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42、龙与修罗场

　　从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而来的霍普比谁都更懂“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句话，可人类的本性就是一遇到八卦就只相信自己想看到的以获取更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自从丽塔的不实报道刊登后，接下来几天里许多人都问霍普何时与埃尔文斯交往的，她只得不厌其烦地向周围人解释自己跟他真的并非情侣。其他人的误会霍普可以不在意，可她一想到斯内普内心就无比焦灼——她不希望他误会自己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可苦于找不到机会解释。事实上，斯内普近一周的的态度都让霍普捉摸不透。

　　霍普很确信斯内普即使误会了她与埃尔文斯的关系也不会在意，因为没人会为自己不爱的人嫉妒吃醋，因为莉莉才是他的挚爱与白月光，也是霍普的梦魇和博格特。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霍普周日下午才敢正常去地窖交魔药论文，可斯内普头也不抬接过论文就要求她立刻离开，似乎看她一眼都觉得烦。自那之后，无论霍普在哪里见到斯内普并试图跟他打招呼，他都无动于衷直接走开，生气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可她找不到他生气的理由。

　　这周五的魔药课有些难熬，斯内普依旧无视霍普，并且跟吃了火药一样逮着机会就扣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所有学生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霍普寻思着向斯内普解释下那篇报道，但又觉得他不屑听，最后垂头丧气地往教室门口走去，谁知一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外面走廊等她。

　　“埃尔文斯？你怎么在这里？”霍普瞬间头大，斯内普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讲台后，他绝对能清楚听到、看到门口的一切。

　　“我问斯普劳特教授要了你的课程表。。。”埃尔文斯说着竟然又脸红了，而霍普已经开始冒冷汗，对方一副娇羞的样子被斯内普看到这误会就更深了，而他接下来的话直接让霍普原地石化。“明天是霍格莫德日，我想问。。。嗯。。。我们能一起去吗？”

　　什么叫“我们”？！谁跟你是“我们”？！我心上人看着呢！霍普心中无能狂怒，但感受到背后刀子一般的目光后嘴上说话又不利索了，“额。。。那个。。。”好巧不巧的，背后又有脚步声靠近，一股微苦的魔药味从霍普身后传来。

　　“格林顿小姐，去不去约会赶紧给个话，你的‘男朋友’还等着呢。“斯内普冷冰冰的话语从霍普头顶落下，直觉告诉她斯内普又生气了，可她不敢看他表情也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生气，毕竟他并不喜欢自己，不是吗？

　　霍普本想等斯内普走了再回绝埃尔文斯，毕竟被人拒绝多少有点失面子而她并不想让眼前的男孩难堪。万万没想到的是斯内普一点也没走的意思，就这么站在一旁仿佛他也在等霍普的答案。

　　“对不起，埃尔文斯，我已经跟伊芙丽约好一起去了。”身边两个人都是得不到答案就不善罢甘休，霍普只得尴尬拒绝埃尔文斯，然后看着对方眼里的期待黯淡下去消失不见。

　　“哦。。。是这样。。。没关系。。。你接下来没课了吧？一起回休息室怎么样？”埃尔文斯很快调整了情绪，换上了阳光的笑容。

　　“我。。。”

　　“她还有事！我想弗利先生作为五年级学生应该好好操心下自己的O.W.L.考试！”斯内普突如其来地打断了霍普，语气中对埃尔文斯的警告再明显不过。“还不走？”

　　埃尔文斯看了一眼斯内普，明显心有不甘，可敬重师长的他即使不情愿也还是听话地跟霍普道别后离开了。

　　“哼！还一步三回头！”斯内普赶走了埃尔文斯还不够，好像连对方回头看几眼霍普也惹到了他一样。

　　“教授，你刚说我有事？”霍普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斯内普，他刚刚那么说是真的找自己有事，还是。。。不想让自己跟埃尔文斯走太近？

　　斯内普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跟多纳文一起去霍格莫德？这次不跟马尔福一起了？”

　　“德拉科。。。有其他事。。。”霍普含糊地回答道，但事实并非如此。开学不久霍普到底是按捺不住试探地问了德拉科世界杯营地的事，可他闪烁其词后岔开了话题，在霍普看来这相当于默认了卢修斯也在当天的食死徒之列，否则他完全可以大方否认。这么一来，德拉科也意识到霍普猜到了他父亲的事，两人间的气氛自此变得不自然，昨天德拉科甚至主动告诉霍普他这次会跟高尔、克拉布一起去霍格莫德，所以她约了伊芙丽。

