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11、奇洛的伪装

　　当霍普告别德拉科到达斯内普的地窖时，一脸不悦的魔药教授已经坐在里面了。看见霍普出现，斯内普阴阳怪气的开口了：“我还以为格林顿小姐打算破罐子破摔逃禁闭呢，怎么，你想在城堡里瞎逛让奇洛有更多的机会撞见你？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

　　斯内普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都过了下课时间霍普还没来地窖，他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去找奇洛要人，原本以为这段时间的警告和阻挠已经让奇洛死心了，看来自己大意了！然而霍普人不在奇洛那里，回来路上他却无意间听到斯莱特林的学生的议论，才知道自己在担心她，她倒是心大还跟德拉科乱跑。

　　“坐下，复习！”斯内普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她那副不卑不亢乖乖认错的样子让他有气又没法发作。

　　霍普一如既往听话的走到那张为她留的桌子旁，乖乖拿出书开始复习了，心里默默祈祷斯内普快点消气，不然一会儿有啥问题要问他，他不理自己就难办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奇洛？”霍普复习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斯内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直接把她问住了。霍普抬起头看着斯内普，而斯内普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也在看着她，她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注视，同时快速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霍普还以为，之前那次对话已经打消了他的疑虑了。想来想去，霍普决定了——半真半假基于真相的谎言是最不容易被揭穿的。于是她假装为难的对斯内普开口：“教授，其实我之前一次在禁林附近撞见了奇洛教授，他。。。在跟一个声音说话。可是。。。周围没有人，我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或从哪里来的。我本来想偷偷走掉但是被他发现了，是海格刚好路过才帮我解了围。”

　　霍普把自己在禁林里遇到奇洛那次编造了一番，如果奇洛跟斯内普说了在禁林发现她是个蛇佬腔，那么于斯内普而言，肯定是自己的这番话可信度更高，甚至会认为奇洛是被自己撞见了所以诬陷自己。

　　“你为什么不早说？！”斯内普提高了嗓门，听了霍普的话，他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禁林里已经死了两头独角兽了，他一直怀疑是奇洛干的，现在一切就说得通了：奇洛被霍普撞见那次，估计就是在禁林附近追踪独角兽，至于那个声音。。。或许是他的同党什么的。他因为被霍普撞见了所以一直想对她下手，好在这丫头不傻才让他一直没得手。

　　“我。。。我是觉得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这时霍普的心里话，斯内普的确不好忽悠。但是霍普这副样子在斯内普看起来，倒成了害怕又不敢寻求帮助的可怜孩子。

　　斯内普叹了口气，“学习上看你挺聪明的，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你这脑子就跟坩埚里煮过一样稀里糊涂的？以后遇到这类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教授，你相信我说的？”霍普很惊讶也很高兴，这一关又过去！

　　斯内普看着女孩脸上瞬间变明朗的表情和变高昂的声音，觉得她还真是有趣，他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我相信你。”他说，然后又忽然想起禁闭第一天，她对他也说了这句话。

　　“咦？教授你竟然笑了？”万年冰山也会笑？

　　“闭嘴，低头看你的书！”这一提，笑容就消失了，斯内普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斯内普。霍普心里哀嚎，罢了罢了，安心准备考试吧！

　　考试的日子来的很快，对于霍普而言，所有科目的考试都没有任何难度。当然，同样觉得轻松简单的肯定还有赫敏，因为考完最后一门后，霍普就在湖边缓坡上看到了哈利三人——一脸轻松的赫敏和罗恩，神色凝重的哈利。

　　“嗨，赫敏，哈利，罗恩！”霍普心情很好地跟三人打招呼。

　　“嗨，霍普！”其他两人倒是挺正常，就是哈利脸上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霍普有点疑惑。

　　“哈利，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是考试不顺利吗？”

　　“没什么。。。”哈利又勉强的挤出了个笑容，让人看了觉得肯定有什么。

　　“是哈利额头上的疤。”罗恩看了哈利一眼，“上次哈利从禁林回来后，他的疤就一直在疼。”

　　“哈利，你应该找庞弗雷夫人看看。”霍普其实能猜到是因为伏地魔的影响，不过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要点止痛药的话，多少会有所缓解吧？

　　“我觉得没用，我很清楚我没有生病！”哈利语气非常笃定，但是脸色却很憔悴，他抬头怔怔得看着天空，一只猫头鹰正在飞向学校，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忽然，哈利脸色变得煞白，“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必须马上找到海格！”说完就拉上赫敏和罗恩往海格小屋方向跑。

