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二重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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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总是料事如神，至少在霍普的印象里，他猜测的事情从未出错过。正如老校长所预料的那般，斯拉格霍恩依旧对霍普在魔药上的天赋赞赏有加，同样被关注的还有哈利——他的魔药成绩突飞猛进，提升速度之快以至于霍普都快以为这是个假哈利，当然这并不可能，于是她只能认为小波特就像老波特一样跟斯内普不对盘，或许如今换了魔药教授令他渐渐展露了潜能。
这不算坏事，霍普想，毕竟哈利也得为骗取斯拉格霍恩的真实记忆尽一份力，但问题是他似乎不得章法，甚至。。。弄巧成拙。
“你是说，波特就这么直接问斯拉格霍恩知不知道魂器？”地窖内，斯内普将目光从桌上的羊皮纸上收回，难以置信得看向霍普。
“我知道，令人无法相信对不对？”霍普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烦燥地把手里的书本扔到旁边的操作台上，“我下课后猫在门外就想等斯拉格霍恩出来再套他话，结果哈利在教室里直截了当地问他了！连点铺垫也没有！他也不想想，要是直接问就能知道答案邓布利多还要他干嘛？难怪赫敏老说他有点缺心眼儿。。。”
斯内普书中的羽毛笔再次在羊皮纸上哗哗作响，他头也不抬冷冷道，“邓布利多不让那小子知道你也在帮他是有理由的，否则今天他会把你也暴露。。。愚蠢的行为，跟他父亲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现在斯拉格霍恩知道了他的意图，在课上多瞧得起他如今都算是废了。”
霍普倒并非真觉得哈利头脑简单，只是的确没想到他能如此单纯耿直，如此一来取记忆的任务岂不是落到自己一人头上了？“哎。。。”霍普哀叹着挪到斯内普身边。
斯内普十分自然地放下笔，长臂揽过细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霍普将脑袋轻靠在他肩上，“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的自己处于风暴中心，看似风平浪静但外面早已风起云涌，往外踏一步就会被拽进风暴之中遭受无情撕扯。
“我该走了，下午还有变形课，今年麦格教授似乎特别严格。”霍普试图从斯内普腿上下来却被他按住，在他品尝够那玫瑰色的双唇后才放开她。霍普心满意足地抱上书走到门边，却又忽然停下对斯内普说道，“哦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由于我近期时常半夜消失，在室友的追问下我只能撒谎说是跟男友密会——”
“你的确是为了跟你男友见面，格林顿小姐，所以不要用‘撒谎’这个词。”斯内普“哗啦”一下重重地将手中的羊皮纸摔到一边，“你的男友对你这一说法很不满意并对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产生了怀疑，你最好立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激动，亲爱的，我的意思是眼下肯定不能透露我们的关系，所以我让他们以为我是跟学校里某个男生在约会。”
霍普赶紧安抚斯内普，但是他紧咬的后槽牙似乎并未松下来，“希望你别告诉我，你随便给了他们一个男生的名字？”恶狠狠的声音里还带着点阴阳怪气，霍普只觉得后脖颈阴风阵阵。
“我当然不会胡乱扯上不相干的人，就让她们继续猜吧，反正她们保证会替我保密。”
“这种团结互助的精神真是令人感动。”斯内普的声音没了恶狠狠，但依旧阴阳怪气。
霍普苦笑着摆摆手，“别感动，我可是在赫奇帕奇女士的肖像前发誓绝不给学院惹麻烦扣分，她们才放心替我保密的。”
“没必要操心这个，你被扣的分我给你加回来就是了。”
“不不不，真不用，西弗，这不公平。”你给赫奇帕奇其他人少扣点分我就感谢梅林了！“我去上课啦！”
霍普欢快地关上门开溜，来到变形课教室时人还不多，但麦格教授已经站在讲台旁训斥德拉科了——说“训斥”可能有些夸张，但她的表情的确很严厉。
“马尔福先生，你最近上课都心不在焉的，我不知道你最近是否遇到了事，但任何事都不能成为你不做作业的理由。”麦格手握着魔杖神情严肃地警告德拉科，“你往年的变形课成绩都不错，我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如果下次你再不完成作业，我将不得不关你禁闭了，马尔福先生。”
“抱歉教授，我会注意的。”德拉科低着头看似愧疚且顺从，但从他的声音里霍普听到了不在乎——他不过是希望麦格赶紧结束这次谈话而已。
麦格看着德拉科好一会儿才无奈道，“回到座位上去吧，马尔福先生，希望你今天好好听课。”
