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者之春》亦安棠

11、第 11 章

　　段考之后，是难得的国庆假日。

　　温馨的小屋里，厨房里透进来丝丝阳光。邱伊伊坐在凳子上，看着妈妈手上忙活着做糯米糕的材料。她也想上手帮下忙，被孟英笑着拒绝。

　　“你呀，从小就不是心灵手巧的主，就别帮倒忙了。等着做好了吃就行了。”

　　邱伊伊撅撅嘴，只好作罢。

　　“妈妈，这次阿曜的成绩提前了十多名耶。”

　　孟英笑起来：“是嘛，阿曜这孩子其实挺聪明的。你要是有精力，也可以在学习上带带他，要是阿曜能考上正儿八经的大学，就皆大欢喜了。”

　　邱伊伊点点头，“我会的。妈妈你做完了糯米糕，我就带着去找阿曜一块做作业。”

　　孟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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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的第一天，徐子曜在家睡得天昏地暗。在邱伊伊过来敲门的时候，他才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瞅了眼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穿好衣服去给邱伊伊开门，如愿看到一张如花一般的笑脸。

　　“登登，我带了糯米糕哟！”

　　徐子曜困得像只狗，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邱伊伊趴在他家洗手间的门口，兀自嘟囔道：“阿曜，今天咱们俩一起写作业好不好？”

　　“不好。”他洗了脸，还不忘反驳一句。

　　“哎呀不要这样嘛，妈妈让我好好辅导你功课的。”

　　徐子曜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徐子曜看着邱伊伊乖巧地站在门口，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作业都没带。”

　　她睁大眼睛：“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打算写作业。”徐子曜越过他，十分自觉地打开糯米糕的盒子，开始细嚼慢咽。

　　他突然又想起了上一次他吃糯米糕的场景。那时候他们之间还在冷战，她说盒子不用还了。

　　然后现在他发现她买了新的盒子来包装，而且是粉色的。之前旧的那个他没有扔，就在他家的厨房里放着。

　　他抬头看了眼邱伊伊，发现她正皱着小脸儿，似乎还在为他没带作业而纠结。

　　徐子曜叹了口气，往沙发一仰，“行了，我做还不行吗，借我个本子。”

　　邱伊伊立马眉开眼笑：“好呀。”

　　吃完糯米糕后，两个人开始写作业。邱伊伊安静地看着徐子曜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竟然觉得这个画面十分违和。

　　这个国庆节简直是徐子曜过得最枯燥的一个国庆节了，回到学校之后，面对日益繁重的课业任务，他甚至有点儿习惯了。

　　邱伊伊也一心扑在学习上，两个人都没有多少时间能见面，除了大课间以及放学只有那简短的几十分钟。

　　平安夜的那天晚上，徐子曜的桌子上被摆满了各种礼物以及苹果。

　　徐子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其他女生给他的礼物上卡片的字他都认真看了。

　　梁铠走过来，酸溜溜地瞅了半天，发现这些女生真是太体贴了，从暖手宝到日历，从巧克力到甜点，甚至还有钙片，简直是应有尽有到离谱了。

　　“你真人气，真是他妈的让人眼红啊。你说说这些小姑娘真是视觉动物，就单看脸呗，哥这么有内涵的人，竟然没女生送我礼物。”

　　徐子曜哼笑一声，语气里倒是没有太多波动，“无功不受禄，我也并不想要。”

　　梁铠愤世嫉俗地看着他：“你要不要脸？我总觉得你说这话是在装逼。”

　　徐子曜没搭理他，慢悠悠地在座位上坐下，看着这一堆礼物犯了难。

　　而且，更让他纠结的是，邱伊伊这没良心的好像没给他送。

　　最后一节晚自习开始之前，徐子曜的郁闷也达到了顶峰。然后他憋不住了，直接出了教室去三十一班后门看了一眼。

　　他本来就长得高，眼神一扫就能透过玻璃看到整个班级的面貌。但是他扫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有看到邱伊伊的身影。

　　自从上了高三之后，徐子曜很少在学校里带手机，基本都扔在家里当闹钟。

　　他把邱伊伊的同桌叫了出来。

　　赵晓若虽然跟邱伊伊很要好，但是她跟徐子曜却并不熟，于是当他把她叫出来的时候，她甚至有点惶恐和不自在。

　　“那个，伊伊有点肚子疼，今晚上没上课，在宿舍里休息。”

　　徐子曜愣了愣，皱眉：“肚子疼？”

　　他一皱眉，面色就看起来非常高冷。赵晓若更紧张了，“嗯……嗯，对，她那个来了肚子疼。”

　　说完赵晓若反而更尴尬了，她为啥要说的这么详细哇。

　　徐子曜了然，点了点头跟她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了。

　　上课铃声正好响起，赵晓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赶紧跑回了教室。

　　第二天一上完早自习，徐子曜把邱伊伊叫出来，十分忸怩的表情

　　邱伊伊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干嘛？”

　　“那什么……昨天不舒服啊？”徐子曜不自在地用食指拨了拨自己的刘海。

　　邱伊伊愣愣地嗯了一声，“不过今天已经好多了。”

　　徐子曜点头：“行，多喝热水。”

　　邱伊伊：“……？”

　　徐子曜：“我有苹果你要不要吃？”

　　邱伊伊这才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好像是平安夜，但是她缺席了。

　　“要吃。”她笑起来，然后继续道，“曜曜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她跑回教室，拿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然后又跑出去将东西递给他。

　　徐子曜脸上带着愉悦的神色，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什么？”

　　邱伊伊笑了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徐子曜修长的手指上下翻了一下盒子，还挺沉的，故作高冷地抬起来，“行吧，一会我打开。”

　　然后他把手上包装精致的小苹果递给她，“虽然有点晚了，但是苹果反正就是用来吃的，什么时候吃都一样。”

　　邱伊伊笑着接过来，说：“有道理。”

　　徐子曜面带笑意地离开了，手上拿着宝贝盒子，明明开心又不肯表露出来的模样。

　　邱伊伊看着他轻快的脚步，忍不住笑了。但是这个笑并不是因为少女之心，实属是她缺德的笑。

　　因为她送给徐子曜的不是别的，是徐子曜最差劲的科目习题，数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不知道他打开的时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