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虚圈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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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他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只听见猎猎作响的风声灌入话筒，五条悟又问了一遍才勉强听清少女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些东西而已。”栗山沙罗坐在东京塔顶端的钢架边缘，无聊地晃着双腿，目光随意扫过下方车水马龙的街道，“听起来五条老师似乎不太想提他？果然出了什么事吧。”
五条悟看了眼不远处正在为“东京观光之旅”而兴奋异常的两个学生，思忖片刻低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你回来以后再谈吧。说起来小沙罗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吗？之前听新田的语气还很慌张来着。”
“当然了，我砍掉了那只特级的头，可惜没能了结他。”
沙罗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抬起手看着被真人握过的腕部，眸中闪过冷光。
“一只人形咒灵，面部和身上都有缝合线，如果是你没见过的家伙，记得让虎杖他们小心一点。”
“——那家伙的能力太过危险，可以改变人类的灵魂形态，普通咒术师碰上他基本没有胜算。”
五条悟闻言身形一顿，语气立刻沉了下来：“你确定？”
“确定。”
“这样的话……事情可就严重了。”
虎杖悠仁还在和钉崎野蔷薇热烈讨论去东京的哪里观光，但伏黑惠却注意到自家老师那边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作为咒术界第一人，能让当之无愧的最强都面露凝重，绝对不同寻常。
他突然想起和五条悟再来的路上青年接到过的那通电话，当时屏幕对面的监督声音十分急促，似乎在汇报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伏黑惠只从话筒里泄露的只言片语中隐约听见了“栗山沙罗”这个名字，但她不是去采购生活用品了吗？难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女生出了问题？
少年的思绪在短短几秒内就转了一大圈，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还在和人通话的白发青年，眉头越发紧蹙。
五条悟在栗山沙罗告诉他特级的事情后也没有多聊，只与少女约定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交换情报，随后便挂了电话，一转身又恢复为元气满满的活泼模样，大手一挥宣布了一年生们今日的目的地。
“我们的目标就是——六本木！”
虎杖＆钉崎：“好耶！！！”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处充满了诅咒的废弃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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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伏黑坐在石台上，看向大楼敞开的卷帘门，“今天的测试，不用叫上栗山吗？”
“诶？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悠仁的事情。”五条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手肘支着膝盖托腮侧头，“小沙罗和你们不太一样，她还没有正式入学高专，暂时不算我的学生。”
伏黑惠一愣：“可老师你不是已经带她见过校长了吗？”
“嘛，只是和校长申请额外登记她的咒力啦，那孩子是‘受肉’体质，很容易被咒灵和高层盯上，悠仁的事你也看到了，那群家伙十分忌讳这些的。”
地上坐得不太舒服，五条悟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抬头看向两个学生所在的楼层，唇边牵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背对着少年，平淡地揭穿了伏黑真正想问的问题：“惠其实是想知道之前那两个电话是否和栗山沙罗相关吧？”
“……是。”
“Binggo！猜测正确——但是没有奖励哦。”
青年教师打了个响指，作风一如既往地不着调，然而他却用如此轻松的态度道出了一个令伏黑惠无比惊愕的事情。
“沙罗刚刚在市中心遇到了非常危险的特级咒灵，只可惜差了那么一点点没能祓除对方，刚才的电话是在和我报平安啦。”
伏黑呆滞地看着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家老师，颤抖着伸手揉了揉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五条老师你刚才说的是几级？”
“特级哟特级。”
“不是一级？”
“是特级。”
“是几年也见不着一个的特级？”
“是你除了宿傩以外再也没见过的特级。”
伏黑惠：……
太离谱了。
他的同学，一个体内有特级咒灵，一个能单杀特级咒灵。
……想来，以后的日子应该也不会无聊了。
伏黑惠按着额角，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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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沙罗坐在某家餐厅的角落处，桌上摆了几盘精致的点心，她端起红茶抿了一口，闲散地看着窗外流云漂浮。
