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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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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城让人准备的船已经做好了,几个护卫把小木筏推入水里。为了放木筏子,他们特意找了个水深到达四米的地方,然而,木筏刚放入水里,就沉了下去。
程屠夫看到了又摇摇头,“不能用船,没有其它的路,只有桥可以走。这是命中注定。”
只要公西衡出门,他就得过桥,就得出事一样。没有条件,老天也会创造出这样的条件。
关键时刻,程屠夫的女儿程思年骑着马赶来了,“都让开。”
众人听到她的喝声,马蹄声已经近前,不想让都不行。
程屠夫眼看着女儿就要上桥,大喊了一声思年。
程思年听到了也没回头,骑着马上了桥,抖开手里提着的盐就撒。只要是桥上的人,都被她的盐从头到脚给临幸了一遍。
刘木实最惨,他身上粘的盐最多,醒也是最快的那个。这会儿,他看清眼前的路后,惨叫了一声,“不是走在山上吗,这是哪啊?”
死的是他小叔,地也找好了,就在他家的后山背风处。他家那边也没什么河和桥。
现在呢,他不仅走在桥上,所有人也都走在桥上。
跟他一样摸不着头脑的人很多,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冲着棺材磕头,说死了就死了别闹了。
程思年没功夫同这些人解释情况,“快下桥去,桥要塌了。”
一听桥要塌,抬棺材的人溜得飞快,其它人也跟着。桥上就剩了她和公西衡。
公西衡已经看不到人影了,雾大得他连自己举起来的手指头都看不清。哦,对了,这会儿还下起了雪。
不过雪花是咸味的,大概有那么一片雪花落入他嘴里时,他第一次尝到了咸味的雪。
程思年带来的盐不管用,证明公西衡没有中幻术,而是有什么别的东西影响了公西衡的心智。
公西衡好像看到了仙女,在往他身上洒着雪,“有点冷,能不能别洒了呢?”
他也就说说,没想到雪还真停了。
“公西衡,跟着我走。”
仙女说话了,公西衡听了有些失望,仙女的嗓音怎么那么糙呢。不应该是清冷一点么,他觉得这是个假的仙女。
公西衡跟了上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本来他身边就是雾气啥的,没什么危险,这会儿他却听到了猛兽的嘶吼声。
还有前面,雾气渐渐稀薄,竟是出现了一个火焰坑。只要他再往前踏一步,肯定会跌进火坑里,变成流浆的一份子。
程思年原本不能看到公西衡的视野,在公西衡停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样的东西,“原来是看到了这个么?”
“你能看见?”
公西衡抬头问。程思年的面貌居然也清晰起来,她个头不高,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黑,但胜在壮实,和一双眼睛烔烔有神。公西衡说:“你是?”
“我是程思年,程屠夫的女儿。公西衡,我能看到你的未来,你很不一般。”
程思年如是说。
公西衡是个厚脸皮的人,“过奖过奖。你到这里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我看到你上了桥,看到桥塌了,看到你消失在桥里。”程思年把看到的全过程说了出来,“现在我跟你一样陷在桥里面,出不去了。但是桥上原本走的人,都被我赶下桥了。”
言下之意是,公西衡现在想对桥做什么,损失的也就他自己和程思年。
公西衡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我毁了桥,应该能出去吧!”
程思年只能看到,不能解决看到的景象,“不知道。”
“那好,我试试。”
公西衡举起手,将袖口绑紧,过去抱桥柱子,“毁了这些柱子,应该能破了幻象。”
是不是幻象,他也说不准。他往火坑里丢了石子,石子下去就腾起一阵火花。他脚往下伸的时候,下面的热风吹得他脚缩了回来。
程思年看着他动作。
在她加入后,桥上的雾气散去,露出天上的星星。桥上起了大火,每隔三尺就是一个火焰炕。
桥外的人看得很是焦急。桥上的石块一块一块往下掉,而桥上的两人不知道在干嘛,就是不下桥。
偌大人试着上了洒了驱邪盐的桥,不过一会儿又被轰了回来。回来后,还久久不能平息下来。于城不知道他家大人上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他好奇踏了上去。
不上桥,一切都风平浪静,上了桥,眼里看到的世界就是另一副模样。在这个世界里,桥是唯一的通道。
桥下是数不尽的鬼魂哭号,桥上则是放着几口大锅,锅里煮着不是别的东西,是人。
想要过桥,就必须从锅里走一遭。
于城默默地退了回来。
按理说,有驱邪的盐洒上去,他们不会再出现这种幻觉了才是。
桥在继续塌,桥上的公西衡没感觉出任何异样。
他抱住柱子一扭再一拧,柱子就脱离了桥体。有清凉的风吹进来,公西衡终于觉得空气不是那么闷沉沉的了,代表他找对了方向。
照着这方法,他如法炮制又毁了十来个桥柱子,最后彻底回归了现实。
“快跑,桥塌了。”
他一回头,程思年骑着马已经到了桥头。公西衡借着还有几个着力点,跃到桥那一头去。
回头想想,困住他的东西居然就是桥柱子,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桥现在已经自动摧毁了,想知道对方是怎么利用桥柱子来害他,是不可能了。而且桥也普通的很,没有什么让他值得怀疑和回忆起来的地方。
程思年在溪水里也洒了驱邪的盐,于城让人做的木筏子就起了作用。
偌大人有个问题问程思年,“我也洒了盐,为什么不起作用?”
术师的幻术,只要有盐就可破。关键是,他们好几次都中招了,身上都携带着盐,为什么还是会看见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程思年看了他带来的盐,比她的还要洁白,颗颗晶莹。她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出了问题,“这不是盐,这是像盐的晶石。”
“我看看。”于城拿起来尝了一口,果然没什么味道,就是石头味。他吐了出来,“盐都是从医师那儿拿的,医师有问题。”
术师盛行的时候,医师就研制出对抗的药,那就是盐,可驱百邪。
偌大人也觉得是。
更明显的是,这完全是冲着公西衡来的。难道是知道他要与公西衡合作,意图杀害公西衡吗?可这样说不通,不应该是先杀他吗?这不比杀公西衡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