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落飘散到樱花烂漫》空忆零

5、旅行

　　如果不是因为怕被误认为是XX组，四人在见到娜塔莉小姐的第一个想法是齐刷刷鞠躬然后喊一声“嫂子好”。

　　毕竟这可是能驯服，啊不对，能追到班长的女人啊。

　　至于外守有里，由于平常和父亲一起来警校帮忙运送衣服的关系，除了两位幼驯染外，另外三人也跟她已经很熟络了，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有里酱，好久不见！”“感谢外守大叔借车啦！”

　　听说要回长野玩后，外守一很爽快地就把车借给有里用了，还特意叮嘱女儿记得带点老家的特产回来。

　　“娜塔莉酱，”外守一向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娜塔莉搭上话了，“一定也很期待这次旅行吧。”

　　降谷则是偷偷又把RX7换了回来——看了幼驯染这两遍无声无息的大动作后，诸伏不禁感慨卧底还真是锻炼人。

　　萩原虽然把自家丰田86也开了出来，但是在看到了降谷的RX7后，眼睛里就只有对方的车了：“小降谷你居然深藏不露……那可是马自达RX7 FD3S酱啊！呜呜呜那天为什么不跟hagi说你有啊！小降谷能不能飙车的时候借hagi开一下啊～”

　　在得到降谷的拒绝后，松田只想把目前这个挂在自己身上哭的现眼包扔掉——萩原研二是谁，他不认识。

　　只是想逗逗萩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伤心的降谷：……

　　“萩原，你要是想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开一下……”

　　在萩原瞬间放光的眼神中，降谷接着说下去：“但是，不许超速，不许违章！”

　　“是，是，我明白了，多谢小降谷！”萩原愉快地接过降谷的车钥匙，朝他的梦中情车飞奔了过去。

　　几人最后计划先开到长野，然后再到群马——毕竟如果先去冬名山飙车，之后在长野被查住就不好了。

　　准备上高速之前，萩原过够了瘾，把车和降谷换了回来，一口一个感谢“小降谷”，叫的比平常喊“小阵平”还亲。

　　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七人终于来到了长野。

　　“大家，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信州荞麦面的，不如我们中午就在这里解决吧。”外守之前还是跟着父亲回过几趟长野，对这附近还算熟悉。

　　“有里的提议很好诶，都来长野了，一定要试一试，不过每家和每家的口味都不一样，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家。”诸伏贴心提示到。

　　“好啊，这次一定要尝一尝是信州荞麦面好吃还是上州荞麦面好吃，”松田刚刚从萩原的车上下来就说到，萩原在一旁硬是没拦住他，“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不用试了，”诸伏听到这话就朝松田走来，“肯定是信州荞麦面好吃的——或者说，松田你有别的想法。”

　　看着诸伏身后绽放的朵朵黑百合，松田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要改一下在友人面前什么话都说的性格。

　　“上次我来长野那回为了赶新干线都没来得及尝尝，只好自己回去做了做，这次一定要吃到。”降谷停好车，来到诸伏身边，悄声说到。

　　“Zero，想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做一次，”诸伏朝他笑笑，“不过还是哥哥做的更正宗一些，只可惜哥哥自己比较喜欢吃意大利面。”

　　高明先生居然喜欢吃意大利面吗，降谷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在波洛做意面的手艺，瞬间就有勇气了。

　　午饭过后，几人驾车来到了川中岛古战场遗迹，外守和诸伏带着几人来了一场古战场巡礼。

　　“诶，当年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交手的地方啊。”除了松田有些兴致缺缺，其他几人都还挺感兴趣的。

　　“勘助宫那边的墓里真的有山本勘助的尸体吗？”萩原端详了许久，提问到。

　　“这个嘛，应该是有的吧。”

　　“对了，我记得山本勘助当时给武田信玄献了一条著名计策吧，啄木鸟计划。”“啊，那个声东击西的战略吧。”

　　听到几人的讨论，降谷才突然想起在长野县警内部盘踞了许久的“啄木鸟会”。

　　黑田理事官在长野彻底解决这个走私枪支的毒瘤之后，有和他提过那么一两句。只可惜，他现在想解决是有心无力。

　　一会儿把这件事情和hiro说一下吧，他默默记下。之前，他和诸伏就组织的一些事情进行过交流，但是考虑到异世界可能情况不同，仅仅是把之前的情报作为参考。

　　“这里的河川好美啊！”娜塔莉对于这种自然风光尤为偏爱。 “这是千曲川哦，娜塔莉酱，”外守在一旁补充到，“虽然很美，但是据说当年战争时血都把这里染红了。”

　　“不会吧？”娜塔莉惊叹。“毕竟据说川中岛之战牺牲了8000余人，”伊达上前拉住女朋友的手，“不过肯定有夸张的成分。”

　　“其实，那条据说被血染红的河还没有确定是不是千曲川或者是它的支流，”诸伏从桥上俯视下面清澈的河流，“我记得好像有首诗……”

　　“壮士烈骨，堆积如山血成河；岁月伤痕，历历在目映赤川。（注1）”一个和诸伏景光有七八分像的男人朝他们走来，背出了这首诗。

　　“哥哥！”景光肉眼可见地兴奋了些，“今天警署没有任务吗？”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们，”高明不紧不慢地说着，“搜查会议刚刚结束，我打算来这里逛逛——景光，要请你的朋友们去家里坐坐吗？你也许久没有回去了。”

　　高明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人，最后定格在降谷身上，“好久不见了，零君。”

