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总在白给》郁不见

40、第 40 章

　　看他这幅样子，胡白白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封戈开口：“不……”

　　第一个字刚出口，胡白白便让自己的狐狸耳朵出现，封戈的视线瞬间凝聚到那毛茸茸的耳朵上。
　　封戈还是将自己的话说出口了：“不合适。”

　　胡白白急道：“哪里不合适？”
　　这个答案出乎胡白白意料，封戈没有说想不想，说的是不合适。

　　封戈却不再回答他，自顾地玩弄起他的耳朵。
　　胡白白缠了他许久，只得到一个“太年轻”的答案，更详细的原因封戈没说出来。

　　胡白白将自己的狐狸耳朵收了回去，封戈失去自己感兴趣的目标，很快便困了。
　　没几息就睡着了。

　　没得到原因，胡白白气闷极了，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胡白白心想：刚才封戈玩了他尾巴耳朵那么久，现在也是他玩回来的时候了。

　　看着封戈恬静的睡颜，他伸手捏了下封戈的鼻子，没等他难受，胡白白便自己放开了。

　　胡白白的视线落到封戈抿着的唇上。
　　他伸出一根指头，摸了一下。
　　软软的，有些凉。

　　封戈现在睡着了，再用力一些也没问题。
　　他用了点力，揉了一下封戈的唇。

　　他还没感觉出什么，封戈的舌头突然从他手指上扫过，给他的手指头留下温热和湿润的感觉。

　　胡白白猛地将手抽回来，用另一只手握紧，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他才回神。

　　他想，封戈刚才啃了他的耳朵，他要是啃回去，那一定没问题的吧？

　　桌上的蜡烛燃烧到底，房间只余一片黑暗。
　　胡白白轻声问：“我能亲你吗？”
　　封戈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音节，像是同意了。

　　胡白白撑起上半身，在封戈的唇上偷偷亲了一口。

　　封戈的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滋味妙不可言，胡白白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伸出舌尖，悄悄探了进去。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酒的滋味实在不错，他想多尝一下。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做那种事一点也不快活呢？
　　单是亲吻都让他忍不住想在地上打滚了，更遑论那种事呢？

　　-

　　柳大夫酿造的酒不愧为药酒，第二天封戈起来时，并不头痛，只觉得唇上似乎有些异样。
　　他摸了下，发现唇上有一个小口。

　　封戈洗漱完，出了门。

　　刘伯见到他，先关心了下他的情况，而后替胡白白向他邀功：“昨夜你喝多了，还是白白照顾你的呢。”
　　刘伯说这话的时候，胡白白恰好从自己房间出来，和封戈对上视线，他的眼神飘忽了一瞬。

　　胡白白道：“没有怎么照顾，封哥哥醉酒了也不闹人，一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封戈朝他道谢：“多谢二白昨夜照顾我。”
　　这种情况单是道谢还不够，封戈想了下，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得出手的，于是口头承诺道，“白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说。”

　　胡白白有些心虚，跟他客气了几句，最后推脱不过，应下。
　　而后他又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实在太客气了，两人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远了。

　　于是胡白白道：“封哥哥，我都这么喊你许久了，早就把你当成是自家人了，自家人照顾自家人，哪里需要多客气啊。”

　　刘伯看着他们的相处，笑了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伯走后，封戈朝胡白白走近，问他：“昨夜，白白是不是来过？”

　　忽然听到这么个问题，胡白白有些紧张，怔了一下。
　　刘伯不是说过封戈醉后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吗？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胡白白：“白白是那只白狐吗？他没有来过。”
　　他一直都在。

　　封戈皱眉，他对昨夜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印象，只是印象十分模糊。
　　昨天夜里，胡白白的脑袋上好像长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封戈朝他的头上看了一眼，只看到了胡白白柔顺的黑发，没有狐狸耳朵。
　　昨夜他好像还看到了白白的样子，还说了许多话。
　　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喜欢”这两个字。

　　封戈问：“我昨夜有说什么话吗？”
　　胡白白装傻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封哥哥你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他假装想了一下，“是不是我睡着之后，封哥哥你说梦话了？”

　　封戈摇了摇头。
　　胡白白没有说谎的理由，昨夜也许是他酒喝多了，太想白白，从而出现幻觉了。

　　至于他看见胡白白脑袋上长狐狸耳朵、身后长狐狸尾巴，封戈闭了下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他大概有些喜欢胡白白了，所以才会在他身上加上自己喜欢的元素。

　　封戈睁开眼睛，见胡白白还站在一旁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昨日胡白白那么受孩子们欢迎，今日孩子们应该在榕树下等着他了。

　　封戈的状态似乎和平时不同，胡白白担忧道：“封哥哥，你没事吧？”
　　封戈：“没事。”

　　胡白白没看出什么，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其实还想跟封戈待在一起，只是封戈并不想让自己在他身边，更想看他做出一番成就来。

　　胡白白不禁开始想，要是他同意成为国师，看起来稳重些，封戈会不会就不再觉得他年轻，不会拒绝他了？

　　-

　　日子就这么平稳、无波澜地过了下去。
　　房子已经修缮好了，天也没有再下过雨，胡白白再没机会以人形混进封戈的房间。

　　自那天封戈醉酒后，胡白白便有些急躁，他想让自己在封戈面前看起来更有担当一些。

　　他现在也不是很排斥当国师了，只是他还下不定决心。
　　当国师必定要住在京城，以他对封戈的了解，封戈不太可能会和他一起上京城，到时候他们二人分开两地，那他这个国师当了还有什么用？

