看宋毅，“你话里没一句是真的。”
“夜影大婚你不去了，和我走。”沈麟看着水里的鱼，不过毕竟是晚上连鱼都睡了，是的夜影没死，他第二箭本就没往准了射，可不射又很气。
夜影躺了几日一醒来就看见沈麟，差点没晕了过去，宁生生让沈麟给拽了回来，一脸茫然，“吾国亡矣。”
“亡你个头，睁眼看看。”沈麟扶着额头，“我伙同你家皇帝灭了蛮人在京城的势力。”
“你小人，骗我家主子。”夜影捂着胸口，“那为啥你要射主子？”
“第一箭射偏了，第二箭实在气不过纯粹想射他，因为我感觉我死了宋毅他就安心了，一天天就想让我死。”
“宋毅他骗自己，什么都骗，我分不清他几分真几分假，况且演戏就演全套。”
“我知道夜影都和我说了，那天回府悄咪咪地拿自己的私房钱被我抓了。”
“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命那么硬，我早就给他备上了婚服，看到夜影第一次见到沈文曦，我就知道这小子要收心了，婚服是我一针一线缝的。”
“儿大不中留，皇甫衍又给他封了大官还抱了美人，不知道心里有多美。”宋毅笑着说可眼里分明有些不舍得。
沈麟突然打断宋毅，“我大婚你也会为我缝制婚服吗？”
宋毅有些恍惚，“会，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