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43、舞伴与礼服

　　霍格沃茨在寒冷的十一月上午显得有些许肃穆，雾气缭绕广袤的禁林在边缘处被清理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一个类似罗马角斗场的场地一夜间拔地而起。大家都猜到了那一定是今天第一个项目的比赛场地，有大胆的学生偷偷溜进去想看个究竟，可惜被外缘十步一岗的魔法部人员给拦得死死的。

　　“真没劲！今天都停课了也不让人们提前进去看看，一个上午多无聊啊！”马蒂亚斯在霍普身旁哀嚎，他刚刚跟着韦斯莱双胞胎想偷偷溜进赛场瞧瞧，被另一个韦斯莱——珀西·韦斯莱抓了个正着。

　　“别抱怨了，不管里头是什么，三强争霸赛的内容一定是很危险的，魔法部是为了保护大家安全。”霍普劝马蒂亚斯打消愚蠢的好奇心，那里头关着四条龙呢，谁竖着进去都得横着出来。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当然绝对不包括霍普，午餐过后每个学院都被各自院长带到了场地，四名选手已经等在入口旁一个独立的帐篷里了。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五分钟时，场地上空出现了用魔法书写的选手名字以及他们对应的出场顺序，霍普绝望地看到塞德里克将是第一个上场的，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需要对付的不是匈牙利树蜂龙而是瑞典短鼻龙。可话说回来，抱窝孵蛋的母龙都极其可怕——惹谁都别惹护犊子的母亲。

　　当那只瑞典短鼻龙出现在观众视线里时，霍普由衷觉得同样是黄眼睛带獠牙全身长满铠甲般鳞片的生物，妮斯加可比龙可爱多了。塞德里克每次试图靠近窝里的龙蛋时，那条龙就张开深渊巨口喷出炽热可怕的火焰，而围观人群也会配合地发出尖叫或倒吸冷气。

　　霍普紧张地不敢用力呼吸，也没意识到手背都快被自己掐紫了，反倒是场上的塞德里克临危不惧十分冷静。塞德里克施了一个巧妙的变形咒把一块巨大的岩石变成一只纽芬兰猎犬，这招一开始很管用，龙真的去追狗而把他忘在了脑后，可就在他手碰到窝里那枚金蛋时那长着翅膀的大怪物忽然改变主意折了回来，一条巨大骇人的火舌从龙的嘴里喷出射向了塞德里克。幸运的是，最后关头塞德里克迅速抱起了金蛋，但他还是被火伤到了，裁判哨声一响他就下场被带去了医疗帐篷。

　　“我去看看塞德里克。”霍普并不关心德拉库尔或者克鲁姆的表现，她也很清楚哈利不会出事，所以她对伊芙丽说了句就直奔医疗帐篷。

　　“真够可以的！龙！魔法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霍普还没掀开帐篷的帘子就听到了庞弗雷夫人不满的声音。一进去，霍普看到塞德里克躺在一张白色的单人病床上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嗨，霍普！”塞德里克说话的声音倒是很正常，只不过他那张英俊的脸现在半边都红肿褪皮了，这肯定是拜那条瑞典短鼻龙所赐，好在皮肉没有变焦黑，霍普想大概还不算太糟。

　　庞弗雷夫人用一种气味令人作呕且冒烟的紫色溶液小心地为塞德里克清洗了伤口，期间外头场地上不断传来人群的尖叫声和龙的低吼声，想必作为二号选手的芙蓉已经上场了。果然，等到庞弗雷夫人拿出一种橘黄色的奇怪凝胶准备给塞德里克上药时，芙蓉也进了医疗帐篷——她的裙子被火烧坏了一块，大腿处有明显的烫伤痕迹，表皮起了一片水泡甚至有些地方皮也破了。

　　“哦可怜的姑娘！霍普，你能帮我把药给塞德里克涂上吗？我得给这位小姐清洗伤口。”霍普觉得庞弗雷夫人这么问显然不接受拒绝，因为问完她就直接把盛着凝胶的罐子塞到了霍普手里。

　　“要是我弄疼你了就立刻告诉我。”霍普有点颤抖地给塞德里克把药涂上，生怕弄疼了他。

　　“没事，我还没那么脆弱。。。这药还挺凉的，我感觉好多了。”塞德里克嘴上这么说，但受伤那半边脸的眼睛依旧闭着，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这时场地那边又传来了声音，按顺序应该是克鲁姆上场了。霍普感觉自己对龙的吼声产生了应激反应，现在一听到她就心慌，与其回到看台还不如在这里没准还能给庞弗雷夫人帮忙。