从讲台走到座位这短短一段路，霍普注意到德拉科原本瘦削的身形如今变得更加单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下甚至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如行尸走肉。德拉科就这样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课后霍普时不时就会注意德拉科，不知是否因为被警告了一次，他整堂课听得很认真。不过，当下课铃一响，德拉科像有要事一般迫不及待地就抓起书包往外走去，霍普来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离开变形课教室后，德拉科并未走向地下一层的斯莱特林休息室，而是一路向上走去并且十分谨慎地一直回头。霍普不得不跟德拉科保持一段距离并时不时躲到拐角或者走廊的甲胄后，可担心暴露过于小心的结果就是——人跟丢了。德拉科踏上八楼时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霍普不得不躲在七楼楼梯旁的走廊拐角里避免被发现，她能清楚听到他的脚步去往左边走廊后还来回踱着步，可当她悄悄走到八楼张望时却哪里还有德拉科的身影。
难道他注意到了自己所以偷偷从其他通道离开了？但是这不可能。。。先前将活点地图还给哈利前，自己可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记住了每一层楼秘密通道的位置，德拉科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霍普环顾着四周，目光最终落到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墙上——有求必应屋！难道德拉科踱步后又消失，但是他到那里面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霍普都在留意德拉科的动向，在她能见到他的时间里，他几乎是一有时间就去有求必应屋，这令霍普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为了取邓布利多性命为何要去有求必应屋？总不可能是为了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吧？然而霍普的疑惑没有持续几天就被另一件事转移了注意力：本学年第一次霍格莫德之行就在明天，这就意味着明天就要再次前往斯莱特林的地宫。
霍格莫德日前一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斯内普以霍普上课走神为由赏了她一个禁闭，班上大部分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痛失霍格莫德之旅的霍普，而霍普则满心欢喜地看着斯内普——明天又是两人的独处时间。然而这一次，霍普猜错了。
第二天清晨，当霍普一路蹦跳着来到上次启程的地点时，却意外地看到马车旁只站着邓布利多。“教授，怎么只有你。。。斯内普教授呢？”
邓布利多先是诧异地“啊”了一声，然后笑着解释道，“我想这是个巧合，你认为是西弗勒斯陪你去，而我和他都以为对方已经告诉你是我陪你去。”他摊了摊手，故作为难实际却是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只能让你失望一次了，我们该出发了。”
“没关系，教授，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邓布利多的确没明确说过斯内普会陪自己去，而斯内普和自己又想当然地认为对方已经知晓，想到简单的事竟能如此乌龙，霍普不禁在马车内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看着独自笑得前俯后仰的霍普，也是慈祥地会心一笑，随后安静地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云朵一言不发。逐渐平静下来的霍普这才想起有要事要说，“对了，教授，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德拉科。。。他最近总是去有求必应屋，我总觉他除了刺杀你之外还在做其他事情。”
“嗯，我知道了。”邓布利多平淡地回复了一句，甚至都没看霍普，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教授。。。你不觉得这可能威胁到你或者霍格沃茨的安全吗？”
邓布利多收回盯着窗外的目光，目光深沉地看着霍普，语重心长道，“关于这一点，我想该告诉你了。我们这次去斯莱特林的长眠之地，一方面是为了让别人日后以为我死了，好让西弗勒斯摆脱牢不可破的誓言；另一方面，一旦我死去的消息传出，你认为黑魔王会作何反应？”
“他。。。我觉得他会按耐不住，可能会直接对哈利动手！”一直想要除掉的人终于死了，这种情况下伏地魔怎么可能继续等？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除掉哈利，以免夜长梦多。
“不是可能，霍普，是一定会。”邓布利多湛蓝色的双目中满是笃定，“他会首先想办法抓住哈利，还有你，相比之下霍格沃茨的安全反而不那么令人担心。你瞧，黑魔王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就必须丰满自己的羽翼，有什么比单纯的学生更容易控制。。。或者说，更适合被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呢？而且那些教过你的教授们并不会屈服，绝不会。”
霍普明白了，伏地魔出于利用反而不会对学生们下手，但他毕竟是血统崇拜的狂热者，“我担心的是黑魔王会对那些混血和麻瓜出生的学生不利，他不会把他们当人看的。。。”