　　斯内普其实并不关心德拉科有什么事，听到霍普的回答他都懒得再多问一句就转身离开了，留霍普在原地一头雾水。

　　今年的霍格莫德多了很多新面孔——德姆斯特朗和布巴斯顿的学生也来了。三把扫帚里人一如既往坐得满满当当的，老板娘罗斯默塔不停在各个桌子见穿梭招待顾客。霍普和伊芙丽还算幸运，走进酒吧时刚好有一桌人起身离开，霍普快步走到桌旁坐下占座而伊芙丽则到吧台直接点单。霍普刚落座不久有人也坐到了她对面的座位，但不是伊芙丽。

　　“埃尔文斯？你怎么。。。”

　　“嗨，霍普。我刚室友们一起来的，刚好看到你坐下。你昨天不是说多纳文一起来的吗？”埃尔文斯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他刚刚没看到她俩一起进来，不免猜测霍普昨天的话是否只是单纯因为不想跟自己一起来霍格莫德。

　　“她去点单了。今天人太多，等服务生主动过来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霍普尴尬得解释道，心里盼着伊芙丽快点回来，然而伊芙丽还被夹在吧台四周围满的人堆里等待着。

　　“我们那边桌上点了很多黄油啤酒还没喝，我可以拿几杯过来。”埃尔文斯显得十分绅士贴心，温柔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颊让霍普隐约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当一个男孩对你表现出好感时，直接问肯定不是弄清他想法的最佳方式，但对于个别巫师而言，用摄神取念可以直截了当获得想要的答案而不被对方察觉。霍普以前并未练习过摄神取念，但她以前也没练习过大脑封闭术却能运用自如，所以。。。霍普直视着埃尔文斯的眼睛心中默念咒语，结果——虽然她只在他脑中停留了片刻却的确看到他近期记忆里很多关于她的部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看到自己时的心情：他的确喜欢自己。

　　霍普在震惊中尚未缓过来，埃尔文斯还不知道内心的秘密已被窥探，依旧关心得看着霍普，“霍普，你怎么了？”

　　“我。。。”正当霍普开口时，门口走进一个以前几乎不怎么来这儿的人，他周身的气压在看到霍普和埃尔文斯面对面坐着时降到了最低点，他径直走向那张桌子，丝毫不在意自己并没有被邀请，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吓人。

　　“教授？你怎么在这儿？”霍普见斯内普站到自己面前时先是一惊，然后心中暗道不好，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但他的表情似乎想把整间酒吧夷为平地。

　　“我不能在这儿？还是我在这儿影响到你们。。。约会了？”斯内普冰冷的眼神刀子一样把埃尔文斯剐了个遍，随即转向霍普，“看来格林顿小姐的话不可信啊，我记得你说过会跟多纳文一起来，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是的，教授，伊芙丽去点单了，然后。。。”霍普越解释越觉得不对，怎么自己会有种妻子偷情被赶来捉奸的丈夫抓个正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她看到伊芙丽坐到了厄尼和汉娜的桌旁时更明显了。伊芙丽向霍普投来抱歉的目光，原本已经往回走的她在看到斯内普的出现时很不仗义地选择了抛弃战友独自逃生。

　　“哼，看来多纳文小姐并不打算跟你一起。”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在让霍普把谎话编的完美些。他一点也不客气地在空位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视线来回打量着霍普和埃尔文斯。

　　埃尔文斯从刚才开始都没机会说话，但他感受到了斯内普的讽刺和敌意，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眼前是平日里见谁都恨不得冷嘲热讽几句的斯内普，埃尔文斯都快怀疑这位教授喜欢上了比自己小整整一辈的霍普了，毕竟他从进来到现在的一系列举动看成是争风吃醋也没什么不妥。

　　酒吧里喧闹一片，唯独这一张桌子气氛降至冰点，斯内普字字如针搅得霍普和埃尔文斯双双无话可说。服务生恰好这时带来了饮品，伊芙丽虽然不仗义地扔下了霍普但至少‘贴心’地给这桌多加了一杯黄油啤酒，使得斯内普不至于在另外两人喝时只能干看着。事实上，斯内普现在反而是三人里最悠闲自得的，他拿起杯子饶有兴致地喝了一口，仿佛霍普和埃尔文斯一句话也不跟对方说的样子正合他意。

　　霍普脑子飞快盘算着该说点什么才能打破此刻尴尬的氛围，偏偏此刻又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俗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门时也会顺手关上窗，看你彻底出不去了就再放把火，这不火就来了么！

