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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到了小时候的老婆 ...

  •   有天在外边又应酬晚了,容汀骗冉酒说开会,让她早点睡觉。

      自己回来后醉醺醺的,不想打扰熟睡的人,干脆倒在下边的折叠沙发上,进入了深睡眠。

      她做梦,遇到了小时候的冉酒。

      小时候的冉酒真的和照片上一样,干净俏爽的浅棕色马尾,穿着儿童版白衬衫和粉格裙子,小小的脑袋,五官还没长开,被老师抓着手站在校门口。

      小冉酒琥珀色的眼睛又圆又大,小而俏的鼻子,嘴巴也超级小,就像一粒樱桃。

      她背着小书包,露出的透明卡牌上写着二年级一班:冉酒。

      家长陆陆续续过来,把小朋友们一个个接走,抱着的,背着的,父母各拉着一只手的,都是家里的小宝贝。

      冉酒艳羡的目光追随着她们,等人越来越少了,她瘪着嘴,眼睛半敛着,成了倒半圆。

      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老师看了看表,又等了会儿:“你妈妈呢?”

      小冉酒摇摇头。

      “她说会来接你吗?”

      小冉酒怯怯地抬头看老师,怕她不开心,于是迟疑着点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来。

      老师见她点头,果然表情放松了些,然而又拉着她等了半天还是没人过来接,终于不耐烦了。

      她把冉酒拉到传达室这边,“你在这里站着等,老师回去上趟厕所。”

      冉酒听话地点头,圆而俏的眼睛抬头看人时乖巧,很惹人怜爱。

      老师心软了一下下,然后摸摸她的小脑袋:“不许乱跑,等老师哦。”

      然后过了好久,老师没有回来,冉酒的妈妈也没来。

      小冉酒的小手抠着书包带子,有点局促,开始左右张望,无聊地踢着路上的石子。

      她越过安全线,走到马路这边,两颊鼓鼓的,不知道被气的,还是难过的。

      容汀躲在角落观察了半天,终于敢过去。

      遇到了缩小版的老婆是什么感觉,可能就是她现在的感觉。

      奇特,又棘手,像是用筷子夹个滑不溜秋的鸡蛋,没法应对。

      好在她看起来还算温和面善,冉酒听到动静仰起头,琥珀色眼睛眨巴着,似乎对她很好奇。

      也许是她爸爸妈妈让她别和陌生人说话,冉酒很傲娇地转回头,忽略她。

      容汀:“我听到你说妈妈了。”

      小冉酒倏然慌乱起来:“没有!”

      容汀很适度地激了下,然后在她警惕之前转移了话题,“妈妈还没来接你吗?”

      小冉酒有股倔劲儿:“她会来。”

      不过意识到没人撑腰,她的气焰很快降下去:“她在打麻将,可能很晚。”

      容汀有点心疼,蹲下来,想摸她又缩回手:“没关系的酒酒,妈妈等一会儿就会到。”

      冉酒狐疑地看了下这个怪阿姨:“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容汀在她溜圆的眼睛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下她书包上的牌子。

      冉酒立马回头看,小马尾辫也跟着甩了下,轻轻扑打在容汀脸上。

      她看到了自己的班级牌,又把牌子往回塞了塞,和容汀撤开了些距离。

      很好,还是很有警惕心的,是个聪明的小朋友。

      容汀欣慰,又有点头疼。

      小冉酒等了好久,腿有点酸了,蹦蹦跳跳缓解。蹦了半天又渴了,伸手把书包侧兜的粉色卡通保温杯抽出来,正要打开玻璃盖喝水。

      挨到了嘴唇,她有点难过地举起来,又往地上倒了倒。

      没水了。

      容汀早就注意到了,以为她会回去要水,谁知她只是把保温杯插/回去,继续沉默地等,两只小手无助地交握在身前。

      容汀小声问:“没水了?”

      可能太渴了,冉酒警戒心稍微降了一些,很轻地点头。

      “我去帮你接点?”