“的确。。。”邓布利多微微捋了捋胡子，重重叹了口气，“他们的父母会把他们接走隐藏到麻瓜社会里。我并不意外你在这时更担心其他人而不是自己，我从来没看错你，孩子。”邓布利多将手搭在霍普肩上，但更像是捏住了她的肩膀，她能感到他的郑重，能预感到接下来的内容更为重要。“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所谈的任何内容，除了西弗勒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告诉除西弗勒斯以外的人，你能做到吗？”
每当邓布利多用郑重其事地口吻提出一个极其绝对的请求时，霍普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偏偏又不得不答应。“我。。。好的，可是教授，连哈利也不能说吗？毕竟他才是黑魔王的死敌。。。”
“事实上，我对哈利也提了同样的要求：我与他之间的谈话与经历只能告知格兰杰和韦斯莱。”邓布利多坦然迎上霍普疑惑的目光，“我必须确保你们两个不会互相影响，有时候一加一并不等于二。你和哈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比起通力合作我更需要你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具体做什么，过段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
之后的路程里邓布利多一直闭目养神不再多言，直到到达后他才睁开疲惫的双眼。夜骐这一次直接停在了那片树林外，霍普带着邓布利多走到那道仅她才能穿越的屏障前。
“斯莱特林的杰作。。。当然还有你父母的智慧。。。很精妙，几乎是魔法构成的艺术品。。。”邓布利多自言自语地伸出手在空中似乎试探着什么，随后收回手，“进去吧，霍普，我很期待你会带回来一种如何神奇的生物。”
霍普点了点头往前走去，已经熟悉一切的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抵达了斯莱特林的地宫，然而却没见到那个骚气自恋的身影。
“斯莱特林先生？斯莱特林先生？你在吗？”偌大的地宫里只有霍普的声音在回荡，这令她从心底升起一种恐惧：万一斯莱特林的灵魂不在了，自己最大的希望却成了自己计划的黑洞，那一切都完了。
“找我呐？”
“啊——”霍普被忽然环到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毫无形象地大叫着往边上跳开。
“行了行了，闭嘴，吵死了！”斯莱特林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霍普，“跟你开个玩笑吓成这样，到底是不是我的后代，就这点儿胆子！来找我什么事？”
霍普走到东倒西歪靠在台阶上的斯莱特林身旁，坐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托着腮看着他，“我亲爱的祖先，我第一次来时攻击我的东西去哪儿了？”
“别这副样子看着我，怪肉麻恶心的，你比较适合恶狠狠地教训人。那玩意儿在那河里待着呢，你问这个干嘛？”斯莱特林迷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慵懒地瞥了眼一脸谄媚的霍普。
邓布利多还在外面等自己，霍普也不耽误，开门见山道，“我需要那东西，能借给我吗？”
斯莱特林缓缓起身理了理身上与上次款式不同但同样华贵浮夸的袍子，走到环绕地宫的河边优雅地伸出手，水面下有一团黑色物质缓缓上浮升至空中，最后收缩至拳头大小才落到他手中。“我知道你为何需要它，它是你的了。”斯莱特林走到霍普面前，将那团东西放到霍普袍子的口袋里，“这么放就行，至于如何用它复制一个人，我上次对你说过，记得吗？”
霍普点点头，斯莱特林看着她欣慰地笑了，就像上次一样带着她穿过进来时的甬道，“赶紧回去吧，孩子。好好使用它，当初培育它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很高兴你能用它做些有用的事。”他的眼中闪烁着伤感，语气中的感慨听着令霍普莫名也有些难过。
“放心吧，先生。。。谢谢你，我想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此独一无二。。。”霍普甚至有些罪恶感——自己拿走了一个巫师的心血。
“独一无二？”斯莱特林转换语气的速度与他变脸的速度不相上下，此刻的他听上去又来了精神，“哦不不，它可一点不独特，我有一打呢！”他双臂一伸，一堆像默默然的黑色雾状物蹿出水面飘在空中，没有二十个也得有十来个，“嗐！没老婆的日子太孤单，就多培育了几个，是不是特别厉害？”
如何接受自己的老祖宗可能是个神经病的事实，这是个难题，反正霍普一时难以接受。她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不知不觉学着斯内普咬牙切齿说话的样子，“可厉害死了！谢谢，你可真是我祖宗！”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斯莱特林朝前摆了摆手，像赶小鸭子一样催促霍普，“走吧孩子，回去干点大事。记住了——”石门缓缓下落，他轻浮的脸上瞬间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但很快被挡住，只有高亢有力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不要害怕去触及未知的高度，霍普，斯莱特林永远会在通往伟大的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霍普火急火燎出来时，邓布利多却饶有兴致地蹲在地上给一只兔子喂浆果，那样子活像个带孙女出来郊游的爷爷。“额。。。教授，我拿到了。”还有心情喂兔子，这位老校长可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地起身，还捶了捶自己的腰，“一百多年的老腰，有些不中用了。好了，咱们看看你带来的那个小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
