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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娇娇媳023 ...

  •   “啊?”夏惊枝被水呛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她半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床边的人,声音拔高:“你什么意思?不是凉茶还能是什么?!”

      “我还不至于害你吧,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阿娘天天煲凉茶,他早上又不是没喝,现在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好像是给他下了什么似的。

      “问一下,比之前的苦。”男人见她不似撒谎,可下腹奇怪的感觉又很反常。

      夏惊枝不信他的说辞,刚才那语气是问一下吗?那是质问!
      把水杯塞他手里,她气呼呼地躺下,转身背对着他:“你就是记恨我跟你结婚,看我处处不顺眼。”

      “……”林风眠放下搪瓷杯,想不清楚她这句话的逻辑在哪里。

      要是记恨她,怎么还会和她结婚。

      床上的女人抱着被子碎碎念:“你现在肯定很想你的小青梅吧,等你回了部队就可以打离婚申请了,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拦着你们幸福的。”

      “……”
      “什么小青梅?”男人忍无可忍,冷着脸寒声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张知青说你在部队大院里有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温柔娴静,人见人爱。”

      为了满足自己和笑笑的好奇心,她顶着男人几欲杀人的目光问:“你当初在部队为什么不和她结婚?早这样也不至于落我手里。”

      隔壁两间屋子的动静就没听停过,还能时不时听到像是猫叫一样低吟。

      下腹涨得发疼,偏偏那人毫无察觉,一张嘴还在碎碎念个不停。

      “没有什么青梅,”男人少见的露了情绪,脖颈上的青筋紧绷:“再说话我弄死你。”

      夏惊枝顿时噤了声,沉重的呼吸充耳可闻,她也发现男人不对劲了。

      男人坐在床边,脑袋抵着床板。
      他右手搭在腿上,闭上眼睛,企图平复狂躁的情绪。

      “那个,你昨晚不是没什么反应吗?”夏惊枝小心翼翼开口,“锅里还有点凉茶,要不然我给你端一碗来下下火?”

      林风眠本来就怀疑那碗凉茶有问题,闻言他睁开眼睛,双眸危险眯起——

      “好啊。”

      夏惊枝应了一声,掀开被子,摸索着从男人身上爬过去。

      嗅到她身上的馨香,林风眠脑海里绷着的弦骤然断开。

      她走到门边,摸到开关打开灯,一转头,就对上男人湿漉漉的黑眸。

      眼底压抑的情绪太多,像是要把她吞噬。

      夏惊枝赶忙出了屋子,没有把门带上。
      她觉得这男人应该吹点冷风,冷静冷静。

      锅里是还有点凉茶,她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之前阿娘给她的是从瓦罐里倒的,而这些凉茶是在铝锅里煲的。

      难道真是阿娘弄错了?那个不是凉茶?

      带着疑惑,她拿来海碗给男人倒了大半碗,还低头凑过去闻了闻。

      这个味儿跟下午厨房里飘出来的味道好像不同啊。

      她忽然有点心虚,刚才和他说话是不是太大声了。
      端着凉茶往屋子里走,应该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大哥二哥那边终于消停了。

      男人倚在床头看着她走过来,眸色比夜还深沉。

      “喝吧。”她直接放床边的桌子上,目光不经意瞥过他腿间,挪不开眼。

      男人大大方方地任她看,端起凉茶喝了一口,而后放下。
      他可以确定,这碗和早上喝的一样,晚上那碗不是。

      想到连续两个晚上,从舅子房里闹出来的动静,他心里有数了。

      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往床上带,床板被压得嘎吱作响。
      夏惊枝忍不住惊呼出声:“林风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林风眠不咸不淡扫她一眼,干燥温热的大掌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啊……痒,你别碰我!”因为想挣脱他的手,夏惊枝不停在床上摆动,娇嗔道。

      另外两间屋子里的人终于听到了动静,纷纷松了口气。

      夏大嫂喃喃自语:“阿娘开的药还真是神了。”

      听到媳妇儿的话,夏大哥凑过来,在她耳边说:“我不用喝那玩意也行。”

      “走开,热死了!”

      中间的屋子终于有了声响,夏家两兄弟又被激起了胜负欲。

      夏惊枝终于明白过来男人在做什么,随着床板的吱呀声,她十分配合,时不时低喘两句。

      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避免了阿娘想方设法的催生。

      听着他嘴里发出的声音,男人眼底情绪浓稠如墨,他冷冷觑着半趴在身上的女人,松开手。

      “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昨晚……你不也听到了吗。”视线落在他腿间,夏惊枝忘了从他身上起来,好心提醒:“你要不要去冲个凉水澡?”

      “这种事过后洗澡,大哥他们不会怀疑的。”

      男人嗤笑:“你懂的挺多。”

      夏惊枝不会告诉他,自己上辈子可是看过很多霸总强制爱的小说,再细致的描写书里都有。

      所以她只是哼了一句:“这不是最基本的吗,我出嫁前大嫂跟我说了呀。”

      “还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夏惊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身上,推了推他:“你去不去洗澡。”

      “不去。”

      “那你……”她又瞄了眼某处。

      “不去。”

      隔壁还在响,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她。
      “继续叫啊。”

      “?”