      小冉酒眼睛一亮:“从哪?”

      容汀拿着她的小保温杯进了传达室,后边跟着蹦跶的小冉酒,传达室老爷爷很好说话,直接让她在饮水机接就行。

      小冉酒在后边指挥:“要一半凉一半热的。”

      容汀把被子递给她,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多半,容汀把杯子拿回来继续接......

      喝饱了水的小冉酒终于愿意亲近她,何况意识到多了一个人陪她等,小冉酒忽然觉得很开心,愿意把细嫩的小手塞到容汀手里,允许她轻轻抓着。

      “你是附近食宿班的阿姨吗?”小冉酒仰头,认真地问。

      喜提阿姨称号的容汀:“............”

      “是啊~”

      好在小冉酒很快不计较她是谁这件事了,因为面前正过来一辆雪糕推车,泡沫冰箱里边放着好多雪糕。

      小冉酒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容汀见她嗓子吞咽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想吃?”

      小冉酒眨巴着眼睛:“奶提子。”

      “什么?”

      “奶提子最便宜,一块钱,里边还有葡萄干,很好吃的。”

      小冉酒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两只脚纠结成了内八。

      容汀掏了兜子,居然真的有皱皱巴巴的一块钱,还是那种古老的红色票子。

      她买了根奶提子,扯开包装时,小冉酒已经目不转睛地看着雪糕了。

      容汀把雪糕递到她面前,小冉酒不可置信地看她,接着很快继续盯着雪糕。

      盯着。

      ......她小心而克制地咬了一口,但是没接。

      容汀:“给你的,阿姨牙疼,吃不了雪糕。”

      小冉酒摇头,含糊不清:“妈妈不让我吃别人东西。”

      容汀蹲下来:“可是你不吃,我就只能丢了。”她往远处看,“你妈妈来了吗?”

      小冉酒随着她的视线四处打量,“没有。”

      然后卸下了真正的负担,她很纠结地接过了雪糕,“一会儿妈妈过来,我让她把钱给你。”

      她似乎还怕什么,往学校门口看。

      容汀:“我帮你看着,老师也没来呢。”

      小冉酒放心地开始吃雪糕,小小的嘴巴吮吸着白色的雪糕液,吃到了里边的葡萄干就会多嚼几下,她开心地眯起眼睛,似餍足的猫儿。

      等到就剩下雪糕棍儿,容汀不经意提起:“你以后的梦想是什么呀?”

      她以为会听到律师,大法官这类,见证老婆少年时的热血梦想!多么牛!

      谁知小冉酒吮了下木棍,清脆的声音很坚决:“漫画家。”

      “我想当个漫画家,画好多小人儿书。”

      “为什么?”

      “因为我爱看漫画书,也爱看小人儿书,小卖部里的所有小人儿书我都买了。”小冉酒自豪地讲。

      容汀一时不可置信,“那个,你不想当大律师,大法官吗?到时候把坏人都抓住。”

      小冉酒不解地看她:“爸爸会抓坏人,他会一直挡在我前边。”

      听了这话,容汀忽然酸涩:“哦,你爸爸很爱你。”

      小冉酒:“那当然,我对他也很好的!”说完小小抱怨了一下,“就是他老不回家。”

      容汀还想说什么,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冲着这边过来,她们俩都回头。

      一个短波浪烫发的女人冲过来,一下就蹲下来晃小冉酒:“让你在门口等着,瞎跑什么!”

      小冉酒吓得直背过手,木棍儿还没扔,容汀顺势从她手里抽出来。

      小冉酒抬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完全没发现这些小动作,还咄咄逼人:“站在外边儿多危险呐,你怎么这么不省心,是不是又没听老师的话,怎么总给别人添麻烦。老师呢?我要问问她你在学校的表现。”

      她忽然起身,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容汀,僵了一瞬。

      容汀也心慌,不知怎么办。

      天,怎么在梦里都会社死。

      女人却朝着她伸出手,鞠躬哈腰的:“呀,抱歉抱歉,老师好,我是冉酒的妈妈。”

      “不,我不是——”容汀正想说话,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下。

      小冉酒刚到她腰间往上一点,很着急地摆手。

      容汀闭嘴了。

      小冉酒很会转移话题:“妈妈,我今天得了三朵小红花,对了刚才老师给我买了雪糕.....”