霍普拉开袍子的口袋，那团黑色的物质就自动缓缓升到了空中，仿佛在等待下一步指令。“教授，想要它变成你的样子就得让它接触到你的血。”
邓布利多拿出魔杖轻轻一划，指尖出现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随着杖尖的方向一颗颗飘向空中，与那团涌动的黑雾融为一体。吸收了血的黑雾渐渐拉长显出人形轮廓，随后慢慢露出五官和衣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邓布利多出现了！
“我敢说，每条皱纹的位置都一样。”邓布利多满意地笑道，“我想它也承载着我的记忆，对吗？”
霍普都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邓布利多”开口了，声音是同样的苍老但有力，“没错，阿不思，我知晓你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秘密，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你甚至可以与我打上一架，但我认为我们三天三夜都无法分出胜负，啊。。。当然了——”“邓布利多”抬起自己的手，上面焦黑的痕迹与真实的邓布利多手上的一模一样，“汤姆的伎俩可能让我们坚持不了那么久。”
“这点我同意。”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对另一个“邓布利多”，“走吧，我们该启程回去了。”
邓布利多们打开马车门坐了进去，其中一个落座后还探出头唤了声正在错乱中的霍普，“别愣着了，霍普，西弗勒斯还在学校里等你呢！”
“好的，教授。。。”等等，刚刚喊自己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邓布利多？霍普凌乱地钻进车厢里，面对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邓布利多，只觉得周围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和尴尬，“那个。。。冒昧问一句，你们中哪个是真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刚没注意。。。”
“我是。”左边的邓布利多诚恳地答道。
“别听他的，霍普，我是真的。”右边那位的回答更为真切。
左边的邓布利多冷淡地瞥了眼身边的复制品，“别逗她了，你算是我的二重身。”
右边的那位也不甘示弱，“这话本应该我对你说。”
“。。。”霍普仿佛看见了前世遥远的儿时记忆里，电视上两只真假难辨的毛猴，而此刻的自己就像那尊佛，偏偏自己又没有那般神通，“好吧。。。摄神取念——”
左边的“邓布利多”立刻打断霍普，“别看，好吧，我是假的。不过你瞧，既然我要作为邓布利多存在，就得按照他的逻辑和习惯行事，他不会让你进入他的脑子浏览那横跨一个世纪的记忆。”
“的确。”右边真正的邓布利多表示赞同，“还有好长一段路，我建议我们都安静休息一下，我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霍普求之不得，她赶紧闭上面对着两个邓布利多的双眼，企图借此驱散心中怪异的感觉，一直到感觉马车在缓缓下降，她才重新睁开眼。“我们到了？”
“没错，不过你跟我的二重身先回去，我得去一趟法国。”霍普和“邓布利多”下车后，邓布利多坐在车厢内探出身交待道。
“是去见小天狼星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一下。顺便我们也能看看‘邓布利多’校长是否能顺利骗过所有人，好了，再见。”他说罢关上车厢门，霍普和“邓布利多”目送夜骐拉着马车远去，才慢慢往城堡主楼走去。
身旁的“邓布利多”一直沉默着，直到走上通往校长室入口的走廊，看到远处那一袭黑袍是才忽然道，“你的这位恋人，很有意思。”
“嗯？”霍普疑惑地看向“邓布利多”。
“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藏心里，很难想象他会在邓布利多面前表露心声，而且。。。如此直白。”那双相同的蓝眼睛对上霍普的双眼，“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如自己看看？你可十分擅长摄神取念。。。”
仅仅是对视的几秒，仅仅是邓布利多记忆中斯内普的寥寥几句，就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化骨的柔情里，直到走到斯内普面前她都没有回神。
