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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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警官……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说出这句话后，林声似乎打开了某种开关，开始了喋喋不休。
“古警官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你很在意这方面的事。
居然对一个小孩子的无心之言都会产生希冀，但是你并不像是一个从小没有依靠，独自一路摸爬滚打的人，如果你有养父母，应该也不会产生这种这么强烈的情绪，所以，我推测你应该是有一位哥哥或者姐姐吧，只是不清楚有没有血缘关系……唔。”
林声又沉吟了两秒，继续到。
“应该是哥哥，看得出来你很依赖他哦，但是又在苦恼，你并不想再被他保护，也想要试着保护他对吧……”
一下子说了一大段，林声才后知后觉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了嘴，一脸紧张地偷瞄着古晓洲。
只是古晓洲似乎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语气古怪。
“……你这，已经不能算是直觉比较准了吧？”
这意思是，应该是被他给猜对了？
看着少年因为不安而开始抖动的大腿，古晓洲“噗嗤”一笑，一脸不在意。
“你直觉挺准，学不下去了可以考虑摆摊给人看相，比那些江湖骗子有本事。”
林声：“那我还是比较喜欢学习……”
古晓洲并没在意林声小声嘟囔了什么，问到。
“除了有时候直觉比较准，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吗？”
“比较奇怪的地方？”林声疑惑，“我这个就没有了，直觉准也算是比较奇怪吗？”
古晓洲：“你有没有想过，准到这种程度，真的是直觉吗？”
林声肯定点头。
“连蒙带猜，可不就是直觉吗？”
“既然没什么好问的，那我也就告辞了。”古晓洲深深看了林声一眼，随即站起身。
站起身时，风衣的衣摆微微扬起，让林声看清了对方风衣下的那身着装。
恍惚间，周围的桌椅板凳开始模糊，林声的意识也变得有些恍惚。再回过神来时，面前是自家卧室的天花板。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更加刺眼，拍打在林声的脸上，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意识逐渐回笼。
“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刚才是……在做梦？”
少年张开四肢，安安静静躺在床中央，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明明睡了个半小时的中午觉，林声却并没有觉得更精神。
感觉就像身体上已经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可精神上却还没有得到满足。
所以现在的林声想睡也睡不着。
虽然明天林声就要迎来他本学期的第一次段考，但是他并不打算复习，而是上楼敲响了埃德文太太家的大门。
没过多久，门内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少女音：“请等等！”
大门“咔哒”打开，出现在门内的是一个貌似十六七岁的混血少女，身穿一件白色T恤，搭配牛仔长裤，微卷的长发被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
少女容貌姣好，有着高中生的朝气蓬勃。
叶贝贝见到来人是林声，立刻展颜一笑。
“你今天是又来找妈妈学做菜吗？”
林声摇了摇头，“我是来向你借本书的，你这里有《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吗？”
两人虽然年龄相差几岁，但相处就和同龄朋友一般，十分融洽。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叶贝贝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拖鞋与地板接触时发出细微声响。
少女转过身时，的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有光点闪烁，几个细小的粒子以某种特定的规律环绕在对方的周围。
……
……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窗帘半掩着，这时的太阳已经探出半边脑袋，略有些刺眼的光打在少年的脸上，似乎在叫他起床。
一只手晃晃悠悠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向着还在疯狂哀嚎的闹钟伸去。
片刻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祥和。
但是很快，闹钟的嗡鸣再次响彻整个房间。
那只手再度抓向闹钟，随着“啪”的一声，闹钟才算是彻底安静了下去。
只是，还没等林声再躺多一会儿，一阵敲门声从门外响起，噼里啪啦往他脑袋上砸。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麻溜换好了校服。
站在镜子前时，他还有些许迷迷瞪瞪。一头偏棕色的头发乱蓬蓬地耷拉在脑袋上，几缕发丝翘起，像是动漫里主人公的呆毛。
镜子上几滴灰色的水渍划过，“啪嗒啪嗒”掉在洗手台上。想也知道这应该是林淼柒干的。
那个小姑娘就喜欢洗澡的时候玩水，玩浴液，玩浴膏。
肌肉记忆操控着林声完成了刷牙洗脸等一系列动作，直到坐在餐桌前，他的意识似乎才逐渐回笼，变得清醒。
餐桌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面条。
妹妹依旧赖很久的床，直到即将迟到才慢悠悠爬起来吃早餐。
果不其然，今天又迟到了。
老师站在讲台边上，好像早已对林声的迟到习以为常，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
周围的同学似乎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学生的待遇嘛……
待到林声在座位上坐好时，一个熟悉的脑袋凑了过来，小声压低声音。
“林声我好紧张，咱们初中阶段的第一次段考欸，我要是考差了怎么办？我爸不会抽我吧？”
林声抬眼看向声音的主人，那是他的同桌邹景贤。
他翻了个白眼。
“别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邹景贤有点想挠挠头。其实他只是单纯想要吐槽一下，内心并没有表现得这么紧张。
林声自然看出了这点，不单只是凭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更是因为林声在观察上比别人要细心。
早读课在同学们或是认真复习或是闲聊中度过。
时间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速度飞逝着，很快就迎来了今天最后一科考试的结束。同学们有的抱怨着时间太少，跑得太快，有的姿态悠闲，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逝去的时间。
树梢上，一只灰扑扑的鸟扑棱着翅膀，跃入空中，从林声的眼前掠过。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鸟儿拍打得太用力，一根羽毛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了林声脚边。
“林声——”
邹景贤一考完试就往林声那个方向奔去，活像一只撒欢的柯基。
只见林声站在走廊边，手里提着书包，眺望着远处，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邹景贤一把揽过对方肩膀，似乎考得还不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考的怎么样？”
林声将书包背好。
“还行。”
“我觉得我这次简直运气爆棚！文学出的基础题考前我刚好复习过！作文和阅读写的也很顺！还有生物，类似题型我基本都看过！我觉得这次排名我应该差不了多少！”
邹景贤一路上嘴巴喋喋不休，仿佛麻雀成精。
虽然林声并没有见过麻雀长什么样。
很烦，但不讨厌。
他的人生里似乎没谁对他说过这么多话，他也很少对人说过很多话，除了邹景贤。
他忽然感觉很庆幸，因为这是他三岁就开始的友谊。庆幸那时的林声好巧不巧脑子被驴踢，突然社交牛逼症上头。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多么讨喜，甚至有时候会想，要是他们两个晚一点遇见，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有一点交集。
他听见自己笑了两声，语气特别欠揍地开口。
“反正你也考不过我。”
林声总觉得，他应该和谁炫耀一下，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于是那天，他提笔在日记本上落下了一行字。
“我有了朋友。”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