      女人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酒酒这么厉害呀,红花给我看看,对了钱要还给老师,你和人家说谢谢了吗......”

      其实容汀有一瞬间的后悔,当时给雪糕之前或许可以小小威胁一下,让她亲一口也行。

      不过当着人家妈妈的面,容汀下不了这口。

      再说好不正经啊。

      她现在无疑是个老阿姨。

      之后,她和小冉酒告别,蹲下来,有点舍不得地拉着她的小手,又软又绵,像棉花糖。

      眼睛也很好看,淡金的琥珀色,而且很圆很大,睁着的时候有种呆萌感。好可爱。

      接着......小冉酒微微凑过来,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贴到她脸上,啵唧了一口。

      小声说:“谢谢阿姨。”

      容汀愣了片刻,只感觉自己躺在棉花堆里,周身都是漂浮着的幸福感。

      她陷入一团柔软当中,快要晕厥,当场控住不住地向后倒去。

      然后一脚踩空,醒了。

      容汀睁眼时视线有点粘稠,昨夜的宿醉让她脑子还是沉沉的,在混沌的状态里思考。

      她在哪儿,怎么身下这么咯,腰也好酸。

      还有......醒后会逐渐忘了梦里的事情。

      但是,她有点想念小冉酒,心里似被挖掉一块,空落落的。

      然而旁边有窸窣的动静,她转过头,冉酒穿着条墨绿的长裙,正躺在她旁边。

      冉酒明显是化过妆的,头发也微微湿润,有青柠的气味。

      嗯?

      难道她早上洗漱完,化了妆,然后躺在了这里??

      容汀想撑起胳膊往四周看,却抽不出来......有条被冉酒压住了,正好压在她腰底下。

      好在冉酒腰细,和沙发之间正好凹起个空隙,压得不太紧。

      容汀失力地躺回去,另一只胳膊也环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后背上:“酒酒。”

      人明显没睡着,声音也懒散:“嗯?”

      “你的小时候,没那么乖,不老实。”容汀箍着她蹭蹭蹭,含糊不清:“会撒娇,撒谎,偷吃零食,包括啵唧陌生人,......”

      但她还是好喜欢。

      冉酒很轻地笑出来,“你做梦啦?”

      “嗯。”

      “梦的还挺准。”

      容汀不好意思地又蹭蹭蹭,要是她再清醒一点,回想起刚睡起来的自己,估计会用脚趾挖出两室一厅。

      因为现在看起来,是她在和冉酒撒娇。

      但是老婆身上太香了,头发也好蹭,又软又滑。

      接着冉酒笑着问:“昨天晚上又在外边应酬啦,怎么不和我说?”

      容汀僵了。

      *

      冉酒的声音一直都温柔。就是不撒娇的时候,无端多了些看不出情绪的东西。

      “昨晚几点回来的?”

      “怎么喝了这么多,睡觉都不盖被子,不怕着凉吗。”

      “也不叫我,家里有醒酒糖的,我去取。”

      窗帘被拉的紧紧的,透不进来一丝光线,分不清白天黑夜。

      容汀的思绪混乱。

      那句要取醒酒糖,被她听成“大郎,要喝药了。”

      她记得回来以后打开折叠沙发就睡了,身上穿着衣服。

      可她现在低下头摸了一把......绵滑的质感,好像是自己那件浅蓝色睡衣,可她睡得死死的,根本不会自己换衣服。

      所以是冉酒给她换的?