　　直到哈利走进了帐篷霍普才算彻底放下了心——第一个项目结束，选手们都活着，皆大欢喜！哈利的肩膀因为受伤皮开肉绽但整个人心情很好，大概因为他不仅成功拿到了金蛋还与他的好哥们罗恩重归于好，眼下罗恩正兴奋地讲着哈利是如何用飞来咒招来了火驽箭并且利用飞天扫帚以最快地速度成功拿到了金蛋。

　　人们总说比赛没有绝对的公平，这句话在三强争霸赛里显得尤为恰当。当霍普和罗恩、赫敏返回看台时裁判们亮出了各自给哈利的分数，谁都没想到在其他评委给出的分数集中在8至10分之间时，卡卡洛夫竟仅仅给了4分！

　　“什么？！”罗恩愤怒地冲着高处的裁判席吼道，仿佛这样卡卡洛夫就能听见他的抗议，“四分？你这个偏心没气量的小人！克鲁姆让龙踩碎了真蛋你都给了他十分！”可尽管如此，哈利依旧和克鲁姆并列第一。

　　在卢多·巴格曼宣布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2月24日举行后，人群才起身向出口处移动，但每个人依旧在饶有兴致地讨论着刚才的比赛。“迪戈里和波特都特别棒，对吗？”走出场地时，霍普听到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对自己朋友这样说道。

　　说起拉文克劳学院，就不得不提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很难想象身形矮小到上课需要站在一大堆书本上的弗立维教授年轻时曾是决斗冠军，但无论从各方面而言他都很受人尊敬，就连德拉科这样傲慢的学生都不敢对他放肆。身为魔咒课教授的弗立维教授其实也跟邓布利多一样热爱音乐，他还是霍格沃茨合唱团和管弦乐队的指挥，因此霍普想，弗立维的办公室有乐器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吧？

　　霍普原本只是来弗立维办公室交作业却发现他不在，但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架崭新华丽的白色三角钢琴。这一世霍普没有学习弹钢琴，因为前世她的琴艺早已如火纯青，但一件如同工艺品般华丽精致的乐器摆在眼前时任谁都会手痒想弹一下，但未经同意就弹别人的琴十分不礼貌，因此尽管心动霍普也只是绕着钢琴走来走去仔细端详着。

　　“看来你很喜欢这架琴。”弗立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抱歉，教授。我并没有碰这架琴，只是觉得它很不错，这是你的吗？”霍普生怕误会赶紧解释。

　　“不，这是给圣诞舞会准备的。”弗立维走了进来，站到一把椅子上以便平视霍普，“话说回来，你会弹钢琴吗？会的话刚好可以帮我试试那架琴怎么样。”霍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深怕弗立维反悔一样兴冲冲地坐到钢琴前，双手放上琴键深吸一口气，音乐随着一个个琴键被按下而如骏马般奔腾而来。

　　这是一首激昂高亢的乐曲，霍普的指尖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快速跳动着，弹奏出的旋律犹如吞没城池将所到之处一切都裹挟其中的巨浪洪流般撞击着听者的心灵。沉迷在弹奏中的霍普渐入佳境，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带入曲中那个被炮火轰炸得满目疮痍的国度，那里硝烟未散遍地断壁残垣，一个个无辜的人倒在血泊中，鲜血流淌开去仿佛也染红了天边的夕阳。孩子的啼哭从远处传来，幸存的人们在城市废墟中四下逃窜，他们盼望着夜幕的降临给他们披上保护的外衣，又心怀对美好的期盼等待着明月照常升起在亚得里亚海上空。。。

　　最后一个琴键归位，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完毕，霍普的思绪才回归现实。一旁的弗立维已激动得语无伦次，“太美妙了！精彩绝伦！没想到。。。哦我以前没听过这首曲子，别惊讶孩子，我知道很多麻瓜音乐家的作品，莫扎特，李斯特还有柴可夫斯基的等等。。。但这首。。。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吗？”

　　该如何回答呢？这首曲子是2003年底发行的，为了避免一系列无法解释的问题霍普只能又一次厚着脸皮把这首曲子据为己有。“是的，教授。”

　　“难以置信！你竟然会作曲！”弗立维这次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一个会作曲的学生！”

　　霍普被弗立维这副如获至宝的表情逗乐了，笑着问道，“教授，那上一个你遇到的会作曲的学生是谁？”

