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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含蝉 ...
深紫的外袍一下落地,麒麟暗纹的中衣轻敞,窄腰劲瘦。他没有再解余下的,任这副不衫不履,犹如浪荡子的姿态,将杜蝉君锢进怀中。
那条缠住两人手腕的衣角系得并不紧,只是脱外袍的功夫,就被杜蝉君挣开了。
陆成佑轻一叹气,拿她没办法,弯下头,要重新缠好。
眸光流转在她柔软的手,不由分说抓住,骨节匀称的手指试图往她紧闭的指缝里钻,想要进去,十指相扣。
杜蝉君岂会如他所愿,死死捏紧,固执地偏过头,不给他任何机会。
陆成佑的确很难挤进去了。他不是全无办法,纯如白兔的王妃,不仅有双爱泛红的眼睛,更有一害羞便敏感,一敏感,越发闹红脸的身子。
这样的王妃,是他以为的吃软不吃硬。
于是,陆成佑另一只手捧住了她往旁偏开的下颌,只需轻轻的用力,转回她被泪浸湿的脸。
“听话,让我缠上去。”打着商量,尾音轻蜷上扬。
杜蝉君几乎要笑了,咽着泪花的眼睛冷冷看他,唇角一委屈便往下撇:“听什么话,你要让我此后待在这里,如同玩物,寸步难行?”
她失望、困惑,不明白陆成佑为什么变成这样。
离开宣州时,她不敢面对病痛缠身的祖父,不想露出悲伤引家人牵挂,她满怀希冀,唇边时时含着笑,水路千里,船行半月,以为觅得如意郎君,却终见豺狼。
成亲至今对他的依恋,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又质问道:“你想把我困在这里……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如此行径,良心何安?”
陆成佑只盯着她的手说:“声声,你当然不是犯人。这间小屋是你心心念念的,不是吗?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进去,来,把手张开。”
他弯腰,含住杜蝉君白皙的手指,用舌尖抵,用牙齿轻咬,挨挨她的骨节、指腹,有意让她放松。
湿热的唇带来无尽的难耐,杜蝉君仰头,嗓子咽了咽,咬牙忍着,绝不向他认输。
陆成佑似也没料到最易害羞的王妃,此刻竟没有别的反应,他低叹,不执着与她交握了,只缠住手腕。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被迫迎接了对方。
杜蝉君不说话,发狠劲挣扎,但手腕一圈已经勒出红痕了,也没办法脱手。
她的泪滚下,哽咽着,几乎要崩溃:“松开,松开啊——”
太紧了。
它们被一块布条牢牢裹住,逃离不得,像是她和陆成佑,因为先皇的圣旨而绑在一起,表面令人艳羡,内里被勒出的伤,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陆成佑站定不动,就这样垂了眸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久久把她看着,俯视她的失控,任她去挣。
他知道,以柔弱女子的力气,很难挣脱。
他也知道,声声不是他以往见过的弱质纤纤,她会有新的办法,不是伤害自己,就是伤害他。
杜蝉君蓦地低下头,恨恨咬住他的手。
他猜对了。
她似是发泄,也像求救,要把他咬疼,最好能咬出血,让他主动松开。
或许被烛火烧过的手会有不一样的口感,杜蝉君咬上去的第一时便察觉了,她眼尾要掉下的泪被咽回,附在睫毛上摇摇颤颤。唇张着,生生呆了下,就像贪吃的顽童在梅花酥上尝出了咸肉味。
“咬不动?”端看她反应的陆成佑,忽然开口,脸上还带着笑。
至于这笑是嘲弄、亲昵,还是居上位者的撩拨,杜蝉君分不大明白,她泛湿的眼睛瞪起,边咬边看他。昏暗的房间只有穿窗的月光,他下颌的弧半隐半现,简直更让人捉摸不透。
杜蝉君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根本咬不痛,她已经十分用力,牙都发疼,可陆成佑愣是没有半点反应。她不信会有人不怕疼,曾经给他后背的刀伤、鞭伤上药时,他总是把眉弓轻拢,眼中诸多情绪,各个都在委屈。
杜蝉君看着他被火舌吞红的手,她的牙印也在,这边一点,那边一点,遍处是伤,虎口的牙痕尤其深。
她泄了力,站也站不稳,身子下坠。
陆成佑单手迎接了她的腰:“现在,该我了。”
他几分低笑地说。
杜蝉君意识到不妙,剧烈的挣扎过后,被他带着,一时宛如失重,双双栽进精心布置的小屋。
陆成佑所说的没有完工,是因他想建一个门,如今门未搭上,旁的物件却都齐全。
杜蝉君点名要的绸缎褥子,满绣着娇艳的蔷薇,小小的布枕,摆在其中,层层珠帘则坠在外面。
双双倒进去,珠帘被迫摇曳,打在两人身上,脆生生的响。陆成佑手指挑起珠帘,一个翻身,让杜蝉君躺在他身上。
他抬头,半眯了眼睛想去探她的唇,可目光被她衣襟掉出的玉蝉坠子吸引。
轻透质细的玉石,小巧的蝉。
陆成佑一直知道她脖子上系着绳,但从未拉开过她的衣襟,便不晓得亵衣里的,是一个如此美妙的玩意儿。
顺理成章地,他在企图含住杜蝉君娇嫩的唇之前,头微微一偏,叼住了玉蝉——这个藏在她小衣里许久,常日压着似雪云峰的宝贝。
他轻轻含着玉石,舌尖轻舐,感到一丝丝涩。
是玉本身带来的口感。
陆成佑二十五年来,所见珍宝不知凡几,单说玉佩,王府成百上千,却没有哪个,比眼前的蝉让他沉醉。
他像初识情.事的少年,对一个玉佩都生出绮念。
他一手和杜蝉君缠着,一手圈在她腰后,于是只能抬头去追着坠子,似有若无的触碰。
杜蝉君发现了他的动作,猛地瞪大眼,想也不想直起身,不让他亲。
无、这个无耻之徒!
