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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渗透3 ...

  •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尤里斯所制的炸药出了问题,在华国追击时没按时爆炸,导致一车KW的人落入华国警方手里。

      事后查明炸药设置并无问题,只是它安静地躺在逃跑途中更换的上一辆车中。

      这种低级错误像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甩在KW决策者的脸上,尤里斯虽然没错,但也因此受到冷落。最近一次会议没人通知他,而会议上出现了一位新的炸药专家。

      尤里斯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但他并不慌张。强者应该自信,他的能力足以让他等来决策者的求和。当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品尝他的瓷娃娃。

      此刻的你惴惴不安。例假早在三天前就走了,但你还是垫着新的卫生巾。转眼间一个星期过了,想敷衍也敷衍不过去了,你只能自暴自弃地抱住枕头盖上被子,祈祷他另有要事。

      可惜的是,他不仅没有要事,还更闲了。

      一场午睡过后,你感觉浑身凉飕飕的,睁眼一看你瞌睡瞬间没了。

      你确实是光的,难怪四处生风,手分别拷在床头的左右柱子上,动弹不得。

      窗帘紧闭着,台灯朦胧的光将你笼罩,他就坐在椅子上端详你,抱着画板进行人体写生。

      见你醒来,他收起画板,从墙角拖出一个纸箱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直觉他不可能只是画画那么简单。

      他抬起头,唇边的弧度渐弯,“一个小测试。”

      他的华文进步飞快,除了语调稍显怪异,发音已很标准。

      你狐疑地看他把机器装好,造型有点像吸尘器,但输出端是圆形的小口,呈蜂窝状。

      他提着机器过来,你制止道:“等等,这个很脏吧,不洗吗?”

      他看你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但没忤逆你的意思,转身去了浴室。

      这一去有点久,不知不觉你又迷糊了,再次恢复意识是被痒的。

      耳边传来嗡嗡声,有什么翻搅着你的耳垂,他静静坐在一边,抱着写字板记录着什么,然后伸手一拨,耳垂的痒感消失,喉咙上多了吮吸感。

      你明白了,他在用这个机器测量你的……

      到了锁骨,吸力消失,你刚松一口气,机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但它在你的视觉死角,任何变化全凭感知。

      一根羽毛拂上你的颈窝,你以为是被褥掉落的,扭了扭,反而更痒了。你想让他帮忙拿掉,但接触到你的羽毛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你便知道这不是巧合。

      你甚至能想象到表面满是孔洞的圆形小口出毛的样子。

      但你无法再细想,太痒了,实在太痒了,羽毛的尖尖扫过锁骨,痒得致命。尤其是这些羽毛各有各的方向,一顿乱扫简直要去人半条命。

      它们有组织地缓缓来到你腰际,你像一尾搁浅的鱼用力绷紧身体,却抵挡不住潮水般涌起的痒。

      腰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平时稍微一碰你就全身瘫软,哪禁得起这么刺激?你泪眼朦胧地求他停下,他若有所思地观察你一阵,让机器远离你。在写字板上记录信息:

      Extrem empfindlich(极度敏感)

      做完这一切,他放下写字板,拧着眉在手机上敲了半天,递给你看。

      “接下来还有两项测试,你可以选择继续使用机器,或者由我代劳。我乐意为你效劳,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你哪样都不想选,你根本不想做这个测试!

      但他看上去很想直接帮你,你可不想应付一头疯狼,于是你用脚踢了下机器。

      “那么,好好享受吧。”

      两道强有力的水柱电射而出……

      你终于知道你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你让他洗机器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是让他灌了水来坑你的。

      更坑的是,他虚伪地出了选择题,最后却变成多选题。

      记录完数据,他撤掉机器,解开领带,朝你走来,“为保证数据真实可靠,我需要进行验证。”

      而后,你被验证了一遍又一遍。

      —

      KW内部大换血后,局势并未好转,新来的炸药专家发挥不稳定,好几次炸伤自己人,但也出其不意炸毁过华国的重要据点。

      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半个月后,尤里斯被安排重返会议。

      会议前他破天荒地把头发梳得很齐整,喷了定型,又换上西装。

      和他相处日久,你知道他的心情好极了。但他的开心使你憋闷。至于吗?为了这破组织!