　　听到霍普的提问弗立维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叹了口气，“一个原本十分优秀的学生，他甚至获得了十二张O.W.L证书，每张都在良好及以上。他的小提琴演奏技艺无比精湛，还为他心爱的女孩写过一首曲子，他俩还在一个学年末的舞会上合奏过这首曲子，那女孩儿的钢琴弹得也不比你差。。。哦！天啊！”

　　弗立维忽然一脸惊恐地指着霍普，那样子很像。。。见到了鬼。霍普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就听到他说出了一个名字，“伊洛娜·杨！没错！霍普，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是谁，现在想起来了！是以前我学院里的伊洛娜·杨，那个舞会上弹钢琴的姑娘。”

　　伊洛娜·杨？！竟然是她？！原来自己真的长得跟她很像！霍普这下对这位杨小姐越来越好奇了，“教授，那喜欢她的那个男孩是谁？他为她创作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曲子就叫《致我心爱的伊洛娜》，那个男孩。。。”弗立维顿了顿，用惋惜的语气说道，“是小巴蒂·克劳奇。”

　　霍普顿觉五雷轰顶，小巴蒂是食死徒，伊洛娜·杨的名字又被写在魔法部的卷宗里，所以。。。伊洛娜很有可能也不是普通罪犯而是食死徒。小巴蒂亲自为心爱的女孩作曲并在舞会上与她合奏，以此向所有人宣告他对她的爱，没想到克劳奇先生如此严肃刻板而他儿子竟然是个情种，只可惜如此优秀偏偏走错了路。

　　从弗立维办公室出来时霍普心头一直萦绕着奇怪的感觉，伊洛娜和小巴蒂的事莫名让她觉得原本遥远的人和事其实离自己很近，尤其是弗立维证实了自己的确酷似伊洛娜后，她有些后悔自己没多问问关于她的事。不过比起别人的成年往事霍普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弗立维希望圣诞舞会以她的演奏开场，而她思考再三建议弹唱一首歌，毕竟适合比赛主题的乐曲不那么容易找但歌曲就多了去了——未来十几年里的夏季奥运会、冬奥会和残奥会主题曲里选一首就行。

　　圣诞舞会的消息一经传出就惹得所有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的重视，大家终于明白为何四年级开学时的清单里有一项“礼服一套”。眼下重要问题就是舞伴，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困扰着霍普，当然还有伊芙丽。

　　“我要疯了！谁能想到今年有舞会呢！”伊芙丽东倒西歪得躺在床上揪着自己头发，“我觉得念华如果知道我跟其他男孩子跳舞会生气的，可是舞会落单又会被人笑话！”

　　“只是跳个舞又不是谈恋爱，没关系的。”霍普话一出口又后悔了，万一程念华知道伊芙丽跟其他男孩子跳舞真生气了那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

　　“不过话说回来，也未必有人邀请我对吧。。。哦不，这样一来似乎也很糟糕。。。”伊芙丽转向霍普笑着说，“不过你不用担心，至少埃尔文斯·弗利一定会邀请你。”

　　霍普没作声，事实上她在考虑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因为她喜欢的人压根不会去跳舞，更不可能邀请她，或许。。。他只会邀请莉莉吧？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想他看到自己跟其他男孩子跳舞的样子，何况自己已经有一个开场节目了不跳舞也无妨，而且谁能保证一定会有一个男生来邀请自己呢？

　　的确没人能保证会有一个男生来邀请霍普做舞伴，因为最终来了好几个。埃尔文斯会邀请自己是在霍普意料之中的；布斯巴顿一个男生会邀请她大概是因为听过她讲法语，虽然蹩脚但在国外听到母语无疑让这个男生心生好感；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在经过霍普身边时忽然向她发出邀请，被拒绝的命运也可想而知；最让霍普想不到的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也想邀请她，但不是德拉科，他只是个帮忙打探消息的，这事儿还得从周四下午说起。

　　周四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一结束，德拉科就追上了霍普。“怎么样，霍普，你跟谁一起去舞会，我听说好几个人邀请你了？”

　　“怎么，难不成你也想邀请我？”霍普先逗了逗德拉科才正色道，“我那天会有其他事，所以我不打算跟任何人一起去。”

　　“什么？你竟然。。。”德拉科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下好了，普塞的希望落空了。”

　　“普塞是谁？”霍普不懂了，怎么听德拉科的意思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想邀请自己做舞伴？

