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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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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屠夫全程看的目瞪口呆,不是,那么大的熊,就轻松地被两人给提起来。赶路的途中,程屠夫一直沉默不语,于城过来打趣,“你不说衡公子会死在过桥途中吗?你这不准啊你这。”
到王家庄是有个桥来着,可偌大人为了避免多余事端发生,绕开了有关桥的地方。于城就想看看这事怎么应验。不然,程屠夫就是个骗子。
说到桥,程屠夫立刻严肃起来,“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所有有桥的地方,能避就避。”
他急急地赶来,可不就是提醒公西衡不要丢了命吗。这事他家思年说的严重,说是一定要劝住公西衡外出,若是外出,也不要走有桥的地方。
偌大人手里的猪皮影嘿嘿笑起来,“桥,巧了,那座山下就有一座大桥。想要找到那些矿工,必须过桥。”
熊又开始说话了,队伍里有些骚乱,不地很快归于平静,主要是有两个能近控熊的人在,他们安心不少。
程屠夫很认同熊说的话,“这位熊精没骗人的话,那路确实不能走了。公子不如改为明天再来,一切还来得及。”
偌大人朝程屠夫瞟了一眼,“你看不见?”
程屠夫有点莫名,“什么看不见?”
偌大人拎着不过婴儿大小的皮影,往高了提,好让程屠夫看的清楚些。程屠夫有点后怕地退了两步,偌大人就知他的话不可信,“你连它的本体都看不清楚,还说要避开桥的地方。骗人骗到我头上来了。”
程屠夫一惊,“难道它不是熊吗?”
公西衡这下终于确定程屠夫就是个骗子了,要不就是他背后另有高人,那个会看到未来的景象的人,根本不是程屠夫本人。
鉴于有些事情还是要避避为好,偌大人还是派出几个先锋过去探路。
探路的几人很快回来报信,“前方有条小溪,架了一座桥。想要到对面去,走桥是快的捷径。”
偌大人看向公西衡,这关于公西衡的生死,总得要问问公西衡的意见。
公西衡衡量了一下说,“你们过去,我不过桥,就在这边等着。”
于城有点担心,“万一它带我们去的地方,有幻术遮挡,我们岂不是要完蛋?”
他的想法很有理,偌大人渴求地看着公西衡,公西衡没办法,“小溪的话,应该还有别的路可以过去,最多费点时间。绕路吧!”
程屠夫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敢开口,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偌大人和公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到了小溪前,众人才看到桥的位置和溪水的深浅。
溪水不深,水面很清,可以看到底下的石子。说是小桥,其实比大桥也不差什么,至少可以并行通过三辆马车,还不显得拥挤。
偌大人在江南生活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座桥。
“绕路的话,需得到溪水的上游或下游去,不知要耗费多久的时间。”
偌大人说着,他派出去探路的人又回来了,“禀大人,从这里到下游大概需要一个时辰。”
去上游的人也回来了,说法一致。
“来回就是两个时辰,天黑前怕是赶不回城里了。”于城担忧,他们回去的时候,还得绕路的话,夜里只能在外面住着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上桥吧,公西衡甩开步子,往桥上走。偌大人命人跟上。
程屠夫时刻记着女儿的话,没敢上去,就在原地待着。他拦不住公西衡,对方力气太大,只好劝说:“公子听我一声劝,现在回来还有救。”
公西衡在踏上桥的前一刻,往溪水里看去,顺便向下插着树枝,试探深浅。果然,看着不深的溪水,在他的测试之下,居然达到了三米的深度。
这还是边上,中间他不敢想有多深。
“桥修的没错。看来只能过桥了。”
偌大人也看到了他手里的树枝,“公子先过,我等等公子过了桥再过。”
“也好。”
公西衡踏上桥,桥约百米,走的快的话,连一分钟也不需要。而且桥上也没有其它行人,若是桥出问题,那就是它本身被人做了手脚。
公西衡健步如飞,身后程屠夫的声音离他越来越遥远。
过了五分钟,他还在健步如飞。
公西衡停下步子,不过百米的桥,眨眼间就到了才是,为什么他还在桥中间。他转身回望身后的众人,发现身后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到桥那头。
桥的终点到是可以看到,就是有雾挡着,有点隐约。
在桥头等待的众人就看见公西衡站在桥中间不知道在干嘛,也不动就那么站着,眼看着桥那头披马戴孝抬着棺材的人就要从他身上踏过,他还是不动。
