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再景

67、这样一辈子

　　叶怀谷眼睛半眯看着通话名单，陆启明回来了，又在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并且她都接听了。
　　除了几个他知道的夏再曦的亲信，最近很频繁的电话多出了一个黄典杰。
　　他脑袋里飘过千万种可能，动手的会是他？她和她妈妈聊天时他听见，这个黄典杰在她高中时见了她一面，这么多年一直记挂着，知道她和陆启明分手就动心思。过年相亲就是他，推都推不掉。
　　“周先生怎么说？”
　　“周先生说除了知道那些照片是分别用三部手机拍摄的，其他的暂时没什么发现。请柬是便利店的商品，查不到来源；他还说这些照片都是您还没请他跟着夏小姐之前拍摄的，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察觉。”
　　“嗯，请他跟紧点。——查一下这个黄典杰。”
　　“明白。”凯文出去做事。
　　叶怀谷没心思看桌上的文件，这事难道就这么断线？目的就是为了把夏再曦告诉给他的家人要他收敛点？
　　如果是为夏再曦，这人不会采用伤害她的办法挑事；如果是为他，这人为达到目的不会顾及夏再曦。现在他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他很希望这是邝家所为。
　　桌上的电话响起，孟亮衡的电话打进来。
　　“喂，怀谷，晚上见面，有事找你。”
　　“这几天不行，有事电话里说。”
　　“你妈找我问再曦的事，她怎么知道的？”
　　“我妈找你是以为她跟你有瓜葛。”
　　“喂，说得这么难听，我倒是想。”
　　“正想找你，帮我确认一张照片。”
　　叶怀谷把他和夏再曦的合影发过去。
　　“谁拍的？角度很暧昧。”孟亮衡问。
　　“很多合影，你、李仲豪、还有网上下载和陆启明以前的，除了我。这张照片有印象？”
　　“再曦这件衣服我印象很深，谭蓉问她哪家的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替她打了圆场，料想是你的杰作。谭蓉和杜理智都在，估计P出去了。”
　　“你们在哪儿？”
　　“看完出炉的样品准备去吃饭。”
　　“当时有什么异样？”
　　“当时很多人玩滑板，差点撞到谭蓉，都紧张她去了。再曦有危险？”
　　“暂时安全，不知道对方的用意。”
　　“没找我讹钱，说明他们拍照的目的是针对再曦，估计不是狗仔队做的。”
　　“我也这么想。”
　　“现在怎么办？”
　　“还在查，没有头绪。”
　　“有没有查邝珞伊。”
　　“嗯，交代下去了。”
　　“我能帮什么忙？”
　　“最近别约她，减少外出。”
　　“好，有事打电话给我。”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叶纳川敲门进来，后面跟着刚从英国回来的邝珞伊。
　　“两个人都这么闲？找我有事？”叶怀谷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很怠慢地说。
　　邝珞伊满脸委屈看向叶纳川。
　　“哥，珞伊想问问情况。”
　　“问邝家不更清楚？”
　　“怀谷，你想定邝家的罪也得有证据吧，我们先不谈其他，我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我想看看照片。”邝珞伊站得笔直，脸上恢复常态。
　　“想毁灭证据？这些东西邝家应该有留存吧？”叶怀谷没看他们，转着座椅口无遮拦。
　　“怀谷，我回来除了邝家和叶家没人知道，如果他们还有动作，我静观其变，你也注意点，我会通过纳川与你联系。打扰了。”邝珞伊昂首挺胸走出门，叶纳川叹口气跟在后面。
　　“纳川，你不会像你哥那样怀疑是我做的吧？”走出办公室她迫不及待地问。
　　“这……你会吗？”叶纳川支支吾吾。
　　“你也怀疑我！你们兄弟俩看我是女孩子好欺负是吧，我为什么要做这事？我每星期联系你，我的事情都没瞒你，我从不过问你哥的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邝珞伊这一刻完全崩塌，准未婚夫有其他女人，还怪罪她招惹那女人，谁受得了，何况这位千金大小姐。
　　“我什么都跟你说这么信任你，你呢？从没信任过我。你们为什么认定是我干的从不怀疑夏再曦。”邝珞伊委屈得眼泪喷涌而出。
　　“喂！住口！不许乱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看见邝珞伊捂着脸站着没动，他环视周围，拉住他的手腕带她快步离开这里。
　　两人已经离开，凯文和婷娜依旧没有抬头，各自看着手上的文件资料把自己当死人。

　　夏再曦看着桌上的食盒有些纳闷，怎么好端端的给她送餐，还是派凯文亲自送来，她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好好吃饭！”叶怀谷打电话过来。
　　“你呢？吃了吗？”好难得她第一次这么关心他。
　　“嗯，和你的一样，正准备吃。”
　　“今天谢谢，明天我自己点餐。”
　　“为凯文吧？”
　　“嗯，贵人不可贱用。”
　　“哈哈！凯文觉得最近我不重用他，心里犯嘀咕，为你送餐是给他的定心丸，他高兴。”
　　“真是这样？”
　　“嗯，快吃吧，下班等我顺路接你。”
　　“哦。”
　　挂断电话，夏再曦打开食盒开始用餐，各种她爱吃的餐食都用一个个小食盒装着，她笑起来，昨晚说他太浪费食物，看来改进了。
　　叶怀谷挂断电话笑不离口，这个傻妞，好好跟她说话她乖得像只兔子，什么都能答应。