　　霍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整懵了，只得迈开步子追赶他们，“等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咳咳。。。找海格做什么？”迎面来的风让原本气喘吁吁的霍普呛得厉害。

　　这时，哈利刹住脚步折了回来，“抱歉霍普，不过为了你的安全，不要跟来！现在没时间，以后我们会跟你解释的。”说完又匆匆跑开了，霍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三个人已经跑没影了。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啊？

　　霍普有点郁闷，不过想想，人家都说了让自己不要跟过去，还是等他们回来再问问清楚吧。她转身走回城堡，往斯内普的地窖走去，学期还没正式结束呢，禁闭也得继续。不过霍普并不介意，这一段时间下来，斯内普的身影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魔药味，反倒总能带给她一种。。。安全感。

　　到地窖的时候，霍普看到斯内普已经架起了一口坩埚，旁边摆着很多处理好的魔药材料。他要调制魔药？注意到霍普进来，斯内普并没有看她，只是在往坩埚里加材料的时候开口道：“过来。”

　　看来是要让自己打下手了，不过反正考完试也没作业了。霍普边想边走到坩埚旁，结果斯内普指了指旁边一张写满魔药配方的羊皮纸，然后把坩埚前的位置让给了她，“交给你了，要是炸了坩埚或者熬坏了的话。。。下学期你就继续来我这里关禁闭吧！”

　　哪有用童工还威胁人家的？霍普哆嗦了一下拿起那张配方，发现是自己之前问过斯内普的那些高级魔药，难道他是在给自己机会实践？！霍普兴奋得又想抱斯内普，不过想起被赶出办公室那次，她又克制住了自己，但却没法掩盖自己脸上的笑意。

　　斯内普看霍普嘴咧得老大一个劲儿地对着坩埚傻笑，觉得给她这个实践机会没错。他并不觉得自己给霍普课外指导对于其他学生来说不公平，机会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都是要努力争取才能得到的，霍普有天赋也足够努力，这是她应得的。斯内普最瞧不上的就是两种人，拥有很多却不满足和差劲却依旧不思进取的人，在他眼里大部分学生都是后者，而他不打算为这样的人降低自己的评判标准。

　　说起评判标准，斯内普想到自己还有一堆卷子要批，不过他也能猜到一会儿卷面上的分数会有多么惨不忍睹。于是，斯内普翻了翻堆在桌上的一沓羊皮纸，找出了霍普那份放在了一边，他打算一会自己万一气到想撕卷子的时候就批霍普的卷子来消气，就像平时批改作业那样。

　　霍普则完全沉浸在魔药的炼制中，她喜欢这种文火慢炖下不同物质慢慢互相作用交融，最后催生出一种新物质的过程。她觉得这是一门美妙的艺术，而斯内普这位魔药大师就是一位高深的艺术家。

　　当作为“艺术家学徒”的霍普把深蓝色的液体装进玻璃瓶时，“艺术家”斯内普起身拿着她的卷子走了过来。他一手把卷子递给霍普，“自己看，最高分。”一手拿过玻璃瓶仔细端详着检查里头的魔药。

　　“我是最高分？！太棒了！”霍普兴奋的蹦了起来，不过在看到斯内普嫌弃得后退了一步时又觉得自己太放肆了。看来斯内普很怕再被抱啊，霍普觉得有点搞笑，随后又想到了其他几门课，“不过，不知道我其他几门课的分数怎么样。”

　　“一会儿等我回来你还在这里老老实实看书没乱跑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斯内普魔杖一挥，一本厚到吓人的书从书架飞到了霍普面前的桌上，“前五章，看完写一篇论文，两卷羊皮纸。”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霍普是什么反应，斯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窖。

　　其实帮霍普问成绩只是顺便，斯内普去教工休息室的真正目的是要警告一下奇洛，现在考试结束也没有课了，他估计奇洛现在心思全在偷魔法石上，或许这几天就会有所行动。只是他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邓布利多怎么还按兵不动呢？还是说他有什么计划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奇洛，她从不会让教授们失望，不是吗？”斯内普刚走到教工休息室门口，就听到了菲利乌斯·弗立维的声音，接着是斯普劳特，“她被分到赫奇帕奇真是太对了。”