      奇怪的是,半个小时后他出来了,脸上情绪很淡,你隐约觉得他有点委屈和迷茫。

      洁癖的他进房居然忘了换鞋。

      “Porzellanfigur.”他蹲下身,环住你的腰,头深深埋入你腹部。

      你的手在他脖颈上轻轻捻了捻。他大概忘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保护机制的姿势。

      思绪千回百转不过瞬息,你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说:“以后就由我陪伴你,好吗?”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想,即使因为心脏运动太过剧烈,狂跳而死。他也心甘情愿。

      八月,往年是烈日灼灼的酷夏,这一年却降雨频繁。KW决意速战速决,因此购置了一批新的防水材料,确保装备不受影响。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KW隐藏在别墅地下的总部受到炮火轰击,研发器材和控制中心毁于一旦,残余人员趁乱出逃,KW陷入沉寂期。

      事发当天,他被免去一切职务,郁闷之下开车载你出游,想改善心情,出发不久身后就传来巨响。

      “Arschloch!”他啐了一声,但还是猛打方向盘往回开。

      然而轰炸声越来越密集,别墅那边的路都被炸塌了,他只能猛地一砸方向盘,掉头离去。

      后视镜里忽然多了几辆车,很明显是冲着你们来的,你心一提,不是为了身旁这个人,而是为了自己人。

      你侧头对他说:“甩掉他们,我知道你办得到。”

      你目光里充斥的信任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加足马力冲上高速。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面的车影渐渐消失。

      这时暴雨倾盆而至,刚下高速的车迎面撞上泥流滚滚,铺天盖地的碎石砂砾使之千疮百孔,终于,它失去了前行的动力,被自然的狰狞之口吞噬……

      “造孽啊,我的树、树怎么没了?”一身碎花衣衫的老妇人满脸愁容。

      你心虚地把门掩上,狭窄的土屋里,一棵百年老树横劈为二,仍顶天立地地杵在屋子里。

      你问过他要做什么,他用德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你也没听明白。

      那场泥石流过后,你们被附近村民救了性命。也就暂居于此。

      你奶奶是农村的,因此你对农村生活并不陌生,他却格外警惕。

      在他思维里,付出是为了回报,在没有给予他们报酬的情况下,他们只可能会……害他。

      老妇人端来饭菜时,他碰都不碰,你却夹起豆角尝了尝,笑眯眯地对老妇人说:“这是用猪油炒的吧,阿姨你真好。”

      老妇人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菜,拿这招呼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您别这么说。这年头农家菜可火了,城里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小丫头嘴真甜,以后叫我翠婶。”

      等翠婶离开,他才僵硬地坐下,和你一起吃饭。味道有点奇怪,但……吃着吃着还挺好吃的。

      晚上翠婶拿来几件旧衣服给你们换穿,他打死也不愿意,他觉得里面肯定藏了毒或者针,你冷笑一声,直接把他衣服洗了晾到外面去,他就默默把款式老土的衣服换上了。

      渐渐地,他明白过来,翠婶一家是真的对他好,不求任何回报的。这反而让他有点慌。

      他试图把腕上的金表送给他们,反而被翠婶叉着腰骂了一顿。他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挫败。

      “Porzellanfigur.”他委屈地求助你,你却不搭腔。

      再然后,一天清晨你醒来,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一棵参天大树。

      你怕老妇人生气,只好替他瞒着。一连三天他都待在屋子里捣鼓,你渐渐发现那好像是一个器具。

      第四天,一大早他把你叫到院中,神秘兮兮地让你看,一根细细的竹竿孔中流出清冽的水,汇聚在正对着的大缸下。

      原来他看这户人家居然还在用挑水的方式获得饮用水,深觉吃力不讨好,干脆自己做了个引水装置把水引过来,顺便还做了个过滤器保证水质。

      这是好事,但你还是奇怪,这工程也不算大,怎么会需要一棵百年老树?