　　“德里安·普塞，我们院队的追球手，比咱们高两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到你的，让我帮忙打探打探你选定舞伴了没。”德拉科一挑眉幸灾乐祸地说道，“真想看看他听到消息后的表情。”

　　“你让他趁姑娘们都没舞伴的时候赶紧找别人吧。你跟谁一起去？”霍普好奇地问道。

　　“我不打算邀请任何人。”德拉科平静地说道，“很显然，对于我们这样的家族而言，舞会邀请谁不单单只是跳个舞的问题，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霍普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于霍格沃茨而言舞会只是展现地主之谊，对于大部分学生就是图个乐呵和社交。对于那些古老复杂的大家族而言，邀请谁没有邀请谁或者拒绝谁都多了一层意思，哪怕参加舞会的未成年的孩子，但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背负了维系家族利益的使命。

　　德里安·普塞这个名字没有在霍普脑中停留太久，她甚至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所以第二天下午去地窖交论文时她完全没意识到里面的那个高个子黑发男孩是谁。

　　“教授，这是我的论文。”霍普毕恭毕敬地交上论文。

　　自从那天霍普解释清楚后斯内普又恢复了正常，他接过论文扫了一眼，“还不错，圣诞节过后开始实际操练。今天先回去吧！”说完转头看向原本在一旁帮着整理论文的一个高年级男孩，“你也可以回去了。”

　　一走出地窖，霍普就被身后的男孩叫住了，“霍普，等一下！”霍普惊讶地转过身，自己都不认识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抱歉，我想问下，你已经选定一起参加舞会的舞伴了吗？”男孩用温柔的声音礼貌地问道，“哦忘了说了，我是德里安·普赛。“说完还露出一个暖如春风的笑容。

　　霍普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同样呆住不动的还有地窖里正看霍普论文的斯内普，他努力忽略门外过道里两人的对话把注意里集中到面前的羊皮纸上，可纸上的句子来回看了好几遍就是进不去脑子里——他在等霍普的回答。

　　“德里安，不好意思，但我不打算跟任何人一起去舞会。”霍普不由自主地朝地窖门口瞄了眼，“因为我喜欢的人不会去跳舞。”

　　“哦，是这样。。。马尔福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呢。。。”德里安无奈地苦笑了下，地窖里的人也松开了把羊皮纸一角都捏皱了的手，继续看论文。

　　霍普其实心里对德里安有一点好奇，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前都没说过话。。。”

　　“你以前经常跟马尔福待在一起，所以我就注意到你了，当然还有二年级决斗俱乐部的时候。”德里安早就好奇了，马尔福以前老管其他麻瓜出身的巫师叫“泥巴种”，结果自己整天跟霍普·格林顿待一块，虽然他自己对麻瓜出身和混血巫师没什么敌意但马尔福家族对于麻瓜的态度人尽皆知。德里安出于好奇心偷偷关注了霍普很长时间，最终发现这个女孩子的确十分优秀，既然圣诞舞会快到了何不正好跟她认识一下呢？只可惜人家谁的邀请也不打算接受。

　　“虽然你打算一个人去舞会，不过还是希望你到时候玩得开心。我先走了，再见。”德里安大方地跟霍普道别后离开了，留下霍普和地窖里的人隔着墙谁也看不到对方。

　　霍普心中猜测着刚刚自己说的话是否斯内普也听到了，而屋内的斯内普则想着德里安的话：普塞对她多少也有好感吧？随着她长大这样的男孩子只会越来越多，不过对她这样的女孩来说有什么奇怪的？当年莉莉不也是追求者众多。。。这时斯内普心头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会把格林顿跟莉莉相比了？！门外过道里霍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但斯内普彻底没了平静淡然的心情。他合上论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为何原本他根本不在意圣诞舞会，现在他甚至有些希望邓布利多能把舞会取消，有精力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事情还不如把替波特报名的那个人揪出来。

　　这个周日上午穆迪有事去了对角巷，所以霍普比平时晚一点才到礼堂用早餐，坐下仔细一听才发现周围姑娘们除了舞伴之外操心的还有服装，很多人都在抱怨早知道有舞会就该准备一身更华丽的裙子。霍普倒是不担心，格林顿夫人为她准备的那条正红色露背鱼尾裙不适合跳舞，可配表演时那架白色三角钢琴却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一阵群鸟扑扇翅膀的声音和鸟鸣从礼堂上空传来，许多猫头鹰带着包裹信件从学生们长桌上空飞过，霍普意外地看到有两只猫头鹰同时停在了自己面前，她赶紧放下三明治先解下了那只雪鸮脚上的礼盒。扎着礼盒的绸缎下夹着一张纸，写着：给你的两件小礼物，你会是舞会上最美的姑娘。虽然上面没有署名但是霍普认出了这是小天狼星的笔迹，想必哈利跟他说了圣诞舞会的事情。她兴奋地打开礼盒，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和身旁几人一起发出一阵惊呼。