　　只见降谷瞬间身体紧绷了些，标准90度鞠躬：“好久不见，高明先生，一别数年，劳您挂念，近来可还安好？”

　　本来降谷以为自己这次见高明能够内心毫无波澜的，结果，一想到自己现在和hiro的关系，面前的人又是hiro的哥哥，一种见家长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噗嗤，”景光最先破功了，“没想到zero见哥哥还是这么紧张啊。”

　　在景光的带领下，另外几人也放松了些，不过还是强忍笑意，依次向高明问好。

　　等高明和几人差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松田才放肆地笑了出来：“没想到零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哈。”

　　降谷难得没有跟松田吵起来，只是勾了勾唇——景光看出来了些属于波本的狡黠，说到：“毕竟高明哥当年是以东都大学法学部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我的直系学长，不严肃对待可不好啊。”

　　松田笑不出来了，开始认真地思考景老爷身旁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哥哥是东大法学第一、竹马是警校史上第一……

　　没过太久，几人就跟着高明到了诸伏宅。

　　这是hiro七岁以前生活的地方……降谷认真地注视着家里的每一个地方，似乎还能看到幼驯染小时候生活过的痕迹。

　　“抱歉啊，哥哥，本来说晚上才来家里的，这么早过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景光一脸歉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注2），怎么会添麻烦呢，景光。”高明给几人准备好茶水后，就进了厨房。

　　“对了，诸伏，你哥哥是CAREER吗？”伊达早就想问了。

　　“不，他放弃了CAREER，以非职业组的身份回长野了，”景光看向门口，“至于原因吗，是为了回来陪一个很重要的人……”

　　“喂，高明，你在家吗？”伴着敲门声的，是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景光，我这里暂时走不开，帮我开一下吧，是敢助君。”厨房里飘出油炸的香味，一时让饥肠辘辘的几人更饿了。

　　“嗯，我猜到是大和哥了。”景光边回答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

　　“真是让人好等，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高明……”大和敢助带着一盒东西进来了，说完话才注意到开门的人不是诸伏高明，“你是？高明，今天有客人？”

　　看着进来的这个扎着马尾辫、肤色偏黑却面相偏凶的人，萩原不由得感慨：“哇哦，气质和小阵平有一拼诶～”小声发表完意见后，不出意料地遭到了松田的一记眼刀。

　　“是我弟弟和他的朋友们，你应该见过景光吧，敢助，”高明从厨房走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还没看就猜到了，“牡丹饼？”

　　“大和哥，好久不见，”景光和他打了招呼，随即向另外六人介绍到，“这位是大和敢助，我哥哥的发小，也是长野县警。”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在你家陪着这些小鬼们了，”大和转身要出去，“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嗯，那么回头见，敢助。”高明点头。

　　“这么说，小诸伏和他哥哥的幼驯染都是黑皮诶……”萩原嘟囔了一句。

　　没成想被景光听到了：“这个嘛，可能是缘分吧。”在他们长野可是人均有两个以上的幼驯染诶，有属性一致的可太正常了。

　　“朋友，以义合者（注3）。”诸伏高明将炸好的食物端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不由得点评道。

　　看着剩下几人一脸懵的样子，降谷主动充当了翻译器：“这是大儒朱熹说的，意思是朋友是相同志向的人的组合，高明哥是指他和hiro交朋友的时候的重点都是在于两人要志同道合，肤色这方面都是偶然。”

　　高明对降谷的解释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山贼烧，是炸鸡排的一种特殊做法，”景光在一旁介绍到，“哥哥的手艺很好的，不过，一会儿凉了口感就没有那么好了。”

　　晚上，几人便借宿在诸伏宅。因为景光提前和高明说好了，所以高明早早地备好了众人的被褥。

　　景光和降谷一起睡在他小时候的房间，看到里面的陈设，他不由得感慨：“居然一点都没变啊。”

　　“嗯，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不想让你觉得家的布置太陌生了。”高明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间门口，看着并排坐在床上的两人，视线最后定格在两人还来不及分开、握在一起的手上。

　　降谷和诸伏一时都有些紧张。他俩的关系在同期面前一直都隐瞒地很好，没想到今天即将暴露于高明哥的突然查房中。

　　但是学过表情管理的两人，并没有让自己的不安和惊慌展现出来，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拉手而已，希望高明哥不要起疑才好。

　　高明只是盯了片刻，然后很平常地朝降谷道谢：“零君，感谢你这些年照顾景光。”

　　“没有，hiro也帮了我很多。”降谷答道。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没有被发现。

　　“那么，今后也就拜托你了，零君。”高明接着说到。

　　降谷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光心里则是很乱，这句话很有歧义诶哥哥！到底是客套话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随即他就想到了对策：“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哥哥！拜托zero照顾什么的……再说比起关心我，哥哥还不打算和小葵姐坦白心意吗？”

　　恭喜景光成功将话题从自己转到哥哥身上。

　　不过这也不怪他突然开始操心这种事情，谁叫他刚才刚好听到了来自不远处灵魂体父母对于长子情感进展的关切呢。

　　“愿随芳菲去，相逢人不知（注4），”高明只是念了这句和歌，“有时，默默守护或许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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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见《县警的黑暗》
注2：出自《论语 学而篇》
注3：出自朱熹《四书集注 论语 乡党篇》
注4：出自百人一首第25首，作者三条右大臣
今日小剧场：
零：好久没有和hiro在一张床上躺过了，上次还是10岁的时候，真是令人怀念。
景：我也很怀念那个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小时候每次和zero一起睡的时候，我都不会做噩梦哦。
零：真的吗？（笑）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安神的功效。
景：因为只要zero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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