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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廿一、 ...

  •   龙妖口吞禁书·高袁深吻渡劫

      且说地上打的不可开交,高袁二人情况危急;天上却也闹成一团乱麻,龙妖只身束手无策。
      索性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前章有言,西王母袅袅婷婷翩然而至,虽然长得豹头狮目丑陋无比,却也华服揽月威仪万千。只是灿金朝服衬着五彩祥云,纤纤玉指点着龙妖口鼻,吐出的话却分外绝情:“尔便是龙文章?还不快速速把「無名書」、交出來!”
      龙妖一怔,蹲云朵上不明就里——王母怎会知道他个小小柳藤妖仙,还晓得他怀里揣着無名?然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珠一转爬起来便道:“啊呀呀,上仙子有话好说,王母娘娘贵体万福~”做了个揖,一脸的乖巧模样。
      王母平素蛮横惯了,吃软不吃硬,见他没反抗,便缓和下来:“吾晓得你是误启禁书,乃无心之过,只要你交出怀里的「修罗」、「乱世」,这事便了了吧!”

      其实,倘若那王母不说「修罗」「乱世」四字,说不定龙妖就真交出了怀着那册书簿;而如果他真交出了,故事也就到此结束。
      万幸,没有。

      龙文章何等的古灵精怪利落乖张,听话听音,顿觉不对——读禁书乃重刑,他了无牵挂才无所畏惧,可抓到了说放就放了了?嘶~「修罗」「乱世」?等等等等……她怎知道这清楚?無名書不是只有受过情伤的人方能瞧见么?有问题!!当下,先前各路人马种种干涉纷纷跃入脑中,一奇诡念头立时闪过:莫非……無名書不仅与高袁二人和自己前缘相关,还牵连了诸如祭酒、王母这等高杆人物?登时警钟轰然敲响,冷汗瞬间密布。

      王母见他没有反应,眉心一拧有些不耐。

      龙妖心下叫遭——如此一来,且不说他这儿只有一本「修罗」,剩下两本还在经阁;这是个人都知道,这事儿扯上帝王家,这不交书还有条命,交出书来……估计死的渣都不剩!!于是忙打个哈哈,咕哝:“揣哪儿去了?小人杂物众多,容寻寻、寻寻……”作势便翻衣袖暗袋;眼角却环扫全场——可真看清形势,不由又一阵绝望——见鬼的放人啊!!那南天门汉白玉牌坊就在眼前,稀薄云层下就是惹眼的凡间,可呼啦啦里三圈外三圈御林军不说,手中兵刃也个个寒光闪烁,怎看都想交出书立刻“斩立决”模样……

      要么弄本假的给她?然这念头刚刚闪过,王母锐利的视线马上杀到:“甭、想、糊、弄、本、宫!!到底,找、到、没、有?”

      龙妖一惊,怎么自己什么都能被这娘们料到?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搞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王母娘娘都是门儿清,只不定还拿到过“假的”無名,所以自己这些小伎俩……嘶~~那不对啊,那为何只与自己提及「修罗」「乱世」?却不要「擒天」?难道她已经有正本的「擒天」?但那两本书不是在自己经阁中么?要拿早就一起拿了……登时,诡异的感觉从脊柱直直流窜上来,加上周围的重重压力,背脊冷汗直冒却怎也想不通这个中缘由。

      王母的呼吸愈发低沉,他心下一记咯噔——完蛋了,这正仗,老娘们肯定是从头到尾都门而清了——且还笃定定就逮他一人,否则天兵天将真能让小醉跳下去?

      可想到这儿,龙妖的脾气却登时上来了:哎?你们什么意思啊?笃笃定定的要抓爷,爷招你们惹你们了?好歹还乖顺了十五年,到头来一个阻老子,一个坑老子,一个还算计老子,把爷当猴耍啊?不就一本破书么,我就不行你们上头操纵,我小小柳藤妖能看见!你们不敢看的我帮你们看了,这趟雷子还没完呢,就急着卸磨杀驴?啊呸呸,你们才驴,我看你们凑头到尾都驴肝肺!!

      嘿~想那龙文章整就一个疯子,寻常人觉得自己今个儿活不了了还不得吓尿(suī)了,可他居然气的兴了“不行!也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念头!!爷不陪你个老娘们玩了!!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

      抬起头冲那西王母妖孽无比的勾出一欠扁巧笑。王母一愣,觉察有变,不不等她上手。龙妖一把拉出襟口「修罗折」,法术荧光爆闪,书册立时缩成一个小球,张开膳口,一口、就吞了下去!!!