眼见玉蝉要被他的唇舌夺了去,杜蝉君脸色变了,慌忙用手捂好,瞳仁颤了颤,无声质问着登徒子。
陆成佑闲懒地躺下,乌黑眸子轻扫她的眉眼,捕捉到那些恼怒,悠悠然开口:“不让亲它,便亲声声了。”
杜蝉君说不上愤恨还是羞耻,眼里划过不可置信:“你!……混蛋!”半天只想出这句骂人的话,捂着玉蝉的手松开,把唇蒙住。转眼之间,又惊觉陆成佑的目光绕回了她的蝉。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累了,几番的意动和挣扎,双目归于平静。
陆成佑笑吟吟,抬起和她相缠的手,将两只手伸在空中,晃了一晃,同她示意:“我说了,今夜愿与声声共枕。”
一阵死水的静默。
“好,我睡。”杜蝉君将玉蝉藏进衣襟,认真地说。从他身上下来,安安静静躺在一旁,望着小屋顶部摇曳的流苏,“今夜后,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放过?”
陆成佑翻身,改为侧卧,将杜蝉君往怀里搂了搂,让她枕在自己肩上,密不可分:“我不明白。”
杜蝉君抗拒他的手,却没有动,抬眼望住他,也不多说,对他的明知故问熟稔于心,无力道:“殿下想得到一个温顺听话、可以拿来利用的王妃,从今以后,你留我无用。”
“所以你想离开,回宣州?”陆成佑俯身睨视她,如同看一个笑话,戏谑地摇摇头,眼里糅着细碎的光,像是找到了可以挽留的借口,分外兴奋,“先帝钦赐的婚事,你如何能离开?”
杜蝉君抿唇,没有说话,显然在思索。
陆成佑无不善解人意地告诉她:“声声,你该知道,王府之外,对我虎视眈眈的人不计其数,自你嫁来的第一日,他们的目标从此便多了一个。出门在外,若你身边没有信得过的护卫,若你一旦释放出离开王府的信号,或许第二天,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京郊的破庙。”
杜蝉君唇张了张:“……为什么?”
“吾妻纯善,自不得知。”陆成佑低头,将带着丝丝笑的脸,压下,与她四目相对,气息蜷绕着,交缠着,“你我成亲之日起,在万人眼中,你将是世上唯一与我亲近的人。我们同床共枕,夫唱妇随,你就是我,是大虞上下千万子民里,唯一能代表我的存在。你猜,他们会不会以你来要挟我?会不会认为你知道我太多的秘密?会不会觉得杀了你,就足够要去我的半条命?……所以声声,你走不掉的,不是我不放,是路太难了。”
听他一字一句,细细道来,杜蝉君的心一点点凉了。
陆成佑说的太过真实,她不得不往深处探究竟。于是,便想,即使离开了,她的家人该怎么办?最先受到危险的,必然是同在京城的四哥。
杜蝉君因他的一席话不安起来。
陆成佑却优哉游哉地拢着她的乌发,忽觉自己是否太过狠心。他不该让女子深想生与死的事,她养在深闺,说不好,只因自己的三言两语,夜晚便恶鬼入梦。
殊不知,若以噩梦来论,他才是杜蝉君眼下实实在在的噩梦。
忽地,他动了一下,毫无预兆地翻身,手支起,将杜蝉君抵在身下。纤长的指挑起她小衣里的玉蝉,只摸索不够,倾身去,埋头在那儿,舔了舔温凉的玉。
杜蝉君大惊失色,混沌的心绪溘然被击溃。
他伏在自己的上方,他们被布条缠住的手不知何时相扣了,手心沁出细汗,滑腻腻的不适。他的麒麟发冠松解,长发披散,垂着,摇摇荡荡在她敏感的脖颈,惹出一片密密的红。
他的唇明明在探玉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轻擦她的脖颈、锁骨,乃至衣襟深埋下的地方。
杜蝉君偏了头躲,身子无意的轻动,让陆成佑急喘了声。
这时,玉蝉也吸引不了他了。
他浅匀着气息,眼梢惊鸿而过了一抹春色,单手握住杜蝉君细润的脖子,来回轻巡,如在抚弄光洁如水的白瓷。
时而以一只手悠悠地捻,杜蝉君不自在地皱眉,正要推开,他却直勾勾地,用一种妥协的语气说:“声声,别急,我有一个主意。你听,我给你十日之期,此间再不过问你的行迹。若你能顺当无阻地离开嬴京,我便认输,放了你。待你一走,前后诸事我都为你妥帖,你远在宣州的家人,也会平平安安。”
无疑的,这句话的诱惑前所未有。杜蝉君眼神轻怔,又眨了眨,分辨话的真假。
陆成佑伏在她身上,手掌对美丽的脖颈过分偏爱。
他不停抚过,一脸贪恋,接着目光幽幽,拢她脖子的手蓦然收紧,眼含渴盼:“但若十日内,你依旧被困嬴京,从此,你回到我身边,再也不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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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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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含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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