　　“哦！波莫娜，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分院帽一开始非常肯定她应该去斯莱特林。”米勒娃·麦格这时说出了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谁？”，在三个异口同声的“什么”里，斯内普的那句“谁”显得有点突兀。他长腿迈进教工休息室大门，“麦格教授，你刚说分院帽一开始让谁去斯莱特林？”

　　“是霍普·格林顿。”麦格看见斯内普进来，半开玩笑地对他说，“西弗勒斯，你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可惜。分院帽说霍普是一个天生的斯莱特林，甚至她拒绝去的时候，分院帽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难过，我当时站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斯内普这下倒是有点不明白，以她对魔药的喜欢应该巴不得进自己学院吧？因为斯莱特林曾经出过很多食死徒因而“名声在外”所以不来？也不会，她要是会想到这个层面就不会跟卢修斯的儿子是好朋友。不过斯内普的思考没有持续多久，“据我刚刚听到的，看来格林顿小姐的全部科目都是最高分了？”

　　“是的，还有格兰杰小姐。”麦格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学院也有一个最高分，“不过我猜，魔药的最高分只有格林顿对吗？”

　　斯内普一挑眉毛算是默认了，随即转向弗立维，“弗立维教授，说起格兰杰，她正在休息室外面等你。”那个“万事通”出现的倒挺是时候，他正缺几个理由把其他人支走，此时弗立维走出了休息室。

　　“她有没有跟波特还有韦斯莱在一起？”麦格忽然异常严肃地问斯内普。

　　“没有，就她一个人。”

　　“梅林啊！这两个小子！”麦格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斯普劳特也起身了，“我也该走了。温室里的植物还需要我，毕竟比起我这个院长，我的小帮手霍普似乎更喜欢她的魔药教授。”斯普劳特冲斯内普笑了笑，也出去了。

　　支走了所有人，斯内普转向奇洛，“那么。。。就剩我们两个了，奇洛教授。让我猜猜，你很高兴邓布利多今天去魔法部了吧，嗯？”斯内普的表情阴郁至极，黑色的双眸像秃鹫的眼睛一样死死地盯着奇洛。

　　“我、我不知道你在、在说什么。”奇洛的脸被吓得苍白，他一步步往回退，仿佛难以招架斯内普一步步逼近带来的压迫感。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斯内普咬牙说道，“不过小心点，即使邓布利多不在，我也会盯着你。那件东西，还有霍普，你一个都别想动！”

　　说起霍普，奇洛眼睛一转，反问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不、不好奇为什么霍普这么、这么怕我吗？”

　　“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不是吗？禁林的事她跟我说了，等邓布利多回来，你就乖乖去魔法部等审判吧！”

　　奇洛眼里满是震惊，斯内普冷笑了一下，心想，被说中了吧！然而他不知道，奇洛震惊的是格林顿竟然敢跟斯内普提禁林的事？

　　“西弗勒斯你。。。你不震惊吗？！霍普是个蛇佬腔!”奇洛并不知道霍普给斯内普讲的内容是半真半假的。

　　“啧啧，蛇佬腔？”斯内普一脸讽刺，这个蠢货为了给自己开脱真是口不择言了。

　　“是真的！你刚刚也听到麦格的话了，连分院帽都说了她是天生的斯莱特林！”

　　“啊。。。原来如此，麦格的话给了你灵感，你就开始放飞自己想象力了是吗？这两天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还有你的同党！”说完，斯内普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休息室，留下了一脸惊恐的奇洛。

　　同党？！难道他知道了主人的事情？不，这不可能！

　　奇洛现在有些慌，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了，反正眼下邓布利多已经离开霍格沃茨，自己也从海格那里套出了对付三头犬的办法，今晚必须行动！否则，等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一到魔法部肯定就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到那时候就麻烦了。至于霍普·格林顿。。。主人说这女孩以后对他有用，那就先拿到了魔法石再抓她。

　　斯内普估计被自己一警告，奇洛这几天估计不敢造次，只可惜这时候邓不利多偏偏被魔法部叫走了，这帮家伙！从来都是满嘴废话，什么用处都没有还净添乱！想到这里，斯内普气鼓鼓地往地窖走去。