      “你——!!!”
      “嘿嘿~~~~娘娘~~~小的手滑……您看,这一不小心……给吃了……”

      王母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玉指套都在颤动,好在旁边侍从扶着才没有吐血当场,可还是脚尖一跺地动山摇:“天爷爷!给老娘把他拿下喽!!!!!”

      ◆ ◆ ◆ ◆

      龙文章如何被五花大绑关进天牢暂且不表,剖腹取书一事还待商榷。眼下虞龙山那边,遇险的余治、与高袁二人才是重点……

      几近惊恐的看着那逐渐显现在雾气中的山林,在听到唐基那句“是时候叫醒啸卿之后”,余治本就委顿在地的身子缩的更紧了。瞪大一双虾目看着望不到头的黝黑树林,慢慢地、慢慢地……随着唐基宽大衣袖的摆动,他的视野仿佛在雾气缭绕下逐层推进。透过雾气观看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越发强烈了……终于,当雾气四散开来视野从朦胧再度回到了清晰时,余治发现,他们、真的、就是、在看另外一个世界!!一座由头尾环抱、中含静潭的蜿蜒龙型山峦、组成的结界……

      熟悉的气息几乎是在同时缭绕上鼻尖。可辨识清楚之后,余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指向那不远处青翠欲滴的一环山一静潭:“不、不可能,不可能……!”头在唐基和镜像之间摇来摆去。

      “么子~是不可能的呢?”揪住余治的后脖颈,唐基的声音已经如往常一样慢慢悠悠。
      “太子、太子……”
      “哦~泥是说,太子,怎么会变成一座山呢?他布是应改在东海修养滴么?”

      忙不迭的点着头,因为太过震惊,余治声音如同梗在喉咙一样,怎都吐不出来。

      “哎呀~么子是真正的虞龙山呢?”勾出一个弥勒样的诚恳笑意,唐基平易近人的将那满是横肉的肥硕脑袋凑了上去,一首绕过余治的肩膀拍打着——力道却大的像是要把人生生给按到土里去。苍老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慈祥:“虞龙山么……就是……”

      失踪了十五年、传说在东海修养的龙王太子,虞、啸、卿啊。

      ◆ ◆ ◆ ◆

      陡然失重几个刹那后、一个鹞子翻身把陷入半昏迷的袁朗捞入怀中,高城才反应过来——两人正莫名其妙的在一个云层中快速坠落。由平地到高空的变化几乎让人措手不及。而须臾之间仿佛已经穿透了数百米的高度,烈烈的劲风也正以脚底为伊,裹着怪异的咸湿之气从四面八方奔腾咆哮而来……

      巨大的压力让鼻子和胸腔无法呼吸,高城本能的想要张开嘴、却被烈风撕扯的几乎声带报废。而失去意识的袁朗则被高城紧紧的压在怀里,灰白还挂着血渍的唇因捕捉不到氧气,慢慢泛起危险的暗紫红色。两道剑眉凝到死紧,揪住高城前襟的双手竟然开始本能的推拒!

      袁朗的挣扎让高城心急如焚,只能死命的抱住他往外挣动的腰身。可这样下去又怎是办法?眼瞅着袁朗的扑腾越来越弱,连面颊都憋出了缺氧的红。可是不久前被推个屁股蹲儿和马背上的糟糕记忆让高城分外的犹豫。算了!这都什么当口了还管他_娘的授受不亲?!两大老爷们、大不了以后让袁朗多踹几脚这是了!主意打定,高城拼着那副嗓门子不要了、猛然深吸一口气,未等吼间刀割样的痛楚平息,对准袁朗泛紫的厚唇就狠狠地吻下去!

      “唔——”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shen吟在高城强迫性的用舌尖顶开他的排贝时,从袁朗的口中溢了出来。因为担心推拒高城吻的甚是用力,而渡入的氧气又怎会让缺氧的人真的能拒绝这种近乎于雪中送炭的行为?如濒死的鱼遇到了甘美的水,尝到了甜头之后、被吻的人居然反客为主的张口就吸。

      厚厚软软的唇痴缠上来让高城吃惊,危机时刻居然感到了几分特爷们的受用——嘿~!他回应了~!没被踹!

      结果等到胸腔中所有的存货都被袁朗掠夺过去之后,才不得不头晕目眩的撤唇收兵。可食髓知味的袁朗哪里啃依?于是意识不清之下居然开始主动追逐起氧气的来源来,眯起几乎睁不开的眼睛,高城本是想要探查袁朗的状况,结果打眼就瞅见那双诱*人的唇瓣居然主动糊了上来!登时心下一荡,虽知那人只是还想要新鲜空气,可是没被踹残、没被踢飞、心上人的主动嗦吻让高城很是大受鼓励——此法可行!!