      他牵着你到村外的河边,原本空无一物的水道上多了旋转的木质齿轮,连接的管道没入草丛。你们顺着管道一直走,来到一望无垠的农田。

      村民像见鬼似的看着木头机器人来来回回松土,锄头没了用武之地,自己还得时不时给机器人让路。

      “好家伙。”你真目瞪口呆。

      中午吃饭时,翠婶把他毫不客气地赞了一通,直赞得他坐都坐不住。出去之后别人看他也是喜笑颜开,回来后他有点沉默。

      你便知道,时机到了。

      你对他说:“你觉得他们好吗?”

      “好。”他答得毫不犹豫。

      “这样的人,在华国还有很多。”说完,你走出去,教村里的孩子认字。

      对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说太明白,以他能力,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翌日醒来已是日晒三竿,奇怪,他居然没来扰你睡眠。等你慢悠悠地梳洗完,他还没出现,你就觉得不对了。

      以往他不会离开你太久。

      你坐到桌边打算喝一口茶,提壶发现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用华文写着,“回去,回来。”

      你走出屋,孩子们正用树枝在地上瞎写乱画,你随意瞟了眼,忽而失笑。

      满地聚集了各种不同的字迹,但内容都是:回去,回来。

      能找到这些小老师,可真有能耐啊。

      再次看到他是在报纸上,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英俊如雕塑,却也冷酷如修罗。这是张抓拍,标题是“尤里斯任KW首席执行官”。

      彼时你已在华国组织的战时临时大学就读,受到最严密的保护。同窗来自各个大学,生活习性和学习习惯都各不相同。但此刻他们的手机上都收到一样的新闻推送,也就是你手里的报纸上的信息。

      “唉呀妈呀,有点帅是怎么回事?”一个女生感慨。

      “帅有什么用,你看看通缉他的价格?”另一个女生反驳。

      “也真够贵的。够我在帝都买几套房了!”

      你将报纸叠好放抽屉,仰面躺在床上。谁相信呢,这个人不久前,是你的枕边人。

      可惜你们貌合神离,谁也不曾言爱。

      临时大学的日子平平稳稳,但每个人心中都提着一口气。就在大学校门外不远的地方,一步一岗哨。华国的军人用这样的方式守护着你们,其中甚至有人比你们还小。

      在这守护下,连佛系都是一种罪过。

      变故是在8月31日发生的。

      那天一大早宿舍楼就骚动起来,醒了的人摸起手机懵然一看,一声“卧槽”。

      各大网络APP集体推送一条消息——KW宣告解体。

      天知道学生们做梦都想KW消失,看到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然而狠狠掐自己,又痛得嗷嗷叫。

      看来这是真的!

      你因为熬夜醒的比较晚,但一看到消息,也不由心神大震。

      媒体的宣传稿写的很简略,大意为8月31日零点23分,KW多国据点无故爆炸,控制系统全面失灵,决策者已被军方捕获,供出KW成员名单。KW不攻而破。

      室友们兴奋地讨论事情发生的原因,猜测五花八门,但没人往他身上想。

      你直觉这事和他有关。尽管整篇报道都没出现他的名字,他就像凭空蒸发了。

      由于情势突然好转,临时大学办了一场盛大的舞会,邀请驻守在外的军人一同参与。

      下午寝室就开始为舞会做准备,每个人都拿出自己最漂亮的裙子,化最精致的妆。

      不那么擅长化妆的你被明艳大方的室友摁下,画了个非常drama的妆,妖娆得简直不像你。奈何环顾四周,大家都挺drama的,你也便入乡随俗。

      夜晚,华灯初上,舞会正式开始。

      音乐专业的学生身着礼服优雅奏乐,其他专业的学生也陆续到场,场面热闹起来。

      都是青年男女,未施粉黛已是朝气蓬勃,竞相打扮之下令人眼花缭乱,只觉满眼繁盛,葳蕤花开。

      心累的只有你。大概是室友化妆技术太好的缘故,好几个男生前来搭讪邀请你跳舞,你尬得不行。拒绝了一波,你后知后觉的有点郁闷——来找你的看上去都特别花孔雀,高冷禁欲的都去找气质型淡妆美女了……