偌大人举了袖子,于城在他腰上栓了一圈绳子,但凡他家大人有个不对劲,他就拽着绳子把人给拽回来。
于城做好一切措施,偌大人上了桥,刚踏上桥头,他眼前的地面动了动。偌大人一手扶头,定了会儿神,继续向前走。
眼前的地面晃得厉害,偌大人被它晃得头更加晕了,走路像喝醉酒。
于城见情形不对,立马把他家大人给拽了回来。
偌大人退回来后,头也晕了,眼也不花,看着眼前的桥还是那个桥,公西衡还是站在桥中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屠夫凑过来说风凉话,“桥就是走不得,你们不听,这下好了,公子要没了。”
“闭嘴吧你。”于城忍无可忍,把程屠夫给推到了桥上,“你有本事看到公子会出事,就应该有本事把公子给拽回来。不然,你就是骗子。”
程屠夫竟毫不犹豫地称自己是骗子,“我就是,快放我下去。”
这桥一上来,他就头晕得很,狠不能找个地儿躺一躺。
于城的劲没有常年杀猪的程屠夫力气大,反让程屠夫溜了下去,“怎么办啊,大人?那些人就要到公子跟前了。”
公西衡又跑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没有到达终点,原本不大的雾气,这会儿竟是要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如果是术师的幻术,以他的体质,根本遇不到才是。
是阵法吗?
奇门遁甲之术,让人迷失在其中,也有可能。
他开始寻找突破点。这些阵法,只需要打乱其中一个点,就能破坏它的结构。
但是这会吧,雾气把什么都遮挡了,可见度低得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大清。
雾里有隐约的人影走动,都是向着他这边来的,是从桥的终点过来的人影。应该是人影吧,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雾太大了。
“桥上出了什么事?”
一个人影从他眼前走过,他问了一句,谁知道人影就像没听见似的,从他眼前走过。人影脸上带着悲伤,公西衡伸手去拦,只抓住一块面料,拿在手上一看,竟是一块白麻布汗巾,明显是丧事专用。
又一个人影从他眼前路过,这会儿公西衡聪明了些,站在人前面,拦住了人,“你能看见我吗?”
人影直直地从公西衡站的地方经过,公西衡往旁边一站。
他一连问了四五个人,人人都目不斜视地经过他,好像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没他这个人似的。
公西衡放弃向人影追问些什么,他开始摸索着桥柱子,看有没什么活的机关。
期间还差点被一个人给踩到脚,还险些被一匹马给踏过去。
桥边等待的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偌大人要是能上桥,早上桥了。他试了几次,一上桥,就头晕眼花,连路都不走稳,换了谁都一样。
于城肯定地说,“一定有术师的幻术。可是公子为什么也会中招?难道是幻术太强大?”
偌大人扯着猪皮影的脚,“幻术怎么解,你不想死吧?”
猪皮影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我主人是术师,我又不是术师。要找你们找他破解去。警告你们啊,我死了,那些村民也活不了。”
“放心不会让你死,最多让你受点折磨。”偌大人在皮影身上这儿扯扯那儿扯扯,猪皮影疼得哇哇大叫,“你们死心吧,我死了,你们也过不了桥。”
于城让人现伐了些木头过来做成简易的小船,“大人,我派人划船到中央,把公子给接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偌大人看着桥,公西衡在人要踏在他身上的时候,向旁边挪了挪,后面又抱着桥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这会儿,公西衡伸了手在捶桥柱子。
公西衡试了找破解的方法,桥柱子都被隐在雾里,又时不时有人影子从旁边经过,他得避让一下。
这一让,他又到了路中央,开始不停地闪避。
他又想到,人影是不是也是破解的关键。他特意等人影子靠近他后,狠狠地推了人一把。
被他推的人影,向后倒了一下,很快被后面的同伴给扶了起来。
扶棺的刘木实很是想不明白,他好好地走个路,为什么会被一股力量给向后推了一下。他望向自己扶的棺材,眼里充满了害怕。
后面扶着他的同伴跟他一样,遭遇了相同的事件。
几人棺也不扶了,嚷嚷着有鬼,死人死的不安宁之类。
抬棺的人,和死者的几个亲属杠了起来。
在公西衡的角度,他看清人影们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几个人影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又朝着像是棺材的东西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