      索性顺水推舟依葫芦画瓢就这么在空中相濡以沫,啧啧被风刮散的水声,在一渡一吸之间共同渡化了一道生死危机……

      好在、随着坠落的继续、高空的压力逐渐的减低。几番换气之后,袁朗终于可以软软的靠在高城胸口自行喘息。高城脸红着低头查看那人恢复到苍白的面色,算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却很不地道的发现,自己……好像……被那双已经吻成了艳红色的肉嘟嘟嘴唇,产生此时绝不应该产生的兴趣……

      ◆ ◆ ◆ ◆

      虞啸卿在结界的上空被撕开一道裂口的时候敏感的皱起了眉心。谁?!!而他只是稍稍的动弹身躯,余治看到的却是整座山峦的震颤。

      然而,当余治本能的抬起胳膊生怕自己被活埋的时候。山峦,却又静了……好像巨龙抬了抬头,然后……没了!没了,不再有任何的反应、好似无论发生什么都和他无甚关系一样。山间很快的又恢复了宁静。哎?又是吃惊又是疑惑,愣了两秒、随及恍悟,可恍悟后,余治心中立马充满了痛惜——即便是龙将军刚刚故去那会儿,大帅也还会借酒消愁、砸物泄愤,把剑舞的漫天枝叶飞。短短十五年,虽未期盼再见之时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走路都带了三道疾风的太子爷,可谁料…………这、这、不仅半点无往日的威风都没有;甚至连愤怒、悲恸的情绪都消散不见了!怕是死水一滩、颓废腐烂的形容、最是贴切……

      可唐基并没有准备留给这资质还算聪慧的昔日“太子党四大将”任何伤春悲秋的时间。仅一句话就震失了心魂的余治给忽悠了回来。“吾知道~你和小何,一直都恨我啊~”

      这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饶是不谙官僚世故的余治都听出不妥。虾目猝然裹着惊骇扭转了回来,咽咽口水,瞪向唐基。
      唐基却没搭理他的意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泥们以为,就泥们对太子爷忠心耿耿?”老脸皱成千层饼,泛着委屈的油光好不恶心:“吾~也等了十五年泥~”

      你也等了十五年?!
      此话一听,怒火倒临——虾臣虽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城府略有却沉不住气——一想他与书光自虞啸卿十五年前“悲愤远离东海修养身心”便率领亲兵驻守虞龙山,一晃十五个年头,也未有星点儿消息。今日一看,分明是从头被蒙个彻底——什么“修养身心”,分明就是被唐基用妖力生生封在结界里!他二人还当了十五年的免费门神呢!

      而唐基何许老姜?余治小脸上还没完全显露怒火万丈,他老人家已乐呵呵的推起太极:“哪里老夫想封他可自家娃娃少年意气,长辈的总该指点一二呢~”好么,短短一句,就已将以下欺上的罪名推诿个干净,举国重臣的架子还拿得冠冕堂皇。

      余治听着却不觉忡怔——局外人或许就是吐个吐沫应对,半拉身子在圈内的却当局者迷——对方本是东海元老,长辈这个王牌一砸,做小的几时又知道啥真真假假?起先的震惊换做眼下的迷茫,发木的小脑瓜已无法把“诳袁朗高城上山”与“封印太子爷十五年”有效连到一起:前者看起来像是给太子爷寻来新兵器;可后者……用“晚辈犯错被罚去面壁”也全然解释通顺。难道这么一说,唐总管……真的、为爷好?余治一头脑浆糊的眨巴小眼睛。

      却忽略核心问题:如此隐晦的暗棋、为何将走势分析给他一“末将”听?

      当然,便是要拿他当“排头兵”!

      “气是,告诉小何千年邪剑现世,是老夫给你们的一个考验啊~此剑万分凶险、泥们眼睛没眨就去了。可看到袁朗和龙将军的神似,又不惜一切也要把人送走……”打一鞭子给两个糖果永远是有效的,“遂,明眼人都看得出,泥们……委实是忠心呀~”而糖果,总是挂在钩子上的。果不其然,余治小胸脯都骄傲的挺起来了!于是唐基这才“顺理成章”的祭出了真实目的:“但,这千年邪剑却和那龙将军哪里是一路货色?”唐基状似神秘的凑到了余治耳边,而余治好奇心起也不由的凑了过去。“得邪剑者、得天**下!”

      “天**下?!!!”
      “嘘嘘嘘嘘————”唐基忙不是的摇手,佯怒恼怒:“莫要让旁滴人听了去!”一边还假模假式的拆迁李冰去旁边“望风”——要是书光在这一定贻笑大方,他可不就是在祭酒和这老东西喝茶时候“偷听”来的?