      你不太甘心。你偏爱清冷那一挂的,怎么就没人来找你呢?

      左思右想,你决定主动出击。

      你端着一杯红酒朝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去,他警惕地看你一眼,转身就走。

      你佯装无事地别了下不存在的碎发,锁定下一个目标,一个很高的身影从你身侧一掠而过,你没注意,只依稀听有人小声道:“这是哪个学院的学长,有点想冲怎么办?”

      这话让你烦躁。如果你没记错,你已经失败社交三次了。三次,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是个不小的打击。

      这次你走近,对方没有离开,但礼貌地告诉你,他对你不感兴趣。你颓丧地转身,自暴自弃地想,要不算了吧,找个地方歇歇得了。

      这么想着,你看到刚刚说想冲的声音的主人,站在一个男生面前,语气清脆而甜美,“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那男生背对着你,你看不见他的反应,只能看到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连后脑勺的弧度都很好看,就是有点眼熟。

      很快,女生的表情变得难堪,结果显而易见。

      你叹一口气。这世上的花本是带刺的,想要摘取往往鲜血淋漓。

      那人拒绝掉跳舞的邀请后仍没有离开,他穿梭在人潮之中似在寻找什么,但没能找到。你看着他的举动,心里一面嗤笑,却莫名挪不开眼,直到他转过身,你愣了下。

      他又走过来了,目光从你脸上滑过,又冷漠地挪开,绕过你举步去前方的卡座。

      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神速,像只兔子一样窜到他面前。如果不是他的控制力惊人,你们就该撞一块了。

      隔着蒙昧的光线,他看着你,你看着他,彼此都没说话。

      你先打破对视。下午涂的睫毛太厚了,你的眼睛老是发痒,这会儿痒意上来,你忍不住眨眨眼。

      视线再次清晰,他还站在那,看你的眼神很平静,你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你,迟疑着问:“跳舞吗?”

      “好。”

      你几乎怀疑你听错了,但他仍然站在那。于是你们先后来到舞池。

      你伸手揽住他脖子,他握住你的腰,微弱的电流从脊椎迅速扩展到全身,你自以为情绪收拾良好地与他对视,却撞进他深海般的幽绿眼眸。

      你抚上去,亦真亦假地赞道:“你的眼睛真漂亮。”很早很早,你就想说了。

      他带着你转了个圈,并没有回应你。

      你挑衅心起。之前是谁一口一个瓷娃娃的叫,化个妆他就不认得人了?

      你笑了笑,手指轻轻划过他喉结,若有若无地挠了挠,他抓住你的手,目含警告。

      你不以为意,另一只手接替被禁锢的手,听他呼吸错乱才罢休。

      这时,因舞蹈动作放在你腰上的手也动了……

      你们相互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分明跳的是浪漫的华尔兹,眼神却交锋如探戈。你进我退,你来我往。

      突然,灯猛地一黑,视线隔绝不见,但肌肤更为灼热了。

      你脱掉高跟鞋踩上他的皮鞋,踮起脚,一偏头吻住他喉结,压抑不住的闷哼甫一出口就淹没在混乱中,只有你听得真切。

      他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没有哪一刻你如此肯定。这认知让你愉悦,你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耳垂,忽然,整个人腾空而起,他抱着你往人群外走。

      他的视力很好,感官也很敏锐,躲过横冲直撞的人群走到空旷处,他声音沙哑地问:“你住哪?”