      容汀稍微有点绝望了,唇瓣微张,呼吸着逼仄空间里的空气,然后嘴里被塞进一颗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薄荷味的醒酒糖。

      现在吃也没什么用了,还有,她身体还是虚软,没力气。

      冉酒涂了暖杏色的唇釉,嘴唇弧线优美,弯着嘴角为她做这做那,贤惠温良。

      一会儿把被子送到她嘴边让她喝水,一会儿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离她那么近。容汀不自觉地探出手,抚弄她的嘴角,指腹沾到一点口红。

      冉酒垂着眼:“你干嘛摸我嘴巴。”

      “好看。”

      冉酒压在她旁边:“你对我做了什么?”

      容汀很诚实的地说:“没有,什么都没做。”

      她补充:“你太小了,说我是阿姨,然后亲了我一口,很可爱。”

      冉酒笑了,连做梦都挺老实。

      容汀:“声音也很好听,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别的小朋友吵吵嚷嚷的,小孩的声音各种各样,只有冉酒的那么清脆,她一下就听到了。

      “是啊,我声音一直好听。”冉酒躺下来:“你还说过我喘起来很好听,叫的时候好听。”

      “嗯......是吧。”容汀仰头,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很久之前了。”

      当时她们还没在一起,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冉酒太坦荡了,没往这个方面想,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各种话调戏她。

      后来在一起了,容汀好几次骗着她说那些话,冉酒唇线抿得紧紧的,又羞又气,死活不说。

      即使说出来也是被逼的,和故意钓不一样。

      ......等等,容汀发现有人褪掉她的睡裤。

      被子掀开了,凉爽的空气涌进来,太凉了。

      拉锁滑动的声音清晰,冉酒扒拉自己肩侧的裙子,顺着她白皙的背滑下来,然后是肩带......

      冉酒:“以前你压着我了,影响我发挥。”

      多亏了窗帘是关着的,多亏没有光,容汀脸上滚烫,刚才还有的理智顷刻被燃烧殆尽。

      冉酒的手轻轻地,触碰到她腿侧,冻得她往回缩了下。

      “不许缩哦,我生气了。”

      微凉的指尖和温热的皮肤对比鲜明,冉酒的头发流泻下来,随着试探的动作,在她脸上一晃一晃的。

      容汀看不出冉酒的表情。

      挤进去时有点艰难,而且那两根手指太凉了,和里边的热形成对比,快速汲取着里边的体温。

      容汀隐忍地蹙着眉,能感觉到冉小猫动作的生涩。

      冉酒伏趴下来弄时,沉甸甸的东西垂在容汀胸口,姣好的弧线来回晃荡,蹭着她。

      ......容汀下意识抱着她的腰,埋在她怀里,攫取她身上的味道。

      冉酒凑近咬她耳朵,一会儿叫她汀汀,一会儿叫她宝贝,说着她听得懂听不懂的话,清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像逗弄鱼的浮漂。

      “汀汀,你别动了哦,再动我就不动了。”

      “你又抓我头发,弄得你痒了吗?”

      “脸上,还是哪里?”

      “放松,张开点儿,你挡着我了。”

      “乖一点,不要啵唧了吗?”

      ......

      冉酒的手指抽离时,容汀感觉有东西缓缓流出去,顺着酸涩的甬道断断续续,没完没了的。

      温软的身体轻轻压在她身上,容汀一边惦记着怎么洗沙发,一边下意识抱着她,把被子往那边移了一下。

      然后就没力气了。

      这样的体验太奇特,感觉也很不一样,冉酒手上还是湿的,小声夸张:“你把我手指都弄疼了,怎么这么黏啊。”

      窒息,容汀赶紧从旁边扯了几张餐巾纸,拿来她的爪子擦的干干净净。

      冉酒哼唧了一声,又倒在她怀里。

      休息了很久,容汀拿来手机。

      黑暗中的手机忽然大亮,上边显示时间,才7点。

      冉酒察觉到什么:“休息好再来一次?”

      容汀手里的手机砸在脸上,“不不不了吧。”

      “没关系,你很敏感,很快的。”冉酒很善解人意地分析,“离你去学校还有三小时,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ruaruaruaruaruarua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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