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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什么是便宜堂哥?这就是 ...

  •   “你便是我堂哥?”曲辞久看狄川景一身山贼打扮,便有些警惕。
      狄川景一笑道:“自然是你堂哥,父亲在外没怎么谈过我,毕竟我是家中最小的,而且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很少出门。”
      曲辞久沉默半晌,问道:“你叫什么?”
      “曲川景,山川景色的景。你呢?”狄川景一副邻家哥哥的样子,大方又开朗。他可是专门查过曲辞久的身份信息的,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曲辞久,辞长久别离的辞久。”
      “父亲说你们家中落难了,只剩你一个人了,让我带你回去,怕你在外受委屈。”
      曲辞久有些犹豫,狄川景是有几分像他,可是他还不怎么相信他,“我还想再多留几日,乡亲们对我都挺好的,我想跟他们好好道个别。”
      狄川景大度的同意了,二人便在小茅草屋又住了几日。
      那几日狄川景可谓是谎话连篇,说的天花乱坠,说的曲辞久晕头转向,茫茫然的就认同了这个“堂哥”,还对他深信不疑,渐渐地放下了警惕心。
      几日后两人启程离开,去找那所谓的“堂哥”的父亲。
      其实曲辞久的母亲田心的哥哥田凉早就搬去了北方,而且和田心早就断了联系,怎么可能会从遥远的北方赶来找曲辞久。
      再说了因为田心是庶女的缘故,田凉一直看她不顺眼,认为是她娘夺走了父亲对母亲的宠爱。
      这些曲辞久都不知道,田心也不会让他知道的,毕竟曲辞久是她小产三次才生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可要是让她知道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其实早就被田凉沉入塘中溺死了她又会做何感想?
      曲辞久不过是个被另一个母亲悄悄生下看她可怜给她的孩子。
      曲辞久跟着狄川景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里,突然就被他打晕了,眼前一黑时他还在诧异“堂哥”的举动,还有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对不住了小兄弟,你这身体给我也算是便宜你了。”
      可狄川景到底没成功,不知为何他夺不走曲辞久的身体,想要杀他时还会遭到同等伤害的反噬,可曲辞久身上并没有什么法术符咒。
      不过他还是能够进入曲辞久的身体的,在慢慢的适应了一年后,狄川景可以控制身体的时间变长了些,到了一个晚上。
      而后到了现在一直没有变化,可还是杀不死曲辞久。并且时间没有再变长,只有晚上他才能控制曲辞久的身体,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控制。
      到了此时,看到这个邢家后代,他总算是有了乐趣。
      狄川景直起身,看着怒瞪着他却无法挣扎的邢远修笑出声来,“本座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我不想让你死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兴奋地嘴角不断勾着。
      “终有一天,你会破戒的。”
      接着法术收回,邢远修刚想推开身上的人,狄川景在他之前控制了曲辞久的意识,然后沉睡。
      邢远修刚一坐起身就被吻住,身子一僵反应过来想要推开这人时他却立马退开,眼里带着茫然,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曲辞久一手扶住额头紧闭双眸晃了晃,又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俊颜,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坐在这人的身上了,立马起身道歉:“小生多有得罪,求兄台原谅。”
      邢远修见状也不便与他说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他也不会信,还会起防心,只好起身淡淡道:“无妨。”
      又调笑道:“公子方才怎地突然晕倒了?还压在了我的身上,害我好一阵肩膀酸疼。”
      曲辞久一下红了脸,“真是对不住。小生时常会这般,从四年前就这样了,也寻不出原因来。”
      也正因如此他也不敢跟别人同住一屋,免得自己意识不清时做了什么就不好了。
      邢远修道:“日后要注意着点了,也得亏是我,换个人来准跟你绝交了。”毕竟谁愿意和一个男子接吻。
      曲辞久连忙点头。
      想了想又问道:“小生方才可做了过分的事?小生晕后向来没有记忆。”
      他竟真以为自己是晕过去了?竟真是没有记忆……
      过分的事儿……非礼?