      你突然惊醒。你怎么能把他带到宿舍呢?那根本不是私人空间啊!你拼命摇头。

      他脸色一沉,想起你掠过他找别人的样子,嫉妒得发狂,“不愿意?就因为想跟别人眉来眼去?”

      你走神地想,他的华文好像又进步了,都会说成语了。看在他眼里就是你默认了。

      分别以后,他每天都在思念你。为了你,他背叛了他信奉一生的KW,只盼离你近一点。可你成为他的信仰,又背叛了他,那感觉简直焚心。

      他只有你了,你怎么能不要他?

      你不知道他这些想法,你心里乱乱的,既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立场,又有重逢的喜悦,还有一点羞赧——你有点想他了,可你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浸在自己情绪的你,没有留意到你究竟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等到了他居所,你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他卷入无尽浪潮……

      你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你只知道每次睁开眼都会迎接新的挑战。等你出去,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出门走路都是软的。在此之前,你满足了他一些苛刻的条件。

      你忍着不适,上完一下午的课,正要和室友回寝室,就和门口等候的他打了个照面。

      他很自然地伸手牵你,你没办法,只能和室友介绍他是你男朋友。这话过后,你明显感觉他心情好了很多。

      原来他想要这个?

      晚上回家,他破天荒的很规矩。对着影碟机捣鼓一阵,神秘兮兮地让你坐到沙发上。

      你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影像上出现一个很老的画面,它甚至还是黑白的。

      画面中,战火纷飞,一对年轻夫妇正踉跄逃亡,襁褓里的婴儿被颠得哇哇大哭,他们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把婴儿丢到废弃的三轮车里,自顾自跑了。

      画面一黑,亮起时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看不出五官,只能看清那双眼,狼一样戒备又凶狠,拜倒在一个西装男的脚下,像是在做某种承诺。

      再后来是个阴狠却又洁癖的青年,既不容于同性,也排斥着异性。大胸美女试图接近他,却被他削了手指。要不是他业务能力实在变态,没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最后是近段时间。

      这个变态在自己身上安了监控,记载他的所有作为——他是如何回到KW博取决策者的信任,他是如何用他引以为傲的炸药炸毁自己的据点,他是如何将共事者的名单列好,交给华国军方……

      你希望他做的,他都做了。

      那么,他也该知道,你对他的利用。

      可他为什么不生气呢?

      相顾无言中,他先打破寂静,“Ich liebe dich.”

      “什么?”你很茫然。

      “I love you.”

      “你——”

      “我爱你。”

      三种语言,三遍复述,三行情书。

      他对你,没有保留。

      “我本来不喜欢你。”你开始一句句地陈述,“你傲慢、冷漠,不近人情。”

      “你伤害了我的同胞,我无数次想杀了你。”

      “我曾每夜每夜地梦见你和KW一起灭亡。”

      “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策反你。”

      你顿了顿,大吸一口气道:“直到最后,我发现,我爱你。”

      他睁大眼。

      “我看不惯他们一边利用你一边算计你的样子。凭什么?就因为你重感情,不会计较吗?你该有亲人,有朋友,有和陌生人微笑的权利。如果他们不要你,请你选我。”

      夕阳下,他的眸子滟滟欲融,冷清的棕发镀上灿金,一颗心像是要化了,又更剧烈地跳动着。

      早在他体会到她线条中蕴含的东方之美时,也同时开启了鸩心之盒。只是他没想到,死神的镰刀是天使翅膀垂落的阴影,于是连死亡都浪漫。

  •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一个异国恋,找来找去,最后自己动手了。首次尝试第二人称,可能比较奇怪,但有个好处是不用取名字。虽然考虑到身份,男主名字还是给取了。
    之后,大概会有点忙?不过六月我还是会挣扎一下的。感觉我就像一条扑腾的咸鱼,每个月都在搁浅的边缘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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