　　霍普原本低头很认真地在看斯内普给她的书，然而也不知道是内容的确比较难还是这几天真的累了，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索性靠在桌上睡着了。斯内普回去后一进门，就看见霍普很安静地靠在桌上，平日里那双暖棕色的眼睛现在闭着，浓密的睫毛偶尔微微扇动几下。她的脸侧着枕在书上，乌黑的发丝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斯内普忽然注意到了她的肤色比一般东方面孔的学生都要浅。

　　斯内普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即使地面上全是奔来跑去吵吵闹闹的学生，但是地下一层却很安静，安静得和上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就连霍普呼吸声他都能听得很清楚。她的呼吸平缓柔和，好像这里让她很安心，尽管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罐子，里面浸泡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说她心大还真是，霍格沃茨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敢在他办公室睡觉的学生了。不过既然时间还早，斯内普也没叫醒霍普，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写起了下学期的教案。偶尔，斯内普会抬头看一下霍普，好像他慢慢也有点习惯地窖里多了一个人。随后，他想起之前在教工休息室听到的话——她为什么不愿意来斯莱特林？

　　霍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裹着手脚都伸展不开，想喊人帮忙却发不出声音，也无法睁开眼睛。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人阴森恐怖的笑声，随即又是另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那叫声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尖锐。这个女人此刻一定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因为那似乎能穿透旷野的惨叫声一直没停下来，而那个瘆人疯狂的笑声也没有停，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似乎很享受他人遭受折磨。

　　那凄惨的叫声仿佛一根根针直直的刺入霍普的大脑，她只觉得头痛欲裂难以呼吸，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总像个婴儿一样被裹着平放着，无法出声，无法睁眼。正当她被这个叫声折磨得快崩溃的时候，她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

　　“格林顿，格林顿！。醒醒！霍普！”

　　霍普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斯内普眉头紧锁，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她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贴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脸上都粘着发丝，那感觉比上完飞行课还累。

　　“教授，我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多久？你快把我办公室当宿舍了！你梦见了什么？”

　　霍普把刚刚做的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斯内普，说着说着，她发现斯内普表情越来越凝重。难道，这不是个普通的噩梦？

　　“你这两天有没有单独跟奇洛接触过？”

　　奇洛？这跟奇洛有什么关系？她摇了摇头，斯内普见状也没有再追问，转身回到坩埚前继续熬制魔药。霍普闻着空气里的那股魔药味，书上描述过这种味道，应该是。。。回忆药水？霍普也来了兴趣，她凑到坩埚前厚着脸皮问斯内普：“教授，我还没熬过回忆药水呢，能不能让我也试试呀？”

　　“不能。”

　　额。。。行吧。“教授，你刚刚为什么问起奇洛？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噩梦跟奇洛有关？”

　　“应该不会，他想对付你也没必要这么麻烦。况且，他也没这个本事干扰你的大脑。”斯内普说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谁有这个本事？”刚问完霍普心里就有答案了——伏地魔，她记忆里哈利就是被伏地魔制造的幻象骗去了神秘事物司，结果小天狼星就。。。

　　斯内普在听到霍普的问题时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极个别。。。魔法造诣极高精通摄魂取念的巫师可以。”随后他立刻转移话题，“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进斯莱特林？”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可你咋不想想你的院里纯血学生多嚣张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霍普开口非常小心翼翼，“教授，在你看来。。。麻瓜出身会有什么不同吗？”

　　“啪”一只装满药水的玻璃瓶被斯内普打翻，他一瞬间的慌乱皆因霍普这一句话，与他记忆里的一句话完全重合。他懂霍普不想进斯莱特林的原因了，也记得那个红发绿眼睛的小女孩也问过他：麻瓜出身会有什么不同吗？

　　“不会什么不同。”他也说了跟当年一模一样的回答，“你该回宿舍了。”斯内普收拾着桌面，没有回头。他听到霍普放好了书，把椅子拉回桌边，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再见，教授！”

　　脚步声没有响起，霍普似乎在等他的回应，但斯内普一直没回头。霍普关上了门，转身往赫奇帕奇休息室走去。听到关门声，斯内普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当然不讨厌霍普，他烦燥的是她总能让自己想起莉莉。每当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敢看她，还是不敢面对因为她勾起的回忆。

　　霍普其实没明白为啥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被下了逐客令，虽然这次斯内普没生气，不过反正因为做噩梦出了一身冷汗，粘腻难受得很，霍普回去索性早早洗了个澡窝床上看书了。直到第二天，霍普被伊芙丽从床上拖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交给了等在休息室外的赫敏和罗恩，原本迷迷糊糊睡不够的她在听到“哈利在医疗翼”时瞬间清醒了。

