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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突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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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碧没回来吗?”云青河冒冒失失的闯进了箫逝的房间,却依旧没有发现任碧云的身影。
“说,你今天对阿碧做什么了。”箫逝冷冰冰的对云青河说,还做出一副坦白从宽的架势。
“我能做什么啊!”云青河赶忙狡辩,心里暗想:就是我做什么了,能对你承认吗?
“哦,既然没做什么亏心事,那你干嘛一回来急着找她?”
箫逝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口气,可是云青河却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自己和任碧云一前一后离开的薛家,不可能她还没回来啊,就算是她跟自己赌气,以任碧云的脾气,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离开,而且,箫逝对任碧云的“消失”完全不关心的样子,难道,就在自己进门前的几分钟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做亏心事的恐怕不是我吧,你又派阿碧去干什么了,难道还对我保密?”云青河试探着。
“这个你不必知道,薛老头快来了,你不去准备一下?”
箫逝果然回避了话题,这让云青河越来越不安,自然知道箫逝城府极深,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就算是费再多的心思也是枉费。只是,箫逝既然已经知道薛成言在来客栈的路上了,又为什么会突然把任碧云调走呢,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个更重要?
“不必猜了,”箫逝看着云青河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颇为无奈的说:“大敌当前,让阿碧离开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而且,我们这里恐怕也要速战速决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云青河听的一头雾水,“你和阿碧都能知道就不告诉我一个人,凭什么呀!”
箫逝终于被弄的不耐烦起来,觉得也没必要再跟云青河纠缠下去,就对云青河说:“刚才有飞鸽来报,昨天晚上有人闯入了藏剑楼。”
“什……么!”云青河吃惊的大张着嘴巴,就连箫逝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没等箫逝缓过神来,云青河又夸张的大叫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剑呢,剑没什么事吧?守剑的人哪去了,怎么会让人闯进去的!”
云青河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箫逝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只是这份诧异里还多了几分疑问,或者是,猜疑。云青河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夸张,有些尴尬的抽动着脸上的肌肉,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云兄是什么意思?”箫逝斜靠在窗棂前,抱着架子冷冷的问道。
“那个,那个……那把神剑可是天剑阁的命根子啊,要是它丢了,天剑阁不是要出大乱子了,再怎么说我跟着你南征北战的也这么多年了,你多连份工钱都没给我发过,我还指望着靠那把剑沾点好处呢!”说完,云青河不由得大大吐了一口气,现在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真是临危不乱,巧舌如簧啊,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不容易啊。
“云兄这么说就太过夸张了吧,那把神剑虽是宝物,可是这些年来它都只是被好好的放在藏剑楼里,你有见过它发挥过什么威力吗?它现在也不过是我天剑阁的一个摆设罢了,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再说,剑再好也不过是把兵器而已,倒不必看得太重。”箫逝秉承着诲人不倦的精神,对云青河谆谆教导道。他当然知道云青河在说瞎话,但是却没有当场揭穿,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最起码以天剑阁现在的形势,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薛家的事才是要首先解决的问题。
“阁主说的有理,云某实在是惭愧啊!”知道箫逝是给自己台阶下,云青河赶忙抱拳作揖,还不忘乘机拍拍马屁,而且看箫逝气定神闲的样子,神剑自然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基本的觉悟还是有的,有人闯藏剑楼绝对不是什么小事,箫逝肯定也不会真的这么淡定,至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恐怕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楚,于是便又接着问道:“可是,会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跑的天剑阁捣乱,而且选的地方还是藏剑楼,恐怕盗剑只不过是个名头,想要找天剑阁的麻烦倒是真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箫逝若有所思,“以前也不是没有好事之徒打藏剑楼的主意,只不过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而已,没有人能真的闯到藏剑楼楼里面去,可是这一次,确实有点麻烦。”说完,不禁又皱了皱眉头,脸上的阴云也越来越密,仿佛马上就要化成无数杀气迸发出来。
“看样子,大麻烦真的来了”。云青河暗笑自己果然所料不错,说什么剑再好都只是把兵器,说什么不必看得太重,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以箫逝的性格有怎么能忍受得了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土。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不能这么说的,“会不会是薛家派人干的,他们先将我们引到衢州,然后再乘虚而入。”云青河分析道。
“不可能,”箫逝一口否定,“要是薛家真有这样的能人,今天也不会被你们整的这么惨。”
“这个,倒也是啊,薛家那群人简直一个比一个草包,而且,就算是现在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可能闯进藏剑楼呀,别的就不说了,就是楼前的五行大阵,也不是一般人在短时间内能破解得了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信上说楼里的五行阵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破坏,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怎么可能!”云青河又一惊一乍起来,“不过五行阵,怎么能进了藏剑楼啊。”
箫逝也是一头雾水,一筹莫展的样子,云青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箫逝神秘兮兮的说:“难道,来者根本就不是人!”