　　那是一顶冠冕，但没有王冠那么巨大浮夸，它整体由一根铂金锻造成的月桂枝围绕而成，一片片闪着银白色光泽的月桂树叶纹理清晰，工艺精巧至极，当霍普拿起冠冕时甚至感觉自己手捧着阿波罗的桂冠。与冠冕相配的还有一条同样材质和月桂树枝形状的锁骨链，相对细小但也有着无法忽略的精致高雅。这礼物太贵重了，而小天狼星管它叫“小礼物”？

　　“梅林啊！这得多贵！”

　　“霍普，谁送给你的？男朋友？”

　　“快拆第二个包裹，霍普！看看里面是什么？”伊芙丽在一旁催促道，周围好多其他学院的学生也围了过来。

　　霍普小心翼翼地把冠冕和项链放回盒中深怕碰坏了，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只毛腿渔鸮（一种体型大于其他猫头鹰的鸮）脚上那个更大的礼盒。所有人都从礼盒的大小猜到了这里头大概是一件礼服，或许也同样价格不菲，但当亲眼看见是依旧忍不住再次发出更响亮的惊呼。

　　“我从没见过。。。天啊！”

　　“这上面的不会是真的钻石吧？这能买下一个庄园了。。。或许一座城？”

　　。。。。。。

　　这是一件舞会的裙子，最靠近裙撑部分是层层叠起的白纱，而最外面的几层却是黑纱，这样一来腰部褶皱处边自然形成了渐变的效果。裙子上半身是无肩带的抹胸，但后背部分是深V设计。整条裙子剪裁得体，线条流畅，做工精细，但最大的亮点是上面的点缀：胸前至后背部分毫不吝啬地用了大颗真钻镶边，不留一点缝隙；裙摆部分也用了无数小颗真钻装饰，下摆处较为密集，往上渐渐稀疏，在黑纱的映衬下仿佛夜空中的繁星一样闪耀迷人。

　　“看在梅林的份上，霍普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送给你的！”大家惊叹的同时也无比好奇是谁这么大手笔又送首饰又送礼服，但霍普不能说。首饰是小天狼星送的，他现在的身份还是阿兹卡班的逃犯，至于礼服。。。没有留言或署名，是匿名送来的。

　　这时霍普注意到那只毛腿渔鸮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铜片，凑近看发现上头印着“古灵阁专用”。古灵阁的猫头鹰？难道说这裙子不是从某间高订成衣店而是从古灵阁里出来的？

　　“古灵阁？看来是有人从自己金库里给你取出了这条裙子。”厄尼·麦克米兰看到铜片上的字后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贵重的裙子肯定得放在古灵阁金库里才能保证不被人偷走。我们家很多贵重的东西也保存在家族金库里，由龙看守。”

　　“那如果我去古灵阁能查到是谁送的吗？”霍普对于古灵阁唯一的了解就是可以存取或者兑换货币，其余一概不知，听厄尼的话似乎古老富有的纯血家族的金库与普通巫师的私人金库不同，安保措施更为森严甚至需要由龙看守。

　　“不一定。妖精们很奇怪，他们只认钱与协议不认人，也不泄露客户秘密。”厄尼耐心地给麻瓜世界长大的霍普解释道，“只要不是去偷钱，否则哪怕你是逃犯，去古灵阁里自己的金库取钱妖精们也不会通知魔法部。如果送你裙子那人要求匿名寄送那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霍普恍然大悟，难怪上一学年小天狼星动用了他金库里的钱送了哈利火驽箭却没任何人知道，原来魔法部无权监控古灵阁里的钱款去向。

　　一个富有且极有可能来自某古老纯血巫师家族的巫师，送了自己一件价值不菲的礼服却不愿告知姓名，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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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目标，都是每次更新都给斯内普灌点醋，能用的男生都用上，酸死他酸死他~舞会时我要给他先泡醋缸里再腌糖罐子里，让他好好尝尝爱情的艰辛！话说回来。。。你们应该都猜到裙子是谁送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