　　李仲豪把面前的食盒退回给凯文，说：“替我谢谢叶先生。请转告叶先生我想做个明白人，等他解释。”
　　“李先生，现在叶总为夏小姐的事情正在调查，有结果一定告知。”
　　“公司里面没问题，外面怎么办？再曦还有客户要见。”
　　“叶总做了安排。”
　　“好。希望能早点听到他的解释。”
　　凯文离开后，李仲豪转身回到办公室，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叶怀谷联手，他不知道叶怀谷到底想干什么？真对夏再曦有利？他决定下次碰见孟欣瑶主动问问。

　　“妈，珞伊今天哭了，这事好像真与她无关。”叶纳川在花房陪妈妈插花。
　　“有你哥呢？你操什么心？”朱允珍头痛。
　　“妈，您说这事会是夏再曦做的吗？”
　　“她为什么这么做？”
　　“目的我不敢瞎说，但至少可以栽赃给珞伊。”
　　“你上次去找她也是她要你去的？”
　　“也对。”叶纳川叹了口气，每个女孩子说的话都一样，夏再曦说他们兄弟俩合伙欺负她，今天邝珞伊也这么说。
　　“妈，您好像对这事没以前上心啊？”
　　“我上心有什么用？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我看您就怀疑是邝家做的。”
　　朱允珍停下手中的花枝看向他，叶纳川连忙站起身往外跑。

　　叶怀谷边看夏再曦给他备餐边跟她聊天。
　　“真不知道你这么大胆，好多女孩子不敢玩蹦极。”
　　“被人推下去的有什么敢不敢。”
　　“和谁去的？”
　　“若禹。”
　　“怎么又是他？你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他有关。”
　　夏再曦把小碗鱼汤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先喝汤，她开始剥虾。
　　“你和发明家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夏再曦没搭理他。
　　“他还找你没？”
　　“吃饭吧。”她把剥好的虾给他拿过去。
　　叶怀谷轻呼一口气，谈到这个问题她就回避，过去的事了，他又不会小心眼跟她计较。
　　夏再曦的电话响起，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吃饭。
　　“不接？你知道是谁？”
　　“吃饭吧。”她的声音委婉温柔。
　　“有事瞒着我？”
　　夏再曦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定期发作的日子是不是到了。
　　眼神不善，叶怀谷不想找架吵，也低头吃饭。
　　“再曦，这样一辈子你想吗？”
　　“不想。”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其实我还挺想的。”
　　“会有很多女人愿意。”
　　叶怀谷发现她对他时冷时热，他搞不懂她这又怎么啦？
　　趁着叶怀谷沐浴时，夏再曦拨通妈妈的电话，她要妈妈跟黄典杰说不要每天打电话给她，她没话跟他说，有事等她回家后当面说。
　　叶怀谷从浴室出来，看见夏再曦在接电话，他坐在她旁边，知道这个电话是陆启明的。
　　“明白，这样很好。”她说。
　　“再曦，我不是故意的，我真记不住这些日子，包括你的生日。”
　　“真没怨你，你的脑袋是做大事用的，不用记这些琐碎的事。”
　　“能不能请你吃顿饭，只当赔你一个情人节？”
　　夏再曦笑起来，边笑边说不用了。
　　挂了电话，叶怀谷看她坐着发呆，轻轻握住她的手。
　　“还没忘记他？”
　　“第一次见到他我像着了魔一样走向他。——怀谷你知道吗？他如果为我考虑过一次，哪怕再小的事情为我考虑过一次，我不会想忘记他。”
　　“他还想着你。”
　　“他的事情忙完了才会记起还有我这个人，我没法与神齐肩总有资格选择愿意站在哪里仰望神吧。”
　　叶怀谷想问黄典杰的事情，看她这样，他不好开口。
　　夏再曦去到浴室，他在想夏再曦刚才说的话，不能齐肩，就会退出。
　　晚上两人靠在沙发上看影片，夏再曦的情绪慢慢恢复，叶怀谷怎么逗弄她她怎么还回去，撩弄得他心头痒痒。
　　他吻着她，手探进她的衣里，很忘情地说想她。
　　“今天危险期，多多关照！”她在他耳边低语。
　　叶怀谷起身扛起她走进卧室。
　　每次夏再曦危险期两人都配合默契，这方面她很信任叶怀谷，她认为叶怀谷更怕意外发生。
　　今天的叶怀谷不一样，他好像忘记了。
　　“怀谷，停一下。”她的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叶怀谷吻住她，堵得她发不出声音。
　　他的情势好像越来越猛，夏再曦觉得不对。
　　“怀谷！怀谷！不行。”她开始挣扎开始大叫他的名字，但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叶怀谷将她箍得牢牢的。她害怕了，恐惧占满了整个身躯，她转头咬住他的小臂，狠下心重重咬下去。
　　“住口！”他气喘吁吁地说。
　　夏再曦紧紧咬着他的手臂，她感到自己的嘴里有血腥味，恐惧越来越深，她松开贝齿大哭起来，叶怀谷吻着她的眼泪没停下自己的动作。
　　“再曦，这样一辈子你愿意吗？”她想起餐桌上他说的话。
　　他是故意的。
　　夏再曦闭上眼全身松软下去，不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叶怀谷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嚎，夏再曦只觉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最后一刹那，他抽身出来整个人趴在夏再曦身上动弹不得。
　　夏再曦满脸是泪推开他抓起睡袍跑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