      “哦哦!”然这阵仗还是唬的不明就里的余治压低声音。
      “泥也知道~东海向来是被北涂和西泽夹在中间滴~失了定海神针本就让东海危在旦夕,十五年前又那么一出~人间一年神界一天,这短短半月光景,那两边就……”说完、暗暗摇了摇头,“耐不住喽!!”
      “哦~~~~”余治登时就明白了,原来是外敌来犯。事关家国天**下也不由紧张起来:“那总管为太子爷谋来趁手兵器是要……”

      唐基淡淡:“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可、可太子爷未必接受的了呀……那龙将军……”
      “这不有泥们么?!”反手一拍余治胸口,一副典型‘老夫信得过’的架势,末了极富戏剧性的叹了口气:“其实,老夫何不想亲自上阵和太子爷荣辱与共呦~~奈何……奈何……哎!”拈起半拉衣袖,抹了抹龙虾泪……“泥说说~!这太子爷么子总以为老夫要和他过不去?一家人,我和他过不去做么子啊?”
      余治此时一想:“可不是~!”这么一说,准备武器,难道是、是……“总管!你、你是不是、要放太子爷出来啦?!”

      一巴掌拍到余治的小脑袋上,唐基瞪他:“嘛放出来?么大么小滴!待他得到了千年邪剑,又知道了东海危急,啸卿如此心系家国之人难道还能一直被困在儿女情长之上?心结一破还能不破茧而出么?”
      “哦——————!!”余治恍然大悟——原来唐总管只是给太子爷找了个清修之地!!

      终于明白了唐总管的“苦心”之后,余治觉得十五年来都误解了总管……不由心下惭愧,挣扎着爬起来一抱拳:“总管,小的一直对您出言不逊、给您赔罪。”
      “呦呦~一家人那么见外做么子?”唐基赶紧虚扶,实际委实受用。

      “那、那待太子爷信来。小的一定和书光一起,帮您修复和太子爷的关系~!为了我们东海!”
      “啧啧啧啧~~余侄呀~!可造之才、可造之才咧~~~~!”唐基笑着,“对!为了我们东海!那到时候、可要帮老夫,多美言几句哦~!”

      “一定!一定!”双臂抱拳,余治不觉斗志又起,“如果、如果太子爷忘不了龙将军。我也、我也……”
      “哎呦~”唐基一挤眼睛,“泥么看见,那袁朗和龙将军多么滴神似么?”

      “哦!”余治登时又是一阵佩服——难道总管把一切都料在了前头?于是愈发的激动了“那眼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么?”
      “哦~!有、有,当然有啦~!”唐基果然点头——杀**手锏终于祭出!他在袖口中摸出了一道画着诡异红字的黄符,看着余治:“泥敢不敢帮老夫个忙,将这个贴到啸卿真身的口唇之上~?”

      “这……?”看着那黄符上的奇怪红色*图案——像是山洞里手拉着手的两个人,而洞外……有人拿着刀枪棍棒正在把门……余治拧着眉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猜测着。莫非……?
      唐基一笑,给了余治一个胳膊肘:“你也知道神兵认主需要和主人合二为一吧?”
      说的如此明显,余治也闹了个大红脸:“恩……恩……”
      “这个么~自然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那、咳、好事终成啊……咳……”

      “哎呦~~~~”恍然大悟,余治一惊、赶紧双手接过黄色纸符、仔仔细细的收进了袖口之内。“那、那小的!现在该去了吧?”脸红的好似猴儿屁股一般。
      唐基挥了挥手:“对对,还不赶紧滴?!我施法送你进去!”于是抖手一道紫光直击白雾镜像,那镜像居然荡开了几个涟漪,随后飘出了数道白眼缠住了余治的身体。轻轻一扯就将人拉了进去!须臾之后复原如初,除了那镜像中多了一个武生打扮的勾头勾脑的茫然身影。

      唐基一笑,反手扔过去了一块木头腰牌,李冰一把抄住了,低头等待吩咐:“总管。”
      “余治的兵符,你且快去看好那两个俘虏!”他双手一背、老神在在的放在了身后,“万一、高城反抗,就在他面前……”
      “是!”李冰抽动了一下唇角,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狞笑道,“属下……心里有数了……”

      “呵呵……虽然这两个溜得快了些,高城是夸父的事情也有点出乎意料。可一切、还是在老夫计算之中滴~!”
      “总管实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帅之才!”
      “呵呵呵……不敢、不敢……”

      ◆ ◆ ◆ ◆

      “噗通——!!”随着一声在黑夜格外的清晰水花的巨响,余治和唐基的目光被镜像中的景象吸引了过去——高袁二人终于从无限高的苍穹摔进了那碧潭内!

      沁骨冰寒的水在一瞬侵蚀了两人的身躯,将他们彻底向潭底漩涡中拖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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