      想归想,但邢远修只是摇摇头,“没有,公子可乖了。”
      “那便好。”虽然总觉得听出了恼羞成怒的意味来,却又好像挑不出甚毛病来。
      邢远修又与他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从窗子翻出去的人,曲辞久无奈道:“日后莫再从窗子这儿进来了,可以走门的。”
      黑衣人转回身看向他,双手撑在窗框上对他眨了眨眼,“好,那时你可莫将我这‘采花贼’拦于门外了……还有,下次见面别‘小生兄台’的了,怪麻烦的。”
      曲辞久一噎,看来这人还记着他叫他“采花贼”的事呢。
      “嗯,快走罢。时候不早了,莫睡的晚了。”
      邢远修走后,曲辞久才把那窗子合上,皎洁的月光透过那薄薄窗纸洒了进来,把那只有一盏烛火照着的屋子给弄的亮堂。
      看来那“采花贼”还将灯盏熄了,不然他穿好衣物时也不见得是这般黑。
      倒是有点良心,还将那蜡烛点了。
      邢远修真是冤枉,这可不是他做的,而是那狄川景做的。
      曲辞久坐在榻边发了会儿呆才上榻休息。
      待到第二日日头刚出时刻,他便醒了。洗漱穿戴好便出了小院在寺院里闲逛。
      元末这时正好在打扫落叶,见到他将扫帚放好,走到他跟前问道:“公子可要用早点?请随我来。”
      曲辞久讪然一笑,跟着他走了。一路上都想到昨夜的邢远夷,一肚子好奇水无处吐,也不知该不该问。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才来两日不到,便到处打听。实在是有失礼节。
      这般,他也只好怀着那满腹疑问跟着元末来到了食堂。食堂不怎么大,刚好够这寺中十多号净师有地儿坐。
      元末带着他拿了早点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
      “哟,元末兄?今儿怎地这么快便来了?”
      元末循声望去,原来是那日日嬉皮笑脸的小师弟。他知道这小师弟最喜胡闹,因而便过去轻敲了下他的头,道:“莫乱来,来者是客。”
      小师弟装作被他敲疼了的样子,捂着那块被敲的地方,委屈巴巴的说:“元师兄也太不信任我了,我是那种爱胡闹的人吗?”
      他又转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曲辞久,笑嘻嘻道:“我叫邹寻,幼时无父无母,这名儿还是一位拾到我的老者所取得。”只不过后来老人去世了,他就被送到明清寺来了。
      邹寻低头思索着,又抬头道:“你叫我小寻便好。我与元师兄因为名字相同,所以也有人叫我二寻,叫师兄末寻。”
      曲辞久礼貌点头。这世间碰巧撞名的事常见,那撞字与名的也并不是稀奇事了。
      吃早点的过程中,曲辞久从邹寻的口中了解到他为何会说元末来得早了。原来以往元末都是将落叶扫完了才来吃早点,而叶子风一吹又掉了,刚扫好的地又铺上落叶,元末又要重新打扫。
      他明明是可以先吃过早点后再去打扫的,明清大师也并不是那般严厉之人。偏是元末的执着性子使他执着的打扫着落叶,就跟杠上了一样。
      如今是夏季,日头出来后人也热了,风又没了,叶字也不落了,可那早点也凉了。
      只不过自那邹寻来了后,他便日日有热早点吃了。邹寻刚来的时候因为还小,就由同龄的元末带着,所以跟元末亲近些。
      说着说着,元末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元师兄,你怎么总是来得这么晚?我给你留了早点,热乎着呢!趁热吃,吃冷的对肠胃不好。”
      黑衣的少年把食盒递给他,叫他先吃过早点再扫。
      后来一旦元末不去吃早点少年都会提着个食盒过来,包子和粥并不烫手,却是暖得恰到好处。
      今天来得早了,是因为元末担心曲辞久找不着食堂,只好亲自带他来,也顺便把早点吃了。邹寻去寻他没瞧见人,知晓他是来了食堂,就过来了。
      吃过早点后,元末想带着曲辞久在寺中逛逛,熟悉地形,免得迷路。原是因方才曲辞久说了自己在寺中迷路竟到了明室后院,还不巧的遇上了明清大师,还好大师没有生气。
      可他又想起落叶还未扫完,一脸犹豫。还是那小师弟看穿他的心思,便主动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元末起初不太愿意,他担心邹寻会胡说些什么,或是开什么玩笑,将曲辞久这位客人惹恼了可就不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可还记着第一位迷路人也来到了这时,当时的邹寻年纪也不甚大,正是玩心旺盛的时候,将那客人吓跑了后,这寺里就再无人来了。如今寺中的净师都比邹寻年纪大,多年来早已习惯,这寺中也总是少了那么几分人气味。
      为此他总是不大信这小师弟的,即便是邹寻长大后也收了性子,在外人面前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他总还是不大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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