　　“这桌挺热闹啊！”这轰隆隆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穆迪，这位也毫不客气地直接在这张四人桌的最后一个空位坐下。穆迪的到来宣告着这张普普通通的桌子彻底变成了修罗场：穆迪看不惯斯内普，斯内普看不惯埃尔文斯，埃尔文斯喜欢霍普，而霍普希望他们三个都滚出去。

　　“小子，你跟小霍普单独来的？”穆迪不知哪来的兴致，竟然破天荒地没有针对斯内普而关心起了八卦。

　　“不是的，教授。霍普跟她朋友一起来的，我是刚好看到她所以过来打招呼。”埃尔文斯反倒是因为穆迪的发问而轻松了不少，刚刚斯内普引发的死一样沉默尴尬的气氛着实让他脊背发凉。

　　“原来如此。我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写的，那都是胡说八道的吧？我看你的姓氏应该是来自古老的弗利家族？你还有兄弟姐妹吗？”穆迪用傲罗审问犯人的架势一上来就追问埃尔文斯的家庭背景让霍普有些啼笑皆非，不知为何她觉得穆迪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审问女儿男友的老父亲，看似关心友好其实内心一万个瞧不上。

　　可怜的埃尔文斯战战兢兢地回答了穆迪所有的问题，在最后穆迪那句“五年级是关键时期，你应该多花点精力准备O.W.L考试”刚落下时，他总算是找了个借口溜回原来那桌甚至之后都不敢往这里再多看一眼。

　　“斯内普，你倒是这里的稀客啊。一声不吭坐到现在不觉得无聊？怎么不回你的地窖倒腾你那些魔药设备？”只有穆迪敢这么讽刺斯内普，而偏偏斯内普也不愿跟他起冲突。

　　“不必你操心，穆迪，原本我也只是。。。随便坐坐，倒是你眼力见不够把格林顿小姐的男朋友给吓跑了。”斯内普这时看了眼霍普，“那就不打扰格林顿小姐了，你怕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盼着我离开吧！”说完就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霍普再傻也听得出来斯内普似乎固执地认为她与埃尔文斯关系非同寻常，虽然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如此揪着这件事不放，但她清楚自己不想被他误会，她想让他明白自己只钟情于他。

　　“抱歉，穆迪教授，我得跟斯内普教授说几句话。失陪了！”霍普匆匆跟穆迪打了个招呼就追了出去。

　　斯内普已经走出老远，黑色的袍子在寒风中翻滚，周围的人不是出双入对的情侣就是三五成群的好友，形单影只的他在人群中显得无比寂寥落寞。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他心里有几分懊恼，本来她的私事就该跟自己无关，他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更何况她呢？他明明很清楚格林顿跟弗利没太多交集，但不愿意去细想自己看到那篇文章后一直耿耿于怀的原因；他也不肯承认当他看到弗利在教室门口等她时，内心的确闪过一丝紧张；他甚至假装忘记了今早醒来一睁眼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是霍格莫德日。

　　斯内普感觉自己在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偏移，每次他想抗拒这种变化想停下维持现状时却反而会做出更加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比如头脑一热就跑到霍格莫德，或者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刻放缓脚步却又不敢主动回头看她，就像现在。

　　“教授。。。等。。。等一下。”霍普跑了一大段路才气喘吁吁地跑到斯内普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事？”斯内普眉毛一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这么着急找他？但看到霍普追他而来，他心里真真切切有一丝惊喜掠过心尖。

　　“教授，其实。。。嗯。。。我想跟你说。。。我跟埃尔文斯真的没什么，我并不喜欢他。你也知道我有心上人，我唯一喜欢的只有那个人。”霍普努力让自己呼吸保持平稳但根本无济于事，心脏因为跑动本就跳得飞快，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于早就清楚她心思的斯内普而言，无疑就是表白。

　　斯内普表面的冷静被霍普最后那句话撕得粉碎，他的呼吸克制不住地变得急促，心里那只调皮的小猫咪又一次溜出来捣蛋，那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从他心里腾起，沿着脊背扩散到全身。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霍普茫然又无措地望着斯内普，她不明白他提问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喜欢他吗？霍普并不知道在斯内普艰难地把理智拉回脑中时就决定要拒绝霍普，她随便一个追求者就是年轻帅气出身优越，她不应该把感情浪费在他这种年纪可以当她爸要什么没什么的老男人身上。