      “你是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还没有圆房吗。”

      “啊……”

      直到十二点左右,三间屋子的动静才逐渐停歇。
      夏老太很满意,伍味子开的药还真是立竿见影。

      霜降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哥哥:“刚才是小猫在叫吗?”

      “嗯。”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夏惊蛰点头:“野猫。”

      “是一窝吧。”

      “……”

      翌日天还没亮,夏老太一脸喜气地准备早饭,然后去喊自家幺女吃饭。

      “枝枝,别睡了。”她轻轻拍着被子,“你还要去保管室上工呢。”

      夏惊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从被窝里爬起来。

      趁着给她整理被褥的时候,夏老太看了下床单,愣了一下,又仔细查看,没有任何痕迹。

      “枝枝,你跟阿娘说实话,昨晚你和姑爷是不是没有圆房?”

      夏惊枝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顺着阿娘的视线落在床单上,她傻眼。
      忘了这茬了。

      “看来是了。”夏老太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维护风眠,可这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小五,有什么隐疾就要治,你跟阿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娘再去找你味子叔开点药。”

      “再?”夏惊枝反应过来,她头疼道:“昨晚您给我的那碗真不是凉茶啊。”

      “你味子叔说是补肾壮阳的,还说一服下去没见效就得换药。”夏老太摇头:“看来是挺严重的。”

      “……”不,真的不严重。

      难怪昨晚他那样的语气,没发火说明已经很克制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你味子叔让我问下情况,好对症下药。”和闺女说这种事,夏老太也有点不自在,“是完全不起反应吗?还是怎么。”

      “……”

      -

      王美丽和安南一起出工,两人在整理田里晒干的稻草,准备用板车拉去养牛场。

      “南南。”王美丽小声道:“我昨天在村卫生所见到你表嫂的阿娘了。”

      “关我什么事。”安南烦躁地捆着稻草,不耐烦道:“她家的事我一点也不想听。”

      “可这事跟你表哥有点关系。”王美丽不好意思道:“好像是帮他拿药?”

      “嗯?”安南不解:“我表哥身体好着呢,这两天在他丈母娘家亏着了?”

      “……不是,是那方面的。”说到这,王美丽角色通红,支支吾吾道:“而且看样子挺严重的,应该是还没有圆房。”

      “不可能。”安南也没在意两个还没出嫁的姑娘说这些,平时长辈们说这些也不会避讳她,而且她妈还教她以后嫁了人怎么促进夫妻感情。

      “我表哥新婚头一天,大清早就在洗被子,而且晚上大半夜还在闹。”

      “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吧,男人都要面子。”

      安南半信半疑,想到表哥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家里这么好的条件,却没谈过对象,她有些犹豫了。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王美丽只是抿唇笑了笑,没再说话。

      像安南这种和她一样看不惯夏惊枝的,总会想办法去找茬,而且她经常和夏惊枝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时不时找麻烦也方便。

      夏惊枝和韩笑笑是好朋友,她肯定也知道了要恢复高考,除了几个知青,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就是她。

      能给她添点堵也是好的。

      安南这个没脑子的就是最好的人选,而且有宋絮护着她,夏惊枝有娘家人撑腰又怎么样,难道受了委屈成天往娘家跑么?

      哪个男人看得惯媳妇这样。

      今天上午下了工,夏惊枝和林风眠都是回的安家。

      大事都忙完了,等交完公粮夏家两兄弟也有时间去把老房子检修好,到时候妹子就能直接搬进去住。

      安南见夏惊枝在洗手,阴阳怪气道:“我们一家人下了工回来还要喂猪做饭,你吃现成的帮忙做点事没问题吧。”

      “行啊。”夏惊枝应得爽快,她现在月事走了,帮忙做点什么也应该。

      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倒是安南没反应过来。

      “那你把外面的柴火都抱去厨房,垒在灶边挨着墙的地方。”

      “嗯,”夏惊枝看了下院子里劈好的柴,她点头:“可以。”

      安南有些怀疑她在酝酿什么准备作妖,村上谁不知道她在夏家什么事都不干,十八岁了还跟个废物似的。

      夏惊枝弯腰捡着柴禾,拿了一根觉得有些压手,不过还能承受,又加了一根。

      男人刚跨进院子就看到她像只蜗牛一样,慢吞吞往厨房挪,过了一会儿又出来抱柴。

      他神色晦暗不明。

      “表哥。”见他面色不虞,安南立马解释:“是她自己要帮忙做事的,我可没有欺负她。”
      想到王美丽说的话,看向林风眠时,她眼神还有些许微妙,不过她挺怵这个表哥的,所以还是有所收敛,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嗯。”从她身边过去,男人先去压水井洗了把脸,再把胳膊上的泥土冲干净。