“还挺会享受嘛。”
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某个高大又颀长的身影毫不客气地落座，银叉将沙罗手边只吃了一个的和菓子挨个全部叉走，塞进了自己嘴里。
“尼怎唔记道窝矮吃介个？”
沙罗嘴角一抽，干脆把另外一盘也推到他那边：“吃完再说话。”
常服打扮的五条悟从走进餐厅时便引来不少明里暗里的探视目光，帅气的白发青年早已习惯这些视线，泰然自若地咽下点心随手将叉子放回原位，他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微微按低，露出那双堪称绚丽的蓝瞳。
“那现在就来谈谈你想知道知道的那件事吧。”
栗山沙罗直起身，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五条悟注视着少女明亮的绛眸，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道：“其实，在你离开后的不久夏油杰便发动了名为‘百鬼夜行’的恐1怖袭1击，高专的好几名学生都在这场战斗中被他重伤……”
“——所以最后是你杀死了他。”
红发少女直接说出了结论，她毋庸置疑的态度让五条悟一顿，收起后面没说完的话沉默着点了点头。
沙罗将他的神色变化全部收入眼底，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友谊之深她在高一时就早有体会，更不必说这个已经过了十年的世界。亲手杀死自己的挚友，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内心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而她却毫不留情地将其再度撕开。
“抱歉，五条老师，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苦恼地揪了揪发梢，看着情绪难得有些低落的青年犹豫道，“只是，我必须要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彻底地杀死了夏油杰，这对你我都很重要。”
五条悟瞬间便理解了她话里的含义，一双蓝瞳逐渐睁大，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表情凝滞。
白发咒术师手边的玻璃杯忽然发出一声脆响，细微的裂纹爬上杯沿，果汁自缝隙逐渐渗出，在洁白的桌布上留下一片湿痕。
“今天袭击我的，是两个人。”
“夏油杰，以及那只外表和人类无异的特级咒灵。”
栗山沙罗平静道。
五条悟已经猜到她想说的话，身体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低声回答：“但杰确实是被我杀死的，我能保证他绝对没有复活的可能。”
“我想也是，那家伙身上的违和感虽然很微弱，但也足够引起我的怀疑了，可他甚至还记得我的名字，这一点十分奇怪。”
沙罗切了一块蛋糕小口吃着，在脑中将之前的事大致回放了一遍，她舔掉唇上的奶油，眯起双眼：“最重要的是，那个夏油杰，也能使用咒灵操术，他放出来的好几只诅咒我在我那个世界也见过。”
这可就不一般了，术式是咒术师生来就有的能力，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如果那人真是夏油杰，那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复活的？
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地看向少女，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我还没说最关键的信息呢，那个夏油杰脑门上也有缝合线，看上去就像头盖骨被揭开了一样，我现在十分怀疑他里面的芯子已经换人了。”
沙罗从她刚买的包里掏出一只小本子，唰唰两下给他画了个示意图，还顺便把那只人形咒灵也简单描了个样子，随后她在两只萌系动物的脑袋上把缝合线重点标注出来，神色严肃：“要不是他俩一起出现，我都不一定能猜到这个线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摸着下颌凑到少女面前，看向她手里可爱风的迷你记事本认真评价道：“画的不错，下次别画了。”
栗山沙罗：？
“你是不是看不起恰比！是不是！！！”
“哪有画示意图画成你这样的啊，敷衍也起码画个人敷衍我吧！”
“怎么就敷衍了，我哪里敷衍了，该有的我一点没缺！你看这丸子头刘海，看这缝合线异瞳，我都画了！”
五条悟嗤笑一声，斜睨着她手里的本子：“啊对对对，除了没有人样，什么都有。”
栗山沙罗从面无表情到笑容核善只用了一秒不到，手中的铅笔也发出咔嚓的折断声，她啪一下将记事本拍在青年面前，半个身子探过桌面，声音十分甜美：“你对恰比，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画的很可爱。”
看见少女背后盛开的黑百合，五条悟明智地选择了妥协。
低情商：画的什么玩意？
高情商：画的非常可爱。
沙罗冷哼一声收回记事本，叉子一撂直接提包走人，头也不回地丢给五条悟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诶，诶诶诶！你拿着我的卡都不付钱的吗！”
“付什么钱，那是你给恰比的道歉！”
看到少女无情地将白发帅哥一个人丢下，餐厅里其他客人的视线再次有意无意地集中到五条悟身上，那些目光里形形色1色的意味让咒术最强都不由脑壳发痛，他瞥了眼桌上根本没动过的、自己还算喜欢的几样甜点，挣扎了一会儿又坐了回去。
点都点了，不吃白不吃……虽然也不是白吃。
唉，JK的心思真是难猜，明明硝子当初和他们相处得都很好来着。
想到自己高专时期的过往，五条悟切割蛋糕的手微微一顿，之前与少女的对话适时地回响在耳边，浓墨便将那双苍蓝眼瞳逐渐染深。
杰，你究竟……还活着么。
作者有话说第4章 虚圈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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