“这更不可能!”箫逝再一次否定了云青河的猜测,“那神剑上的灵气虽然不会伤害到人,但是,对那些个妖魔鬼怪绝对是致命的伤害,这些年来宾华城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妖类侵扰也是因为神剑的庇护,现在怎么会有异类敢跑到藏剑楼里去?”
“非也非也,我说来着不是人类,但并没有说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啊,或许是某位正道修行的高人也说不定啊。”终于抓住了话茬,云青河也狠狠的否定了箫逝一回。
“既是正道修行的高人,为什么要偷偷跑到藏剑楼里去呢?这恐怕不是正道中人形式的风格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早已怀疑,连云青河都能轻易想到的问题箫逝自然不会想不到,但是,下这样的推断确实很有风险。
“算了吧,什么正道歪道的,人心险恶,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对天剑阁恨之入骨,得罪的人多了,正道也能变成邪道。”云青河一脸的肯定,语气也沉重有力,只是,似乎内心深处少了点底气。
“现在猜也只是枉然,阿碧已经回去了,事情有什么进展她自然会通知我们,而且,只要我们速战速决,应该也会很快回去的。”箫逝用手指轻轻的顶撞着眉心,一副有多深沉要多深沉的样子,或许是这个话题太多于伤脑筋,不然他也不会破天荒的自己去岔开话题。
“可是,这里你有把握吗?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云青河不怀好意的质疑道。
“我们两个人又怎么样,你一个人就能把薛家折腾趴下,更何况还有我呢。”不知道是自信满满还是本无所谓,对薛家的事情箫逝向来表现很漠然,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丝毫例外,这一点让云青河很不理解。
“可是,再怎么说薛家也有不小的势力,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很麻烦啊。”不知道是真的担心还是出于试探,云青河又在关于薛家的事情上纠缠了起来,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箫逝给他的回答依旧是不咸不淡。
“麻烦,怕麻烦我现在还呆在这干嘛。”
“是——”云青河故意拉长了声线,“你怕什么呀,是我怕,我怕还不成吗!”
箫逝没好气的白了云青河一眼,却没有再去理会云青河的无理取闹,耸了耸肩膀便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惹得云青河又是一阵牢骚。
“看什么呢,该不会现在满街都是美女吧,那么吸引你啊。”
“就是有满街的美女也是给你看的,我哪有那眼福。”箫逝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街上是一只老狗带着一群小狗团团转呢。”
云青河不由得窜到了窗边,果然看见薛成言正带着薛禹和几个手下在客栈门前走来走去,客栈的门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堵上了,薛成言和薛禹正像锅盖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始终没有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云青河把头缩在窗棂的阴影处,盯着下面的人满脸的坏笑。
“你只顾着关心你的神剑了,怎么会听见楼下的动静。”箫逝又来事挖苦云青河了。
“什么呀,什么我的神剑啊,要真是我的就好了。”云青河赶忙争辩道:“我关心神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关心天剑阁啊,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云青河转过头去不再看箫逝,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够无辜,箫逝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可是箫逝好像并没有要放过云青河的意思。
“云兄平常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
“你……”云青一时语塞,却还是厚着脸皮装出了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硬是从箫逝那能杀死头猪的眼神里逃脱了出来,又一次顺利的转移了话题。
“这事咱们先方方,回去了再说,好吧。”云青河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心平气和,“现在的问题是,薛老头子就在楼下了,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要是进来了,我们跟他走不就得了。”箫逝终于又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不对!”云青河刚才就发现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忙着应付箫逝所以忽视了,现在,终于反应了过来,这里不是天剑阁,怎么会有人替自己和箫逝将薛老头子挡在门外呢!
“你,你什么时候把小二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