      夏惊枝来回几趟,看到他下意识避开。

      毕竟是他承受了所有,她有点心虚。

      宋絮对于这个外甥媳妇突然转性也有点讶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客气地关心了两句。

      吃饭的时候,因为掌心太娇嫩,被粗糙的木头刮伤,筷子都有点拿不稳,她疼得呲牙咧嘴。

      林风眠看在眼里,略微皱眉。

      安南却觉得解气,并且还在吃完饭后指使她洗碗。

      “林风眠。”夏惊枝把她的小伎俩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她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代表自己是傻子,任由一个小姑娘拿捏。

      女人水润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湿雾,她撒娇道:“我手痛,你洗下碗好不好。”

      安家人想折腾她,她就折磨林风眠。

      以她对宋絮的了解,她装作疼爱这个外甥,想从他身上拿钱,肯定不会让他做事的。

      果然,这话一开口,装聋作哑的宋絮扫了她一眼,然后对女儿说:“南南,你也快要说人家了,在家里勤快一点,以后去了夫家才不会遭人嫌。”

      林风眠都听出来她在指桑骂槐,但没有出声。

      “妈!我出工太累了,腰酸背痛的,不想洗。”安南瘪嘴,“表嫂每天就坐在保管室,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就今天搬了下柴,又不是什么重活。”

      “洗个碗都不行,哪有这么娇贵!”

      “南南,听话。”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夏惊枝笑眯眯地当做没听懂。

      见男人吃完饭要起身收碗筷,她扯住他的衣摆。

      林风眠侧头看她,夏惊枝把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伸过去,“都起水泡了,你回房帮我擦点药好不好?”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嗯”了声。

      见这夫妻俩起身直接往屋子那边走,安南忍不住发火:“妈!我不想夏惊枝再住这里,她根本没有和表哥圆房。”

      安河和安北一直没吭声,爷俩默默起身收拾碗筷。

      “真的?”宋絮蹙眉:“你怎么知道?”

      “王美丽昨天不是中暑去卫生所了吗,她亲耳听见夏惊枝她娘要味子叔给表哥开药,说他那方面不行。”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宋絮扫了眼外面院子,喝止道:“不该管的不要管。”

      安南说的时候因为愤怒,故意提高了音量,所以在屋子里的两人都听到了她说的话。

      夏惊枝自己找药出来,拿了根针划燃火柴烤了烤消毒,看着手上十几个水泡,眉眼皱成一团不敢下手。

      见男人沉着脸站在床边,她随口道:“小孩子胡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很行。”

      “……”林风眠气极反笑,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情绪翻涌。

      他真的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这种话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昨晚还能面不改色配合他演戏。

      见她一脸犹豫盯着手上的水泡,他曲腿在她旁边坐下,夺过针,拉着她的手放自己腿上。

      下针稳准狠,挑破水泡。

      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夏惊枝一脸委屈,“你这是趁机报复。”

      男人呵了声,没说话。

      他指腹有一层薄茧,这种触感很奇怪,但她不怎么抵触,所有的心思都在剩下的水泡上。

      “轻点,很痛的!”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昨晚给我喝的是什么。”

      “……”夏惊枝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他,清咳一声:“补肾壮阳的。”
      “我昨天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问了阿娘才清楚。”

      林风眠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怕他多想,她立马澄清:“我真的没想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刚结婚不方便提交离婚申请我也懂,你放心,我不会对你起歹念的。”

      “等你回了部队,时机合适了咱俩就离婚,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我不会缠着你。”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好几次,嘴皮子都要起泡了。

      “你看你这么好的条件,相貌英俊,又是空军飞行员,一个月的工资加津贴怎么着也有一百多吧,配你大院里那个小青梅正好。”

      “你们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如果你需要我会和她解释咱俩压根没有什么,只是在一张床上分被而眠。”

      林风眠下手加重,他冷冷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天作之合的青梅。”

      和他一起长大的都是大院里的男孩子,因为他们都和大哥关系好,反而有些排挤他。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注意过身边还有女孩。

      “张知青知道啊。”夏惊枝脱口而出道:“这没什么的。”

      男人睨她一眼,“那只手。”

      “哦。”夏惊枝又把右手搁到他腿上。

      见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说:“我看了分粮的记录,你的口粮都是安家领的,每天都是满工,一个人吃绰绰有余。”

      “而且你每个月都给了钱票,安家这些杂事你不要管,她们在你身上占了太多便宜了。”

      “让她们做点事怎么了,白赚这么多,难道你的钱是这么好拿的?”

      现在城里一级工一个月也才二三十块钱工资,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人了。
      他每个月光是钱就给了二十,在农村能花很久,更别提还有粮票和肉票。

      要知道一百个鸡蛋也才五块五。

      别人家要是能白捡这样的好事,都能天天把他供着。

      男人不咸不淡应了一声,挑完水泡给她上药。

      见她疼得“嘶”了声,他动作一顿。

      “在夏家没做过的事,以后在这里也不需要你做。”男人嗓音冷淡,听不出情绪:“我还没死。”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12-03 23:36:27~2022-12-04 20:4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薄荷微凉ζ、 32瓶;明月落别枝 10瓶;柏、渡、清扎、加更了嘛、nnnn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更,晚,勿等~
    啊啊啊谢谢酿酿捉的虫虫呀~爱你啵啵mua~
    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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