“你回来了！”斯内普见到霍普的第一眼似乎松了口气——尽管知道斯莱特林的地宫对她而言不再危险，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嗯！”也许这样不合时宜，可每一次见到斯内普时，霍普都很难忍住不去拥抱他。她将脸埋在斯内普胸前，带着几分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霍普。。。”不明真相的斯内普对霍普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有些措手不及，甜蜜之余又有一丝尴尬—— “邓布利多”就站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俩。然而，即便如此斯内普也不舍得推开霍普，只是轻拍她的肩膀以示提醒，待她放开后又主动将她柔软小巧的手握在手掌里，这才转向“邓布利多”正色道，“出事了，阿不思。凯蒂·贝尔中了一种极其狠毒的黑魔法，人已经被送到医疗翼了，麦格正在处理此事。被施了黑魔法的那条蛋白石项链我加了防护咒放在了你桌上，或许你打算亲自查看下。”
“我相信米勒娃在处理好后就会来跟我汇报情况，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西弗勒斯。没错，我要亲自看看那件东西，我认为它的目标并不是凯蒂·贝尔。不过首先。。。”“邓布利多“继续对斯内普说道，但眼睛却看着霍普，“我想霍普可能想跟你单独待几分钟，我在办公室等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走上石兽后的旋转楼梯，又回头看着霍普，而霍普只是温柔一笑就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了走廊甲胄后的角落里。斯内普甚至都没意识到霍普的意图，柔软的双唇就主动贴上了他的薄唇，丁香小舌热烈主动地登堂入室与他的缠绕在一起，娇小柔软的身体更是紧贴着他结实的身躯。
走廊另一头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斯内普一挥魔杖就用幻身咒将两人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可这并不能掩盖细密暧昧的亲吻声。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问身旁的同学。
“哦。。。好像有。。。不过这种大走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是不是？”另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说道。
原先发问的学生赞同地点了点头，“好了不管它了，我们赶紧把这些作业拿去给斯内普教授，晚了他又该扣我们分了。。。”
两个天真单纯的学生根本不知道，此刻在距离他们只有几步的角落里，他们口中可怕严厉的教授正被情欲支配着与爱人唇齿相依。
“霍普，你今天怎么了。。。”直到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人，斯内普才稍稍找回理智，放开了面带绯红、呼吸都有些困难的霍普。
意犹未尽的霍普含情脉脉地回望斯内普，几欲倾诉衷肠但最终也只是柔声说道，“没怎么。。。我就是感觉自己。。。真的好喜欢你。。。唔——”
娇嫩的双唇再次被堵住，斯内普没有幻身咒的掩护依旧大胆地肆意掠夺，良久才再次松开怀里的爱人。“我先去找邓布利多，你回地窖等我。”
“其实不用，这个邓布利多是斯莱特林地宫里那种生物变幻出来的。”霍普调皮地冲斯内普眨了眨眼睛，“完全能以假乱真对不对？”
“还真是。”斯内普眼中有些许惊讶，“不过我还是得去再跟麦格谈一谈今天的事，费尔奇把那条项链拿给我时说波特他们三个也牵涉其中。。。怎么每次发生点什么都有他们三个！”
霍普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远处又传来说话声，两人很默契地走到走廊里拉开了距离。“那么，我先走了，教授。”霍普恭敬地说道。
“别忘了今晚你的禁闭还得继续，格林顿小姐。”斯内普阴沉着脸，在一拨学生经过他俩时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去找麦格。
望着越走越远的黑色身影，霍普回想起在“邓布利多”记忆里看到的一切：
“你令我厌恶。”邓布利多用霍普从未听过的轻蔑口吻对斯内普说道，“你完全不关心她丈夫和孩子的死活，对吗？只要她活着？”
斯内普沉默着抬头看向邓布利多，“那就把他们都藏起来。”他的声音无比嘶哑，“保证她——他们的——安全。求求你！”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张口结舌地看着邓布利多，在沉默许久后，霍普听到他说了一个词，“Anything.”
场景变换到校长室，霍普想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因为邓布利多手上已经有了焦黑的诅咒痕迹。
“霍普和哈利一样是我的学生，我不可能拿她的生命去冒险。你不需要反复提醒我她的生命如何珍贵，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脸上有几分愠怒，但他很克制地不用任何严厉的说辞，“我有时候在想，是否在你心里霍普的生命比哈利的重要很多。”
“我从不是个皆爱天下的大善人，阿不思，你很清楚这一点。”斯内普毫不畏惧地与邓布利多对视。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好奇——这种好奇此刻似乎有些违和但却十分真切，他看着斯内普没说话，最后缓缓问了一句，“那么告诉我，西弗勒斯，你多有爱她？”
于是霍普听到斯内普说出了三个词，简短却撼动着她整个内心的三个词。
他说，“More than anything.”
作者有话说第87章 二重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