　　“我喜欢的人。。。其实是。。。”

　　“算了，不用告诉我。”斯内普又一次做了件出于自己意料的事，他打断了霍普，尽管下定决心拒绝她可是最后关头他自己先按了暂停键。 “回三把扫帚去，外面风太大了。”他不敢继续留在这里，迅速转身离开，步子快得仿佛身后有人在拿魔杖指着他。

　　霍普站在原地看着斯内普走远，直到他消失在她视线里才收回目光。伊芙丽等了许久不见霍普回来就出来找她，前后一折腾两人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索性结伴回了学校。周末两天一过，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就近在咫尺，而霍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提前知道比赛内容。

　　周一上午，霍普咽下最后一片早餐熏肉走出礼堂时就被哈利拉到了墙角，他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样子让霍普汗毛直竖——过往经验告诉她，这位救世主又要干点违规的事并且又一次毫不犹豫选择拉她下水。

　　“霍普，能帮我一个忙啊？”

　　霍普心想：我就知道！“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你不希望塞德里克顺利通过第一个项目吗？”哈利循循善诱，霍普成功上钩。

　　“说来听听。”

　　哈利凑近霍普耳朵嘀咕了一阵，霍普的表情从好奇到震惊再到恐惧，最后哈利说道，“赶紧去告诉塞德里克，还有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可不想他觉得欠我人情。”

　　霍普原本打算午餐时把哈利的话告诉塞德里克，但是没想到去上第一节课的路上他自己送上门了。

　　“塞德里克，等一下。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霍普一边解释一边把塞德里克拽到没人的地方，奇怪的是塞德里克似乎料到了霍普会来找他，不仅没觉得奇怪还。。。笑得很开心？

　　“啊，霍普，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塞德里克揶揄地笑着，凑近霍普耳边悄悄地问，“你是不是想问关于埃尔文斯的事？放心吧，他都跟我说了，那天在三把扫帚的事情他没放心上，斯内普教授本来就很奇怪，对吧？”

　　他在说什么？她可没心思关心埃尔文斯，她比较关心他的命！“我是想跟你说第一个比赛项目是龙，分别是匈牙利树蜂龙、威尔士绿龙、瑞典短鼻龙和中国火球。哈利。。。哦不，我猜测比赛项目或许跟龙蛋有关因为他们运来的全是抱窝孵蛋的母龙，但愿你不要碰上匈牙利树蜂龙，那可是四种里面最凶猛的。。。你在听吗？”霍普不带喘气地说着，很快就注意到塞德里克脸上的恐惧，这可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霍普。。。秋跟我说过，中国人总是自称‘龙的传人’”，塞德里克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你们。。。有没有什么对付龙的诀窍。”

　　天真的英国人！霍普一脸无奈地说道，“塞德里克，中国人崇拜的龙和欧洲龙是不同的物种。中国的龙是神兽，没人见过它，更不敢对付它。”霍普很想说欧洲的龙更像是长着翅膀的大蜥蜴，但注意到塞德里克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她还是止住了开玩笑的心思。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第一个项目的？”

　　“我。。。”霍普盘算着该不该告诉塞德里克实话，虽然答应了哈利但是她不想让塞德里克谢错人，“是哈利告诉我的，但他不想让你觉得欠他人情所以原本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可是。。。这对其他学校的选手不公平！”塞德里克一句话把霍普震惊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坚守原则正直善良的人。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全都知道了。我猜作弊也许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了吧？”说到底多亏哈利也足够正直，不然塞德里克将是唯一一个不知道比赛内容的人，卡卡洛夫都不用动手直接看着他被龙烧死就成。塞德里克还在担心提前知情对其他学校不公平，殊不知那两个学校只想赢，这就是现实令人失望之处——越善良越弱势。

　　“是这样。。。”塞德里克似乎难以消化目前为止所获得的信息，更何况他必须在明天中午前想到对付龙的办法。“我得想想怎么准备了，谢谢你霍普，当然也感谢波特。”

　　离开时塞德里克的表情还是有点恍惚，霍普也无比心焦，她想帮塞德里克但找不到方法，总不能召唤妮斯加来瞪死龙，然后拉上全场人一起陪葬吧？

　　“梅林保佑。。。”霍普看着塞德里克的背影喃喃地说道。明天就是第一个项目，除了祈祷她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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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霍普：我妈的男人和我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穆迪”：斯内普你给我注意点，我在追小霍普妈妈时你还是个单身狗，哦不好意思你现在也还是个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