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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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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把夜影小心翼翼放在旁边，周围的嘈嘈杂杂于宋毅而言已经无关，他满眼含恨抬头看着沈麟，随后自嘲地低头一笑，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一时之失。
“宋毅，我没想过要这样。”沈麟扔掉手里的弓箭抱着头不断地自责。
“确实你不想这样，因为没发生意外的话，现在躺在这的就是我了吧。”宋毅脸色变得阴沉，嘴角带着嗜血的残笑。
“所有人听令，一定留沈麟一命。”宋毅抱起夜影的尸体，事情早已成定局，就剩下残局。宋毅一脚一步，“夜影你说我该怎么和那个娘们交代，以后每天寡妇门前哭得烦死我。”
“你和她就是绝配，都烦人闹得慌。”宋毅感觉累了，眼前一花抱着夜影向前倒去，看着皇甫衍焦急地跑过来。
当宋毅再次醒来，皇甫衍守在床前，衣服也没换还有血，胡子渣渣都出来，眼睛里虽然全是血丝，但还是掩不住笑意，“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了。”
宋毅感觉嘴很干，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皇甫衍，我要喝水。”
皇甫衍才想起倒了一杯水，把宋毅扶起来，“夜影呢？”
皇甫衍低下头，“你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早已安排下葬，我封了他功勋，沈文曦来过一回就再也没见踪影。”
宋毅躺下侧身脸朝里面闭上眼睛，“人都没了，要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赵玄德应该需要世人还他一个清白。”宋毅抱紧自己，“他走时和我说他回不来了，就想讨个说法。”
“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有，”皇甫衍看着宋毅，“沈麟关到了地牢，等你处置。”
宋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次日，宋毅回府车里绑了一个人，百姓议论这肯定是一个罪人，头也被套着，嘴里塞着布，到是安分没有反抗，跟在宋毅身后进来府。
宋毅坐下眼睛没有半分感情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人，“过来。”
那人移过去，宋毅伸手摘了他的头套，沈麟一下没有适应光亮眼睛睁不开，用绑着的双手挡了挡，然后放下手低着头。
宋毅把嘴里的布条用力撤掉，沈麟的嘴角都出了血，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哑巴了，说话。”宋毅攥着手里的布条，捻搓着上面的血迹，沈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宋毅闭上眼睛想要忍住心里的怒火，再次睁开眼睛忍不住一巴掌打在沈麟脸上，沈麟连疼都没叫一下。
宋毅离开去酒肆带了两罐好酒去了皇陵，远远看见陵前有一个尼姑在扫陵。
“施主，阿弥陀佛，缘来缘去都是缘，不可说，不可说。”说完就走了
宋毅感觉莫名其妙什么话也没说，靠在夜影坟头自己喝一杯，一杯倒在地上，“夜影这次没带纸钱，下次来一定要带这么多，让你花都花不完。”
“夜影，怎么办，你怨不怨我，我见到那个人还是恨不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宋毅手里拔着坟边长出来的杂草。
“你说我不欠他的，可他也不欠我的，是我非要去招惹他。”宋毅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等到天快黑了宋毅喝得醉醺醺一个人摇摇晃晃回府，一回来看见沈麟还是站在那个地方动都没动。
宋毅也没有动，就这样看着沈麟的背影，看见消瘦了很多。宋毅一醒来得知沈麟被关在地牢就开始担心没有几日就回府了。
沈麟好像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看到了宋毅，立马别过了头。
宋毅被发现也没有反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沈麟，“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宋毅撒娇地蹭了蹭沈麟的肩膀。
“你喝酒了，大夫嘱咐近日不要饮酒最好，否则伤口会很难愈合。”沈麟掉过来想要扒开宋毅，谁知宋毅抱的更紧了，勒得沈麟喘不过气来，张口咬在了沈麟脖子上。
沈麟疼得叫出声来，宋毅这一口像是咬在了他的骨头上，烙印在在上面，疼痛像是从骨头上渗出来，“宋毅，我好疼。”
宋毅这才松开，像个孩子赌气地说：“活该，我伤口还不是你弄得，好不了怪你。”
“你，”沈麟气的发抖，“天色不早了，你睡吧。”沈麟要松开宋毅的手出去。
宋毅却抱着往床上带，压在沈麟身上，头枕在胸口闭上眼睛。
沈麟起不来，用手小心翼翼推宋毅，发现根本纹丝不动才放弃，用手抚摸着宋毅的头发，“你明天醒来又该怪我，怨我。”
宋毅停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当他醉了，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宋毅不愿醒着。
皇甫衍又召宋毅进宫，隔三差五就宣宋毅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最近怎么样？”
宋毅抿一口茶水，“还行，与平日无异。”
“那他怎么样？”皇甫衍小心翼翼地问，又给宋毅倒了一杯茶水。
“他还活着，就是成了个哑巴。”宋毅低下头继续喝茶水，“我不怨他，是我先去招惹他还杀了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恨我就行了。”
“是我眼睁睁看着他喜欢上我，纵容至今收不了场。”宋毅开始回忆在江南的点点滴滴，“我赌他爱我一意孤行把他带到京城。”
“我下一步棋，他就往里跳。”宋毅仰头看着槐树，“我算好他会心疼自己，然后把自己剥开给他看。”
“赌他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算好的陷阱，可突然听到他要逃了要离开，我失了分寸慌了神。”宋毅捏紧拳头，“谁知最后把自己算了进去。”宋毅松开拳头对着皇甫衍苦笑了一下。
“我本该是猎人却匍匐在了猎物身下。”宋毅忍不住大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杀了他，猎人没了猎物。不杀他，饿死了猎人。”宋毅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动也动不了。
“你未免太过自信，谁是谁的猎物都还不一定？”皇甫衍淡定地和了一口茶水，“你这只小白兔被抽筋剥骨，生吞活剥都不知道。”
宋毅挑着眉掉过头一脸怀疑，指着自己，“我小白兔，搞没搞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