　　他现在除了偶尔使点小手段“勾引”封戈以外，两个人的感情一直没有丝毫进展。

　　这天午时，胡白白刚回到家里，便见院子里站了两个人。
　　两人均是陌生人，看着不像是村里人，也不像附近镇上的，倒像是长途跋涉过来的。

　　其中一人穿着劲装，浑身结实，看着像是练武的，另一人则文弱得多，穿着长袍，路过他身边时，还能闻见药香，应该是个大夫。

　　封戈坐着，刘伯站在他身旁，而这两人则站在封戈对面。
　　胡白白从旁绕过去，思索着他们的目的。

　　这几个人原本在交谈，见到胡白白便都停了下来。
　　胡白白瞅着他们，站到封戈另一侧，也不说话。

　　几人僵持了会儿，劲装男人见封戈没表示，于是开口道：“我带来的人都在村外，他们自己在外头扎营，不会进来，就等着将军过去训练几天。”

　　封戈：“我已经解甲归田，不再是将军了。”
　　劲装男人：“皇上当初可不想放人，而且，您手下的士兵也很想您。”

　　胡白白在旁边听了会儿，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初封戈因为腰伤和什么原因离开朝堂，来到这里。
　　皇上其实不想让他离开，封戈手底下的人也舍不得他，所以现在这位劲装男人在皇上的命令下，带了两百名士兵到村外头扎营，打算让封戈发挥他的余热。
　　他旁边这位，是随行的军医。

　　胡白白听明白了，替封戈打抱不平。但他不像上次福公公在场那样，在封戈没有表示的情况下，直愣愣地替他做主。

　　劲装男人：“这是皇上的旨意。”
　　封戈仔细想了想：“我毕竟有腰伤在身，不能常去。”

　　听懂他言下之意，劲装男人狂喜。

　　封戈也是觉得最近无聊了，才会答应下来。
　　柳大夫的药很是好用，他的腰伤已经许久没有复发了。

　　说完这个话题，那劲装男人又道：“上次福公公带来的那些鸡，不知您可养出了五十只？”
　　封戈没想到皇上还真记挂着这件事，顿了一下，带着他们到栅栏里去数。

　　等他数完，封戈问道：“不知皇上的命令我是否完成了？”
　　“自然是完成了。”

　　封戈：“不会再数了吧？”
　　“自然不会。”

　　封戈点了点头，道：“刘伯，今晚吃鸡，就……那只吧。”
　　他指的是栅栏里最肥的一只母鸡。

　　本来这些鸡他打算都留给白白的，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白白了。

　　-

　　狐西村距离镇上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村子外有一大片平地，两百名士兵便在那里扎营，训练的地方也在那边，就在出村的必经之路旁。

　　村民们没怎么见过士兵训练的模样，每次路过，都会驻足，也没人赶他们。
　　两天下来，有闲得没事干的村民特意出来观看。村长甚至安排了村里的几名壮年去跟着他们训练。

　　两天时间，封戈就去了两趟，待上个小半天，给他们布置了训练任务，让那劲装青年看着，便回来了。
　　他虽然在意这两百士兵，却不如以往上心，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介平民。
　　封戈还注意到了那些士兵里似乎有不服他的。

　　胡白白其实也想去看封戈训练时是什么状态。
　　只是封戈也是早上出门，而他还得每天去给孩子们讲故事教他们写字。
　　就在今天，他跟孩子们打了商量。

　　村外来了一群人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几个孩子早就有去看看的想法，也去看过，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胡白白这么一提，他们稍微一想，便同意了。

　　有孩子问道：“可是我昨日下午去看过，好像没什么好看的？白哥哥你去看什么啊？”
　　胡白白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去看封戈的，便道：“也许今天他们有不同的花样呢？”

　　今天确实有不同的花样。
　　就在封戈布置完今日任务，看完一圈想离开的时候，有几个年轻面孔叫住他。

　　这几个人刚入军队不久，听过封戈的传言，虽然没见过面，但心里一直畏惧着他，直到见了面，才发现封戈和传言中的并不一样。
　　看着是凶了些，可也是普普通通一人。

　　“封将军，听闻您武力无双，不知我们可有幸见识一下？”
　　封戈并不觉得受到冒犯，反而有些欣赏。
　　只是简单交流一下，不会对他的腰伤造成影响。

　　对方手里拿着一柄长|枪，封戈四处看了下，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胡白白，突然改了注意。
　　封戈道：“我有腰伤，怕是不能让你尽兴。”

　　对方以为他退缩了，刚想开口，就听封戈继续道：“不过村里有个人学过几招，不如你跟他比试比试？”

　　村里人？那不就是村民？村民能学到什么东西？能跟他这种在军队里待过的人相比吗？

　　那人只觉得自己被封戈看不起，憋着一股怒气：“不知是谁？”
　　封戈看着他：“比武方法由我们决定，放心，都是你学过的，不会欺负你的。”
　　他这么一说，对方就应下了。

　　于是封戈朝旁边一招手：“二白，你过来。”
　　胡白白的箭法封戈是见识过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只会箭法还是会其他。

　　又像是在招小狗了。
　　胡白白暗自嘀咕，嘱咐了一下周围跟着他过来的几个孩子，还是踏步走了过去。
　　“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