　　去医疗翼的路上，霍普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昨晚去找魔法石了！可是经过教授们设置的一道道关卡，最终哈利一个人去了最后藏魔法石的地方，他一人对抗奇洛保护了魔法石，好在邓布利多也及时回到了霍格沃茨，哈利总算是平安被带到了医疗翼。不过，这也让哈利成了霍格沃茨的英雄，他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医疗翼门口沾满了想要探视送礼物的学生。

　　庞弗雷夫人很关心学生，但也很严厉，她禁止所有人探视哈利，因为“他需要静养”，霍普、赫敏和罗恩见到哈利已经是三天后了。哈利看上去恢复得不错，他躺在床上绘声绘色得讲述着当时发生的一切，赫敏和罗恩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还倒吸一口冷气，但是霍普因为本来就知道结局，所以相对平静一些。最后，三人一起被庞弗雷夫人赶了出来。

　　第二天晚上是年终宴会，礼堂的颜色变成了斯莱特林特有的祖母绿和白银色，绘着蛇形院徽的横幅高高的悬挂在主席台后面的墙上，再看教师席上一脸轻松高傲的斯内普就知道——斯莱特林获得了学院杯冠军。当然霍普很清楚，这还没结束。

　　果然，在宴会开始前，邓布利多嘉奖了哈利、赫敏、罗恩和纳威，最终格兰芬多分数反超斯莱特林获得了学院杯冠军。当邓布利多拍了拍手更换了礼堂装饰主色调的时候，同样变色的还有斯内普的脸，以及德拉科——他把脸埋进双手不愿直视一整屋子的鲜红色。霍普想，暑假德拉科大概会给自己写上一沓信来抱怨今天的事情。

　　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出发回家是相当轻松快捷的事情，他们不需要自己动手整理或搬运行李。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登船渡湖去坐霍格沃茨特快了，但霍普想在临走前去看下斯内普。虽然过完暑假又能见到他了，但是不知怎么的，霍普一想到一个暑假都见不到斯内普就觉得有点不太开心，可能是最近老跟他待一起习惯了？毕竟有句话：习惯成自然。

　　斯内普看到霍普出现在地窖门口时相当惊讶，以至于他停顿了好几秒才问：“你怎么来了？看时间不是应该快登船了？”

　　“我想在走之前再见见你。”霍普看见斯内普的表情在听见她的话后呆滞了几秒，这让她特别想把自己嘴巴缝起来，怎么自己一遇上斯内普就嘴瓢呢！霍普·格林顿，你现在是个孩子！别用女人撩男人的口气对你的教授说话！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不恋爱寂寞疯了？霍普心里忍不住骂自己。

　　斯内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啥也不说，打算看霍普怎么继续作妖。

　　“那个。。。教授，假期里能给你写信吗？”额。。。算了霍普，你就闭嘴吧！你今天就不该来这里！霍普继续在心里骂自己，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斯内普像是那种愿意花闲工夫给人回信的人吗？

　　“东西都自作主张送过了，我不让你写你真就会不写吗？”斯内普还挺了解自己啊。。。不过，他这是默许了？霍普瞬间心情雀跃了起来，按耐住兴奋，她在自己再说出惊天动地的话之前逃离了地窖。

　　斯内普看着小丫头慌乱逃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以前其他教授说到有学生总找自己的时候会那么开心，好像被学生麻烦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现在他知道了，被学生信任和亲近的感觉，的确不太一样。最主要的是，他以前也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霍普跑到湖边后没一会儿就开始登船了，渡过平静宽广的湖面，学生们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霍普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格林顿夫妇了！格林顿先生信里说接下来会特地请两周假来陪自己的宝贝女儿，霍普觉得两周如果就待在谢菲尔德吃吃喝喝未免也太浪费了些，她想去远一点儿的地方，但具体地点还是等回家了一起商量吧。

　　当霍普回到家推开房间时，她才发现父母给自己准备的意外惊喜：一只金渐层！小家伙此刻正躺在霍普被子上呼呼大睡，被吵醒抱起来也不生气，只是奶声奶气地“嘤嘤”了两声就任由霍普摆布。霍普开心得抱着金渐层转了个圈便倒在柔软的床上，小猫咪则顺着霍普肩膀滚了下来，贴在她脖子边继续睡觉。

　　暑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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